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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是洪荒 第九百二十二章:世間再無鎮海
此言一出,劍皇渾身再次重重一顫。
內心深處有著深深的動容。的72文學網
萬古歲月了。
他等著一天已經很久。
如今,終于等到!
對于他來說,由他追隨的那個人的后輩來說這句話,便是他最大的感動。
這證明古薛并沒有忘記他。
他雖然早已經離開,可是卻又一直都在。
“你有心了”
但晚些時候,劍皇卻搖搖頭,悵然說道:
“雖然我很想回歸蒼穹,但不是現在”
“從萬古歲月之前離開,我這一生之志便是去追隨你的先祖,再和他征戰一世”
“曾經蹉跎不知多少歲月,迷失在混沌海,可是如今,在來到火種地之后,我已然知曉了天帝在何處,我要去尋他”
“我相信,他定然也一直都在等著我等曾經的追隨者,陪他再戰天下”
說到最后,劍皇語氣逐漸的堅定下來。
這是他走到現在的不朽心念,無法磨滅。
縱然生死輪回,也依舊存在。
聞言,薛坤一窒。
半晌沒有說話,陷入沉默。
到最后,他搖搖頭,只是點點頭,深深一嘆,并沒有在勸說劍皇。
能夠看的出來,劍皇本就是一個固執的人,決定的事情,無人能夠改變。
否則也不會萬古離開,一直到現在,都還以尋找到先祖,陪伴先祖而戰為目標,從來不曾更改過。
換位思考,薛坤仔細想想,自己或許做不到。
這其中經歷的歲月實在太過漫長了。
可是劍皇卻一如從前,僅僅只是這信念,便已經超越了世間幾乎九成九的生靈···
一時無言。
鎮海妖帝與弒天主宰的大戰還在繼續。
兩人都不是本尊,也都不在巔峰狀態,可即使如此,他們之間的大戰也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想象。
無比的激烈。
在他們手中,三千大道不斷的變化、組合···
各種殺伐大術更是不要錢的打出。
如此。
足足持續了一個月之久。
這天。
兩人的對峙終于區分出了高下。
不得不說,弒天主宰不愧是暗域最強大的主宰之一,饒氏此刻在這里的不是他的本尊,可是卻依舊強大無比。
一舉一動之間,都有著世間極致之殺伐。
鎮海妖帝被其所壓制。
“妖祖”
“鎮海前輩”
看著這一幕,眾人不由的大驚。
尤其是萬族的強者們,更是露出緊張之色。
雖然鎮海妖帝不是他們本族的強者,可是他卻是萬族之帝,同樣算的上是他們的先祖。
并且在古史上,鎮海妖帝之名,更是響徹萬古。
幾乎對于萬族中的任何一族來說,都有著天大功績。
可是此刻。
鎮海妖帝卻落入了下風,被弒天主宰所壓制。
甚至在其身軀之上,都已經有了幾個碗口大小的血洞。
這都是被弒天長矛所刺穿的。
盡管這里的弒天長矛也不是當年的不朽帝兵,但畢竟有著相同的殺伐之力。
一時半會,鎮海妖帝的傷口,根本無法恢復。
在他的傷口殺昂,有一種詭異的殺伐之力在阻止。
甚至這股殺伐之力,還在朝著鎮海妖帝的身軀之內蔓延,在緩緩的磨去鎮海妖帝體內的生機。
這就是當年為何弒天主宰被譽為世間最強大存在之一。
因為他掌控著的力量,可以磨滅世間一切生機。
縱使不朽都足以磨滅。
而今,在這里的盡管不是他的本尊,可依舊擁有這減弱版的這種足以磨滅一切的力量。
“鎮海,逝去的就該逝去,還留存在世間為何?”
天穹之巔,弒天主宰漠然而立。
以長矛指著鎮海妖帝。
語氣高高在上。
“因為,本帝終究是放心不下你暗域,放心不下這曾經本帝未曾護佑住的萬靈蒼生”
鎮海妖帝在咳血,但還是費力的說道。
話語里帶著深深的眷念。
他太累了。
本來就是不是本體,只是后代血肉所衍化的一具軀體。
經過這么長久的歲月,早已經油盡燈枯。
就算沒有今天的一戰,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只是他一直都在堅持著,希望看到有一日這一方界域整的安全為止。
可誰也沒有想到。
弒天主宰會出現。
一戰之下,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生機在快速的流逝,萬古的遺憾,終究是遺憾···
“哼”
聽到鎮海妖帝所言,弒天主宰冷哼。
“不識抬舉的東西”
“當年從你永恒界域來棄暗投明,來到我暗域的萬族與人族強者不在少數,如今他們依舊活的好好的,甚至在我暗域都有著頂天的地位”
“便是不朽都不在少數,再看看你自己?”
