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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諜 467、血蛇會
“一群坐井觀天的鼠輩!”
柳公泉作為知道其中內情的人,要不是說這事牽扯到的是楚牧峰,他未必都會過來。
既然過來,自然是要給足顏面。
不過對于寧家人這群人,他是沒有多少好感。
這樣唯利是圖的家族,還想要贏得他的青睞,可能嗎?
“柳大人,婚禮也差不多了,咱們先走一步吧。”閻澤微笑著說道。
“好!”
今日過來就是撐場面的,既然說該辦的事情都辦了,剩下的就用不著他們出面。
所以說柳公泉他們就都起身告辭離開。
周常山自然也跟著起身,拍了拍范喜亮的肩膀說道。
“你小子就老老實實的休假吧。”
其他軍官則緊緊跟隨。
剛才還是熱鬧繁華的婚禮,很快就變得安靜下來,到最后這里就只剩下寧家人和楚牧峰他們。
這時候的寧家人是必須要出面了,再不露頭那就真的是個笑話了。
“按照咱們津門的習俗,你們結婚后的第二天是要回娘家的。”
“這樣吧,我們今天先行回去準備,明天等你們回門的時候再去接。”黃月桂拉著寧傲春的手,格外柔和地說道。
“好!”
寧傲春之前和范喜亮談過這個話題,征得他的同意后才敢答應。
“那就這樣!”
寧家人一行是灰溜溜的離開。
“六國飯店這邊我會讓人收尾的,老大,你也忙活一天了,趕緊和嫂子回去吧。”楚牧峰笑著說道。
“那這里就拜托你們了,有什么事等到我從津門回來再說。”范喜亮肅聲道。
“沒事,你忙你的吧!”
一場熱鬧的婚禮就此結束。
“我得去謝謝那群前來捧場的叔叔伯伯們。”沈浪起身離開。
“我得去找柳大人了。”靳西來說道。
“得,你們都有事,去忙活吧!”
楚牧峰無所謂的一笑,既然婚禮圓滿結束,他也閑了下來,會在這里停留兩天,然后就動身回金陵。
這兩天之內,就帶著紫無雙和血鳳好好的游玩下這北平城吧。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也是必須要安排下去。
那就是轉移實業。
距離戰事已經越來越近了。
午后三點鐘。
太平車行對面的一間茶樓雅室。
“馬武,這次的事你辦得很不錯。”楚牧峰笑吟吟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說道。
“楚爺,您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馬武賠笑道。
即便現在是太平車行的老板,馬武都不敢說有任何放肆。
馬武是個聰明人,他比誰都清楚,自己能擁有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楚牧峰給的。
太平車行真正的掌權者就是眼前這位,自己要是說做事敢僭越,那絕對別想有好果子吃。
“馬武,你有沒有考慮過將太平車行轉移呢?”楚牧峰沒有遮掩的意思,很直截了當地問道。
“轉移?”
馬武有些愕然,然后身體前傾著問道:“楚爺,為什么要轉移?難道說北平城這邊不好嗎?我感覺在這里展挺好的啊。”
“這個話題我之前和你聊過,但看來你是沒有多重視,否則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楚牧峰淡淡說道。
馬武背后蹭地冒出一層冷汗,趕緊嘩啦著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說道:“您說的是,楚爺,您說吧,咱們往哪里轉移?”
質疑楚牧峰的命令?
借個膽子給他都不敢!
“別太緊張,這事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原因很簡單,就是我覺得北平城不安全了。之前三盛集團那樣的大企業都能轉移,為什么你的太平車行不能?”
“你不遷移走,留下來就只能是有風險。當然我說的轉移也不是一蹴而就,你可以逐步開展,別一下就全都整走。”
說著,楚牧峰就從身邊的皮包中拿出來一份材料遞過去。
“這是轉移計劃,你的太平車行從即日起開始向港島那邊轉移,聽著,我要你將太平車行展成為港島的大車行!”
港島!不是山城?
不錯,就是港島。
山城適合展太平車行嗎?顯然現在并不適合。
況且楚牧峰也在布局。
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里吧?港島那邊遲早會成為焦點,自己必須早點圖謀,這樣的話,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否則再遲點進入的話,就沒了先手。
“那我呢?也跟著過去嗎?”馬武跟著問道。
“不錯!”
楚牧峰點點頭道:“港島那邊的市場必須由你掌舵才行,這就和章廣盛去山城開辟市場一個道理。”
“你無親無故,無牽無掛的,我想能辦成這事吧?”
