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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燃山河 兩百三十七
“確定是在這里嗎?”魁梧男子抓住眼前那人衣襟喝到。
只見一修士明明知微后期的修為,卻如同仆人一般賠笑道:“沒錯,城主大人所需之物留在這里!”
魁梧男子松了手,落地的仆人拍了拍胸口舒氣:“既然到了這里,小的就不便多留,先行離開了”。
“這種貪生怕死之徒,竟然能夠留在城主府!”人群中有人說道。
“畢竟荒峻城主是數萬國度眾排列前一百的,一條狗的身份也比尋常人高。”
“不過”魁梧男子低沉道:“據我所知,荒峻城主多年之前早已突破堪心,踏入問道期,為何要我們前來擊殺堪心期的通靈鳥,奪取它的妖獸本源。”
“哼,城主的意圖豈是你慕正所能揣摩的,放心好了,這次任務完成,城主會賞賜給我們新到的女修奴隸,供我們享樂!”
其他人聞言,皆是露出貪欲之色:“凡間的女色早就沒多大興趣,聽說女修更讓人著迷。”
“哼!”慕正偏過頭去,不看這個名叫折于的人,露出不屑的樣子。
這一幕自然落到山洞中馮朝云的眼中,馮朝云見四五人中,名叫慕正的男子,血氣方剛,眉宇之間盡顯剛直,不知為何要與邪惡之輩為伍。
“什么人!”慕正突然怒喝一聲,虎目朝著山洞望去。
馮朝云一驚,連忙收回神識,暗自驚訝慕正實力不俗。
聽到慕正大叫一聲,其余幾人面面相覷,打量四周,露出疑惑的樣子,只有剛才那名叫折于的男子,眼光深邃的望著山洞里。
剎那間,馮朝云只覺得一道身影飛速前來,一只粗壯的大手向自己脖子抓來。
馮朝云神識籠罩整個山洞,在慕正抓來之前,順身一個側翻,雖然有些狼狽,不過還是躲開了。
“修士?”慕正看著馮朝云。
“在下同師尊云游,不料中途走散,特在山洞中借宿一晚。”馮朝云回答道。
慕正隨意打量著山洞內,發現灰塵密布,除了一張年久的床和書桌及幾個小裝飾,無一它物,不像有人長居,當下相信了馮朝云所說。
再見馮朝云,器宇軒昂,豐神俊朗,氣息純凈,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不似奸邪之輩。
慕正心生好感:“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居南,慕大哥。”馮朝云隨意編了一個名字,既然自己要換一個身份示人,那么一切都得改變。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慕正一驚。
馮朝云微笑道:“方才見有人經過,在下只身一人,為安全起見,偷偷釋放出神識查看,所以自然知道慕大哥的名字。”
一想到方才所說女修,享樂,慕正不由面色尷尬,雖然不是自己所說,但自己卻與這些人為伍,本質無異。
馮朝云見狀,更加相信慕正是正直之人。
“看來小兄弟非常人!過了那么久我才發現。”慕正道。
“我也只是神識稍長,其它不堪一論。”
慕正聞言,見馮朝云雖然神識強大,強大到自己無法推測,但肉身十分弱小,僅僅在知微初期上下波動,似有似無。
“既然小兄弟和與師尊走散,只身一人,不如與我等結伴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
看得出慕正是誠心誠意邀請自己,自己剛恢復修為,也沒有去處,聽說慕正等人要去狩妖,自己前去說不定可以收獲不少本源,重塑《鯤鵬金身》。
當下答應:“慕大哥不嫌小弟實力微弱,小弟感激不盡。”
“沒事,我會保護你的。”慕正當即拍拍馮朝云的肩膀,心里卻暗自驚嘆或許馮朝云真正的實力比自己高出不少。
山洞外的幾人見慕正怒氣沖沖進去山洞,片刻又笑著出來,身旁還跟著一人,不由露出疑惑。
慕正見狀解釋道:“這位是居南修士,與他師尊走散,獨自一人,我見居南修士實力不俗,所以邀請居南修士同我們一同前去,不知如何?”
四人之中,一灰發男子道:“這自然可以,不過居南兄的實力未免有些低了吧。”他自身是堪心初期的實力,在五人中最低,雖然不能準確看出馮朝云的實力,但想必不會超過堪心期,也就是知微期。
“柳濟修士有所不知,雖然居南修士實力不低,但神識十分強大,達到堪心中期,比我還要強一點,雖然憑在座的各位合力此次任務十分有把握,但小心使得萬年船”慕正道。
見堪心中期的慕正如此說道,一名叫做瑞踏山的男子附和:“都知妖詐,有居南修士神識監察,我們就難以落到妖獸的陷阱中。”
“早日成功,就可以早日享受女修的滋味。”原本面色蒼白的瑞踏山突破眼放精光。
馮朝云見狀,露出厭惡神色。
“不管在哪里,實力低微的人都要有低微的表現,明白嗎?”說話人正是折于,馮朝云剛才的厭惡神色落到了他的眼中。
折于同荒峻城主十分親近,自身也網羅了不下亡命之徒,雖然這瑞踏山十分沉迷于女色,但卻是自己得力干將之一,自然容不得他人評價。
“滾一邊去!”馮朝云平靜說道,內心卻是戾氣暴漲。
剛獲得新的肉體時,馮朝云內心是平靜的,所以才會對慕正那般客氣。
而如今適應了肉身,回憶之前種種,要說馮朝云不想報仇,那是假的,如今有了新的希望,自然想要潛心修行,有朝一日手刃逄蒙。
而折于的話,徹底激發了馮朝云內心的暴戾。
“該死,為何我遲遲平靜不下來?”馮朝云內心恐懼,自己心中總有一種按耐不住的殺意。
眾人聞言,皆是無聲,慕正更是驚訝的看著馮朝云,他想不到這句話會出自剛才那個文質彬彬的人口中。
“放肆!”瑞踏山怒喝一聲,原本蒼白的臉龐頓時扭曲起來,霧氣彌漫,應該是修煉了某種邪功。
黑霧騰騰中,有無數幻影猙獰著咆哮殺向馮朝云。
馮朝云身影不動,雙目露出精光,數道利箭射出。
在幻影與箭影相碰撞片刻,幻影如同崩山之勢,潰不可擋!
