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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世雙諧 第五十一章 再遇淳空
以先天靈骨為底,再由魔門之法鑄煉而成的這根拂塵,無疑是符合“雙源相濟”這個條件的。
因此,在黃東來想到了這一點,并將拂塵塞入門口的“銜管”后,那石門便由中間一分為二,朝著兩側平移開啟了。
而如此的開門形式,也剛好讓那拂塵又從分開的管內掉了出來,并沒有損壞。
隨后,孫黃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亮了兩根簡易的火把,步入了眼前這山洞中。
石門后的那段道路稍有一定的起伏,不過再走一段就出現了一段平緩的、向下的臺階,且一直朝順時針的方向延伸下去。
如此“螺旋緩降”了片刻,到臺階的盡頭,便又出現了一洞口。
這個洞口后方的空間可就大了,跟籃球館相似,不過其整體呈圓柱形,除了中間的一塊大平臺外,四周還有不少石臺高聳環繞……這么說吧,跟某個平行宇宙里名為“傳火祭祀場”的地方大差不差,最大的區別是這個洞窟中有光源,白天時是可以清晰見物的。
踏入這個洞窟的孫黃,第一眼便看到……遠處的一個石臺上,坐著個人。
這人為什么那么顯眼呢?
一是因為那石臺本就比地面高出一大截,二則是因為此刻有一道從洞窟穹頂上的空隙照進來陽光,剛好射在了這人的光頭上。
孫黃再是定睛一看,只見此人身著僧袍、頭頂戒疤、眉清目秀、齒白唇紅……不正是他們當年在少年英雄會上的老相識淳空小師父嗎?
與此同時,本來坐在那兒運功調息的淳空,這一瞬也是轉頭看向了從洞口進來的二人。
“阿彌陀佛……”淳空一看是他倆,當即便輕誦佛號,再念道,“真沒想到,師父所說的‘機緣’……竟會是你們二位。”
他這話,孫黃聽來雖是沒頭沒腦,但列位看官應該是有點頭緒的。
且說那日“風雪少室山”,孟啟在突襲寂塵大師和白道長所在的禪房時,意外發現那一僧一道皆已內力全無,且白道長也明確說了,他們二人都把內力渡給了某個人、且那人已經走了。
想必不少人當時就猜到了,那個得了兩位高人全部內功的人,正是淳空。
當然,他得到的也不僅僅是內力,還有兩位師父的囑托。
寂塵大師自不必說,他與淳空雖無半點血緣關系,但他們的感情卻比許多真正的父子更加深厚;而那白道長呢,一生直內方外、高風亮節,也是讓淳空敬佩不已。
這兩位師父說的話,淳空自然要聽,他們讓淳空辦的事,淳空自然也要辦。
所以,即便當時的淳空完全不明白為什么兩位師父要把內力全都渡給他,更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他立刻啟程去武當,并溜進人家后山的某個石窟里“等機緣”……但他還是照辦了。
直到他走到半路,聽聞了少林逢難、以及兩位大師都已遇害的事,這才恍然大悟,悲痛不已。
但冷靜下來后,淳空還是在后知后覺中想明白了:以兩位師父的修為,想必他們都已算到了自己大限將至,也算到了很多更為深遠的事,才會做此安排。
事已至此,淳空自是選擇相信兩位師父,繼續執行他們的遺愿。
這之后的事兒就很簡單了,以淳空現在的武功,不借助任何工具從這后山絕壁爬上來也是不難的,而同時具備佛門和道門兩種內功、并且識字的他,開那石門也不在話下。
此處咱順便也提一嘴,為什么淳空年紀輕輕(永泰十八年秋天的那屆少年英雄會上,淳空僅十六歲,現在是永泰二十二年春天,他二十歲生日還沒到)就可以承受兩位高人那么多的、且不同性質的內力呢?
這就得從兩方面來說……
其一,咱前文也提過,禪宗武學的修行多與“佛法”掛鉤,用游戲來比喻的話,就是禪宗弟子需要通過精進佛法來擴充武功技能欄和藍條的上限。
而淳空在佛法這塊的天賦,那可是堪比金蟬子轉世啊——他對武功的興趣本來也不大,只是他研究佛法的進度過快,很小的時候就把上限提太高了,所以師父讓他把武功也順帶也練一下,不然浪費了。
加上他自幼練的就是與“倒轉乾坤”同級別的禪宗上乘內功“楞伽阿跋多羅寶心法”,底子也早就打好了,所以寂塵大師的禪宗內力他是完全收得下的。
其二呢,就是白道長那邊……
由于白道長這一輩子99的時間都很頭鐵,所以他幾十年來就只鉆研了一門內功——無奇功。
而我們也都知道,無奇功不是江湖門派的道門內功,而是玄奇宗的“道門”內功;玄奇宗大家是了解的,這種門派的入門功夫主打一個“自然而然”,只要你身上的其他內功性質不是太邪性,一般都不會起什么沖突。
那么看到這兒估計有人要問了:那按照這么說,黃東來不是也從小練過黃門的內功嗎?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用黃門內功和后來所練的無奇功來達到“雙源相濟”的條件呢?
