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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蟬聲 第一三七章 大限將至循天意 壽數堪竭隕英魂(上)
慶云并沒有等到想要的回復,
他想要的絕對不可能是蛸云音的劍,北海師徒的掌風,還有那個什么不知所云的呆傻比賣自娛比……
錦衲王生恐被慶云聽出端倪,并沒有發聲,但是她的目光似已凝結成冰,那代表了抹殺的指令。
四大高手率先發難,而玄武黑炎的頭顱也再次騰空而起,發出令人生畏的嘶嘶聲……
同來的幾十名雜魚也都各舉刀劍,向慶云這邊圍攏來。
“蕭家劍法?有趣!”,蕭遐嶺望了蕭鋒一眼,發現后者的眼中同樣迷茫。
“他是巴東王的后人。”
慶云小聲提醒,蕭鋒這才恍然大悟!
“哦!不是自己人,干!”
蕭遐嶺與蕭鋒惺惺相惜,他見蕭鋒如此說,便也不問細節,嗯了一聲,提劍迎了上去。
“使用指法的高手我倒是頭一回見,這個讓給我。”
曉峰雙掌一錯,便要去接宇文樹穴。
慶云也不攔他,只是善意提醒道,“他的指法有些邪門,能破內家罡炁,不要與之硬碰。”
玄冥勁撲面,九陽再起。
留給三人交流的時間不多,慶云還無暇細說,便被北海操斗師徒纏住。
棚屋里的眾人眼見敵人散去,這才開始收拾殘局。
瓠采亭忽然覺得腳下一黏,她定睛細看,居然是血!
殷紅的鮮血!
難道有人受傷?
烏云下的棚屋光線昏暗,但是依稀還是能辨認出泥土干濕的分界線……
“不好了!王家姐姐中箭了!”
一支羽箭插在王韶明的小腹。
方才局面混亂,為了避免大家為她分心,王韶明一直強忍著痛沒有叫喊,此時她早已因為失血過多昏厥了過去。
杜晦算是懂些醫術,忙上前止血急救。
不住涌出的血液非常粘稠,顏色極深,略顯黑紫,還帶著一股子奇特的腥甜。
“她中毒已深,此時中箭,又流了這么多血。恐怕,恐怕……”
杜晦不住的搖頭,瓠采亭和殷色可兩名小丫頭已經大概聽懂了話中的意思,四目噙淚,抱在一團。
杜晦包扎的動作十分輕柔,但那一劍穿透了內臟,任何輕微的移動,都會牽起劇痛。
王韶明一聲悶哼,蒼白的雙唇不住顫抖,似乎是因疼痛略微恢復了些意識。
“水!”,杜晦大聲求援。
方才燒水的瓦罐已經碎裂,金吒只能快步跑到屋外,挖來一蓬深處的積雪。
殷色可小心翼翼地將雪拈在王韶明唇上,后者蠕動了幾下,緩緩張開了眼瞼。
她的瞳孔已經開始有些散大,瞪了許久,才依稀辨認出了眼前的人。
她抿了抿嘴唇,潤了潤因為失血而干枯的喉,然后大約是想去抓杜晦的手,可手臂只是微微彈動了兩下,始終無法抬起,
“杜,杜老,我不成了,不用,救我。我剛才,做了一個可怕的夢……我夢見,我夢見姐夫他,受了重傷。你,你快去救救他!”
鋼刀自蕭鋒的左肩插入,鮮血迸射!
地上橫七豎八地倒了十幾具尸體和許多在地上哀嚎蠕動的人。
慶云,蕭鋒,蕭遐嶺各個都是渾身浴血。
蕭遐嶺的傷勢最不容樂觀,他與蛸云音不但武學同源,實力本也就在伯仲之間,可是多了那些在周圍吠叫的貓貓狗狗,天平就有了明顯的傾斜。
蕭遐嶺迫不得已,屢行險招,以傷換傷,苦苦支撐。
蕭鋒的情況也未見得好到哪里去。
宇文樹穴的大寂滅指專破內家罡氣,蕭鋒的降龍掌施展不開,只能拔劍反擊。
三五招一過,蕭鋒便發覺這名關外奇人的手段竟然是神乎其技,能以指彈劍破去自己的勁力。
若是以一敵一,這倒也算不上什么實質威脅,正如方才慶云所感,傷害性不大,限制力極強。
一旦被這種邪術牽制,蕭鋒便無法凝聚掌力,這無異于在遭瘋狗圍攻時自斷爪牙。
于是一代奇俠蕭江夏,也因此陷入了修羅無間道。
慶云倒是有辦法制衡宇文樹穴的邪功,可是他眼前還有北海操斗師徒。
這兩人的武功也是陰邪無比,若是將他們讓給蕭鋒,同樣不好對付。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慶云和北海師徒梁子已經結神深,兩下相遇,沒有半句客套,抬手便斗在了一處。
這一處戰團與另外兩簇不同,在北海師徒面前,慶云的內勁自帶buff,以一敵二絲毫不虛。
雖然圍攻他的人多些,但是眼下里,慶云這邊的情況可算是三人當中最穩的了。
錦衲王就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地觀望著,若有所思。
玄武黑炎“護”在她的身前,看似是想要保護王座,其實是他自知實力不濟,對方又對自己的那些小把戲完全無動于衷,這才裝出忠心護主的樣子避戰。
他若是真的加入了戰團,說不定就與滿地撲倒的那些同伴一般,或死或殘。
“休息得差不多了吧,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錦衲王不冷不熱地說道。
玄武黑炎驚愕地回頭望去。
“別看我,看那邊,還有那邊。”
玄武黑炎向錦衲王所指的地方望了過去,果然見到有兩批人自兩個方向向戰團靠攏。
冒著雹雨從棚屋中沖出的是杜晦,瓠采亭與殷色可。
蕭夫人指揮述律雙雄采了參王,也急急忙忙向這邊趕了過來。
“挑一批處理掉,難道都要我來動手?”
聽錦衲王如此說,玄武黑炎自然無法再取巧避戰。
他左右一合計,一邊有兩名壯漢一名女子,另外一邊是倆位姑娘一位中年漢子,得,兩位壯漢惹不起,我選另一邊!
玄武黑炎道了聲領命,飛頭再起,直接沖向了奔在前面的瓠采亭和殷色可。
二女哪里見過這等古怪邪術,紛紛驚聲尖叫,如伯勞飛燕,向兩下里分開。
如此一來,杜晦便是首當其沖。
杜晦也是方術之士,他雖然一眼未能看破對方術式原理,但卻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妖術邪法。
老杜晦急忙停住腳步,向懷中探去。
可是他雖然看上去仍是中年,氣血卻已衰微,這一路頂著冰雹跑過來,體力已在極限,呼吸更是急促,枯瘦的右手顫顫巍巍,一時竟摸不到什么可用得法寶。
而那飛頭卻是一張口,噴出一縷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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