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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是皇帝 178
看著地上暈迷的嬌柔美人,原本就生得美麗脫俗,艷壓群芳,自從有了云中龍和愛情的滋潤,此刻看來,更多了幾分熟美和嫵媚,很是叫人心動不已。
正想上前親近一番,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婉如晴天霹靂,將他震在當場,因為這個人的聲音,他再為熟悉不過了。
“你說的不錯,她確實是一個青樓女子,只是她也一直是我一生最為疼惜的女人。”話音從高墻上遠遠傳來,只片刻便到了眼前,明顯來人武功極為不俗。
田園驚惶失措地道:“大司馬,你怎么會在此?”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齊國三軍之首大司馬,也是齊國三大頂尖高手之一的王子城父。
他冷冷地看著嚇出一身冷汗的田園,道:“難道我不該在此?若不是我得到消息,你秘密派人找到羅夫人和羅烈,還真是讓人蒙在鼓里!”
田園吃驚地道:“你知道我殺了田烈?”
王子城父淡淡的道:“不但知道你殺了羅烈,還知道你利用羅夫人給云中龍下藥,我情知如此一來,羅蘭肯定會牽連在內,所以便一路跟了過來,想不到會看到一個真正的你,只是你的所作所為,實在讓我感到意外,更加替我姐姐感到悲哀!”
到得此刻,人贓并獲,田園想到方才所有發生的事,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落在王子城父的眼中耳中。
他長期處于王子城父的積威之下,哪里還敢多辯,心中頓時一陣絕望,喃喃地道:“大司馬,末將知錯了!”
王子城父冷冷地道:“田園,你是我姐姐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為信任之人,只是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更不該傷害她。”說著,目光很是溫柔地看向暈迷的紫羅蘭。
田園長嘆一聲,道:“我說為什么,她作為抄家滅族之人,在妓院這么多年,猶自能保得完璧之身,原來是大司馬在暗中眷顧著她。”
王子城父不置可否,只是道:“當初我領兵在外,等回到齊國,羅漢將軍已經身死,而他的家人卻被人先行救走,下落不明。后來我派人去尋羅漢將軍的家人,卻只找到被人賣到香滿閣的羅蘭,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并沒有與她相認,只是暗中派人保護她周全;而羅夫人與羅將軍之子羅烈卻是不知所蹤。”
既而又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對付云中龍都與我無關,只是你先殺羅烈,再騙得羅夫人為救他,而被你利用給云中龍下藥,令羅蘭心中愧疚不已。我怎么也沒想到你竟然不但對她有所企圖,更將她詆毀得如此不堪。”
一聽他提起方才的話,田園誠惶誠恐的道:“末將該死!”
王子城父目光一寒,沉聲道:“你確實該死,和你說了這么多,只是念在你是我手下最為倚重的大將。看在你這幾年照顧我姐姐的份上,給你一個自裁的機會。若是換作他人,我必定讓他所有族人一同陪葬。”
田園一聽,全身冰冷,他知道王子城父言出必踐,躬身道:“謝大司馬手下留情!”說著,緩緩舉起猶自帶著小英的血的長劍,橫劍自刎。
登時血濺五步,齊國一員虎將,就此黯然離世,結束了他死有余辜的一生。
還真像他曾經對愛人許下的誓言,同年同月同日死在同一把劍上,與他的初戀情人,共赴黃泉。所以不要許下諾言,真要有那么一天,可能就會實現的,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王子城父抱起暈迷的紫羅蘭,如風遠去。
云中龍追著人影走出很遠,越來越是心驚,此人功力比之自己竟是不迥多讓。
突然,腳下一頓,居然發現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心中更是驚駭,要知道他自來到這春秋時期,尤其是學會先天功之后,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再試著一提氣,猛然發現體內全無一絲功力,向前邁出幾步,比之常人還要遠遠不如,這才知道情況很是不妙。
不由想到剛剛與自己分離的紫羅蘭母女兩人,如果自己被人算計了,那么她們是不是也落入人家的手上。
既而想到早先離開的秋月先姿歐陽倩等人,可能也在對方的計謀之中。
如此一想,頓時覺得渾身冰涼,全身直冒冷汗。
眼見前面之人見他并未繼續追趕,卻是止步不前,遠遠看著他。
云中龍暗中叫苦,如此看來,必然是對方故意引自己來此的。
到了此刻,心反而靜了下來,心想:會是誰要對付自己,不用猜也知道,就他目前所得罪的人之中,田園估計還沒有那個膽量敢直接對自己動手,高雄及高氏倒是很有可能,難怪說前面之人追了那么久,都沒有追上,原來是他!
