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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管理員 第16章 出獄
馴獸場案件發生后的第十天,狄克走出了魔法部的大樓。
狄克站在魔法部門口伸了個懶腰,一瘸一拐走向了一輛紅龍汽車,阿德萊德從車上下來。
走到車前,狄克發現副駕駛還坐著一位女士。
女士從車上下來,阿德萊德介紹道:“這位是艾德琳·納撒尼爾,我跟你提過的那位女士。”
阿德萊德一直認為自己應該先立業再成家,而校長也就是他的母親認為,結婚是一個男人成熟的標志,就不停給他介紹女孩子,阿德萊德一直不配合。
觀念的差距導致了雙方關系很僵,所以阿德萊德一直不被允許離開伊林德。這次來提特頓是為了狄克的事情,也是為跟面前的這位女士見面。
今天她也跟著來了,說明雙方進展不錯。
“你好。”狄克點頭問好。
“我是先驅報的記者,我要采訪你。”
正當阿德萊德要介紹狄克的時候,艾德琳突然開口語氣十分正式,她把狄克完全當成了成年人對待。
狄克有些訝異,看向阿德萊德,阿德萊德無奈的笑,看來是自己對他倆的關系樂觀了,阿德萊德成了與自己見面的跳板。
“對不起,不接受采訪。”狄克拒絕得十分干脆。
艾德琳臉色沒什么變化:“為什么?”
聽到報紙的名字,狄克已經想到了她大概要采訪什么事情,應該是關于飛機劫案,或者順帶著馴獸場的謀殺案。
狄克笑了一下:“沒有為什么,就是我不愿意。”
艾德琳覺得這是一個心虛的笑容。
“你在害怕什么?”艾德琳的眼神變得帶有侵略性:“怕我的采訪會暴露出什么讓你再進監獄?”
“以為自己的眼神兇狠一些就能看穿一個人?是不是有些幼稚了?”狄克與她對視,眼神坦蕩,話語卻嘲諷至極。
狄克為人處世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對我不客氣,我也沒必要對你客氣,管你是誰。
艾德琳的眼神立刻從有侵略性立刻變成了刀子一般銳利。
狄克倒沒在意這個眼神,他在想這個女人到底是哪家的大小姐,以校長的地位與眼光,眼前的女人身份肯定不普通。
他并沒有把納撒尼爾這個姓氏跟魔法聯系起來。
阿德萊德用身體擋住二人對視,他打開車門讓狄克上車,然后小聲說:“艾德琳,采訪的事情待會再說,這小子才從監獄出來。”
“我跟你不是朋友,別叫得這么親密。”艾德琳生硬回道。
狄克在車里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他搖下車窗對阿德萊德說:“我忽然覺得你不應該向校長屈服。”
阿德萊德回頭苦笑了一下說:“你少說兩句。”
艾德琳滿臉倔強一聲不吭上了車,阿德萊德無奈搖頭走向了駕駛室。
魔法部樓上,惠勒博士和自己的搭檔透過窗戶看著一切。
“好了,這件案子到此結束了。”克里夫·特納說道。
惠勒博士搖搖頭說:“我敢肯定殺人的槍肯定還在案發現場,只要盯住那里,只要他忍不住去毀滅證據,我們就能把他當場抓獲!”
“現場查了幾遍了,也請了研究室的人用魔法篩了一遍,什么都沒有。”克里夫·特納勸道。
“咱們沒找到不代表槍不在那里,他肯定用了特殊的方法藏槍。”惠勒博士用堅決的語氣說道。
“唉,這件案子就這樣吧。”克里夫·特納嘆了一口氣,“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東西了。”
惠勒博士低頭不語。
克里夫·特納拍了拍惠勒博士的肩膀:“本森,部長已經找過我了,據說有很多方面施壓……”
惠勒博士抬起頭,克里夫·特納很少叫自己的名字,說明這次他受到了非常大的壓力。
隨后他皺起了眉:“不是檢查官讓我們放人的嗎?”
