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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德的不正經救世主 第3744章 沒解決的老矛盾
夜林道破了對方的真實身份,全場皆驚,居然是先皇赫侖·巴登與里昂·哈因里希三世,兩位皇帝共存一體的狀態。
皇宮大殿的強者們短暫陷入了一種難言的沉默,幾乎所有人都臉有驚異之色,有人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也不敢去說些什么。
君與臣的等級觀念在許多人腦海中根深蒂固,即使里昂·哈因里希三世活著的時候不得人心,惡名昭彰,在場的強者和貴族們也不會公開談論和評價這位被拖進冥界的皇帝。
有什么想法評價,私下里說。
赫侖·巴登更是德洛斯帝國的開國之君,是頻繁出現于各類書籍的偉人級別的人物,他的名字代表著輝煌,代表著德洛斯帝國的意志,代表著一種時代的象征,單單王都帷塔倫就有不下十處先皇的雕像。
開國之君的意義自然非同凡響,擁有特殊性,不可貿然評論。
更何況,這里可是帝國的皇宮大殿,女皇還在呢。
約瑟芬女皇讓人取來一份流動著魔力的契約,擺在桌面上,放置了幾根魔法筆,以一種不容反駁的口吻說道:“冥界強者的身份不可外傳,你們應該都懂里面的意義,我就不過多贅述了,所以請諸位簽下這契約。”
契約的內容簡單明了,在場之人不得向外人吐露冥界強者的真實身份,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約束條件。
可以談論冥界強者,但是不可提起真名,否則要受到契約的懲罰,產生詛咒。
貴族和強者們暗暗皺眉,他們非常理解約瑟芬此舉的意義,但是在心理上還是會本能的抗拒給自己多加一道無形的約束。
他們額外多想,這契約真的只是守秘的契約么,會不會有古怪的條約內容在里面。
而且約瑟芬女皇沒有用委婉的說辭,表明了這契約必須得簽,沒有商量的余地。
大皇女西莉亞第一個拿起一支筆,寫下自己的名字,當女皇表明了態度的時候,最好遵從。
隨后,貝雅特麗齊,海德等人簽名,但依然有人遲疑。
夜林也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望了一眼門外的陽光,笑道:“還是晴朗的天氣讓人覺得舒適。”
話音剛落,那些有猶豫心理的人像是被動員起來了,立刻拿起筆在契約上寫下名字,他們爭先恐后的樣子,就像是生怕寫晚了上面沒有空白的地方留給自己了。
“我的字還算漂亮。”老院長“呵呵”笑了笑。
某一位貴族放下筆,悄悄看了夜林一眼,笑道:“守秘,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呃……
夜林挑了挑眉毛,怎么覺得怪怪的,這些家伙前后的表現反差有些明顯。
“肥鯮,你怎么看。”
“我站著看。”
“你這個冷笑話比永恒凍土還要古老,沒有幽默細胞。”
希婭特懶得和他繼續貧嘴,說道:“他們應該覺得你是在威脅他們,要是不簽字的話,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
夜林是約瑟芬女皇的女婿,關系深厚,妥妥的是與女皇陛下站在同一條線上的人。
他的實力極為強大,凌駕于所有人之上,不久前輕描淡寫的隨手一擊就摁回了冥界強者。
剛才看向門外,突然說什么天氣真好,話題轉移的太快立刻讓他們覺得這是某種暗示。
簽名之后的那句話,就是暗示不要不知好歹,否則別想出這個門,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誰威脅他們了?都在多想什么呢,我很直白的啊。”夜林微微無語,他真的就是覺得太陽很好,適合洗衣服曬被褥,在太陽底下走一走會很舒服,就是表面意思的太陽真好。
“他們覺得你不會無緣無故說起天氣,你是凌駕于他們的強者,言行必有深意,隨意一句話都能被他們做閱讀理解。”希婭特回道。
如果夜林是身份無關緊要的人,那他剛才的話就會被指責為多嘴,不看場合的冒犯。
隨著最后一個人落筆,契約簽訂完成,約瑟芬女皇也向自己這位女婿投去贊許的目光。