“好可怕的箭影!”柳濟低道,他也是修煉弓箭一道,而馮朝云僅僅施展的箭影就給了他強烈的威脅感。
幻影尖叫數聲,彈回瑞踏山身體內,瑞踏山遭受反噬,吐出鮮血,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蒼白無力。
馮朝云冷道:“我再聽到你一句話,直接殺了你!”
見馮朝云如此狂妄,瑞踏山怒火攻心,血氣上涌,又吐出幾大口鮮血。
“很好!”折于瞇著眼:“希望等下面對妖獸時,你也有如此狂妄的自信!”說完,折于看著地上的瑞踏山:“廢物!”轉身離去。
‘知微修為竟能摧枯拉朽解決堪心修為,難道隱藏了氣息?’折于背過身后喃喃道。
瑞踏山低著頭不敢相視,待到折于離開后,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馮朝云,目露怨恨之色。
“怎么!”馮朝云身形爆動,飛過去踹了一腳:“不服氣嗎?”
這一腳猝不及防,連慕正都沒有看清楚,只見瑞踏山已經飛出去數米,撞在一顆大樹上。
馮朝云一步一步走過去,目光冰冷!
瑞踏山倒在地上,驚恐萬分,他沒有想到馮朝云實力如此強大,更沒有想到馮朝云行事如此囂張,如同劊子手一般,沒有絲毫情感。
“你…你不要過來!”瑞踏山已經害怕了,從心里恐懼馮朝云,連忙向后爬。
卻被一只手扶了起來。
“怎么,還疼嗎?”馮朝云輕聲問道。
瑞踏山抬頭望去,如同看見兇神一般,只見馮朝云一手扶著自己對自己微笑。
這種笑容令人心寒,如同落入深淵無法身還。
突然,一股暴戾之心,在此在馮朝云心中充斥著,看著瑞踏山的臉,馮朝云眼中溢滿狠毒之色。
“啊啊啊!”瑞踏山慘叫連連,只見馮朝云活生生的將瑞踏山的手指一根根扳斷!
“我這是怎么了?為何會有一種怨天怨地之氣在我心中?”馮朝云內心一怔,身體卻不受控制朝著瑞踏山施暴。
見到瑞踏山如此凄慘的模樣,慕正忍不住道:“小兄弟,不如放了……”
“滾!”一聲怒喝,慕正只覺得如同被獄間厲鬼盯住一般,一身堪心中期的修為竟然停滯無法調動。
“啊!”瑞踏山再一次慘叫。
“今天就打斷你一條腿,你服不服氣!”
“服,我服!”瑞踏山差點哭了出來,從心里不敢再對馮朝云有半點怨恨。
“有什么東西交出來吧。”
瑞踏山連忙拿出儲物袋遞給馮朝云,甚至把平時隨意放在一邊的知微初期的妖獸本源也遞給馮朝云。
馮朝云的話對他來說如同命令一般,讓他不敢絲毫違背。
馮朝云拿出儲物袋一看,里面只有少的可憐的本源,大多都是一些靈器,丹藥。
馮朝云隨意丟一把丹藥給瑞踏山:“僅僅是打斷你的腿,你稍微恢復便可重生,但如果你有半點不敬,我就打斷你兩條腿!”
瑞踏山接過丹藥,連忙吞下,打坐恢復起來,已經到了堪心期,便可斷骨重生,但被打斷的痛苦之感難以忍受。
“慕大哥,你看看里面有什么你所需要的?”馮朝云微笑道。
不過這次不再是冷冰冰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
慕正看著馮朝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覺得馮朝云與之前判若兩人。
“慕大哥難道看不上?”
同為堪心期的修士,要說慕正對瑞踏山的儲物袋不動心是不可能的,雖然自己修為高出瑞踏山,但是瑞踏山無惡不作,殺人奪寶的事情是常有的,而自己大多是獵殺妖獸,一方面使修為有所精進,一方面積累本源與其他人以物換物。
慕正打開儲物袋,里面正好有自己所需的靈器。
慕正拿出一把通體烏黑的大刀,刀身光澤,散發出幽涼的氣息。
慕正驚訝道:“這把烏素刀是西荒山宜龔修士的配器,居然落入瑞踏山手中,而宜龔修士多年沒有出現過。”
“想必是被瑞踏山所劫殺吧。”
“嗯”慕正點了點。
雖然知道瑞踏山可能是兇手,但兩人都沒有為宜龔報仇的想法。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殺人和被殺都很正常。
“瑞踏山雖然只有堪心初期的修為,但憑借邪功能和堪心中期一戰,我也只能略勝他一籌,沒想到小兄弟能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不知師出?”慕正問道。
“呵呵,我和師尊只是無名之輩,常年混跡于山中,以獵殺妖獸為身。”
慕正見馮朝云儒雅的外表下,卻有常人難以企及的殺氣,當下也就相信了馮朝云所說。
準確來說,馮朝云這不是殺氣,而是戾氣。
馮朝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心情平靜下來。
因為稍微有一點不順心的事情,體內那股暴戾之氣將再次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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