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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請我當老師 264 離職以后
“哥,你回來了?
怎么這么快?不是說要等到周末嗎?”
孔孟正坐在椅子上休息,忽然大門被推開,然后他就看到了弟弟孔仁。
一個多月不見,孔仁的膚色比以前更黑了。
不過對方精神卻比以前好很多,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舉手投足也多了一股壓迫力。
旁邊孔母聞言瞪了小兒子一眼:
“你哥剛回來,正需要休息,問這么多干什么?還不快點去做飯。”
“啥?”聽到老媽的話,孔仁有些呆傻。
做飯?
咱家的飯以前不都是您做的嗎?
我長這么大,除了會泡方便面,廚藝方面沒有任何多余技能。
當然,心里這么想,話卻不能說出來。
聰慧如他,已看出老媽發飆、哥哥提前回來,一定存在自己不知道的問題。
他只得悶頭道:“好。”
并徑直朝廚房走去。
“不用麻煩了!”不過剛走兩步,孔孟便開口將他攔住,然后扭頭看向孔母:“媽,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
孔孟當然知道母親話里的意思。
因為要外出進行長達五年的支教,所以學校的事,他并沒有打算瞞著家里。
因此剛一回來,他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孔母說了。
對孔孟來說,外出支教是他教師生涯的一次挑戰,但孔母顯然不那么想。
對于她這樣的農村婦女,判斷兒子工作好壞的唯一標準就是工資。
之前孔孟在致遠,底薪一萬,班主任補貼一萬。
哪怕只帶語文這一科目,也有五千塊的課時費。
再加上一年四次,每次幾十萬的獎金,妥妥的人生贏家。
自己一家辛辛苦苦忙一年,又是包地種葡萄,又是建葡萄酒廠的,可能到最后還沒兒子一次獎金賺得多。
可現在呢?
外出支教,雖然國家給的補貼不低,但干一個月撐死也不會超過五千。
落差之大,簡直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其實孔母自身還好。
不管孔孟去哪,又干什么,都是他的兒子。
最多自己辛苦點,多掙點錢,盡可能緩解兩個兒子的壓力。
她主要擔心,現在的孔孟心理上接受不了。
孔母雖然識字不多,但經常用手機看新聞。
現在好多年輕人,都會因工作和生活的落差,去做一些極不理智的事。
和孔母憂心忡忡不同,孔仁知道自己大哥的事后,立刻沒心沒肺的大笑三聲。
“哥,這有什么,一個破老師而已,不干就不干了。
你回來吧,咱家現在又有酒廠,又有葡萄園。
以你的能力,最多三年,咱家就會大變樣。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會搶我的位置。
沒有你從中出謀劃策,到處找錢,咱家的酒廠根本就不可能建起來。
包括地里的葡萄,也是因為你才被全面盤活。
不然就算咱家不用賣樓抵債,也會變得一窮二白。”
孔仁說的全是實話。
事實上,就在一個多月前,他和父親因為地里的葡萄滯銷,愁得頭發都白了。
甚至母親因此病倒,都沒時間過去陪同。
當時的他,感覺人生都是灰暗的。
孔仁萬萬沒想到,自己僅僅把母親生病的事通知了哥哥,讓他擁有一下知情權。
結果哥哥第一時間趕回來不說,更是以一種極不可思議的方式完成父親建造酒廠的夢想。
其實孔孟能拿出葡萄酒的釀制配方,對他來說并不奇怪。
這種技術性較強的東西,可是高級知識分子的標配。
讓孔仁不可思議的,是孔孟籌集資金的方法。
一本書幾十萬,一首歌幾十萬,而且還是明星主動來請他寫歌。
這簡直顛覆孔仁的三觀。
早知努力學習天天向上這么賺錢,當年他說什么都得好好讀書。
最神來之筆的是,在資金不夠的前提下,孔孟提出的葡萄收購方法。
這也是他這段時間,由原來的萎靡不振變的精神奕奕的原因。
他心里十分清楚,哥哥的方法其實是空手套白狼。
面對這種條件,他可是極不自信。
就算當時自己家已和其他村民談妥。
他依舊擔心這些人只是口頭答應,等該送葡萄來時,突然改變主意。
不過事實證明孔仁想多了。
這些村民非但沒有推三阻四,反而一個比一個積極的將葡萄往他這送。
仿佛少送一會兒,就要蒙受巨大的損失。
在這種情況下,之前對孔仁不怎么搭理的村民,現在大老遠看到他,都會主動打招呼。
仿佛他就是電視中,那些傳說的大老板。
于是一個月下來,哪怕靦腆如孔仁,也變得極為自信。
哪怕平時的普通交談,聲音都會不自覺大十個分貝。
而自信的同時,孔仁更清楚給自己帶來這一切的人是誰。
所以對孔孟的回來,他非但不反對,反而舉雙手支持。
他深深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家里的酒場和葡萄園是很難有太大發展的。
但哥哥完全不同,有他出謀劃策,孔家酒廠說不定在將來的某天,能和國內那些大品牌拜拜手腕。
自己到時再不濟,也能混個幾千萬上億公司副總。
這種好事光想想他都能笑醒。
聽著弟弟對自家將來的暢想,孔孟微笑的搖搖頭。
他拍拍孔仁肩膀道:“小仁,既然你這么想,為什么不自己做?