不過,這個問題,也不用他去多想,既然對方要對付他,那么遲早會露面的。
倒是讓他不解地是,他們是什么時候給自己下藥的,想起方才在空蕩蕩的桃花塢見到的羅夫人,暗道:竟然是她!
忍不住嘆了口氣,苦笑道:“看來自己江湖閱歷,還是遠遠不夠,果真是江湖險惡啊!”
忽地心頭一痛,湯是紫羅蘭端給自己的,算計我這件事情莫非她也有份,要不怎么會如此巧合。
先是秋月等人要離開齊國的消息被泄露,接著將她娘從香滿閣接回桃花塢,臨走的時候,又讓自己喝下被下了藥的湯,再和自己一起返回桃花塢。
這樣一想,只覺十有八九,竟是感到錐心的痛,與紫羅蘭朝夕相處的這些日子,雖然沒有那份刻骨銘心的深愛,可是那份慢慢積累起來的感情,卻是怎么也割舍不了的。
剛剛還在前面遠遠看著的人,突然轉身直朝他這邊奔了過來。
似乎對他仍然有著幾忌憚,來到他百步處,摘下臉上黑巾,正是齊國三大高手之一的武士行館總館主高雄。
只聽他悠悠地道:“云中龍,你果然不簡單,常人喝了散功粉,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手足癱軟,任人宰割,可是你居然能追趕到此處,當真是非同凡響。”
云中龍不顧額前流出的虛汗,緊咬發白的嘴唇,勉強平靜地道:“就憑你,估計也想不出這樣的計謀,事已至此,不介意告訴我真相吧!”
高雄老臉一紅,道;“是又如何,老夫看你也是一個難得的年少人才,就給你一個痛快好了!”
云中龍一聲不響,眼睛直直看著他。
高雄作為齊國三大頂尖高手之一,可是卻兩次敗在他的手下。
先是在楚人驛館,云中龍乘他手中無劍的時候,以‘一劍傾城’退敵,挫其銳氣,再以‘劍氣寒霜’將對手擊傷。
而后在武士行館演武廳仗以無堅不摧的飛云劍,挾以天下無雙的劍法,光明正大的將高雄擊倒,并且只差一點便將他尸首異處了。
正因如此,他此刻明知對方虛弱不堪,卻還是顯得畏縮不前,實在是心中有了陰影。
就在高雄懾于他的強大,裹足不前的時候,四周響起奔雷般的馬蹄聲。
只是一會,便有上千騎兵將場中對峙的兩人緊緊地圍繞在中間,腳步一致,進退有據,章法不亂,雖然人數眾多,卻是全無雜亂之感,只有低低的馬吠,更無其他聲音。
所有人成環形里三層,外三層,停在離云中龍高雄二人百步之處。
過得一會,紋絲不動的騎兵向雙旁有序的分開,中間一乘奢華的馬車駛到近前。
云中龍看得分明,當前一人正是自己兩度交手的王宮內務總管付東流,他身后正中位置坐著一名頭戴黃冠的中年男子,自然便是齊國國君齊孝公呂昭。
看著上千名騎兵嚴陣以待,此時身后又有數以千的弓箭手環顧,如鐵桶一般,當真是插翅難飛,就算是自己全盛之時,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何況他此時散功粉已經發作,全身酸軟無力,比之常人尚且不如。
呂昭勝券在握地看向云中龍,大聲下令道:“拿下!”
嚴陣以待的騎兵便上前圍了過去,更有數十名國君親衛向前逼過去,他們只聽國君號令,平常誰的命令都可以不聽,可謂是呂昭的心腹之人。
強者自有強者的自尊,高雄眼見眾人步步逼近,就算是明知不敵,也唯有硬著頭皮上了,當即喝道:“讓我來!”
