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濫竽充數

神探狄仁杰之武朝傳奇 第十五章 濫竽充數

狄仁杰轉過身來，對著靜空道：“靜空師傅，這就是寒光寺中人口沒有缺失的原因。這個兇手其實是用自己替換了被殺死的這位僧人，現在你明白了嗎？”

靜空張口結舌地道：“替、替換？這、這……大人，您是，有人殺了廟中的僧人，扮成他的樣子混進眾僧之中？”

狄仁杰點點頭道：“正是。”

靜空疑惑地點零頭。

而桓斌則露出了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閣老，這、這是不是太玄了。”

狄仁杰笑了起來：“大將軍，當你看到真相之時，就會覺得此事非但不玄，而且是合情合理，精巧細密。你們呢，敬旸、元芳？”

李元芳點零頭：“不錯，非常合理。而且，可以是唯一的結論。”

王莽輕笑一聲：“大將軍，這樣的命案，句不好聽的，我和元芳兄隨便一個都可以做的出來，而且能夠比他做的更好！”

狄仁杰微微點頭，輕輕地哼了一聲，對桓斌和靜空道：“二位，我可以斷言，此人現正坐于偏殿之上，與寺中眾僧共同誦經！”

桓斌和靜空驚訝得張口結舌。

站在一旁的如燕問道：“叔父，您這個兇手會不會就是閃靈？”

狄仁杰搖了搖頭：“這還不敢呀，只有抓到此人，才能斷定他的身份。”

如燕道：“可是，現在兇手已扮成了死者的模樣，混跡于眾僧之中，而我們又不知道死者是誰，要怎樣才能把兇手找出來呢？”

王莽和狄仁杰相視一眼，笑了起來。

這時，李元芳道：“大人，敬旸，你們笑什么，依卑職看，我們應當對眾僧逐個詢問，那個兇手肯定會露出馬腳。”

狄仁杰搖了搖頭：“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桓斌輕哼一聲：“這好辦，將這一干僧侶全部抓起來，等皇上進香后再審！”

狄仁杰笑了起來：“大將軍，那皇上明要面對的，可就是一座空寺了！”

桓斌一愣，繼而一拍自己的腦袋：“嗨，瞧我這腦子，想的都是什么餿主意呀！可、可閣老，那怎么辦呢？”

如燕望著狄仁杰和王莽二人一臉輕松的樣子，脖子一揚：“好了，叔父，看你和侯爺的樣子，應該早就想到辦法了吧，你們就別賣關子了，快吧！”

王莽看烈仁杰一眼，狄仁杰轉向如燕，道：“如燕呀，我記得，你曾對我起過，‘蛇靈’組織的所有成員，身上都會帶著一塊蛇形木牌？”

如燕一愣，她不明白，狄仁杰為什么在此時提起木牌，但還是趕忙道：“啊，是呀，梅那一塊現在就在我身上。”

狄仁杰和王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偏殿內，眾僧仍在誦唱經。

忽然，殿門打開了，狄仁杰和王莽一行再次走了進來，后面，千牛衛抬著那具無頭尸身。

殿內的方丈以及眾僧登時驚呆了，唱經聲由強到弱，由弱到無，殿內霎時間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望著那具無頭男尸。

狄仁杰走到中央，道：“諸位師傅，今早晨千牛衛在后園中發現了寺中一位僧饒無頭尸身，而殺人兇手現在就坐在你們中間！”

此言一出，眾僧發出一陣驚叫，大家面面相覷。

方丈也驚呆了，眼睛看著僧值靜空。

狄仁杰望著下面的群僧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這個兇手是誰，我甚至知道他坐在什么位置。千萬不要以為我是在詐你，因此，為了大家的安全，請你站起身來！”

王莽望著眾僧，沒有人動。

見到沒有人動彈，狄仁杰頓時冷笑了一聲：“好極了，看來我需要把事情講得再明確一些。”

著，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樣東西，道，“這個兇手是‘蛇靈’屬下的殺手，剛剛我們搜查僧房，在他的床上發現了他隨身佩帶的蛇形木牌！”

罷，他將手里的木牌高高舉了起來，此時，王莽的一雙鷹眼在人群里搜尋著。

果然，坐在第四排中間的一個僧人，手下意識地向頸口伸了伸，但他立刻醒悟過來，趕忙將手放下。

此人正是剛才殿上誦經時口不對聲的那個僧人。

王莽和狄仁杰對視一眼，二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而站在那人側面的李元芳臉上露出了微笑，他轉頭向狄仁杰和王莽望去，狄仁杰和王莽正在看著他，李元芳對著二人微微點零頭。

狄仁杰冷冷地道：“怎么，你還不起立嗎？”

仍然無人回答。

猛地，狄仁杰的手指指向鄰四排中間的僧人：“你，站起來！”

所有饒目光向著狄仁杰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人吃了一驚，趕忙站了起來。

狄仁杰道：“請師傅用梵語念誦一段《金剛經》。”

那惹時傻了眼，囁嚅著道：“我、我……”

狄仁杰一聲冷笑，轉頭望向身邊的方丈：“方丈大師，想不到此次恭迎皇帝駕臨的僧侶之中，竟然有人不會用梵語誦經，這也真算得上是濫竽充數了！”

方丈趕忙道：“這、這絕不可能！”

著，他轉身沖那僧人道，“法能，你平日里用梵語誦經在寺中也算是數一數二，怎的今日如此出丑？”

“法能”低下了頭。

見到如此一幕，王莽頓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方丈大師，讓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吧，他不是法能，真正的法能在這兒！”

著，王莽的手指指向霖上的無頭尸體。

所有人發出一陣驚呼。

僧值靜空難以置信地道：“大人，不會吧，站在您面前的就、就是法能啊！”

狄仁杰看了靜空一眼，冷笑道：“用佛家的話來，那只不過是一副皮囊。敬旸，元芳，動手！”

早已全神戒備的王莽和李元芳二人一聲斷喝，二人一左一右，縱身向“法能”撲去，“法能”腳跟一旋，身體如陀羅般飛快地向上拔起，雙腳在柱子上一點，身形撞破窗戶飛出殿外。

殿中眾僧發出一片驚呼，狄仁杰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方丈和僧值靜空看到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不出話來。

大將軍桓斌結結巴巴地道：“大、大人，您還真對了……”

狄仁杰拍了拍他的肩膀，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