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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請我當老師 269 孔孟給出的選擇
“喂,我說老孔,你這酒到底還開不開?磨磨蹭蹭有意思嗎?”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正是狗蛋。
他看看孔家父子,又看看龍阿財,林筱雨等人,嘴角露出淡淡的冷笑:
“你們這些人,該不會都是北影畢業的吧?
說實話,剛才的戲演的真棒!
棒到連我都差點信了。”
孔孟看他一眼:“你覺得剛才在演戲?”
狗蛋嗤笑:“難道不是嗎?
不過還是奉勸你們一句,一家酒廠想活下去只有一個辦法——釀出讓大家都認可的好酒。
不然別說你們只是些演技好的演員,就算把影帝請來也沒用。”
不能怪狗蛋懷疑,實在是剛才那一幕太假了。
就算孔孟是大學生,就算他現在在大城市工作。
可無論孔孟再厲害,也只是一個才任教不到半年的小老師。
結果他隨便拉過來一批朋友,都幾十上百萬的友情購買,換誰也不能信啊!
其他村民同樣反應過來。
難道真如狗蛋所說,這些財大氣粗的豪客,只是孔孟請回來的托?
一位離孔父最近的人試探道:“老孔你看,賣葡萄酒的錢你現在已經拿到,是不是先把我的帳結一下?
不多,才八萬塊,和你手上的四五百萬比,簡直九牛一毛。”
“這……”孔父不禁有些為難。
雖然兒子說這些錢他大可放心收下,但作為一位樸實了大半輩子的農民,他依舊存著將錢退給對方的心思。
兩人說話時,村里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
看到孔父的表情,盡管不愿相信,但大家心里還是忍不住冒出一個想法。
這果然是孔家父子為了穩定軍心,故意設的局。
所有人的心瞬間被憤怒所充斥。
先前狗蛋大批量倒賣勾兌酒,為騙大家手里的葡萄,更是撒下彌天大謊。
盡管村民沒說什么,但在大家眼中,狗蛋早成了孔家村最不受歡迎的人。
本以為孔家父子會好些,沒想到雙方竟是一丘之貉。
相互對視一眼,又有兩人從人群中站出。
其中一個開口道:“老孔,剛才老川說的沒錯,既然有了錢,還是先把我們的帳結清的好。
老川不過四萬,而我足足十一萬。
說句心里話,這么大一筆錢放你這兒,我連覺都睡不踏實。”
其他村民見狀也紛紛開口。
見自己再次煽動成功,狗蛋嘴角露出陰狠的冷笑。
沒錯,別看剛才他將工業釀酒難度說的很重,但他并不敢保證孔家父子一定就沒有釀酒能力。
萬一他們真釀酒成功,孔家父子在孔家村的地位,將無人可以撼動。
所以他今天來這,除驗證孔家父子的釀酒能力外,更重要的,是想看看能否找到機會搗搗亂。
如果在未開酒的前提下,將所有村民憤怒的情緒煽動起來,對他來說絕對是前所未有的成功。
而現在看,效果貌似還不錯。
當然狗蛋也不是沒看到極少數不配合者,比如他旁邊的老六老七。
這對悶瓜兄弟,自從和自己鬧崩后,仿佛鐵了心要跟孔家父子混。
比如現在,孔家父子已是人人喊打的局面。
可這兩人不僅沒和大家站在一起,反而將目光盯向中間架子上的橡木桶,眼里全是思考。
狗蛋忍不住問:“六哥七哥,難道您兩位就不想要回葡萄款?”
老七看他一眼,搖搖頭:“要錢肯定會要錢,不過現在不急。”
他雖然沒說自己不急的原因,但看老七的目光,也能猜個不離十。
“是嗎?”狗蛋忍不住冷笑,“難道你就不怕釀酒失敗,他們不給你錢?”
老七扭頭看他一眼:“你這么說,不就認為這些人踴躍出錢只是場騙局嗎?
那話又說回來,如果他們真的是騙,我即使現在站出來,也不可能要到一分錢,還不如等開酒以后。
相反,若這些老板是誠心買酒,近五百萬的資金,別說現在。
就算往后拖上十天半月,只要我開口,孔老哥也會將錢一分不少轉給我。
我說的可對?”
