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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不為己 第045章 守株待兔
“你說人生如夢,我說人生如秀。”
“那有什么不同,不都一樣朦朧。”
“朦朧中有你,有你跟我就已經足夠。”
“你就在,我的世界,升起了彩虹...”
“...”
許志良手里拿著吉他,嗓音略帶沙啞地唱出了伍佰在零三年發布的抒情搖滾再度重相逢。
宋天生眼睛亮亮地盯著許志良,豈料許志良唱了幾句之后,就撂下了吉他。
“繼續唱啊,哥們!”宋天生一臉褲子都脫了卻發現對方大姨媽來了的表情。
許志良把吉他放到一邊,說道:“說好了就唱兩句,喝酒喝酒。”
宋天生用力地撓了撓頭,有些暴躁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潘喬卻推了他一下,說道:“版權合同都沒準備,你當人家是傻子。”
宋天生暴躁地說道:“我艸,當我宋天生是什么人呢!”
潘喬心想前兩天你還攛掇我在信仰的版權合同上動手腳呢,現在倒正氣凜然地質問起來我了!
許志良卻笑道:“不是防著你們,我說了,喝了今天這杯酒,我們就是朋友了。”
“朋友,就是要互相信任,互通有無,互相幫助嘛。”
“這首歌的編曲單靠吉他不行,還應該加上架子鼓,至于其他的,還要你們兩個再費心。”
許志良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說道:“我今天真的還有事,明天下午,我再去工作室找你們。”
宋天生一把抓住許志良的手,說道:“哥們,哥,你就是我哥!唱完再走唄!版權合同我現在就去準備。”
許志良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我真有事兒!”
“啥事兒你說,我給你辦!”宋天生是鐵了心不讓許志良走。
許志良看了潘喬一眼,后者聳了聳肩,示意愛莫能助。
雖然許志良確實有心想借宋天生的手辦一件事情,但如果這次真被他留在了這里,那么他和宋天生日后的交往,必定會出于被動的一方。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現在時間還算充裕,不必非爭分奪秒地打宋天生這張牌。
更何況,人情越用越薄,他也不想留給宋天生一種自己用歌來威脅他的感覺。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神情略顯嚴肅地看著宋天生說道:“天生,朋友不是這樣處的!”
宋天生臉上的肌肉都痙攣起來,抓著許志良的手卻更加用力。
陳師傅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二人身邊,拍了拍宋天生的胳膊說道:“天生,松手。”
“陳叔!”宋天生不滿地叫道。
“來日方長,你急什么!小許不是說明天去找你么,一天都等不了,將來還能成什么氣候!”陳師傅沉聲說道。
說來也怪,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的宋天生,聞言掙扎了一會兒,還真就不情不愿地松手了。
許志良朝陳師傅微微頷首,然后朝宋天生笑著說道:“明天見。”
說完,許志良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朝宋天生和潘喬說道:“記住,今天這杯酒喝完,我們就是朋友了。”
看著許志良消失在門后的身影,宋天生有些失神地坐下了。
陳師傅拉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宋天生身旁,苦口婆心地說道:“天生,你這個脾氣,得改!”
“你當他真不想讓你幫忙嗎?”
“那他怎么還走了?”宋天生叫道。
“哼!”陳師傅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那是個聰明人,你呢,是個純粹的人。說不好聽點,就是有時候缺根筋!”
“這點你得學學潘小子,他比你精,但他不壞,所以我和你爸都放心讓你們在一塊兒玩!”
“哎,陳叔,我咋聽著這話不像夸我呢?天生可不傻,之前他還攛掇我在人家的版權合同上動手腳呢!”潘喬叫起了撞天屈。
陳叔白了他一眼,喝了一口酒后,說道:“我都說了是有時候缺根筋。啥叫有時候?就是偶爾,不是經常!”
“但是今天叫許志良這個小伙子呢?看著二十來歲,但你們沒仔細看他那雙眼睛,深著呢!”
