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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賈貴 第394章投名狀
龜田太郎說話的語氣,很是平淡,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淡淡的無所謂的表情,只不過這個目光,卻有些凌厲,凌厲中帶著一些審視,也帶著一絲玩味,更帶著一份你不得不做的味道!
龜田太郎的意思,賈貴明白,他話語中所謂的拿出誠意,其實就是讓賈貴繳納投名狀!
投名狀。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但卻充滿了血淋淋的殘酷!
事實上。
這三個字一直跟殺戮有關系。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
前不久被賈貴設計滅殺的廖學智,就依著龜田太郎的交代,交納了一份兒自己的頭名狀,廖學智的頭名狀,造成了三個地下黨犧牲,兩個地下黨被俘。
五條鮮活的人命,就這么因為投名狀,慘死當場。
可以想象,龜田太郎讓賈貴交納的那份投名狀會有什么樣的凄慘后果,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因為投名狀三個字而慘死。
現如今,擺在賈貴面前的,其實就是一個無比艱難的選擇題,這道選擇題當中,只有a和b兩個選擇答案。
答案a,出于大局觀的考慮,為繼續潛伏在鬼子內部,繼續探取情報,而不得不犧牲一些人。
答案b,現在就去尋找李向陽,表明情況,然后回歸組織,或者當場暴起,用手中的槍將龜田太郎及山田一郎、黃德貴和白翻譯四人給予擊斃。
這兩個選擇答案。
不管是a,還是b,都異常的很難選擇。
賈貴心中是趨向于選擇答案b的,可不是當場擊斃龜田太郎他們,而是會議結束后,麻溜的尋找到李向陽,表明情況,回歸組織。
但是仔細想想,賈貴現在灰溜溜的回到組織,似乎有些不妥。
因為依著組織的規矩,留在青城市,以偵緝隊隊長身份為掩護,待在鬼子身邊的賈貴,才能讓組織利益最大化,也便于抗日大業的發展。
要知道,組織為了在鬼子內部安插諜報人員,耗費了許多的精力、人力和財力,效果都不怎么好。
而賈貴卻輕而易舉地坐在了那個位置上,手指頭隨便漏點東西,便能救無數的人,也能送無數鬼子殤命。
李云龍獨立團反掃蕩的勝利,就是賈貴的功勞。
賈貴又是送武器,又是提供情報,功勞不可謂不大,要不然李云龍也不會當著賈貴的面,將上級首長對賈貴的口頭表揚進行了闡述。
所以這又是一個矛盾,且矛盾的厲害的選擇題。
前者可以利益最大化,后者嘛。
現如今,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賈貴都不能讓龜田太郎看出一絲端倪,他用自己獨特的賈式幽默,朝著山田一郎表達了他所謂的衷心。
這也符合賈貴的人設。
“報告山田太君,我賈貴是青城市偵緝隊隊長,這張紙條上面說的內容是假的,我賈貴不能跟李向陽接頭,我賈貴要是跟李向陽接頭,就讓我賈貴出門遇到李向陽!”
出門遇到李向陽,也是無數鬼子、漢奸發誓的專用名詞。
足可見李向陽在鬼子和漢奸心目中的地位,將鬼子、漢奸嚇得是屁股尿流潰不成軍,要不然小鬼子和漢奸干嘛大晚上不敢一個人出門兒,都被李向陽給打怕了。
用遇到李向陽這樣的話語來發誓,便說明了賈貴心中的那個冤枉程度。
這也正是賈貴所要的那種效果,你看看我賈貴都拿李向陽發誓了,還證明不了我賈貴的清白嗎?
賈貴將目光望向了白翻譯。
山田一郎聽不懂中國話,還的白翻譯轉述。
“白翻譯,你給山田太君翻譯翻譯,就說我賈貴沒有跟李向陽接頭,這紙條不知道是哪個鱉孫心里頭憋著壞,想要我賈貴人頭落地,編了這么一個瞎話出來,他也不想想,我賈貴是那種跟李向陽接頭的人嗎?就算我家貴不要臉,人家李向陽還要臉呢!”
白翻譯朝著山田一郎說了一句很短的日本話。
“白翻譯,你是不是又給我瞎翻譯,我賈貴說了那么一大段話,合著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一句了!”
“賈貴,你別不識好歹啊,我可把你的那個意思說給山田太君了,山田太君還是哪個意思,不相信,你要是沒跟李向陽接頭,那這個紙條是怎么來的?”
賈貴很是自然的在臉上擺出了一幅我也很冤枉、我也很懵逼的表情,且故意將這種表情展現給了龜田太郎。
“我,我,我怎么能知道呢?這事兒又不是我干的。不對呀,青城市三大漢奸,我賈貴、你白翻譯、還有黃德貴,憑什么就說我賈貴跟李向陽接頭了?憑什么就沒說你們兩個人也跟李向陽接頭?”腦洞大開的賈貴,頗有一副拉黃德貴和白翻譯下水的架勢。
事實上。
還真是如此。
賈貴現在就是要讓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也下水,因為他不想接受龜田太郎所謂的忠誠考驗。
那不是忠誠考驗。
那是血淋淋的殘害人命。
要是沒穿越之前的賈貴,估計屁顛兒屁顛兒的就去做這樣的事情了,但是穿越后的賈貴,有了良知,再加上他不想在鬼子被打跑后,自己還被莫名的清算,所以賈貴打心眼里是拒絕龜田太郎所謂的忠誠考驗。
“賈貴,你什么心思?有你這么當漢奸的嗎?我黃德貴、白翻譯、還有你賈貴,我們都是青城市的漢奸,你賈貴這個漢奸落了災了,你憑什么將我和白翻譯這兩個狗漢奸拉下水呀?你跟李向陽接頭,我們為什么就要跟李向陽接頭?”黃德貴閉口狗漢奸,張口狗漢奸。
鬧的跟前的白翻譯,臉都要綠了。
這兩個混蛋,真以為狗漢奸是什么好營生,左一個狗漢奸,右一個狗漢奸,三句話不離本題的說這個狗漢奸。
“因為我們三個都是狗漢奸,因為我們三個狗漢奸都被李向陽俘虜過,也都被李向陽用槍頂過腦袋!憑什么我賈貴這個狗漢奸不好受,你們兩個狗漢奸坐著看戲啊。”賈貴斜著眼睛,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這個理由給講述了出來。
我不好過,你們也不能好過了。
“龜田太君,您瞧瞧,您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嘛,這是人干的事情嘛,他賈貴背著太君,跟這個李向陽接頭,憑什么也得讓我們跟李向陽接頭啊,不就是誣陷你賈貴跟李向陽接頭,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啊,非拉我黃德貴和白翻譯下水?狗屁。”慌亂中,不小心說了誣陷兩個字的黃德貴,完全不曉得自己落在了賈貴的算計當中,還朝著龜田太郎告狀。
其實也不是告狀,而黃德貴要急切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龜田太郎跟蠢不拉幾的山田一郎不一樣,龜田太郎這個人比山田一郎精明,不怎么好對付。
龜田太郎也確實敏銳的捕捉到了黃德貴話語中的那誣陷兩個字,隨即將目光飄向了旁邊的山田一郎,黃德貴口無遮攔的說了誣陷兩個字,也愈發的肯定了龜田太郎心中的那個推測。
他手中的這張紙條,就是山田一郎搗的鬼,為的就是要借著這張紙條來大做文章,繼而奪回青城市一把手的位置。
如此。
對賈貴的忠誠考驗,也擺在了計劃上。
不能讓山田一郎抓住自己的把柄,龜田太郎這么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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