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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德的不正經救世主 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 腦子是個好東西
“到底是哪里不太對勁呢……”夜林皺了皺眉頭,同時出手穩固著逐漸崩塌的異次元。
從進入黑色大地一開始,他就一直覺得哪里不對勁,并非是唬人的一句“直覺”,而是他半步太初,雙權能的境界,擁有著一種非常超凡的感知能力。
奧茲瑪的溘然隕落,似乎是實力境界的碾壓,但仔細思索卻又處處透露著一種名為“詭異”的東西。
奧茲瑪對這個世界懷有無窮極怒的恨意,他以仇恨拉開復仇的弓弦,欲要擊潰這清濁難辨的天!
換句話說,奧茲瑪在自知不敵后,當場跑路的話夜林都不意外,可是現在卻表現的異常壯烈,最后更是以自爆,迎來自己幾百年生命的華麗落幕。
主動打開黑色大地,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如果是那位英雄奧茲瑪,面對絕對不可取勝的敵人時,有這樣的行為還差不多。
但……
就在夜林準備仔細探索一遍黑色大地的時候,毀滅的艾羅雷諾城市邊緣,倏然之間竄出一道紅色流光,它的速度太快了,眨眼片刻就要順著空間裂縫鉆向外界。
夜林迅速追了過去,手掌如刀,截取了那一段空間,隔空取物,直接把紅色流光禁錮在身前。
赫然是一個巴掌大小的血紅十字架,繚繞著污濁邪惡的濃郁氣息,血影蕩起漣漪,和尼巫摧毀的那顆紅色符文不同,這個十字架是具有實體的。
某種不知名的材質,似乎本身顏色就是瘆人的血紅色,非常污穢,牽扯著數量難以置信的因果絲線,拿在手里的時候耳旁似乎能聽到千百萬冤魂的哀嚎,毛骨悚然。
“這是,奧茲瑪的血飲十字架?也是血之詛咒的大源頭?”夜林不免有些唏噓嘆惋,如果在第一次暗黑圣戰時代能摧毀這把源頭十字架,將會極大減少人類一方的傷亡。
血之詛咒,也就不會成為人人談之色變的恐怖之物。
現在才得到這枚十字架似乎有些晚了,那些樣貌扭曲的深度變異者,即使摧毀血飲十字架也無法再恢復往日人類的模樣。
關于大部分圣職者為何都用沉重的十字架來作為武器,當時圣者米歇爾不以刀劍為主流,而是選擇另辟蹊徑,開創了以巨型兵器為武器的戰斗方法,以及獨特的圣職者戰斗技藝,后來統稱“神擊術”。
偽裝者們完成變異之后,其生命力往往會大幅度提高,他們扭曲怪異的身體姿態,刀劍的刺,挑,劈……等基本劍術,不僅殺傷力有限,而且很容易因為堅硬的骨骼造成兵器磨損。
所以,直接用巨兵敲碎偽裝者的腦門,就成了一種屢試不爽的快捷辦法。
還有就是因為米歇爾曾使用過一種“神圣印記”,是一件光明能量非常強大的道具,外形比較像一把十字架,后來就被追隨者們模仿了起來。
血飲十字架……其實也是奧茲瑪在刻意污染米歇爾,把神圣染血,象征邪惡不詳。
“不得不說,米歇爾對圣職者,對阿拉德大陸方方面面的影響太大了,現在就算奧茲瑪已經隕落,后續也免不了一堆矛盾和爭執。”夜林把十字架禁錮在空中,拔劍如長鴻,寒光驚天宇。
血飲十字架微微晃了晃,徹底湮滅化為虛無。
毀滅之貝利亞斯的那枚也碎掉了,阿斯特羅斯用自己的特殊能力逃掉了,絕望之泰瑪特……
“咦?”
夜林閃身至泰瑪特的隕落地,原地只殘留半截絕望槍桿,而這一枚血飲十字架有沒有被毀掉,他那個時候正在和奧茲瑪激戰,并未察覺。
奧茲瑪的自爆讓本就岌岌可危的異次元更如風中火燭,若不是他及時出手以空間能力進行穩固,黑色大地恐怕將會直接整體崩碎成齏粉,外界的人仰起頭會看到真正的“天塌地陷”,末日降臨。
帝國第一軍團已經折損了一半,休曼跑的飛快,大皇子不知道被傳送到哪里去了,還有那些臉色發黑的自由團體,都在撒丫子往外面跑。
黑色大地已經千瘡百孔,盧倫森林塌陷了一塊直徑百米的坑洞,而外界的德洛斯礦山,半空忽然墜落下一塊龐大的土地,砸的地動山搖,引人恐懼。
大地塌陷,天空撕裂,火焰燃燒的城市,倉皇逃亡的生靈……世界末日在這一刻,得到了最生動完美的演繹。
夜林傲然立于天穹,沒有什么獲勝的喜悅,只有因一個過去時代徹底消失的復雜情緒。
佩魯斯帝國的時代,似乎終于徹底結束了。
末日的天空,阿斯特拉舒展著翅膀悠哉劃過很愜意,黑曜石似的鱗甲映射著遠方熊熊燃燒的火光,身姿有一種雨燕翱翔的美感。
它脊背上坐著索菲和希婭特她們,這個世界馬上就要崩潰了,既然奧茲瑪已經隕落,收尾工作的臟活累活,就不由她們來做了。
“老板!”
