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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激情年代 168、冤家路窄
十一剛過,老干部樓就封頂了。
160套房子,60套在蓋之前已經分配給60個老干部了。
剩下還有五六十套被童建國、老牛、老溫等人內定了。
面向市場的也就四五十套而已。
城里人買房的極少,基本都是周邊奉旨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人。
買房送城市戶口,農村人一輩子的怨念一下就解決了。
四五十套房子有上千人想買。
最后只好搖號。
實際上,童建國身邊的熟人們還沒放手買。
除了老溫、老牛他們這些農村戶口,還有住房實在太困難的職工,其他人還真沒幾個愿意買的。
甚至連困難戶也有很多放棄這次機會了。
集團給了皮衣廠10個貸款名額,本以為需要搖號,結果只用掉了8個。
花錢買房子,很多人都轉過不彎來。
尤其花這么多錢。
買套房子比買臺彩電還貴,這太不科學了。
童建國也不動員他們。
如果把買房當投資的話,眼下并不是最好的時機。
因為沒有流動性,房子增值的速度都跑不過銀行利息。
童建波本來也想買。
她眼下住著童建國當年買的一套平房,條件也不錯。
不過,她還是想住樓房。
但老狗熊怕住上樓房后,鐵路就不給分房子了。
眼下住的這個平房,他可以跟人說借的,再住進樓房就說不清了。
最后只好放棄了。
童建國買了東邊這棟樓最頂層的兩套房。
一套三室的一套兩室的。
才東亮也是大家口,在童建國的鼓動下買了另一邊跟童建國一樣的兩套房子。
一般樓房的頂層都會有夏天熱冬天冷,甚至漏雨的問題。
但這樓是自己名下公司蓋的。
頂層做足了料,起碼能管二三十年。
頂層的樓房還贈送寬大的露臺,足可以好好布置一番了。
一層贈送小院。
老牛本想在童建國他們這棟樓買一套。
可童建國他們這棟樓住著60戶老干部。
老干部們也喜歡住一樓,老牛就不好跟他們爭了。
只好買了另一棟樓的房子。
當然也得開一間小賣部,這是給老二牛愛花準備的。
“哎呀,還有四個閨女呢,生命不息奮斗不止啊!”
十一封頂,新年前后估計就能拿到鑰匙了。
其實拿到鑰匙還得收拾房子,來年開春能住進去就不錯了。
趙君還直埋怨:“這套房子住進來才沒幾年,又的收拾新房子……”
“放心吧,這一次咱們起碼得住個十年八年。”
“才十年八年?還想挪啊?”
這是兩套房子打通了的,再過十年八年也算豪宅了。
不過,誰知道將來呢?
最起碼也得住個別墅啥的吧。
童建國這邊在商討新房的事,童建軍那邊也翹首以盼了。
確切地說是田茹翹首以盼。
兄妹四個,童建軍算是最困難的了。
兩口子都是機關事業單位。
工資并不比工廠企業低,但獎金少。
住房條件也比大型國企差了許多。
童建軍算幸運的,一結婚就分了套一間半的平房。
就是一間臥室、半間廚房、半個院子那種。
隨著孩子越來越大,愈發顯得逼仄了。
“老干部樓已經蓋好了,你哥啥時搬家啊?”
“著啥急,不還得收拾收拾嗎?”
“那還不簡單,個把月就搞定了。”
“收拾好了,還得晾一段時間呢。”
“晾他干嘛?”
“說是環保啥的,咱也不懂。”
“你哥活的真仔細啊……”
“是有學問。”
近些年,經濟越來越繁榮,生活環境也越來越寬松了,各種傳統生意都開始出現。
夜幕下的馬路旁的角落里,一位小姐姐正在東張西望等著什么人。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哥走過來,用三根手指比劃一下,小姐姐搖搖頭。
老哥剛一轉身,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小伙子走過來,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下,小姐姐笑著跟他走了。
老哥氣的直瞪眼。
老哥轉身又往別處轉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心里的那團火也漸漸消下去了,慢悠悠地往旅店趕回來。
說起來真是冤家路窄,老哥剛一上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
老哥連忙躲到角落里看過去。
竟然是那個搶了他小姐姐的小兔崽子。
老哥緊緊盯著他走進一間客房里。
這才從角落里出來了。
他衣襟下面的腰帶上隱約可見掛著把錘子。
童建軍和齊羽走出火車站,就看到安山公安局的副局長趙春寶站在路邊向他們招手。
兩人連忙小跑幾步過去了。
上了車,寒暄幾句,趙春寶就開始介紹案情。
前天,城南大興旅社發生一起兇殺案。
一名房客被殺。
根據住宿登記,房客名叫張國林,25歲,是一名采購員。
他左側的太陽穴上有一個四厘米的窟窿,顯然是被重物敲擊致死。
從去年開始,全國的大城市開始陸續辦理居民身份證了。
東北地區尤其走在前列。
眼下,連中小城市的旅店住宿時都實行身份證登記制度。
所以,照理說死者和兇手都不難查。
“之所以把你們二位叫來,是因為我們感覺這個兇手作案不止這一起!”
“連環殺手?”
“有可能,我們目前已經通知省廳,這幾天他們就會派人過來。”
到了市局,整棟大樓都空空蕩蕩的。
趙局說:“我們的人馬分四路派下去了,全城嚴防死守、圍追堵截。”
到了辦公室,一個中年漢子迎上來。
趙局介紹說:“這是我們吳隊,吳劍平。”
童建國和齊羽連忙跟他握手:“辛苦!”
吳隊也介紹了一下情況。
吳隊他們接到報案趕到現場后,立刻封鎖了旅社,將已有的旅客排查一番。
同時,查看旅客昨晚乃至今早退房結賬的記錄。
“我們連續奮戰了兩天兩夜,終于從二三十名旅客中篩選出罪犯。”
“他是哪里的?”
齊羽忍不住問。
吳隊苦笑著說:“可惜是冒用的身份證。”
眼下住旅店雖然有身份證登記制度。
但并不嚴格,服務員也不會對著臉看。
更何況想看也看不出。
身份證上的內容是手寫的,照片也黑乎乎一團。
“而且,死者身上的身份證也被拿走了。”
“這就等于,罪犯接下來會用這兩個身份證在外面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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