很可惜,不能。
原因一句話就能概括——那黃門的內功,單拎出來看,有點菜。
您想啊,要不是因為菜,何必要跟“輕功”、“暗器”、“使毒”這些技巧型的科目綁定去發展呢?你直接剛正面不就完了?
書歸正傳,還說那山洞之中。
在我跟大伙兒嘮淳空來此的經過時,淳空那邊也已與孫黃二人聊了片刻。
這三人之間,那是有過命交情的,淳空自不可能因為那些江湖流言就懷疑雙諧,雙諧也不會去提防淳空,所以雙方都十分坦誠地交換了彼此所掌握的情報。
雙方也都認定,寂塵大師和白道長所謂之“機緣”,就是讓淳空在這里等候并配合雙諧一同去對付襲擊了少林的那伙人。
但……還是有一個問題。
“誒?那為什么非得讓你在這兒等呢?”黃東來疑道,“要是他們能掐會算,完全可以讓你在別的地方早點跟我們會合啊?”
“嗯……”淳空想了想,便回過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其身后的一塊石壁,“多半是因為這些經文吧。”
“哦?”孫亦諧聞言,頓時又兩眼放光,他一邊看了看石壁上那堆不認識的字,一邊就問道,“難道是這些經文里藏了什么絕世武功?”
他這刻板印象也是改不了了,反正他就覺得人家門派的“禁地”里面絕逼藏著至少一門絕學。
“這……”淳空想了想,再答道,“這些經文,皆是道家之學,且深奧晦澀,所幸小僧也曾從白道長那里學到過一些皮毛,加上我已在此鉆研了多日,這才看出里面確實蘊含了一些武學之理,然……依小僧之見,此經所含之武學,實不是什么絕世武功,而是一種獨特的呼吸之法。”
“哦?怎么個獨特法?”孫亦諧又問道。
此處呢,其實孫黃都沒意識到一件事——即便這是道家經文、并非佛經,但淳空這種天才肯定是能觸類旁通的,然而,他依然說其“深奧晦澀”,得“鉆研多日”才能看出些東西……那就表明這玩意兒若換個常人來看,要看出“經文里藏著武學”可能得花個一年半載。
也就是說,這種“呼吸法”即便不是某種絕學,也應是一種相當重要的東西。
“嗯……怎么說呢……”淳空撓了撓腦袋,“就好似是教人如何一點一點的……把自己體內一部分的雜陳之物伴著內力一起化去。”
“什么意思?”孫亦諧聞言,當時就轉頭看向了黃東來,“用內力治便秘?”
“你說‘便秘’看我一眼干嘛?”黃東來反應也快,立馬吐槽道。
“呵……”孫亦諧笑得那叫一個不懷好意,“不是……我就問問你呀,感覺你知道。”
“毛!我不知道!也沒有興趣!”黃東來道,“有治腹瀉的我可能還考慮一下。”
當然了,事實肯定和他倆聊的那點消化系統的破事兒沒關系。
這里的經文里藏的“呼吸法”,其實就是云大俠生前想出的“化解天蠶功副作用”的方法,只是當時的他身體已經開始變異,再用這套已經晚了。
云大俠那樣的人,肯定是不會萌生出阿孝那種“拿別人來承擔代價”的點子的,他想的都是最“正”的路子。
在他的設想中,未來繼承天蠶神功的人,得是為了拯救武林浩劫才去修煉的,而在那人把危機解決后,武當掌門才會找上此人,告訴他天蠶神功的副作用和這后山石洞中的秘密,然后那人才會來到此處,日夜參悟壁上的經文,并在這個過程中被經文影響,悟出放下執著才能解脫的道理,最后自愿修習經文內的呼吸法,一點一點化盡體內的天蠶功。
不過我們也都知道,他的諸多想法,因為沒能在死前跟友人再見上一面、把信息交代完、傳出去,故而并沒有落實……
再者,話又說回來了,哪怕當時真傳達出去了,后世的人和事,真就會按照他的想法去走嗎?
不可否認云大俠是位義薄云天的真大俠,但他同時也是一位悲情的理想主義者,跟阿孝正相反……云大俠恰恰是太愿意去“相信人”了,所以他們的人生也相反,一個總是犧牲別人,一個總是犧牲自己。
阿孝得到了許多,卻得不到哪怕一個真正的朋友,而云大俠失去了無數,卻有著愿意生死相隨的朋友,且死后也有無數人會記掛他的情義。
他們誰對誰錯,他們的人生又孰悲孰喜,這個不好說,不同的時代和環境下人們會有不同的看法。
反正眼下列位要注意的是:如今天蠶功已經落到慕容孝手里,而“化去天蠶功”的法門,則已被淳空知曉了,這兩點……在后文書中可是大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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