墨梅大聲呼喊,然后指著一個方向,道:“露西爾和歐貝斯,好像還在艾爾拉那邊,你去看一眼?”
“嗯。”
就在夜林離開艾羅雷諾城附近不久,某片坍塌的廢墟之間,奧茲瑪自爆之后,有一顆完整的眼球飛落到了此地。
深邃幽暗的瞳孔之中,赫然存在著一座孤獨冷漠的王座,數根堅固的冥界鎖鏈,捆綁著另一位尚未掙脫的“混沌”。
鏡像奧茲瑪的自爆,只是為了擾亂夜林的感知,也是為了把自身的力量加持給另一個自己。
希洛克讀取阿斯特羅斯的記憶,所看到為了對付夜林的巨大代價,就是獻祭一位使徒,一位混沌!
露西爾之前去追純血者德斯佩羅,后來純血者被風櫻順路一劍給劈了,從頭到腳,干凈利落的一分為二。
但是在先祖拉米埃爾隕落的永燃溪谷艾爾拉,露西爾碰到了兩個新的敵人。
一個沒有雙腿,斗篷狀的偽裝者,腹部有著一只巨大的眼睛,他像是一個人型黑洞,能夠吸納牽引附近的光線,在黑暗中如影子一般遁行,又非常鬼魅的出現,防不勝防。
混沌使者梵塔,他的妻子,孩子,全部死于異端審判者的火刑之下,刻骨銘心的仇恨,吐血悲憤的絕望,讓梵塔主動投入了暗黑教團,成為其中一員。
另外一個敵人是一對古怪的搭檔,俏皮可愛的小女孩,兜帽上面有貓耳朵裝飾,她騎著一只巨大且丑陋的褐皮蛙類,能夠噴吐非常堅韌,難以打破的水泡。
“原來你是那個女人的后代,我記起來了,她用燃燒著火焰的戰斧,毫不留情殺害著我的朋友和德勞克。”
丑陋的褐皮巨蛙名為德勞克,小女孩是弗麗格,兩人都是偽裝者,不過德勞克異變的很厲害,已經難以恢復至原本的模樣。
“所以呢?偽裝者不該死么?你是在重述先祖的榮耀?謝謝。”露西爾蘑菇頭下的眼神中透著森寒的冷氣,可真是意外又驚喜,她居然碰到了先祖的敵人。
“我突然覺得你就是一個神經病。”露西爾素來口直心快,呵呵冷笑:“你不去憤怒奧茲瑪傳染血之詛咒,反而怨恨先祖殺害了你的朋友,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一旁緊張相待的歐貝斯無語白了白眼,沒想到會有一天,輪得到露西爾說別人是瘋子,有點莫名的古怪。
“憑什么偽裝者就要被你們稱為異類,我們也有智慧,也有生命,比起你們這些虛偽傲慢,總喜歡給別人條條框框各種規定的人類,我更愿意投身于偽裝者。”
弗麗格雖然模樣嬌小,但氣勢很足,很兇巴巴。
行為荒誕,放蕩不羈者,在人類社會顯得格格不入,被其他人評判,對待著異樣的眼光。
人與人的對比,是一種普遍存在的現象,別人家的孩子,誰誰如何如何,如果目標達不到制定的標準,就不會輕易接受,進行大家評判,就好像……是活在他人的要求里。
歐貝斯聞言渾身一震,思緒一瞬有些恍惚,身為圣者家族的女兒,她從出生開始就伴隨著極多注視的目光,各種事務追求一切要做的更好。
她做的很優秀時,大人們會夸贊“不愧是羅什巴赫”,她偶爾不夠好時,大家會皺眉說“你可是羅什巴赫”家族的女兒。
很多人一直都互相生活在別人的眼光里面,真正灑脫不羈,形骸自在者,真的會存在那樣的人么。
弗麗格,好像就是那種不怎么聽話的淘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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