跟著我混副總,可沒有自己當老總舒服。
要對自己有信心!”
“可……”孔仁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不知怎么開口。
孔孟淡淡一笑,他看著母親和弟弟道:“媽,小仁。
你們覺得我去偏遠地區支教是受罪。
但這卻是我職業規劃的一部分。
作為我的親人,希望你們能支持我。”
“說的好!
小孟,不管你想做什么,盡管放心大膽去做,爸爸永遠站在你這邊。”
原來,孔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回來。
可惜他這話立刻引起孔母的不滿:
“老東西,你什么都不懂,能不能不要瞎嚷嚷?
知道兒子這次要去哪嗎?那可是偏遠山區。
蛇蟲鼠蟻,瘴氣縱橫。
吃苦不說,關鍵是他的工資。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小孟在致遠教書,月薪好幾萬。
所以只要家里有沒嫁人的女兒,都在拖媒人找我說親。
我千挑萬選,終于挑出四個,準備等兒子回來就安排見面。
若他們知道兒子被辭退,別說談婚論嫁,哪怕見一見都不可能。”
孔父不屑的擺擺手:“不來就不來唄,這些人看不上我兒子,我兒子還看不上他們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聽到父親囂張霸氣的話,孔孟正想為他點贊,誰知孔母立刻反駁: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什么是婚姻?那是精神和物質的巧妙結合。
我選好的姑娘見不見倒在其次,現在關鍵是支教。
那可是五年呀!
兒子今年二十三歲,五年后就是二十八。
等他回來再說相親的事,黃花菜都涼了。
你看看咱們農村,有哪個姑娘到二十八歲還沒嫁人?”
一席話直接說的孔父卡在那里。
呆愣好長一會兒,他才轉身拍拍孔孟的肩膀道:
“兒呀,你被那個叫致遠的學校開除沒什么,但可千萬別亂跑。
若你依然喜歡當老師,可以在中州其他學校應聘。
不行還可以回來,咱們縣教育局我認識有人,到時準備點禮物過去說說,保證讓你進縣一中。
要是不想當老師,那就更簡單了,回來幫我管理酒廠。
等你們兄弟二人結婚分了家,酒場和果園一人一個,誰都不吃虧。”
孔仁立刻跟著道:“是呀,哥。
不管酒場還是果園,到時你先挑。”
見家人越說越離譜,孔孟哭笑不得。
當然,他知道有些事和他們是說不通的,也就沒有繼續辯駁,而是道:
“這事讓我再考慮考慮,行吧?
爸,你不是說一直等我回來驗酒嗎?
不知什么時候可以開始?”
孔孟這話可不是隨便一說。
事實上,他也想知道,老爸根據系統配方釀出的酒品質怎么樣?
這不僅關系孔家的生死存亡,還牽扯到全村人的利益。
一旦成功,孔家村,包括四周十來個村莊,以后將會有一項穩定收入,再也不用擔心到農作物淡季時血本無歸。
此話一出,孔家人的注意力,瞬間便被吸引過去。
包括孔母在內,所有人都對那些橡膠桶中的葡萄酒既緊張又期待。
孔父想了想道:“今天估計來不及了,明天吧!