馬武知道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不可能更改的,便痛快的應道。
“楚爺,您放心,我會按照您說的去做,讓咱們太平車行在港島生根。”
“好,那就這樣,到了那邊如果遇到什么麻煩,別自個兒擔著,及時跟我說,明白嗎?”
“是,楚爺!”
這事就此敲定。
楚牧峰是不會去管馬武的想法,太平車行必須布局港島。
要是說繼續留在北平城的話,遲早是會崩盤。
當然,轉移的是主要資產,留下來的人會繼續拉車。
畢竟日后這里就算是被島國占據,也需要有人幫忙傳遞信息的不是。
情報網只要組建起來,就斷然不能隨便毀掉。
北平城是楚牧峰的起家之地。
在這里他組建起來太平車行,組建起來《楚報》,現在這兩家都完成或者開始戰略轉移。
雖然說這里是總部,可總部今后是要當做分部用。
等到太平車行徹底完成轉移后,他就會考慮安排個合適的人來接管分部大權。
馬武肯定沒有那么多精力,也不太方便。
換成誰合適那?
就這么琢磨的時候,一個人突然間蹦出來。
沒錯,這倒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要是說能夠招過來的話,倒是不錯的選擇。
“有時間,倒是可以跟他聯系下!”
北平開往津門的火車上。
寧家的小輩兒們聚在一起,他們聊的自然是剛剛結束的婚宴。
想到六國飯店里出現的那幕情形,便沒誰的心情能平復。
再想到范喜亮去寧家的時候,他們跟著寧傲志詆毀和羞辱的事,便都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擔憂和害怕。
擔憂范喜亮會報復。
害怕自己會成為目標。
“你們說范喜亮明天真會來咱們寧家嗎?”有人低聲問道。
“當然會來,為什么不會?”
“說的就是,人家又沒有做過什么虧心事,憑什么不敢來?”
“我現在就想知道咱們家的那些大人物會怎么想這事?要是說范喜亮再來的話,他們又將怎么對待?還是之前的態度肯定是不行的。”
“行了,你們都閉嘴吧。”
就在這時候寧傲志突然間張嘴說話,掃過全場后大聲說道:“別張嘴范喜亮閉嘴范喜亮的喊著,他的名字是你們能直呼的嗎?”
“那是咱們的姐夫懂不懂?以后見到要客客氣氣喊姐夫!”
所有小輩兒瞬間傻眼。
寧傲志,你這臉跟二皮臉差不多,變得也未免太快了吧?
前面車廂。
在這里坐著的是寧家長輩兒,既然北平城的事已經有了最終結論,那么剩下的就該討論下,以什么樣的規格和姿態招待范喜亮。
畢竟如今是形勢比人強。
再想要像是以前那樣隨意,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好了好了,你們慢慢討論,我有點累了,去休息下。”
寧山城起身離開了車廂,既然知道對方招惹不得,他自然不愿意再摻和這種事的,吉祥物就要有吉祥物自覺性。
“三位弟弟,你們也都看到了范喜亮在北平城的雄厚人脈,他明天就要帶著傲春回門,現在我想要聽聽你們的意思。”
“該怎么去辦這個回門宴,你們要拿出來一個章程!”寧永東掃視全場后,開門見山的就說起來這事。
“章程?”
寧永南彈了彈煙灰道:“我的章程就是必須重視,如今的范喜亮已經有了讓咱們寧家重視的資格和本錢。”
“我敢說,一旦有了戰事,像他這樣的絕對是能蹭蹭的往上升官。只要運氣好,別死的話,到時候恐怕一個將軍也不算難事。”
將軍啊!
寧家也算是個百年家族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過一個將軍呢。
“我的意思和二哥一樣,既然范喜亮已經是咱們寧家的女婿,人脈有這么雄厚,咱們一定要給予最高規格的招待。”
“咱們四兄弟都要出席,當然大哥您是他的老泰山,他是肯定不敢對您怎么樣的。”寧永西一揮手說道。
“老四你的意思呢?”寧永東望過來問道。
“我的意思也是大辦。”
寧永北點點頭,沉聲說道:“既然范喜亮在北平城有這樣的人脈,咱們就不能不利用上。要大辦回門宴,要大肆宣傳咱們在北平城遇到的事。”
“要讓津門城的人都知道,咱們寧家竟然有了一個這么厲害的女婿。”
“你是想要借著這事做點文章嗎?”寧永東挑眉問道。
“對!”