克里夫·特納苦笑:“檢察官是一方面,局長也是一方面。伊林德的人真的能量龐大。”
“不是那個伊林德的老師,應該還有別人在背后運作。”
“還能有誰?這小子現在真就是個孤兒,他有那么深厚的關系嗎?”克里夫·特納問道。
惠勒博士目送汽車遠去然后才說道:“伊林德的老師跟市長關系比較密切,市長是檢察官出身,在檢察方面施壓的應該就是他。可我們的部長與市長的關系一直不好……”
克里夫·特納看著自己的搭檔又要凝眉思索,一把拉住他:“好了,上面的事情我們離遠點。別想了,走,喝酒去。”
……
狄克出了監獄的第一站是醫院,他覺得自己的傷恢復得差不多了。在醫院經過一番檢查,醫生證明了狄克的想法,隨即拆掉了石膏。
雖然只綁了十天的石膏,腿腳還是有些僵硬,拆掉石膏綁腿之后,狄克走路姿勢變得很別扭,相信過幾天就可以恢復正常。
出了醫院,阿德萊德把狄克帶到了自己的臨時住所,提特頓最好的酒店也就是狄克母親工作的地方——五月酒店。
它是提特頓最豪華的酒店,達官貴人,名流政客來到提特頓的首選住處。
酒店大堂的屋頂是一幅魔法壁畫,它會隨著時間不同展示不同的畫面,地面鋪著金色魚鱗紋的地磚,天氣好的時候,再選好角度,看上去就像是一片金色的湖水。
這里所有的布置都以金色為基調,墻上掛著名家的畫,即便畫面有不同的色調,畫框還是會用金色的線描邊,家具材質不同,也總能找到些金色。
一切顯得金碧輝煌,但給人的感受又不會太俗套,想要達到這點非常不容易,體現出設計者水平很高。
這里是狄克母親曾經工作的地方,但他從來沒有來過,所以沒有人認識他。
一進酒店狄克就被頭頂的壁畫吸引了,一些線條若隱若現,現在他知道了,這些雜亂的線組成的東西就是魔法陣。
酒店大堂顯得有些冷清,客人很少,所以阿德萊德一進酒店大堂就有人迎接過來。
“阿德萊德先生,您回來了。我是不是為您準備食物送到您的房間?”
來人穿著燕尾服,打扮得一絲不茍,禮貌卻不謙卑,應該是大堂經理。
“謝謝,經理先生。我的朋友今天也要住在這里,請為他開一個房間。”
“好的,我明白了,稍候就辦。”
大堂經理一直把三個人送到房間,詢問了各自要吃的食物后才離開。
狄克一進門就倒在了沙發上,走了那么多路,腿酸了。艾德琳站到了窗子前打開了窗子讓風透進來。
“我說你這小子,你真的殺人了?”阿德萊德從酒柜里取出了酒,轉頭對狄克眨眨眼睛。
狄克看了一眼阿德萊德,看來這位納撒尼爾小姐入了自己這位老師的眼了,想來個間接采訪。
眨眼睛是告訴狄克,這是艾德琳想問的問題。
“這么尖銳的問題你要我怎么回答?”狄克笑了笑,“你說我殺人我就殺了人,你說我沒殺人就沒殺人。”
“哼!怎么年紀不大,說話跟老頭子一樣虛偽。從你這樣拐彎抹角回答問題,傻子也知道人就是你殺的!”艾德琳忍不住嘲笑道。
狄克一向臉皮厚,他無所謂。阿德萊德有些尷尬,他不曉得自己應該站在什么位置,是幫狄克還是幫艾德琳,真的難以選擇。
原本他的想法是跟狄克聊天,即可以透漏給艾德琳一些信息,也能讓她不要跟狄克沖突,沒想到艾德琳這么沖,根本不理會自己的好意。
狄克對阿德萊德眨眨眼,意思是你看上這種女人,以后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阿德萊德只能苦笑。
“怎么?被我說中了,不敢再說話了?”艾德琳眼神發亮,語速飛快仿佛進入了辯論比賽。
“呵呵。”狄克輕笑一聲:“我管不了你怎么想,也不在乎你怎么想。”
艾德琳轉頭看向阿德萊德質問道:“你的學生殺了人,你就一點都不在意?難道就因為他是你的朋友,所以殺人也變得無所謂了?如果是這樣,你這個人也不是好東西。”
面對艾德琳的質疑,阿德萊德沉默。阿德萊德的本職是律師,就是靠辯論吃飯的職業,現在不說反駁的話,應該是真的青睞艾德琳。
“沒有看出來納撒尼爾小姐竟然是一位理想主義者。”狄克接過了話:“您說我殺人,既不是您當場看見,也不是法庭宣判。你說我殺人我就殺人了?”
