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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錄之赴長安 第二十九章 一人智難教千人愚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了塵拜別李忘仇等人大概五六日左右,江南出了件大事。
流螢劍主祀風準備開山收徒,成立門派,為流螢劍尋找新的傳人,李忘仇等人還專門收到了請帖,請貼上直言,十日后,望月山頂,邀各宗門豪杰一同見證開山大典。
劍仙祀風的名頭雖然很多年沒有在世間出現過,可是有些底蘊的門派老人都知道,流螢劍主祀風年幼之時與傳說中的不世劍仙李承鋒有師徒情誼。
當年祀風出山之時,提著一把流螢劍連挑中原三十六路宗門,雖然其中少有什么稱霸一方隱世大物,可凡是開宗立派的,都有一技之長,結果那些修劍的不修劍的都被打了一架,三十六戰,祀風全勝,年少成名。
當是劍宗掌門李不悔曾想收其入劍宗好好培養,可是發現其跟腳之后,便收了這份心思,只是派人暗中觀察,必要時出手相助。而那些有點名氣的宗門,在得知此事之后,便自然不敢對祀風有太多針對,這把劍也就更加鋒芒畢露,直到某年,他在忘憂城聽聞了一件舊事。
那年的忘憂城,與如今沒什么兩樣,要是非要說些不同,可能是人不相同,除了那些元嬰以上的大修者,凡人在時間面前,終究很無力。
還是平平無奇的一天,祀風在酒樓內喝著酒,聽著說書人的評書,那書中講到,蜀山的大師兄,李承鋒。
祀風從來不知道當年那個收留自己的醉漢是誰,只知道是個劍法精妙的高人,跟著他學了十年的劍,十年之后留下了一把劍給他,便不辭而別。
可當他聽到說書人提到蜀山和那個提著酒壺拎著長劍的酒鬼之時,便如同連通了江河的溝渠,腦子里靈光一閃,才終于知道,原來那個醉漢,便是李承鋒。
不久之后,祀風在西北之地的蜀山舊址,也就是劍宗所在,與當時的劍宗掌門李不悔在天初峰頂,進行了一場劍爭,那場爭斗除了當場的兩人,無人知曉勝負,只是聽聞李不悔感嘆了一句:“大師兄果然還是大師兄啊,那不世劍仙的名頭,當真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此戰之后,祀風便再未與人爭斗,但是流螢劍主的名頭卻是傳遍了世間,直到燕朝末年,燕牧之成立玄機處,請祀風出山,劍仙才重臨人間。
而如今,劍仙祀風要開宗立派,為流螢劍擇主,此事一出,便驚動天下,無論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大宗門,還是那些隱于田間的散修,誰不想要一個大乘境界還與蜀山有著深厚淵源的靠山。再不濟,那流螢劍可是出自李承鋒之手,蜀山大師兄送出的東西,難道是一般的仙劍能比得了的?
九州之上,因為這場劍仙傳人的盛會,風起云涌,除了滄州。其他幾州的大小宗門,陸陸續續來了幾千人,一個門派要選出一個還未從師且天賦異稟的優秀弟子,雖然不容易,卻也能湊出一兩個。
十日之后,望月山已經人山人海,那山頂上院落林立,看起來還真有點開宗立派的意思。
雞鳴破曉之后,一道劍光迎著第一縷朝陽破云而上,云散日出。
一位中年男子凌空而立,負劍在背。
各宗門的長者見此景象,紛紛趕上山頂前往拜會,這位中年男子便應當是劍仙祀風。
人們說的話都相差不大,一開始客套兩句之后,便是介紹自己身邊的弟子天賦如何出眾,秉性如何純良正直。在天光大放之時,祀風御劍而起,對著眾人說道:“今日,是我祀風開山收徒之日,祀風自知突破無望,壽元將近,不想仙劍就此蒙塵,所以特意廣邀豪杰來此,尋得有緣人,若是尋得弟子,我祀風定當一身所學,盡皆傳授,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說罷,討好之人紛紛稱贊,有意之人躍躍欲試,本來一片熱鬧的場景,突然出現了一道突兀的呵斥:“放肆!祀風劍仙遠在寒州養傷,你是何人,敢來冒名頂替,又意欲何為!”
這聲斥責頓時驚擾了人群,前面的人轉頭看去,卻是看見一個清秀女子站在場中,秀眉微蹙,怒目相視。
“哪來的小娃娃,怎如此不知禮儀,敢在祀風劍仙面前如此說話,你說他是假的,難道你是真的不成?什么時候祀風劍仙還是女兒身了?”人群中的一個宗門長老喝道。
“我當然不是祀風劍仙,但我是他唯一的徒弟,流螢劍的下一代傳人,江南陳家,陳螢。”女子說罷,輕抬右手,那手腕上的翡翠手鐲竟然幻化成了一柄仙劍,被握于手中。
“流螢劍!”人群中見過此劍的人立刻驚呼出來。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原來就是你盜走了流螢劍,眾位道友,眾位道友且聽我說,我名陰玄,曾經是祀風劍仙的看劍童子,雖然與前輩并無師徒之情,可在我陰玄眼中,前輩便是如同再生父母一般。眾位道友也許聽聞,十五年前,前輩曾在江南陳家領走一名女童,前輩對她悉心教導,可誰知她竟然恩將仇報,打上了流螢劍的主意,更是在一年前盜走了流螢劍。”那位名叫陰玄的男子說著,看向陳螢的眼神中閃過些微的得意和嘲諷。
“真是無恥敗類!”