“呵呵,道不同,不相為謀”
聽到此言,鎮海妖帝先是眼中閃過一抹悲哀,隨機又遙遙頭說道:
“本帝為萬族之帝,被世人成為妖帝,或許本帝未曾給眾生萬靈帶來多大的好處,甚至本帝也曾殺戮過度,可身為帝者,不管自身是昏庸亦或者兇殘,但終究是要守護眾生萬靈的,否則,又怎可稱帝?”
“帝···”
隨著鎮海妖帝一番話落下,弒天主宰眼眸微微跳動,不由的沉默。
當年。
就是有太多的這樣的帝阻擋,暗域才沒有攻伐下這一方永恒界域。
晚些時候。
弒天主宰恢復淡然,手中弒天長矛緩緩的舉起:
“道不同,不相為謀,萬古歲月之前,本座未曾與你交手,今日,本座便親自送你離開這世間,永葬輪回···”
話音剛落。
弒天氣勢再次暴漲。
一瞬間。
天地震動。
至高唯一的氣勢綻放四周。
整萬妖墓都在顫抖,不知從那里流淌出來的紫氣似乎有所察覺,短短時間,更加的多了,在飛快的恢復被弒天主宰氣勢所撕裂的空間,但卻根本來不及。
空間已經徹底的破裂了,顯露出外界的天地。
甚至連外界的空間此刻都承受不住,出現裂縫。
“鎮海妖帝,死”
握著弒天長矛,弒天主宰毫無感情的低語。
一矛朝著鎮海妖帝刺去。
看著看似緩慢,但實則速度飛快的長矛,鎮海妖帝苦笑,繼而淡然。
他已經躲不開了。
或者說,這一矛,甚至連不朽幾乎無法躲開。
弒天長矛,號稱弒天。
在當年就被稱為時間最強大的殺伐兇兵之一。
遍尋萬古,都找不到多少能夠擋下一矛的存在。
更不要說現在的他了。
“咔嚓”
“咔嚓”
清脆的聲響不斷的出來。
伴隨著長矛不斷的接近鎮海妖帝,空間在不斷的破碎,顯露出大片大片的黑洞。
有混沌霧飄蕩而來,卻在剛剛觸碰長矛的時候就直接消散,如同霧化一般,根本影響不了分毫。
沒有絲毫的例外。
剎那間都不到時刻。
弒天長矛直接穿透了鎮海妖帝的身軀,并且將其帶飛足足千里,將鎮海妖帝釘在虛空之中。
“妖帝···”
“大帝···”
眾人大驚。
可卻無能為力。
在弒天長矛之下,強烈的殺伐之力彌漫,誰觸碰誰死。
便是他們都是路盡級都不敢觸碰。
這是超越了不朽的力量。
在最后時刻,被弒天主宰用出。
盡管只是一絲而已。
這就是這一絲,也足以壓塌萬古青天。
“我為帝者,有愧世間”
體內的生機在飛速的流逝,身軀在肉眼可見的蒼老,鎮海妖帝沒有掙扎,沒有不甘,只是苦澀微笑著。
透過空間裂縫。
看著外界的山河大地,他眼里終究是出現一抹留戀,一抹不舍以及更多的愧疚。
正如他所說。
世人稱為他為帝,可是他卻沒有守護好眾生萬靈,讓永恒破碎,化為著無盡混沌海,受之有愧···
眼睛越發的沉重,鎮海妖帝知曉自己已經走到盡頭,生機在消散。
此時此刻,便是一尊不朽再此,都無法挽救。
恍惚間,他已經能夠感受到,他在這世間已經稀薄的道在逐漸的消散。
這說明。
他將要真正的死去,就此世間再無蹤跡。
甚至隨著時間的過去。
連眾生都會忘記他。
為帝者的悲哀就在于此。
活著的時候,縱然輝煌萬古,但一旦徹底的死去,世間再無其血脈,那么世間其所留下的痕跡就會逐漸的被冥冥中的大道之力抹去。
隨著時間,直至徹底的消失不見。
到了那個時候,蒼生萬靈的記憶中,也會逐漸的忘卻他。
這種忘卻,不是因為時間久遠,而是冥冥中大道的力量。
除非是留下血脈。
可惜鎮海妖帝一生征戰,血脈至親,甚至他的族群,都曾經戰死,不留一個。
“帝落”
薛坤低語,情緒復雜。
隨著鎮海妖帝永遠的閉上眼睛,身軀緩緩的變的虛幻,他已經有輕微的感觸。
似乎世間中,一種未知的因子在消失···
“接下來,你們也去陪鎮海吧”
而這時,弒天主宰突然盯上了薛坤等人,目光中,毫不掩飾著殺機···