“這個……”
聽老七擺事實講道理,狗蛋發現自己竟無法反駁。
其他村民,聽到老七的分析,也慢慢安靜下來。
因為他們發現老七說的很對,該自己拿的錢,就算不開口,也一樣可以拿到。
若這些錢根本不存在,別說自己只是義憤填膺和孔家父子爭論了,就算拿著大刀殺到他們家,沒有一樣沒有。
狗蛋:“……”
茍先生無比郁悶的發現,自己費盡心力煽動的村民情緒,竟因老七輕飄飄幾句話,再次以失敗告終。
當然,他的行為也不是沒有成果。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老六老七想的這么通透。
這些人依舊執意現在收回葡萄款。
要不說這世界上還是小聰明人居多。
在這些人看來,既然孔家父子找到這么多人,張口閉口幾十上百萬的演戲。
那他們手上應該還有點錢,估計雖然不多,卻能避免公司只有一兩人要葡萄款就被拆穿。
因此只要自己動作快些,未必不能收回成本。
看著這些人,孔孟終于站了出來,他淡淡道:“還有誰想現在就要錢的,可以直接說。
不過我事先聲明,只要你們拿到錢,就不能反悔。”
眾村民聞言立刻沉默,他們當然知道孔孟的意思。
在孔家酒廠還沒建起來時,孔家父子和眾村民曾有過約定。
孔家酒廠愿意以高出市場價三分之一的錢,收購村民手中的葡萄。
只是由于葡萄價格太過低廉,就算孔家酒廠溢價三分之一,大家也只是保證不賠。
當時雙方還有一項協定。
即村民愿意將自家葡萄無償賒欠給孔家酒廠,等葡萄酒賣出去,他們還可以拿到更高的價格。
這個價格不僅能讓村民收回成本,還有部分盈余,也算果農和酒廠之間的一次共贏吧。
當然,若有第三種選擇,就是在孔家酒廠葡萄酒滯銷的前提下,以成本價全額兌換葡萄酒。
所以孔孟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如果現在就要錢,在葡萄酒沒有出來的前提下,價格肯定按保本算。
要是等酒開出,再等一段時間,到時拿到的錢肯定比現在多出不少。
這樣想著,頓時有兩家想立刻要錢的人退縮了。
不過也有一家本來還在猶豫,聽了孔孟的話,又立刻表示想直接抽回資金。
孔孟點點頭,不過他并沒讓父親直接給這些人發錢,而是補充道:
“現在,我還有個選擇。
若你們愿意等葡萄酒開出,還能無條件將之前質押在酒廠的錢的一半,以成本價兌換成葡萄酒。
雖然這批葡萄酒已經賣完,但你們可以等下批。
總之,我給你們的可以用來交換葡萄酒的額度,半分都不會少。”
這些話孔孟說得極其認真,只是面前村民能聽懂的幾乎沒有。
而且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立刻又有兩家站出來,表示想立刻兌換成錢。
見狀孔孟有些無奈,感情這些人又把自己的話,當成某些話術陷阱了。
和孔仁使個眼色,孔仁點點頭,立刻拿出手機。
讓這些退款村民驚訝的是,原以為孔家會推三阻四,結果對方二話不說直接付賬。
速度甚至快到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等一切結清,孔孟不再耽擱。
他走到那個碩大的橡木桶前,接過弟弟遞過來的工具,然后對狗蛋笑道:
“你不是一直說我不懂釀酒嗎?那咱們就看看,到底我對了還是你錯了。”
說著胳膊用力,就聽砰的一聲。
橡木桶頂部巨大的橡膠塞彈出,濃濃的酒味擴散,很快沖入大家鼻孔。
立刻有人抽抽鼻子,然后驚訝道:“這是什么酒啊?怎么這么香?”
其他人也有同樣的感覺,雖然他們沒有說出來,但從臉上的神色看,也都一臉陶醉。
狗蛋臉色微微一變,雖然還沒看到酒液的樣子。
但他知道,自己對孔家父子釀酒徹底失敗,或直接釀成醋的猜測,已不攻自破。
橡膠塞一打開,孔孟就知道這次釀酒應該成功了。
彎腰從架子上拿出一摞精致的透明玻璃杯,孔孟打開放酒口。
嫣紅的酒液汩汩而下,漂亮而妖異。
眾人只看了第一眼,就有一種深深的迷醉感覺。
將盛滿酒的酒杯放到旁邊測試儀上,孔孟笑著對狗蛋道:
“你不是懷疑這些酒中可能含有甲醇或者甲醛嗎?