“雖說和你爸那種宦海沉浮幾十年的人比不了,但你們兩個二十多歲的小家伙,在他面前還嫩著呢!”
“千萬別被他的年輕所迷惑!”
潘喬給陳師傅又倒上一杯酒,然后問道:“那您說他今天是什么意思?”
陳師傅問道:“他的背景你們兩個了解嗎?”
兩人一起搖頭。
宋天生說道:“他前幾天來我們錄音室想要錄首歌,開始我也沒在意,可后來一聽,說實話,我感覺我和潘喬這些年的音樂都白玩兒了!”
潘喬深以為然地點頭,說道:“天壤之別,我們兩個的作品和他的一比,就是垃圾。”
“本來我想出錢把他的歌買下來,我出到五萬他都不賣,還說他不差錢。”
陳師傅笑道:“你都能出到五萬,他只要不傻,就知道這歌一定很好,不然你憑什么愿意出這么多錢?”
“可是陳叔你不知道,歌曲這歌東西,它是酒香也怕巷子深。沒有專業公司推廣,歌再好宣傳不出去也沒用。”
“可是然后呢?看你們的樣子,一定是達成了某種協議。”陳師傅笑道。
潘喬點了點頭,說道:“他答應讓我們在署名編曲,我們負責他后期的宣傳制作。”
“所以啊!人家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和今天的事情一樣。”
“天生帶他來小食堂吃飯,通過我們之間的對話他不難猜出天生的父親一定是我們局里的高級領導,就算廣電局是個清水衙門,但清水衙門背后也是密密麻麻的關系網!”
“他呢,錢我估計是有一些的,不然不可能對五萬塊都不動心!”
“擱在以前,他和你們也就是個普通合作的關系。但是今天,他看到了天生背后的人脈和資源,所以他準備和你們交朋友。”
“我估摸著,他在春城是沒什么背景和人脈的,這是你們的優勢。”
“今天天生提了一嘴歌的事情,他馬上就說回頭再錄兩首什么搖滾,看天生激動的樣子,明顯是搔到了他的癢處。這是什么,這就是欲擒故縱的手段!”
“后來在你們的懇求下,再勉為其難地哼幾句,看天生的反應,這首歌估計又不賴!這是什么?這就是正大光明的陽謀!”
“讓你們不得不有求于他!”
“而最后又拒絕天生的好意,毅然離開,就是為了在未來的交往中,免于陷入被動!”
“被動?”宋天生有些不解。
陳師傅喝了一口酒,說道:“我說了,你這個脾氣,得改!”
“你今天這個態度,如果他真的留下把歌全都唱完,那是什么?那就是服軟!”
“你呢?你就是仗勢欺人!”
“我沒想那么多!我就是喜歡這首歌,我想讓他唱完!”宋天生叫道。
“你知道么,陳叔,我從來沒聽過這么通脫淡然、清新脫俗的抒情搖滾!如果這首歌能署上我的名字,我在圈子里一定能一鳴驚人!”
宋天生越想越暴躁,咕嘟咕嘟喝下杯中的啤酒,然后問道:“而且朋友的感情不應該是單純的嗎?”
陳師傅淡淡地說道:“朋友間的感情一定是有來有往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
“往而不來,要你何用?”
“單純?”陳師傅看了潘喬一眼,拍了拍宋天生的肩膀,說道:“有時間多回家,好好和你爸學學!”
“你陳叔我這兩下子,和你爸比差遠了!”
......
另一邊被陳師傅一頓剖析的許志良,此時正開車行駛在去往寬城監獄的路上。
距離和寧春陽約定的三天時間還有兩天,他必須要在這個時間對寧春陽在獄中的表現有所了解。
他剛才想借宋天生的關系辦的事情,其實就是聯系寬城監獄。
但經過慎重的考慮之后,他還是決定暫時不用宋天生這張牌。
那他就只好用最笨的一招。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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