在他眼中,薛坤等一眾人都是螻蟻。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這而一批人,都算是火種地與無盡混沌海除了不朽之外的最強大的存在,對于暗域有著巨大的威脅。
此刻若是能夠除卻,未來將會少許多事情。
“圣子,看來我等終究是需要召喚穹天長老了,在弒天主宰的殺機下,唯有不朽兵,或許可能逃命”
聽到此言,時老嘆口氣,朝著薛坤傳音。
話語里滿是無奈。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要動用不朽兵。
穹天城內的不朽兵,其主人早已經隕落,要想動用,打出其一擊,所需要的代價太巨大。
饒是人仙教家大業大,也要心疼不已。
“嗡···”
弒天長矛回歸弒天主宰之手,發出顫音。
殺機彌漫。
可是突然,一道似乎鎮壓萬古的氣息陡然出現。
只見破開的萬妖墓上空天穹之中,被弒天長矛的殺伐力量撕裂開的空間黑洞之中,陡然出現一道青光,閃耀世間。
模糊間,一張法旨虛影出現。
“這···”
“這是那個人的法旨”
看著天穹中模糊的法旨,時老大喜。
“哈哈”
他不由的長笑,擔憂盡去:
“圣子,我等安全了,弒天長矛的殺伐力量,撕裂開了空間,可是卻驚動了亂天帝留下的法旨,此刻法旨的力量顯化,便是弒天主宰又如何?依舊要鎮壓”
“只是法旨的虛影而已”
薛坤有些不自信。
雖然傳言中先祖的一張法旨鎮壓了火種地不朽,可是畢竟他沒有親眼所見過。
尤其是。
此刻眼前的大敵可是弒天主宰。
根據時老的等人描述。
這尊可是世間最強大存在之一,乃是不朽之上。
即使此刻的不是本尊,可依舊恐怖無比,生生的釘死了鎮海妖帝的狠人。
先祖的法旨虛影,難道還能鎮壓住這種狠人?
薛坤很懷疑。
“圣子無需懷疑,亂天帝的法旨,其實一定程度上,有著亂天帝的戰力”
“否則又怎么可能萬古歲月,壓制的火種地不朽都不敢出世,甚至別說此刻的只是弒天主宰一具還未成就不朽的化身,便是弒天主宰本尊親至,也要忌憚”
似乎是看出薛坤的懷疑之色,時老解釋道。
對于亂天帝倒是無比的自信。
見此,薛坤珉珉嘴唇,想要再說些什么,可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因為此刻,在天穹之巔的法旨虛影已經越發的清晰了。
矚目看去。
巨大無比,縱橫何止萬里。
能夠清晰的看到,在法旨上,有著一個個古老的文字流轉沉浮。
每一個古字,都仿佛是一個世界、一方混沌一般,透著無比沉重的氣息。
“這···”
薛坤很驚訝。
可以感受到,在法旨上的任何一個字,僅僅所綻放的氣息,就足夠輕易的鎮壓于他。
而法旨縱橫萬里不止,古字又何止一個,幾乎數不清。
“嘶”
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恐怖如斯。
“先祖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為何會如此的強大?”
薛坤忍不住在心中自語。
這算是他第一次直面看到先祖的強大。
僅僅只是留下的一張法旨上的一一枚字而已,便可輕易鎮壓他這樣足夠對敵路盡級的存在,那么整個法旨的威力有該是何其的恐怖?
這一刻。
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先祖一張法旨就壓制的火種地眾多不朽不敢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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