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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神探 第四十五章 對和不對
人命是有價格的,無論你信與不信,而計算人命的價值方法,恐怕大多數人都沒聽說過。
法院有這樣一個案例,說一名赤腳醫生在治療一個女孩的時候導致她死于藥物過敏,法院最后判決醫生14年的有期徒刑并賠償22萬罰金。但這個赤腳醫生并沒有任何個人財產和存款,所以那個家庭沒有拿到一分錢。案件結束后,女孩的父親開始上訪,法院的最終解決方式為,由赤腳醫生的母親出8萬,法院補貼2萬,湊夠10萬總數以換取醫生的4年刑期。
這么一看,的確很不合理,一條人命怎么就值10萬?尤其是那個女孩才剛剛13歲。
可是,若有人把這個案件翻過來,去看另外一個方向,怕看到的就不是這些了。
赤腳醫生的母親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老人一生的積蓄只有8萬,法院每年有30萬用來補貼特殊個案,問題是這筆錢絕不可能只補貼到一個案子里。女孩的父親接受了這10萬塊錢的補償,因為即便不接受女兒也活不過來,有總比沒有要好;赤腳醫生的母親拿出了一輩子的棺材本,對她來說,兒子在監獄里少待一天算一天,哪怕用這8萬只換一天她也肯換;法院補貼出去2萬,能平息一場爭端,哪怕女孩的父親帶著滿腔無奈接受,畢竟天下太平了;赤腳醫生同樣得到了舒緩,他可以少做四年牢。
那么,這個案子里誰沒有被補償到?
恐怕,只有已經死去的13歲女孩了。
赤腳醫生母親掏出的錢換來了兒子的減刑,女孩的父母拿走錢在一聲聲‘不然還能怎么樣呢?’的勸慰里減緩了悲痛,法院的錢用來從中調解,赤腳醫生的刑期是他做錯事的懲罰……沒那女孩什么事。
那到底什么是價值?又如何計算一條人命的價值?不同前景的人死亡之后是不是要用同樣的價值計算,不同年齡的人死亡之后是不是又能計算進去未來的發展?
不,這些都不存在,只有活著的人才有價值。
很殘酷,對吧?
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在為這些死去的人活著,那就是警察。
警察不負責理論,不負責衡量,他們的存在只是要幫助已經死去的人找出兇手,送那些兇犯到法庭上接受懲罰。
所以當聽到張金虎的出現導致自己開槍殺了一個交警時,陳達才會如此激動。
漆黑的夜幕覆蓋下,房間內越來越暗了,劉蕓在外邊打開房門進入房間時,于唉聲嘆氣中打開了燈,她覺得,今天這個房間里又會是自己一個人度過夜晚……
“老陳?”
“你怎么了?”
燈打開那一刻,沙發上的人影晃了她一下,劉蕓看了好幾眼才確定陳達就坐在沙發上。只是,今天的他和往常有點不太一樣,一聲不吭的動也不動,像是塊等待著雕刻的石頭。
劉蕓把包扔在茶幾上,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坐在了他旁邊:“問你話,到底怎么回事?”眼中滿是關心。
“嗯……”他沉吟一聲后回復道:“有個交警死在了我手里,是抓捕張金虎時的流彈造成的。”
她沒法勸了,背著條人命的感覺普通人根本體會不到,那在這個時候說出任何勸慰的話語不都是順嘴胡說么?
劉蕓沒問‘查實了么?’這種話,她清楚,陳達在這種狀態下,肯定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你……”
“我把他給忘了。”
陳達苦笑一聲:“自己親手殺的人,竟然想不起來了。”他突然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控制不了情緒的說道:“你說我是不是個廢物?”
“你冷靜點……”劉蕓用兩只手握緊了陳達的臂膀:“冷靜點。”
“都過去了。”
那時,陳達第一次歪著身子主動靠向了劉蕓,將腦袋扎進了她的懷中:“沒過去。”
“我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什么感覺,更不知道那交警的家屬看到這一幕之后自己如何面對,我能想象出對方的所有痛楚以及當時自己的狀態,卻根本體驗不到。像是看了個恐怖電影。”
得知了這件事以后,陳達在市局資料室查閱了整個案件的全部檔案,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像看了部電影、像看了一篇小說、像聽誰描述了個故事,就是自身沒有任何體驗感。
這才是他痛苦的地方,連愧疚都感受不到。
劉蕓用手在陳達的頭發上輕柔撫過,照顧孩子一樣歪著頭說道:“會好起來的。”
“怎么好起來?”
劉蕓昂起頭,望向棚頂想了許久之后很認真的說道:“在我們的大腦里有個東西叫肌球蛋白,屬于線狀物體,它每天拖著內酚肽……哦對了,內酚肽就是相比較肌球蛋白來說巨大了很多倍的球體,是下丘腦垂體分泌的類似有嗎--啡效果的生物活性激素,可以鎮熱解痛,調整呼吸、心血管、體溫。當我們感覺到快樂的時候,大鬧內一定有無數個肌球蛋白拖拽著內酚肽走在一個單纖維上大搖大擺的經過,它如此辛苦也要為你制造快樂,你怎么允許自己輕松的被擊倒呢?”
陳達抬了一下頭看著這個女人:“劉蕓?”
“嗯?”
“你說實話,在遇到我之前是不是處對象的時候碰見一個黃一個?”
劉蕓聽明白了,氣的甩起手來就打他:“沒良心是不是?”
陳達總算見了笑模樣:“就你這么聊天哪個男的能受得了啊,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在醫院里蹤著我了,除了我,誰有心思聽你說這個啊。”
說話間,陳達見劉蕓再次打來迅速起身去躲,結果他倆剛好反過來,劉蕓撲打的過程中竟然撲在了老陳的懷里。
燈光下,香--肌---軟---體滿懷的感覺加上之前的氛圍,一時間四目相對。
這是第一次,陳達非常肯定這是自己第一次主動親---吻了過去。因為今天他記得劉蕓是誰,自己清早醒來時,這個女人正在家,還一字一句的講述了他們的關系,非常溫柔。
當雙唇相接,仿佛爐子里扔進了干柴,被燒的‘嗞吧’亂響,倆人扭動變換著姿態徹底點燃了陳達心底不知道沉寂了多久的欲---望,他想了。
這不是人的感受,而是身體,如同身體機能消化干凈了體內的食物后,腹部的空虛感才會讓你感覺到自己餓了一樣,所謂的啥蟲上腦就是這個意思。
那一秒,劉蕓起碼沒有在現有環節中表現出拒絕,直到陳達控制不了自己的將他摟在身下,一個側身壓了上來時……
“嗯!!”
“唉!”
“老陳?”
“陳達!”
她開始推了,還喊了起來。
這時候,陳達哪還醒得了啊,子彈都上了膛,不扣扳機還行?
“陳達?陳……”
劉蕓扭了一下身子,伸手往茶幾上一摸,操起煙灰缸揮手——砰!
正砸在他腦袋上。
“瘋了你!”
陳達一捂腦袋,整個人縮在了沙發邊上,劉蕓趁這個機會趕緊坐起來,一腳就把陳達給踹倒在了沙發和茶幾的縫隙間:“懷著孕呢不知道啊?屬瘋狗的吧?!”
“我告訴你姓陳的,三個月之內少動這歪的邪的,傷著我兒子一分一毫我跟你玩命!”
陳達忍著疼在地上抬起了頭,說了聲:“對不起,我給忘了。”
那一瞬間,他偷眼看了一眼劉蕓。
這件事,全對,可她的態度,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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