寧永北沒有否認,很自然的承認道:“我就是想要借著這事做文章,我就是想要讓津門城的人知道咱們寧家找到了大后臺,誰都不能再輕視!”
“這樣的話,對咱們寧家今后在津門城的展也是有好處的。”
“行,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寧永東大聲道:“大辦回門宴。”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楚牧峰就徹底放松下來,帶著紫無雙和血鳳游玩北平城的名勝古跡。
至于說到沈浪有生意上的事要去辦,范喜亮人在津門。
至于老二靳西來就更別說了,忙得要死,他現在是和柳公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自然是不敢掉以輕心。
入夜。
“牧峰哥,咱們明天就要離開北平城了嗎?”
紫無雙在景陽胡同的楚家,看著在翻閱著一本書籍的楚牧峰有些百無聊賴的問道。
“怎么?不想離開嗎?”楚牧峰合上書笑道。
“嗯,覺得這里挺好的。”紫無雙不加掩飾地說道。
“挺好的也不能一直待著啊,放心吧,以后會有機會回來的!”
楚牧峰走上前來,撫摸著紫無雙的秀說道:“時間不早了,去睡吧。”
“嗯!”
紫無雙點點頭。
砰砰!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門,楚牧峰在聽到聲音后,有些微微挑眉,“你們別動,我去看看是誰。”
等到楚牧峰走出去,聽到外面是誰的聲音后,立即打開院門。
“老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王格志氣喘吁吁的扶著門框說道:“處長,不好了,靳主任剛剛遭遇刺殺,重傷,正在西華醫院中搶救!”
“什么?”
楚牧峰頓時臉色驟變。
老二竟然被刺殺?誰會刺殺他呢?
自己不在北平城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了?
“西華醫院,走,咱們趕緊去!”
楚牧峰直接就向外面走去,剛跨過院門就沖著家里面吩咐道。
“雙兒,小鳳,我出去一趟,你們留在家里看門。”
“是!”
在前往西華醫院的路上,楚牧峰讓王格志將詳細的經過說一遍。
后者趕緊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都說出來,即便是這樣,所能說出來的有用信息也不多。
“你是說刺殺靳西來的殺手已經抓住幾個,如今被關押在警備廳刑偵處,正在審訊是吧?”楚牧峰聲音有些冷厲。
“是,都在審訊,是老宋和蘇天佑在負責。”王格志點頭應道。
“讓他們給我嚴加審問,務必要將這個隱藏在暗中的人抓出來!”
楚牧峰咬牙說道,敢重傷靳西來,這是在挑釁自己的底線。
上次是天皇會的人刺殺范喜亮,這次又變成了靳西來。
到底是誰做的這事?
西華醫院,手術室。
里面的搶救正在進行中,等到楚牧峰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后。
他也在樓道中見到了溫雅,看到了副市長柳公泉。
“柳市長!”
楚牧峰和溫雅點點頭后就直接走上前去。
“牧峰,你也來了!”
“我二哥怎么樣?傷得嚴重嗎?”
“還在搶救中,醫生沒有給出明確說法,據說傷勢有些嚴重,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柳公泉也是在聽到消息后急匆匆趕過來的,額頭上的汗珠都還沒有落下,他只是比楚牧峰早到一步而已。
“溫雅,你知道怎么回事嗎?”楚牧峰扭頭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西來他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可怎么活啊!”
溫雅兩眼含淚,有些失魂落魄。
“別著急,二哥吉人自有天相。”
楚牧峰趕緊好言安慰了她兩句后,就開始和柳公泉聊起來。
他要知道今晚的刺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靳西來會成為目標。
難道說是柳公泉最近有什么大動作,影響和威脅到某些人的既得利益不成?