“你跟我都應該清楚,你殺人就是事實。”艾德琳強調。
阿德萊德給自己倒了酒然后坐在了椅子上,表情恢復平常。
“然后呢?”狄克問。
“然后?然后我會把事實寫出來,履行記者的職責,報道出去!”艾德琳堅定說道。
“然后呢?”狄克繼續問。
艾德琳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么好。
狄克笑了一下:“然后……我還在監獄外面。”
“然后,我會要求你們報社向我道歉并賠償。”
“然后,我會要求你對我道歉并賠償。”
“所以,納撒尼爾小姐,你改變不了什么。”
艾德琳明白一篇指責某人是兇手的報道,主編一定會審查再審查,為的就是避免狄克所說的事情發生。
但她還是繼續緊盯住不放:“隨便你怎么說都改變不了你是個殺人犯的事實。”
“小姐,你是記者。寫出的報道不能太主觀,你說我是殺人犯,有證據嗎?”
“沒有。”狄克自問自答,然后又問:“那你憑什么說我殺人了?就憑你知道了一些有的沒有的信息,你就覺得自己掌握了事實?”
“狡辯!”
“好吧,我不狡辯了。我向你坦白,我是殺人犯。”狄克臉上帶著笑意鄭重說。
艾德琳覺得有東西堵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話也說不來了。
阿德萊德喝了一口酒嘆了口氣說:“以法律來說,沒有證據的罪行就不是罪行,而且法律還有管轄權的問題,發生在域外的罪行我們的法律也不管。所以艾德琳,法律并不是絕對正義,它只是一個規則而已,它是有缺陷的。”
“我相信即使狄克殺人,應該也是被迫反擊才會殺人,也可能他只是恰巧在現場……有很多種可能存在。他之所以不把事情說出來,可能是因為說出來會讓自己在法律上陷入麻煩。作為朋友和老師,我尊重他的選擇。”
“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也太沒有主見了!”
阿德萊德苦笑解釋說:“當時警察發現他時,他身受重傷,而死者都不是低端魔法師。對魔法師你應該比我了解……那天他離開學校的時候還不是魔法師,沒人會傻到覺得用槍就能對付魔法師吧。
“如果是我遇見有惡意的魔法師,我第一個念頭肯定是逃跑,所以就算狄克殺了人,也肯定是被迫反擊。”
阿德萊德不愧是律師,分析的已經接近事實。
艾德琳說不出話來。
阿德萊德分析的很對。普通人接觸不到封印子彈,用普通的槍彈面對一個成熟的魔法師都不可能會有勝算,更不用說三個了。
“你確定他離開學校的時候還是普通人?”
阿德萊德點頭說:“當然,在學校的時候他還請我幫他找一個可以學習魔法的辦法,應該是離開了學校后發生了某些事情讓他成為了魔法師。”
艾德琳若有所思看著狄克:“你遭遇了什么?你的力量來自哪里?血脈?魔藥?還是禁物?”
然后她又想到狄克被關在魔法部:“不對,應該不是禁物,如果是禁物在魔法部就會被發現了……你到底是從哪里獲得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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