“是啊是啊,祀風劍仙光明磊落,怎么可能敢有人冒名頂替。”
“就是就是,剛才,我還觀祀風前輩怎么用的不是流螢劍,原是被奸人盜走,真是人神共憤。”場間那些趨炎附勢的宗門長老又開始一邊倒的說著討好的話。
“呸,你們一個個道貌岸然的鼠輩,還敢自稱名門正宗,連是非真假都不能分辨,怎敢為他人師長?”陳螢啐了一口,對眾人嘲諷道。
李忘仇帶著櫟陽三秋和封劍雪混跡在人群之中,看著這場爭論,當那些老者言語相向時,櫟陽三秋同樣嘲諷道:“一個個活了沒有千歲也有百歲了吧,竟然合伙欺負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真是有違仙家風骨,枉為人師。”
櫟陽三秋沒有故意壓低聲音,所以不少人都聽到了,剛才群情激憤的人,不少臉色漲紅,好像被人戳到了痛點。櫟陽三秋也被讓了出來。
“你又是哪來的黃毛丫頭!”先前那名討好的最厲害的老者怒喝道。
“本姑娘族姓櫟陽,名三秋,中州皇城人士。”櫟陽三秋走出人群直視那名老者。
“原來是宰輔的孫女,難道宰輔大人,沒教過你禮儀嘛?”老者再次質問道。
“爺爺當然教過,不過爺爺也說過,對畜生不用講道理。”
“放肆!就是你爺爺也不敢對我太一教如此無禮,今日老夫便替宰輔大人好好教訓教訓你!”說完,老者猛然爆發一股聞道中境的氣勢,那股氣勢直刺櫟陽三秋。李忘仇向前走了幾步,擋在櫟陽三秋面前,身上一股劍意迸發,輕易刺穿了那股威壓,透過了老者。
老者猝不及防,被劍意入體,傷及肺腑,吐出一口黑血。
“無恥小兒,竟然敢偷襲老夫,你可曾為你的宗門考慮過,我的太一教的報復,你承受得起嗎!你將會是你們宗門的千古罪人!”老者被弟子攙扶著站起來,惡狠狠地威脅道。
“太一教這個名字,我從未聽家師提起過,想來也不是什么厲害角色。至于報復,我劍宗何時怕過螻蟻的報復?”李忘仇笑道。
場間的這些修者一聽聞劍宗二字,便如見惡鬼,迅速與李忘仇三人拉開距離,就連那名老者和他帶來的幾個弟子,都被孤立了出來。
“不知公子師承劍宗哪位長老,有失遠迎,還望勿怪。”被陳螢說是假冒的祀風此刻走了出來,看向李忘仇。
“劍宗李忘仇,家師李修文。十日前收到貴方的請帖,特攜師弟封劍雪和道侶櫟陽三秋,前來拜會。”李忘仇同樣看向祀風,不卑不亢。
“原來是劍宗首徒,失敬,失敬。”祀風拱手道。
那名老者聽此,臉色瞬間蒼白,本來不重的傷勢,此刻看起來好像隨時要仙去了一般。
“方才,這位姑娘說,你是假冒的,祀風劍仙雖不是我劍宗門徒,但卻與我劍宗頗有淵源,若真有人敢冒名頂替,我劍宗,必然不會輕易放過。所以,為了得證這真假,還請劍仙,出手。”李忘仇說道。
“公子所言不無道理,只不過若是老夫出手,恐怕被人詬病......”
李忘仇沒有聽他說完便揮手打斷,冷聲說道:“若是無法證明,忘仇,只好親自出手,驗明正身。”
“冒牌貨,你根本不會什么流螢劍,連劍都不在你手上,還敢說自己是祀風劍仙。今日,我便替師傅滅了你這妖言惑眾的妖人。”陳螢手腕一動,竟然是直接出手。
祀風也不閃,只是劍光一閃,不知何時,劍尖被祀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兩指一折一松,將陳螢彈了回去。
“老夫念記舊情,始終不愿與你兵刃相向,如今你卻是冥頑不靈,也罷,就由我清理門戶。”祀風身形微動,腰間的仙劍一躍而出,流光劃過,刺向陳螢。
那柄銀色的仙劍不斷刺出,如同一場驟雨,陳螢起先還能招架,然而修為上的差距,并不能靠一把高階仙劍抹去,在擋下了第三輪劍雨之后,陳螢受傷了,如此下來,陳螢必定香消玉殞。
而其他人,見此高深的劍法,對祀風的身份的懷疑也降至最低。
“放棄吧,你若認錯,交出流螢劍,看在你我師徒這場情分上,我饒你不死。”祀風嘆氣道。
“姑娘,修行不易,祀風前輩高風亮節,你還是放棄吧,認個錯,總比死了強。”
“是啊,是啊,你還如此年輕,別犯糊涂。”
“......”
人群中有的是真心相勸,有的或多或少還是在討好祀風,卻聽見陳螢嬌喝道:“一群庸人,我就是死,也不會讓這個冒牌貨辱了家師的名頭!”
陳螢催動流螢劍決,破開了劍雨,殺向祀風。祀風好像就是在等這一刻,那突然的殺意顯露,連空氣都有些凝滯,陳螢緊握著流螢劍刺向祀風,卻被擋在在祀風六尺遠的距離,進退不得。就在祀風準備將其一劍斬殺之時,一道驚天劍勢從天外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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