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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當個普通老師啊 第6章 想讓我救你,先問問我手里的石頭同不同意
聽到陳浩的話,大娘楞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打聽倫德堂的事兒。
“倫德堂原來就在云來酒樓這里,只不過十年前這里突然換了主人,翻修成了這云來酒樓。”
發現大娘真的知道關于倫德堂的事兒,陳浩知道問對人了,想趁著這個機會想趕緊打聽清楚。
陳浩問道:“大娘,您能給我講講倫德堂以前的事兒嗎?”
“好,就跟你說說吧,不過我也是聽這里的老街坊說的,
云來酒樓剛開業的時候啊,場面非常紅火,每天來往的客人很多,所以我才從東街挪到這里想沾沾光。”大娘帶著陳浩坐了下來,慢慢地說道:“十年以前,聽說這里還是倫德堂,教書的先生是個秀才,只知道姓葛,這倫德堂就是他家的。
葛先生一直在這里教書,直到五年前沒考上舉人,一切就變了樣子。聽說他成天買酒度日,也不好好辦學。時間一長,沒錢買酒,就把學堂賣掉了,他女人因為這事兒也跑了。從那以后,他就逐漸流落在街頭,成了個乞丐。”
聽完故事,陳浩對任務有了個大概了解:“先找到這個葛先生,然后再說振興學堂的事兒。”
“大娘,您知道這個葛先生現在在哪兒嗎?”陳浩來到這里已經半天了,天色有些泛黃,陳浩估摸著現在大概是下午的四點左右,想趕緊找到人,重要的是找到人以后可能就有過夜的地方了。
“前些年好像有人在田村見過他,我也不是很確定。”
“田村在哪兒,離這里遠嗎?”
“沿著這條道出城,順著大道往前走二十里地就能看見了。”
陳浩拜別了大娘,起身向著城外走去。
“得想辦法到田村去,自己走說不定真給走丟了,還是找人問問的好。”
陳浩沿著大娘指的路出了城,一邊走一邊打聽,走了一個多鐘頭終于看到前面出現了村子,村子后面不遠處有一座山。
這會兒天已經有些黑了,只能勉強看清腳下的路。
陳浩緊趕慢趕地朝著村子走去,走著走著忽然聽到前面不遠處有人在呻吟。
可能是那人看見了陳浩,又或是陳浩走路的聲音引起了那人的注意,那人竟然斷斷續續喊出:“救...我.....”
頓時,陳浩心生警惕。
進村就這一條路,邊兒上都是雜草,在這么黑的環境下,陳浩也不確定路兩邊兒的草地里是不是又蛇或者其他東西,因此他也不敢犯險從草地里繞過去。
陳浩在路邊撿了一塊石頭,一只手捉著石頭藏到了身后,開始慢慢往前走。
走到跟前發現地上趴著一個穿著布衣的男人,背后的布衣一大片都被染成了深色,跟其他地方形成鮮明的對比。
陳浩拿著石頭蹲下,發現有一股子血腥味:“這都是血?”
這還是陳浩第一次見到有人受傷這么嚴重,來到這個地方以后,陳浩第一次覺得這個地方充滿了危險。
地上的人還在含糊不清地說著什么,只不過發出的聲音與剛才比起來更加微弱,仿佛剛才喊出的那一嗓子用盡了力氣般。
陳浩很想裝作沒看見一樣直接走掉,但最后還是下定決心馱著這個人向村子里走去。
他不是圣母心泛濫,想要做個十全十美的人。
只是因為回想起當初,要不是有人在危險關頭拉了他一把,他的生命也許就會在那一刻停止。
直到現在他還能清晰地記起當時危險的情景,是那個救他的人把他從死神手里拉了回來。
面對這種事,陳浩無論如何也不能當作沒有看見。
陳浩馱著人進了村子,敲開了村邊一戶人家的門。
開門的是個中年人,披著褂子就出來了,看見一個邋遢的人背著另一個邋遢的人,楞了一下。
“快救救他吧,他快不行了。”陳浩有些著急,因為他感到身后的人體溫在下降,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
“進來吧。”
中年人帶著陳浩將傷員放在了床上,中年人撩開那人的衣服,背后是一個好幾寸長的傷口。
“這么長的傷口,這是刀傷。”中年人有些震驚,不等陳浩說話,轉身從身后的柜子里翻出來一個瓶子,倒出來一些白色的粉末灑在了傷口上,然后又找了些布條,在陳浩的幫忙下把傷口包扎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兩個人都累的不輕。
中年人嘆了口氣,說了句:“能不能救回來,就看閻王爺賞不賞臉了。”
陳浩沒有說話,床上那人跟他非親非故,死或者不死跟他都沒有什么太大關系。
他只是覺得當時應該那么做,圖個心安而已。
現在這件事兒了了,陳浩覺得也沒有必要再多管閑事兒。
只是現在外面天色已晚,陳浩還想在這個大叔家借住一宿,順便打聽下葛先生的事兒。
“大叔,我是來村里找人的,請問村里有姓葛的先生嗎?”陳浩沒好意思直接說想借住一晚,只能先開口說一下找人的事兒,先拉拉家常。
大叔以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陳浩,有些警惕地問道:“你找姓葛的先生做什么?”
“我有些事兒想找葛先生商量一下。”
陳浩不明白為什么眼前的大叔聽到“葛先生”后這么警惕。
“難道這位先生跟葛先生有關系?”陳浩暗自猜測,沒有直接說出心中的疑惑。
“我們村沒有姓葛的先生,你和你這兄弟可以在這里住幾天,那兒有席子,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你可以去找個郎中過來看看,后天早上你們就走吧,我這里留不住你們。”中年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說完這些話拿著蠟燭就進了側面的屋子,不一會兒蠟燭的光也熄滅了。
中年人從剛才熱心的救人,突然轉變成這么冷淡,陳浩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大叔是在聽到我問葛先生以后才變的態度,看來大叔確實知道葛先生,要不然剛才也不會是那種表現。”陳浩躺在席子上,脫下身上單薄的衣衫蓋在肚子上,索性現在好像是夏天,躺在席子上并沒有覺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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