其實她也很無奈,她在身份上是德洛斯帝國的女皇,高高在上,地位尊貴,一句話能定萬人生死,但本身卻是沒有修煉境界的普通人。
就是說如果她身邊沒有侍衛的話會很危險,修煉者會很容易直接殺死她,持劍的普通人也能威脅到她,除了女皇的身份,她對在場的強者沒有太強烈的約束力。
德洛斯帝國歷代皇帝,包括里昂·哈因里希三世都是修煉者,而且境界不低。
從各方面來說,在場的強者都不會有殺死她的想法,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沒有保護的話,五步之內,女皇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大皇女西莉亞把一切暗中看在眼里,愈發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明智。
隨后,約瑟芬女皇對神前廣場的毀壞和冥界強者后續的輿論給出幾點明確的指示,確保不要讓恐慌的信息蔓延,就讓他們離開了。
“夜林大人。”
出門后,有人喊住了他,那位皇家學院的老院長拄著拐杖,身著華服,后背有些佝僂了,面龐也顯得頗為瘦削,體內的血氣如同風中的殘燭,他戴著帽子,帽子下面沒幾根頭發了,像是一陣風就能帶走最后的倔強。
傳聞他早就死了,入土了……夜林看出了門道,傳聞不見得全是假,這位老院長應該是在徹底干涸之前,有了小境界的突破,從而煥發了幾分新鮮熱烈的血氣。
“恕我冒昧,是這樣的,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您。”老院長姿態放的很低,全當自己是晚輩,在修煉境界方面他的確差距很遙遠。
老院長問的是冥界的事情,表達出了自己的疑惑……難道說所有人死后都會進入冥界,那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樣的。
若是冥界與此刻的世界相近,豈不是代表“死亡”失去了其冷酷的意義,死亡就不可怕了。
想想看啊,兩個國家的士兵爆發了戰爭,死去的人進入了冥界,是不是還會繼續戰斗。
一個死刑犯被處以絞刑,若是能在冥界保存意識,那死刑豈不就像是一種穿越,而不是懲罰,等于從這個世界抵達另一個世界,只是失去了自己的肉身而已。
貝雅特麗齊,海德等強者也紛紛湊了過來,圍著夜林詢問關于冥界的信息,這真的很讓人好奇。
冥界的資料他們固然不陌生,知曉幾分相關的情況,但是缺乏更詳細的知識。
“通俗一些來說,絕大部分人死亡后,意識靈光都會瞬間空白,他們是真正意義上死去了……我們的靈魂和身體具有非常密切的關系,在不到一定境界之前,即使靈魂力量非常強大,也很難離開身體獨自存活,故而身體死亡等于靈魂死亡。”
“想要在冥界都保留意識,不僅自身的靈魂強度要足夠,還要有一些外在的因素影響……”
夜林認真解答他們的疑惑,表示不能把死亡看做另一種重生,只是有一些偶然因素影響。
即使強如德洛斯帝國的先皇赫侖·巴登,武力極為強橫,他率領軍隊統一了阿拉德大陸分裂數百年的東部諸侯國,曾與神官吉格正面對峙,堪稱那個時代的最強者之一,不也是落了一個渾渾噩噩么。
所以落入冥界的狀態有偶然因素的影響,但不能有僥幸心理,概率這個東西萬萬不可相信。
“而且,冥界存在著一種死亡的秩序,每隔一段時間,落入冥界的靈魂就會歸于真正的死亡。”
“歸于死亡?”眾強者皺眉仔細思索,不甚理解。
“是的,這個概念擁有無限的可能性,你們可以理解為靈魂消散了記憶轉世重生,也可以理解為生與死完成了一個循環,徹底消散……很多很多,里面所包含的知識無窮無盡,難以盡數表達,我只能口頭和你們說說。”
夜林對此表示歉意,最后說道:“與其寄托于來世,還是求當世輝煌更實際一些。”
“原來如此,受教了。”老院長等人紛紛拱手致意。
雖然沒能得到切實的答案,但是也開闊了相關的眼界。
老院長望著燦爛的太陽嘆了口氣,幻視它是一位氣血正盛的年輕人……
他找到夜林有此一問,自然是存在幾分念想,若是以后突破無望,能在冥界以另一種狀態存活下去。
誰想死呢。
等到那些人散去后,海德·伯恩·克魯格對夜林使了個眼神,“有空沒,陪我喝酒去。”
“你請客?”
