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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宋群俠傳 第十五章 押鏢路遙遙
重重嘆了一口氣以后劉正麟語氣變得正常了許多:“現今你習武又有所成,聽隨從們說,你除了武藝突飛猛進外,和這武館里的弟子們關系也處得不錯,為父心中,真是比什么都欣慰啊。這以后,你要做到繼續藏拙,然后伺機再起,我們劉家就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你那好兒子那本來就是無藥可救的惡少了好嗎?這不是靠系統的話,就是我這個穿越者也無能為力啊!先不論這個,大事還是得趕緊告訴他!劉石下定了決心,焦急地說:
“爹,我們商鋪能搬到南邊去嗎?就算少賺些錢,虧點本也一定不能呆在這里,整個燕京到汴州沒幾年就完全沒生意可做了!最好是去杭州!”
但是這話出口劉石發現,自己沒能發出任何聲音,而且連開口說話的動作都沒有!
這些還沒有發生的,不是這個時代的信息,看來是被那系統屏蔽了,就連旁敲側擊的內容都說不出來?劉石意識到,自己以后會遇到的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了。
就在劉石還在思索應該怎么說才能讓劉正麟把商鋪中心轉移去南方時,劉正麟又開口了。
“石兒啊,這常師傅人品武功在江湖上都有口皆碑,你多和他學習,不會吃虧的,這以后你高調學武,低調做人,將來可以看到那一天,咱們家的重任就得擔在你肩上了,慎之!”
說完這些話,他也不多事,出門便徑直離開了武館。
這些藏在心底多時的話,如今對看來已經有了起色的劉石說出口,劉正麟是一身輕松地離開了武館,去忙他的生意了,但是他這一言不發就這么走了,卻讓其他人沒法那么輕松了。
畢竟無論是劉家的隨從,還是常效章,都覺得劉正麟那默默離去的背影,必然隱藏著驚天的怒火,又不敢去找劉石問,不由自主地都各自瞎揣摩,亂尋思起來。
也不知道是常效章那傷藥真的神奇,還是說系統加成的效果,劉正麟剛走沒幾天,這劉石的斷手就完全康復了,他試了試,不管是打拳還是干活,一點不礙事,反而感覺更壯實了!
傷一好,劉石就連忙開始做起正事了:他的功夫落后沈裕民都不知道多少了,這么就心法進境也實在有限,看來心法是個漫長的過程,急于求成是得不到什么結果的。
而現在要做的事情,能憑自己影響到劉爹愿意把重心南移,和不繼續被沈裕民拉得更遠,他只能抓緊每一刻時間,鍛煉,減肥,練系統武功了,那個每天挑水、砍柴和練拳的劉石又回來了。
……
沈裕民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從出發以來,他們走的都是官道,每天走得路也不多,但是常效章交代好照顧自己的那兩個鏢師,與其說是照顧自己,不如說是在監視。
就是出恭都在屁股后面跟著!休息和吃飯也都是在十分正道的驛站和客棧里。而這一鏢要運往會寧府,一路上都是陽關大道,根本感覺不到什么危險,而這些人卻一路上如臨大敵,簡直向是知道會出事一樣。
所以盡管幾天來他一直都有找機會脫身的想法,卻因為被監視得太緊,越來越不自在。
幾天后他們從燕京地界,越走越覺得身上衣物保暖的作用變小,想來是已經走進了東北地界。
這一天一早,那些人懶洋洋地起身以后,在客棧買好干糧,分發給各人后就繼續出發了,沈裕民全程是半點都不敢放松,十分警惕地跟著大家一起走,總感覺有些不好的預感。
沈裕民突然發現這只隊伍偏離了那條官道,走上了一條小路。
再走了半個時辰,東北的深秋真是一片蕭瑟,只有少量枯黃的干草還在隨風搖擺,眼前一片荒涼,不知道走到哪個深山野嶺了,只叫人心里發慌。
正是變由心生,他剛剛察覺出不對勁,便聽到了一聲鈴響,十幾匹響馬跑出來,呼嘯一聲便朝車隊沖了過來!
鏢師們連忙各種拿起家伙迎了上去,和那些響馬干了起來。
“沈裕民你注意保護自己,千萬守好這些箱子!你是新人,拼命的活就不必干了!”拍拍他的肩膀,那兩個監視了他一路的人也提起槍沖了上去。
沈裕民冷冷地看著他們交戰,感覺不出半分生死之戰的氣勢,果然不一會,那些響馬就掉頭逃走,而鏢師們便大叫著追了上去,不多時兩批人都沒影了!
不對勁!這算是什么劇本?沈裕民有些慌了,伸手一扶,剛好碰到一個華麗的箱子,卻發現這箱子輕得離譜,里面八成的空的!
從燕京出發的時候這車轍壓著地上都是深深的痕,而現在在黃土地上卻沒看到什么輪痕!
箱子被人掉包了,而且這車子還天天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只能是這些一起行動的“自己人”干的!
現在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只要有其他人來,無論是什么情況,這個鍋都自然而然地扣到自己頭上了,那時候是自己私吞了這鏢,還是護鏢不力,反正自己是走不脫了。
沈裕民當機立斷,提起樸刀便跑,但是這東北的深秋,到處都是光禿禿的黃土,卻往哪里去?
也是天可憐見,他命不該絕,跑出沒幾步,翻過一個小坡時,在順風處有一大片高高的茅草,完全可以藏得住人,他幾乎感覺聽到馬蹄聲了,如果再亂跑鐵定要被發現,便按著刀,從茅草側面鉆了進去,再略一捋,藏了進去。
果然馬蹄聲越來越近,幾十個全副武裝的人來到了那一堆鏢車前。
“老大,這些鏢車都在這兒,只是常師傅說的那個什么沈裕民并沒有在,可能是和那些鏢師一起走了,要不要我們再搜一搜?”
“搜什么,你以為咱們做的是什么正經事?感緊把東西拉走,省得夜長夢多!”
隨著亂七八糟的馬蹄聲,車轱轆聲和呼喊聲漸漸遠去,一身冷汗的沈裕民從草叢里爬了出來,他躲在順風位,剛剛他們的大聲對話是聽得真真切切。
依著他快意恩仇的性子,剛才就會提著樸刀沖了上去,和這些人干一個明明白白,然而快意是快了,這忍辱負重這么久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很顯然,那些鏢師原本是假裝追敵,留自己一個人在這里被后面來的這批人干掉,結果自己命大沒死,雖然恨得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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