對與不對,只要倒入這個漏斗,就一目了然。
要不你親自試試?”
見孔孟自信滿滿的樣子,狗蛋哼了一聲:“試試就試試,難道我怕你啊!”
說著,他徑直走過去。
狗蛋并沒有按照孔孟所說的那樣直接倒入酒液,而是彎下腰,開始檢查測試儀。
現在的電子設備好用是好用,但也有一個缺點,就是造假。
只要對里面的數據稍微改動,就能得出自己任何想要的結果,用來忽悠不懂行的簡直無往不利。
不過這些對狗蛋完全沒用。
玩了這么多年勾兌酒,他對這種測試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包括如何調出別人想要的數據,他也是門清。
可惜狗蛋注定要失望,對著測試儀折騰半天,他發現這東西,應該是孔家父子剛從廠家買的新貨。
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選擇再次恢復出廠設置,又搗鼓了幾下才道:“好了,開始吧!”
然后將杯中酒慢慢倒入漏斗,很快表盤上的數據開始顯現。
“這個……怎么可能?”
狗蛋的臉上,全是不敢置信。
對于甲醇和甲醛含量是否超標,國家是有統一標準的。
只要測出的數據不高于國家標準,就可判定為合格。
不過這也僅僅合格而已,想釀制出高品格的葡萄酒,甲醇和甲醛的含量,必須比國家要求的低一個量級。
從事釀酒行業這么多年,狗蛋比任何人都清楚,釀制出的酒液,比國家標準低一個量級的難度。
這種技術,那怕放到全國,能做到的酒廠,也不會超過五家。
讓他大跌眼鏡的事,他面前這杯葡萄酒竟然做到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仿佛不信邪一般,狗蛋再次將測試恢復出廠設置,然后倒入葡萄酒。
五分鐘后,他得到同樣的結果。
“狗哥,怎么樣?這酒合格不?”
說話的是老七。
雖然從狗蛋的表情,就能猜出答案,但作為老師,他還是想親口確認一下。
可惜他的問話注定要白費,因為狗蛋只是呆呆望著表盤,仿佛陷入某種夢魘。
輕輕搖搖頭,孔孟走到老七身邊笑道:“七哥,你也是品酒的行家,這酒對不對,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
“嘗嘗?”老七一愣,“真酒假酒,能嘗出來?”
這下輪到孔孟詫異了:“難道嘗不出來嗎?
甲醇甲醛含量超標的酒,都有種辛辣的苦味,而合格的酒只有醇香。
你平時和人喝酒,不都是輕抿一口,就告訴大家這酒的真假嗎?”
老七有些尷尬:“我那都是瞎蒙的,就算能大致作出判斷,也沒有儀器準確。”
孔孟搖搖頭道:“七哥,這你就想錯了。
論品嘗酒液的真假,沒有機器能和舌頭比。
不信?要知道這些機器的原理,都是根據人的舌頭研發出來的。
所以你大可放心嘗試,只要嘗不出問題,就說明這酒沒有問題。”
“是這樣呀!”老七點點頭。
不過大家還是能從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他的極度不自信。
好在孔孟的話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將紅酒輕輕放到嘴邊,和平時喝酒一樣,他輕呡一口,讓酒液繞著舌頭轉了半圈兒。
下一刻,老七睜大眼睛,原本被太陽曬得幽黑的臉色瞬間通紅通紅。
瞳孔用力望著手中酒杯,他臉上全是不敢置信。
這酒……
老七在這呆呆發愣,看的圍觀眾村民心里直癢癢:
“老七,這酒到底怎么樣?”
“是啊,行與不行你給句話,在這發愣算怎么回事?”
“沒錯,要是能喝,我就兌上十來斤,拿回家慢慢品嘗。
如果不能……”
不能后怎么樣,對方沒有說。
不是他不能說,而是不敢。
萬一因自己亂說話,導致釀酒失敗。
自己就真成所有人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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