“柳市長,我二哥是跟著您出去參加應酬的嗎?您別誤會,我只是想要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好找出幕后黑手。”楚牧峰認真的說道。
“嗯。”
柳公泉心底也是焦躁不安的很,當他不心疼靳西來嗎?那可是自己的絕對心腹。
他是當做嫡系子侄來培養和調教的,如今卻遭遇不測,他也是心如刀割。
“今晚西來是陪著我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的,在參加完后我們就乘坐車回來,路上的時候我忽然間碰到了一個熟人,就準備和他去一家茶樓好好談談心。”
“我就讓西來乘坐轎車先行回去,我到時候會自己乘車回去的。這不我正在那邊陪著朋友聊著,誰想就接到了西來遇襲的電話,才趕緊過來的。”
柳公泉一字一句地說道,爭取是不錯過任何細節。
“是誰通知您的?當時在車上還有別的人嗎?”楚牧峰問道。
“還有我的司機廖凱,他是一個軍人出身,我在下車后是告訴他們去對面的茶樓的,所以說廖凱才知道去哪兒找我。”
“他們遭遇襲擊的地點,就在茶樓前面一條街外,很近的。”柳公泉將廖凱給拋出來。
“廖凱現在人呢?”楚牧峰跟著問道。
“在那邊搶救,今晚的事幸好是有廖凱在,才能堅持到巡邏隊過來,不然他們兩個都得死在那里!”柳公泉有些后怕。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手術室的房門推開,從里面走出來幾道身影,他們將靳西來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醫生,西來沒事吧?”溫雅第一個跑過去問道。
“你們放心吧,經過我們的搶救,傷者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現在麻藥的效果還在,所以他還沒醒。”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聽了這話,所有人懸著的心總算是能落下來。
只要沒生命危險,靜養那是另外一回事。
單獨的病房中。
楚牧峰看著靳西來默默睡著,低聲說道:“溫雅,你在這邊照顧好二哥。”
“嗯,我會的!”溫雅點頭道。
“柳市長,咱們走吧!”
“好!”
醫院外面。
柳公泉站在臺階上,看著楚牧峰沉聲問道:“牧峰,你是不是現在就要去警備廳刑偵處對那幾個刺客進行審問?”
“是。”楚牧峰頷道。
“好!”
柳公泉點點頭,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去吧,這次審問不管有什么結果,我都為你兜攬著。只要能查找出來幕后黑手,不管對方是誰,我都要他們血債血償!”
“我明白!”楚牧峰沉聲應道。
北平警備廳,審訊室。
“啊!”
一陣壓抑中帶著些許瘋狂扭曲的痛苦喊叫聲響徹開來,只見那個被綁著的男人,渾身是血,傷痕累累。
一柄鋒利的刀片隨意揮動,拿著刀片的那雙手異常穩定,從頭到尾連絲毫顫抖的意思都沒有,每一刀的揮出,都有血柱涌出。
腥熱的鮮血飛濺起來,掉落在陰暗潮濕的地面上,沿著地板肆意流淌。
“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撕開,血肉模糊,一塊塊慘白的骨頭透過模糊血肉展露在外面,觸目驚心。
有的骨頭完整,有的骨頭碎裂。
不管完整還是碎裂的骨頭,帶來的痛苦像是潮水般不斷涌來,沖擊著男人的神經。
他拼命的扭動掙扎,身體抽搐,喉嚨干裂,嗓子眼出一陣陣宛如野獸哀鳴般的喘息聲。
松動的牙齒已經將嘴唇咬的鮮血直流,甚至就連眼眶都爆裂。
親眼目睹著自己的小腿被一點點的肢解,那種瀕臨死亡的沖擊感,早就將他的所有心理防線擊潰。
他恨不得能昏迷過去,恨不得被一刀殺死。
可是很難,難到他越想死越是能清楚的看到每一刀的揚起落下,難到他能清楚的聽到血液滴落的聲音。
“殺了你?”
站在他面前的是楚牧峰。
只是一向很冷靜的他,現在卻像是一座隨時都會爆的火山,雙眼中充斥著的是無比冷漠的光芒,臉上浮現出濃濃殺意。
眼前男人正在承受著致命折磨。
但這樣的折磨,在楚牧峰眼里卻還是不夠,否則他早就會招供了。
拿了個椅子坐在他對面,楚牧峰漠然說道:“金武場,我知道你只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可憐蟲,在你的背后還有一雙黑手在指使著你做出這事。”
“你要是說不想承受更多的琢磨,就最好乖乖的給我說出來幕后指使是誰。”
“不說,我會繼續用刑。”
“除非你死,刑訊不休。”
面對楚牧峰的冷峻無情,金武場是真的想現在就死掉。
他現在比誰都羨慕那些被殺死的同伙,你們是直截了當死了,我呢?我還要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連死都難做到。
生不如死原來這么痛苦。
“求求你殺了我吧!”
金武場看向動手刑訊的那個男人,眼神哀求。
“殺了你?”
楚牧峰眼神冷峻,嘴角上揚,略帶嘲諷地說道:“想死可沒那么容易,我不會就這樣殺了你,我會讓你就這樣飽受折磨,還依然能活下去。”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為什么要這么狠毒!”金武場眼神絕望的喊道。
“我狠毒?”
楚牧峰雙眼微瞇,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二哥好像沒有威脅到你們吧?他和你們是來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們為什么要刺殺他?”