“我請。”
他接著對一起出來的希婭特和千影打了聲招呼,爽朗說道:“一起去喝杯酒吧,一起來,叫上漢娜,我請客。”
帷塔倫,一處頗有名氣和個性的酒樓,老板貌似有深厚的背景,酒樓在原則上只接受客人的預約,使得廚師能夠提前準備最好的食材和最嚴密工整的流程。
也就是說不接受客人閑溜達后突然想過來吃一頓飯。
但是原則歸原則,海德是帝國三位實權公爵之一柯納德公爵的嫡長子,他的妻子漢娜也是伯爵的長女,有他們兩位出面,有背景的老板也就沒什么原則了。
當老板得知宴請的客人是奧森伯爵的長女,克勞威爾侯爵的養女,以及最強冒險家夜林之后,立刻表示榮幸至極,原則什么的直接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海德請客,要了豐盛的一桌,上了這里最好的酒。
“我先說明,點這么多菜我可不是為了面子最后浪費掉,我今天才從夏特利回帷塔倫,肚子里油水都空了,所以好好補補。”海德說著,手上動作很迅速,撕掉一只烤羊腿。
“餓死我了,我先不客氣了。”
海德是一位言語淡薄,性格正直的人,部下們評價他面冷心熱,表面上往往很嚴肅,不近人情似的,其實是一個溫柔的好人。
現在這般狼吞虎咽的模樣,看來在外面執行任務時生活方面的確過得很苦。
漢娜給他倒酒,看著他明顯瘦削了許多的面頰有些心疼。
她雖然比海德的年紀要大上一些,在家里面也經常呼來喝去使喚對方,但是在外面的時候絕對會以海德為首,尊重他的所有言行,做一位妻子應該有的樣子。
夏特利那個地方位于帝國西北部邊境,一塊貧瘠之地,幾乎生長不了什么作物,井都要挖的很深才能有水,也就沒什么人定居。
鐵狼騎士團一直駐扎在那里,物資方面全靠帝國境內的輸送,定時將米面,蔬菜,肉類,還有一些煙草,酒水運送過去。
“原來是鐵狼騎士團一直駐扎在夏特利。”希婭特聽自己的父親說起過有一支騎士團被派去了北方,當時她沒在意是哪一支。
漢娜聞言深深嘆了口氣,點頭道:“是啊,班圖族的戰斗力有目共睹,一旦和帝國爆發大規模沖突,普通的軍隊根本擋不住,只能由一支精銳的騎士團鎮守。”
“再過幾個月,會有另外一支騎士團交替鐵狼騎士團的任務。”
事情的根源還是在德洛斯帝國內亂之后,約瑟芬女皇給班圖族族長布萬加送去一封密函,表示愿意將夏特利,斯特里高原,以及附近的一些區域無期限租借給班圖族生存,躲避斯頓雪域極端嚴寒的環境。
條件是班圖族要以附屬的方式加入德洛斯帝國,允許自治,但名義上臣服于德洛斯帝國。
帝國內亂已經過去數年,班圖族依然沒有給出回應,沒有同意,但也沒有徹底和帝國鬧掰。
約瑟芬女皇對這種情況一點都不意外,莫說是幾年了,十幾年,幾十年都不一定能有準確的答復。
那封密函只是表明德洛斯帝國的態度而已,也是在暗示帝國不會再出現里昂·哈因里希三世那般殘酷的暴行,帝國不會主動侵略斯頓雪域,但帝國會堅決捍衛自己的領土。
所以,那封密函某種意義上和平條約,給雙方都留有余地。
“駐扎在夏特利,難免和班圖族打交道。”填了一半肚子的海德狂飲一大碗酒水,吐了口氣,道:
“布萬加,奧爾卡,拉比納……都是一頂一的豪氣,但是有一說一,他們的馬奶酒第一次喝是真的難喝。”
一說起馬奶酒的味道,包括夜林和希婭特都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似乎有不太好的回憶。
第一次喝馬奶酒,他們都誤以為是過期的餿水。
不過若是習慣了,就能品嘗出里面的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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