那些騎兵均是粗獷之人,根本不知道要抓的人是誰,更不知道為什么動用那么多人,只是為了捉一個人。
但是他們都知道高雄,這齊國武士行館的總館主,武功高絕,神話一般的人物,幾十年不曾有敗績。
此刻,聽他出聲,均止步不前。
那些齊侯的貼身護衛,武功遠比眾騎兵高出太多,可是他們太多知道,高雄雖然厲害無比,卻是兩度敗在他人之手,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站在對面的年輕人。
依他們的了解,若是平時,就算他們所有護衛一齊上,也不一定能留下此人,反而會有許多人死在他劍下,眼下有三大高手之一高雄出手,就算不敵,也好過太多。
于是,都停步觀瞻,目光一致地看向中間的兩人。
高雄一步步向前逼過去,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十步,手上利劍緊握,眼睛死死瞪著對手,不知為何,腳步有些緩,一步步如履薄冰,
云中龍靜靜地看著他,突然用盡所有力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背后飛云劍,插落身旁的巨石之上,笑著道:“你贏了!”
高雄暗暗地長松了一口氣,原以為還會有一場惡戰,著實想不到會是如此收場。
見狀,過了一會,才朝身后一揮手。
馬上就有人上前將云中龍雙手綁縛起來,又有人拿起木枷和腳鐐給他戴上。
那些齊侯身邊的護衛監看著云中龍,見到飛云劍插入巨石七分,心下均是大驚。
以他們手上之劍,別說是插入如此深,便是刺入巨石,也是難上加難,而對方竟是輕而舉的做到了這匪夷所思的壯舉。
便有自詡力大之人想將劍石上取出,哪曾想,那人使出全身力氣,一張臉憋得通紅,而劍竟是紋絲不動。
這時,齊侯眼見云中龍束手就擒,大局已定,遂無所畏懼的示意驅車之人趕了過去。
付東流退后三步立于齊侯身后,守護在他身旁,又讓他顯現在面前眾人的視線之中。
呂昭從華麗的馬車上緩緩站起,目光如炬,俯視眼前一切。
那些騎兵見狀紛紛下馬,行禮跪拜,所有護衛也跪倒在地,口中山呼:“國君,萬歲!”
一瞬間,所有在場的人全都跪倒在地,高雄與付東流亦是單膝著地,喊著萬歲。
呂昭很是滿足于那種俯瞰眾生,天下我有的感覺,突然看到眼前竟有一個沒有跪拜,目光冷冷地看向他,口中道:“眾卿平身!”
所有人紛紛起身,均呼:“謝國君!”
云中龍也看了看他,淡然一笑。
早有齊侯的貼身護衛中機靈之人見到這一切,便走到云中龍身后,猛踢他的腳彎,口中厲喝道:“見到國君,豈敢不跪拜!”
云中龍被他一踢,腳下一曲差點摔倒,眼下橫豎都是一樣的結局,也不言語,盡管此時身體已經虛弱至極,可是他咬緊牙關站得筆直。
那人見他不肯屈服,伸腳又要踢過去。
呂昭喝道:“除了高卿與付總管,所有人等退后一百步!”
雖然云中龍樣子已經搖搖欲墜,可是為了萬無一失,有齊國三大高手之二人在旁,還是覺得放心許多。
在場之人聞言應道:“是,國君!”說完,所有人馬全部退開一百余步。
呂昭這才饒有興趣看向云中龍,很是不屑地道:“無知莽夫,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在我大齊國橫行無忌!”
云中龍悠悠一笑,勉力道:“我道是誰有這么大手筆,出動兩大高手不說,還動用數千軍馬,你倒真是看得起我啊!”
呂昭見他一副與有榮嫣的神情,頗為不忿。
絲毫不掩飾他的憤怒,道:“早知道田將軍的計謀如此有用,也用不著寡人如此大費周折。不過,從此你也可以體會到寡人到你痛恨了!”
云中龍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笑道:“你后宮佳麗數以千計,又何必在乎一名楚女?再者我與若詩相識相愛在前,如果說要恨,也是我恨你意欲拆散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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