“他現在還在醫院中躺著生死不知,你這個兇手還想逍遙,可能嗎?不要和我說什么狠毒,放心,更狠毒的還有那。”
叱拉!
正在刑訊逼供的蘇天佑再次緩慢而堅定的揚起手指,頓時只見一塊肉飛了起來。
剎那間一股更加致命的疼痛便傳來,金武場感覺這次連呼吸都帶著一股血腥味道,張嘴好像就會吐出來鮮血。
血流不止。
“以著你現在的身體承受力,我覺得你至少還能夠再堅持一段時間,別著急,我會讓你慢慢感受這種滋味的,然后再給你上咬。”蘇天佑低聲說道。
“處長說了,讓你繼續活著,你就不會死的!”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金武場真的很后悔,后悔接下這個任務。
早知道這個任務結果會這么慘的話,說成什么都要拒絕。
可現在已經沒有后悔藥吃,自己已經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是的,要是你再不說出來的話,我會變的更加瘋狂!”
“金武場,我既然已經知道你的名字,就意味有人已經出賣了你。你還在這里死死的繃著嘴有任何意義嗎?”
楚牧峰側身看向旁邊。
“讓你們去調查金武場的資料,應該有消息了吧?”
“是的!”
站在陰影角落處的是宋大寶,他知道這刻的楚牧峰是極度憤怒,所以沒有任何遲疑,將能夠動的人脈全都動起來,總算挖出了這個金武場跟腳。
“金武場是咱們北平城的人,是這里土生土長起來的,他二十歲之前的資料都已經找到,但二十歲之后卻都是空白的。”
“這是資料,您看看!”
宋大寶說著就遞過去一個文件夾。
“二十歲之后是空白的嗎?”
楚牧峰快翻閱著,不動聲色地說道:“那就說明這段時間是他一定是在某個秘密場所!”
“金武場,你是被當做殺人機器來使用的吧!說說吧,到底是誰雇傭的你?當然,你也可以不說,不說的代價的就是我會將你的家人全都抓過來!”
“你想要做什么?”金武場一直以來都堅持著的心理防線轟然出現裂紋。
你能羞辱折磨他,但不要動他的家人。
“我想要讓你全家人給我二哥贖罪!”楚牧峰漠然說道。
“你就是一個瘋子,我做這事和我家人有什么關系,你怎么能這樣做?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敢這么瘋狂做事的話,會遭天譴的。”金武場掙扎著喊道。
“天譴?”
楚牧峰譏誚地說道:“就算真的是有天譴,那也是會殺死你們這群惡貫滿盈的王八蛋。”
“天佑,既然他不想說,那就繼續用刑,用到他想說為止。”
“老宋,你即刻去給我抓人,將他的家人都給我抓來,一個都不能少,我要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因為他而受罪。”
“是!”宋大寶轉身就要離開審訊室。
“不要,我說!”
金武場妥協了!投降了!
他是真的不敢再這樣硬挺著!讓他拿著全家人的性命來賭博,他不敢賭。
賭輸,死的就是全家。
“我說!”
“說吧!”
楚牧峰知道只要查出對方跟腳,只要對方還有一點人性,那自己這么說的話,他肯定會招供。
他不說除非是想要讓全家陪葬,當然這也只是恐嚇,楚牧峰做事還不至于這樣下作。
手段技巧而已。
當然,如果對方家人也不是什么好貨色,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們到底是誰?是誰雇傭你們做事的?”
“參與刺殺靳西來的一共多少人?如果殺死靳西來之后,你們又會做什么?全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楚牧峰點燃根煙,緩緩說道。
“我是血蛇會的殺手!”金武場強忍著身體傳來的痛楚,緩緩說道。
“血蛇會?”
楚牧峰眼皮微顫,鼻腔中出一道冷哼聲,“你說你們都是血蛇會的?可據我所知,血蛇會好像是活躍在南方的一個刺客組織,不是北方的吧?”
“你們在北方做著這種事情,卻要將責任推到南方的血蛇會身上,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居然知道血蛇會?”金武場顯得有些驚訝。
“說你的!”楚牧峰沒有解釋的意思。
“我們血蛇會的確是在南方活動,但誰說我們就不能來北方?只要價錢給的合適,來北方殺個人也是沒問題的!”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次的目標竟然給弄錯了!”金武場咬牙說道。
“弄錯了?”
楚牧峰皺眉問道:“什么意思?難道說你們最初不是想要殺靳西來的嗎?”