你剛回到家,注意多休息,其他事有我和你弟,你只需等明天直接開封即可。”
孔父說完,和弟弟孔仁稍事休息,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孔母也回到廚房安排中午飯。
孔孟準備回屋好好睡一覺。
前段時間在致遠日夜工作,讓他的精氣神都疲憊到極點,正好趁閑暇之余休息休息。
誰知剛躺在床上不到十分鐘,電話鈴聲響起。
是方瓊。
搖搖頭,他接通電話。
“喂,聽說你離開致遠了?”方瓊第一句話便開門見山。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孔孟開玩笑道:“是啊,在那呆著壓力太大,我想好好休息休息,就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誰知不等孔孟說完,方瓊便道:“要不你別當老師了。前幾天有娛樂公司找我簽約,給出的價格是年薪三百萬。
你來給我作曲,我分你三分之二,隨便也比你當老師強。怎么樣?”
孔孟問:“你答應他們了?”
方瓊搖搖頭:“暫時還沒有,我是想等尋找好聲音結束再和他們談的。
現在給你說,只是想告訴你。
這世上掙錢機會多的是,沒必要非得在一條樹上吊死。”
沉默片刻,孔孟認真道:“謝謝!”
他的話絕對出自真心,認識這么久,孔孟對方瓊已經非常了解。
對方不惜一切代價參加好聲音比賽,完全是出于對音樂的熱愛。
這其中不摻雜任何的金錢雜質。
就比如她說的那家娛樂公司。
如果孔孟沒猜錯,該公司給方瓊開出的條件,一定是她非常不喜歡的。
否則根本不用等好聲音結束,只要對方開口,哪怕便宜點,方瓊也會當場答應。
她沒有立刻答應,已經說明在她心里,早就放棄了和對方的進一步合作。
而方瓊又和自己打電話說這件事,只有一個原因。
即為了不讓自己因失去工作而茫然,她愿意去做內心非常抵觸的事。
聽到孔孟的話,方瓊笑道:“謝我做什么,別忘了咱倆是龍鳳傳奇,焦不離,孟不離焦。
而且我之所以成功,主要是你的功勞。
若沒有你,別說通過第二輪復賽,第一次選拔賽直接就淘汰了。”
孔孟語氣忽然變得鄭重:“方姑娘,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當老師,當然也只會是一名老師。
所以你完全不用因為我,去做違心的事。
還有,請你千萬不要加入任何娛樂公司。
你的音樂天賦,就像一只自由翱翔的鳥。
你的目標只會是藍天白云,星辰大海。”
孔孟說完,電話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
就在孔孟懷疑,方瓊是否還在聽電話時,對方再次開口:“謝謝你,我明白了。”
電話掛斷,孔孟露出欣慰的笑意。
他知道自己的話,方瓊已經聽了進去。
只是還不等孔孟高興,電話鈴聲再次響起,這次是林筱雨。
眼皮忍不住跳了兩下,孔孟再次接通。
他當然知道對方找自己的目的,只是你們這樣一個一個的來,我還休息不休息了?
果然林筱雨找他也是關于他離開致遠的事。
不過林筱雨并不是要為孔孟介紹工作。
對方直接轉過來一百萬,表示要預訂六首歌。
錢先給了,至于歌曲,暫時不急。
等孔孟哪天心情好了,寫一兩給她就行。
孔孟忍不住再次苦笑。
對方是怕自己辭職后,窮到沒錢花嗎?
林筱雨的電話仿佛一個信號,接下來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接連不斷。
學校的同事,古文聯盟協會,好聲音欄目組,滬上體校。
甚至還有他所做歌曲的粉絲,天龍的書迷。
認識的,不認識的。
他最開始還可以陪著笑臉應付,慢慢的一個頭兩個大,后來干脆將手機關機,直挺挺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等孔孟再次醒來,已是下午三點。
端起碗,吃完孔母做好的面條,見她沒有直接離去,不由疑惑道:“媽,你找我有事?”
孔母嘿嘿一笑:“小孟,是這樣,上午我不是說給你找了四個相親對象嘛。
知道你從致遠離職后,其他三人便沒再聯系我,但剩下一個卻表示可以見一見。
下午你應該沒事吧?要不抽出半個小時,相互了解一下?
我給你說,那姑娘我見過,長相絕對沒問題。”
“不會吧,又相親?”
見母親笑意盈盈看著自己,孔孟不禁頭皮發麻。
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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