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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神探 第二百三十七章 馬腳
吃完飯,徐良很有良心的讓陳達和程遷去宿舍休息,原因是那起殺人案有了新的證據需要核實。可剛到宿舍程遷就挺不高興,這哪像是來幫忙的?臨市好歹也是個大城市,怎么刑警隊連個賓館都安排不起,最不濟,招待所也行啊,上下鋪是什么意思?
陳達自然沒搭理他,一個人用手機接受著臨市發過來的各種文檔,不斷對照著當地信息工作著。
這臨市和梁城完全不一樣,梁城是個三線城市,要不是挨著邊境,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發展。臨市是北方的老工業區了,各種設施齊全不說,在城市排名里,還隱隱有點保二爭一的架勢。當然了,讓它馬上踏入一線城市的懷抱也是扯淡,但在二線城市里拔個尖還是沒問題的,在這樣一座城市里,陳達要面臨的問題比梁城時復雜的多。
比如這個案子應該從哪查起?
梁城是座小城市,要是藏個毒梟,無論是按地域查還是人際關系,都不麻煩,可臨市不一樣,你要按地域查,需要面對的是12498平方千米的遼闊!
人際關系就更不用說了,人都沒找著呢,哪有關系可言,何況這種案子還沒個苦主。
陳達也挺犯愁,他也不是萬能的……但有一個線索非常關鍵,那就是這個貨給董志勇運送毒品的時候,到底是在哪和對方交接的。為了這條線索,陳達聯系了許蒼生,大佬許一聽說陳達去了臨市,不在梁城了,那是殷勤的很,恨不得提供給他所有資料,還有點要托關系把他留在那兒的意思。陳達感受到了這個層面后不由苦笑,人心這玩意兒就是如此簡單,如此現實。
陳達當然是資料照單全收,其他的都給婉拒了,臨市雖好,但這兒終歸不是自己的家,他本是來幫忙的,弄的和鳩占鵲巢一樣,面子上也不好看。
拿了資料,老陳開始分析了起來,以當時董志勇的情況來說,供應商不給他運貨,肯定是知道了具體情況,不愿意為了錢冒這個風險,可干這一行本就是風險極大的事……他在紙上寫下一行字:“有這一定經濟基礎,膽小,謹慎。”
這是對供應商的簡單描述,因為他和董志勇的地點介于臨市的最邊緣,那這又說明什么?他還是在紙上寫下了一排字:“對臨市極為熟悉,一直未曾暴露過。”
對臨市不熟悉,他就不敢運送到這座城市的邊緣,畢竟這個人自帶膽小屬性,也只有始終隱藏著,才會讓你一個膽小的人如此大膽。也就是說,這個人很可能在臨市生活了很久,并且是坐地戶。
有了以上推斷,陳達幾乎鎖定了一個非常廣泛的范圍,加上腦子的高速運轉,那支看起來很普通的筆在紙上更是運用如飛。
程遷實在太無聊了,又剛好看見陳達在認真工作便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看了好一會,完全不明白對方思維的問道:“舅,這擁有一定資產,是什么意思?”
陳達順口回應:“從董志勇被我壓迫的需要一大批毒品來最后一搏開始,到真正運送,并沒有多少時間,要想在如此之短的時間里搞到這么大規模的一批貨,必須要找到出貨量穩定的供應商。這種人一定擁有很大一筆資產,也就是我們的目標很可能在富人圈子里。”
程遷開始越來越欽佩陳達的洞察力了,隨即又問:“那這個中產的定位現在有點言之過早吧,沒準人家通過這么多年的販毒已經成為了有錢人呢?”
陳達搖搖頭說:“你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這些有錢人,他們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媒體眼睛里,巴不得給他們扣上個為富不仁的帽子。這些人能混到如今的位置誰也不是傻子,絕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冒這個風險。就拿董志勇來說吧,他還是有錢人的時候,你讓他干這種事也不會干……”陳達稍作停頓:“更重要的是,中產更適合掩飾身份,起碼,不會那么顯眼。”
他們倆正說著,門外一名輔警跑了過來,進屋直接說道:“陳隊,徐隊讓我請您去法醫那兒一趟。”
法醫?
陳達沒明白,徐良查命案的事他知道,命案會用到法醫這件事也不是很難理解,但這個案子與自己有什么關系?
“走吧。”
老陳不是個矯情的人,與其瞎琢磨倒不如走一趟讓人踏實。
和這名輔警離開了宿舍,陳達被送到了驗尸房,剛走進去,一股尸臭就先鉆入口鼻,接著,徐良和穿著白大褂的法醫都出現在了他們呢面前,旁邊的床上,還躺著一具冰冷的尸體。
尸體沒什么可看的,身上一共中了三刀,致命傷在腹部,從刀口來看,應該是刺傷了內臟導致死亡,這不用法醫解釋陳達也能看明白,有點看不明白的是,這法醫手里拿著面包正在啃,似乎一點都沒當回事。
“老陳,你來了。”
徐良打了聲招呼,開始介紹情況:“這名死者是臨市一家廢水處理廠的普通工人,沒和人結仇,家庭幸福美滿。三天前,我們接到群眾的報警電話,說是路邊血泊里躺著一具死尸,趕到時,人已經死透了,這不,法醫剛處理完。”說著話,徐良在法醫的面包上揪下了一塊,扔進了嘴里。
法醫:“你也沒吃飯?”
老徐:“看你吃,有點饞了。”
陳達思考的是,法醫怎么會讓一具尸體耽誤三天,還問呢:“大夫,最近還有別的命案么?”
法醫搖頭:“我手里就這一個。”
程遷:“噦……”吐了。
程遷原本沒怎么惡心,可他架不住老徐和法醫在尸體旁邊吃飯,關鍵是這尸體還開著膛,露著內臟,這玩意兒有點扛不住啊。
徐良和法醫跟惡作劇得逞似的擊掌,隨后說道:“小伙子,剛干這一行吧?昨天就看出來了,今兒,是第一課,以后這時候還多著呢。”
陳達沒理會這倆人的惡作劇,問道:“尸體有問題?”
法醫驚訝:“到底是梁城神探啊,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沒問題法醫處理一具尸體不可能處理三天,更何況這尸體上的致命傷如此明顯。
“我在處理尸體的時候,正常給肝部做檢測,卻發現肝部和其他人不太一樣,有種使用過度但還是被毒素侵襲的樣子。”他很認真的說道:“可老徐提供給我們的資料是,這就是個普通職工,不涉及廢水處理廠那些危險工作崗位,那我就很不理解了。”
緩過來一些的程遷是一點沒聽懂,陳達卻明明白白。人死了,要找出確切的死亡時間除了看尸體外邊癥狀,測肝溫也是方法之一,加上肝是人體解毒內臟,那么在這個時候發現肝有問題法醫自然會給肝部做切片,進行毒理測試。
“癮君子?”這是陳達的推斷,既然這名死者工作上不會接觸到化學毒素,那只能是和毒品相關了,否則徐良有什么讓自己過來的必要么?
徐良搖頭道:“死者并不吸毒。”
陳達竟然猜錯了!
法醫給出了答案:“可是他的肺部,卻存在著只有毒品生產區才會出現的異樣感染,這正是因為如此,肝功能才會出現出我所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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