“靳西來?很出名嗎?他才值幾個錢,沒人出錢要他的項上人頭,我告訴你,就算是他把腦袋伸過來,我們都不會眨眼動手的!”金武場冷笑道。
“你們的目標其實是柳公泉。”
楚牧峰頓時恍然。
沒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說通了。
今晚那輛車原本是應該載著柳公泉回家。
可誰能想到柳公泉在半路碰見熟人,就和熟人喝茶談心。
靳西來坐著那輛車離開,結果被誤認為目標,遭遇了暗殺。
這是幫老板擋了槍啊!
“你們為什么要殺柳公泉?既然是要殺柳公泉的,怎么連這種低級錯誤都能犯下?難道說你們就不確定下車里面坐著的,是不是暗殺對象嗎?”
楚牧峰冷冷地問道。
“我們哪里知道車開到半路,柳公泉會下車呢?”金武場也很無奈。
早知道會這樣,他們絕對不會動手。
死傷累累,行動失敗不說,自己還鋃鐺入獄,飽受折磨。
“繼續說!”楚牧峰問道。
“動手的一共是六個人,你也看到了,他們五個,當場被打死兩個,剩下的三個也是重傷,都被你們折磨死了。就剩下我一個。”
“至于說到我們是誰指使的,我不知道,因為我們是從血蛇會內部領到的命令,你要是想知道是誰要殺死柳公泉,只能去血蛇會總部問了。”
“那你說說吧,在哪里?”楚牧峰直接問道。
“這……我不能說,說了……”金武場似乎有些猶豫糾結。
叱拉!
“啊!”
沒等他說完,蘇天佑一刀隨之揮起,帶起一片血雨。
“在這里沒有你不能說的,不然下場你是知道的!”
“我說!”
滿臉痛苦的金武場趕緊說道:“我們的總部就在……”
血蛇會的總部在金陵城的貧民窟?
當這個話說出來的時候,楚牧峰有些愕然。
他是知道血蛇會不假,卻真的不清楚其總部在哪兒。
可他再怎么想,都沒想過血蛇會居然隱身在金陵城的貧民窟。
倒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長官,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能給我個痛快嗎?”金武場可憐兮兮地哀求道。
現在就連死,都得祈求。
“你都說出來了嗎?”
楚牧峰翹起唇角,“你都說出來什么了?我還有很多事不知道。”
“你既然能被委任為刺殺柳公泉的任務,想必在血蛇會中好歹也是個人物,那么就來說說血蛇會的組成和做事吧,我要你把血蛇會的一切都說出來。”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難道還想要找血蛇會報仇嗎?我告訴你,如果你敢這么做,一定會遭受最可怕的報復!”
金武場滿臉驚恐地說道。
“你覺得就現在這種形勢,我不找血蛇會,血蛇會就會放過我嗎?”楚牧峰滿臉不屑。
“不會。”
金武場下意識地點點頭,聲音有些干澀地說道:“你已經徹底得罪了我們血蛇會,你不死,血蛇會心難安。”
“行了,說說吧,將你知道的血蛇會資料全都說出來,你要這么想,不是血蛇會的話,你還陪著父母悠閑自在的活著,哪里會淪落成如今的慘樣?”
“所以說是血蛇會害了你,你要報仇雪恨才對!”楚牧峰聲音帶有無形的蠱惑。
金武場咬了牙牙齒:“我只求你不要動我的家人,能給我一個痛快,我就會將血蛇會的資料都說出來。”
“行,我答應你!”
楚牧峰坦然說道:“只要你說出來我想知道的情況,那么會給你一個干脆,你的家人會繼續安然無恙的活著。”
金武場的固執徹底放下,所有的憤怒和恐懼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這會兒就想死,就想痛快的去死。
“血蛇會是金陵城的一個刺客暗殺組織,創建的初衷就是為了斂財,無所顧忌的斂財,只要是能掙錢的活兒,他們都會接下來去做……”
一個小時后。
楚牧峰拿著簽字畫押的一份口供離開了警備廳。
殺手金武場自然是被當場處決。
整件事就這樣被悄無聲息的遮掩住,在被下達禁言令后,便沒誰再敢議論這事。
何況刑偵處原本就是楚牧峰的老地盤,他的話誰敢不聽。
再加上之前所謂的處長喬東海據說也是被楚牧峰搞掉的,那么就算楚牧峰已經離開這里,同樣是一言九鼎。
別忘了,如今這里的副處長,還是對楚牧峰言聽計從的蘇天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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