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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榮華路 第八百五十五章 此間事了
“哼!都是些勢力的小人,這幾日每日都有地痞去鋪子里作威作福,攪得客人都不敢上門。之前不想麻煩童掌柜,便是給些銀錢了事,如今倒是讓他們變本加厲起來。”
說起此事,杜淳楓也是滿臉怒意。兒子剛走的那半個來月鋪子還算安穩,可之后那些個牛鬼蛇神就開始坐不住了。
剛開始是幾個痞子來試探,他們記得兒子臨行前的囑咐,要低調行事,凡事忍讓幾分,等兒子回來再清算。
可誰想那些人見他們想息事寧人,便逐漸猖狂了起來。今日來幾個地痞,打發走之后明日便又來了幾個,先是要些吃喝,而后便是明示索要錢財。
今日,竟然還有人能說他家的飯食吃了拉肚子,污蔑他們的飯食不干凈,還說他們的食材是從別家府上拿來的泔水,否則為何能如此便宜?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那菜中的肉能是別家府上的泔水?即便那些富貴人家的主子瞧不上,難道那些下人也能跟著浪費不成?
他們可是南城賣豬肉的周家常客,每日送來的肉食不少。今日他氣不過,便是報了官,誰想官府竟然也是抱著和稀泥的態度,只想息事寧人。
“報了官也不成,那些人非得逼著咱們家,也不知是何道理。瀾哥兒領了軍令狀去檀溪府平亂,那些官員便可著勁兒欺負他的家人,當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杜淳楓深深嘆了口氣,上次檀溪府傳來消息,說是兒子受了傷,也不知現在如何了。至今除了這消息,也沒其他消息傳來,倒是讓他擔心地夜不能寐。
錢氏拍了拍夫君的臂膀以示安撫,“不過是朝中的利益糾葛,咱們兒子連升五級,那些人怎能不眼紅?再者此次檀溪府之事牽扯到多方利益,有的是不想讓瀾哥兒平安到達檀溪府的。瀾哥兒他們這一路必定是腥風血雨,能抵達檀溪府都是萬幸。咱們這段時日還是能忍則忍,不能給瀾哥兒添麻煩。”
錢氏這段時日一直關注著朝廷邸報,還派人到處打探消息,這才對朝中的局勢有了些了解。
瀾哥兒如今在朝為官也著實艱難,誰都不敢得罪,又不能表現得中庸,還得防著那些人加害于他。皇上將瀾哥兒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所謂富貴險中求,帶來機遇的同時還伴隨著兇險。
“早知道就不做這勞什子官了,尋個營生做,憑他的本事一輩子做個富家翁也好。”
杜淳楓不免再次后悔當初的決定,當初就是自己和兒子說要讀書,否則兒子怎會如此上心?
“也是我沒本事,咱們一家子都要拖累他,我”說到此處,杜淳楓忍不住眼眶泛紅,也不知道瀾哥兒此次能不能化險為夷。
錢氏聞言立刻輕拍了杜淳楓一掌,“老爺這是做什么?瀾哥兒是做大事的人,他會甘心一輩子做個田舍翁?還是愿意成為低賤的商籍?不!他絕不會止步于此,他有鴻鵠之志,怎甘與燕雀為伍?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咱們只要不給他拖后腿就成。”
“即便他敗了,逃了,咱們也會有相見的一日。等風頭過后,咱們將鋪子和田地都賤賣了,守月他們總會與他聯系的,咱們去找他。這么多銀子,即便是隱姓埋名過一輩子也足夠了。”
杜淳楓難掩震驚,他看了眼神堅定的錢氏一眼,心中十分感動。
“原來你都打算好了,你說得對,瀾哥兒想做什么,那就由得他做好了。他做事一向有成算,朝中之事咱們也不了解,還是約束好府上,這段時日莫要惹是生非得好。”
杜淳楓拍了拍錢氏的手背,一臉欣慰。當初他過繼瀾哥兒,錢氏是頂頂不愿意的,之后也與瀾哥兒相處得不好。
可如今,錢氏總算是改變了她對瀾哥兒的態度,將瀾哥兒真正放到心里去了。
“夫人若是生在將相王侯之家,有此氣魄,必定不凡。”他杜淳楓何德何能,竟然能擁有這對能耐非凡的母子?
錢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倒也不必撿那好聽的話說!”
“對了,你回來之前,童掌柜怎么說?”錢氏突然想起此事,這才問道。
“他應下了,說會處理此事。還說其實那些人也只敢嚇唬咱們,撈些好處罷了!三月之期未到,他們不敢將咱們如何。”
瀾哥兒必定是臨行之前拜托過童掌柜,他一到人家府上,童掌柜就知道了他的來意。
“不過,他似乎也有些難處,前段時日還不在京城。想必是他家主子有什么事,言語之中有些顧慮。”
錢氏聞言思忖良久,才道:“若是童掌柜的主家出了什么岔子,那這段時日沒照拂咱們家也是能說得通的。童掌柜是妥當人兒,許是顧及不上咱們家。既如此,咱們這段時日不妨將鋪子關了,等瀾哥兒那傳來消息之后,再開鋪子也不遲,這般穩妥些。”
杜淳楓聞言也點了點頭,“也好!人家忙自家的事兒都是焦頭爛額,也不能給人家添麻煩!銀子少賺些也無妨,這段時日咱們府上是多事之秋,還是謹慎些得好!”
“也不知瀾哥兒那兒怎么樣了,也沒個消息傳來!”杜淳楓緊皺眉頭,三月之期還剩下不到一個月了。
錢氏也跟著嘆道:“這段時日我一直在派人打聽,對咱們來說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了,再等等吧!還有二十多天,就會有結果了。”
杜塵瀾悠悠轉醒,他睜開雙眼,眼前有些模糊,只模糊看到了水藍色的帳幔。
“大人可算醒了!”洗月驚喜的聲音傳來,杜塵瀾連忙轉頭看去。
杜塵瀾腦子還有些混沌,一時也想不起什么來。
“大人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洗月倒了一碗茶,上前扶起杜塵瀾,湊到了他的嘴邊。
杜塵瀾連喝了兩口之后,腦子才有些清晰起來,他之前應該是在和那斗篷人大戰,只是之后不知為何暈了過去。
他此刻只覺得渾身酸痛,仿佛被馬車攆過似的,竟然連抬手的力氣都無。
難道又是內力消耗殆盡的后遺癥?那他的經脈如何了?他突然有些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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