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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之后 05.喀秋莎微微沉默,隨后說:“人們都是這樣的,沒人能避免。”
兩個孩子先是瞪大眼睛,隨后發出高分貝的尖銳尖叫。
牧蘇一臉悲痛:“他是被人掐死的,死時非常痛苦!”
“嗚哇!”小女孩嗚嗚哭了起來。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警方已經把你們的爺爺解剖了,就是用小刀割開皮膚血肉的意思。得出他殺的結論。是你們的家人殺了你們的爺爺!”
小男孩也哭了起來。
現場一片混亂。
雖然把從安娜身上受得氣報復在其他熊孩子上總有些不對,但……
牧蘇眼睛瞇成一條縫。
真爽啊……
女仆長奧德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處理。
“牧漂亮!”蘭斯洛特面帶慍怒而起。事到如今他總算想起這一設定,或者干脆本色出演。
“希望你適可而止一些。”
“可我說的都是實話。”牧蘇一臉無辜回答。
蘭斯洛特一滯,欲言又止半晌,無奈揮手讓奧德麗將仍在哭的兒子女兒帶回他們房間。
草草吃完飯,眾人來到休息室繼續詢問案情。
法斯特的妻子薩拉與中途離開的法斯特也出現在休息室。所有嫌疑人全部到齊,或站或坐。
牧蘇獨坐他們對面的一條長沙發,雙腿搭起倚進靠背。左手疊右手放在腿上,禮帽帽檐遮擋下只露出鼻梁嘴唇。
他派頭做的十足,就是一點用沒有。
不能指望牧蘇提出建樹性發言,石岐代替他依次向嫌疑人提問。
一圈問完,石岐得到了昨晚誰都沒出門的線索,于是開始第二輪提問。
蘭斯洛特起身走到一旁吧臺,輕輕按動臺上按鈴。
叮鈴——
脆響中,一名明眸皓齒巧笑嫣然的女子從吧臺下站起,將一杯飲品推到蘭斯洛特身前。
只顧凹造型的牧蘇見了頓時瞪大眼睛。
這邊蘭斯洛特持杯而回,那邊牧蘇一點一點挪動到沙發邊緣,輕咳著起身來到吧臺前,如地下黨街頭般警惕左右注視一眼,按動按鈴。
叮鈴——
脆響之中,什么也沒發生。牧蘇微微踮腳往里張望,什么都沒看到之后繼續按動。
叮鈴叮鈴——
有幾道目光注意到這邊。
那個大美妞依舊沒露頭。與是牧蘇開始瘋狂拍動按鈴。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
響徹不斷地鈴聲打斷眾人的思緒與交談。
“實在抱歉。”石岐似乎嘆了口氣,代牧蘇向它們道歉。
“沒關系,我看過第一期和之前的短劇,很有趣。”蘭斯洛特很平易近人,轉頭對牧蘇喊:“那是合成人,按鈴識別了指紋只有我們家人按鈴她才會出現。”
牧蘇回到沙發上,拍攝繼續。
石岐又問了幾輪問題,沒人露出馬腳,彼此證言也沒有自相矛盾之處。推理陷入僵局。
每個人都有殺死韋斯利的動機。蘭斯洛特覬覦家主之位。薩拉最近常與死者正常。小兒子門羅前幾日才與死者吵了一架。金百莉則與蘭斯洛特利益相關。法斯特好賭,常常被賭場追債然后由死者償還。女仆長奧德麗看似與死者最無牽連,但她卻是最有機會下手的人。
常規手法不起作用,這時就需要牧蘇出馬了。
石岐將想法告訴牧蘇,后者登時撅著個腚飛了。叼起煙斗微瞇起眼走到韋斯特面前。
“聽說你不學無術好吃懶做整日就靠哥哥韋斯利救濟對嗎?”
面對牧蘇,法斯特有點發憷。按照劇本性格強裝鎮定故作兇惡說:“是又如何?”
牧蘇緩緩渡著步子,繞到法斯特身后。
“還聽說你經常會在晚上與韋斯利私會?”
“你聽誰說的!”法斯特先是外強中干嚷了句,開始心說設定里沒有這段啊……
“呵,你以為我會透露告密人身份然后被你報復嗎?”
法斯特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冷笑,緊接靠背一沉,一只手按在肩膀旁的沙發。
“我目前收集到的證據表明,你與你的哥哥……有不正常關系!”
陣陣驚呼從家人口中傳出。每個人的劇本是單獨不知道彼此的。因此聽到法斯特的勁爆人物背景,紛紛驚詫不已。
“你再說什么胡話!”法斯特老臉一紅,起身怒喊。心說一大把年紀怎么就想不開參加拍攝,這下倒好,怕是要傳污名了。還是哥哥聰明,選個被害人身份一了百了。
“你敢脫下褲子讓我們看看你的大腚眼子嗎?”牧蘇直視著他。“恐怕常年疏通,那里早就成了豎井吧。”
“我以后再也無法直視這個詞了。”蘭斯洛特身旁的門羅小聲嘟囔。
法斯特很窘迫,但為了將第一次出演做到盡可能完美,這位年逾五十的中年人開始代入如果是劇本中的法斯特,他會怎么做。
二人對視幾秒,就見法斯特渾身顫抖,青筋畢露大吼:“我會起訴你這個污蔑我的家伙!我會讓你從此沒了工作成為流浪漢!尤金警官,這就是你找來的人嗎!”
他表現得有些用力過猛,但對于從未接觸演戲的新人來說表現得已經很好。
不等尤金有所表示,牧蘇已經冷喝出口:“這就急了嗎?不如先聽聽我的推理?”
“你與韋斯利一直保持若近若離的關系。但某一天起你發現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頻繁找你,并且開始拒絕支付賭資。你害怕被拋棄,加上賭場緊逼,你想到殺死韋斯利然后分到遺產償還賭債。因此在昨天深夜,你去書房赴約時從背后抱住他,緩緩撫摸上他的手掌輕輕握住他的手嘔——”
牧蘇下意識腦補兩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抱一起,結果把自己惡心到了,干嘔幾聲才說:“然后就用韋斯利的手扼死他自己,偽裝成自殺。至于門窗反鎖……這都25世紀了,總有些小把戲能辦到。”
牧蘇展露出他的拿手把戲:先將一個人指認為兇手,然后開始潑臟水歪曲事實瞎編亂造抹黑他。
這種手段一般都是對得罪他的人干的,這是特例。
“原來是這樣嗎!”
聽得牧蘇全程推理,尤金目瞪口呆呢喃。
孫美麗一臉嫌棄,心說你寫的劇本你不知道嗎?
正統的密室殺人事件進行到現在,已經被牧蘇這一攪屎棍攪得屎水紙絮混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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