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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賈貴 第333章賈貴的怪異
次日!
一晚上沒睡的賈貴,頂著一對發黑熊貓眼,手里抓著那根兒羽毛,茫然無措的從太白居路過。
其無神落魄的樣子,就仿佛賈貴變成了一只螃蟹,被熱水給煮過了一樣,蔫不拉嘰軟弱無力,一步一拉的從太白居門口走過。
這一番奇怪的樣子,還真惹的手里拎著雞毛撣子的丁有財倍感意外。
賈貴這是怎么了?
怎么變得這么蔫不拉嘰,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奇怪!”用雞毛撣子清掃身上塵土的丁有財,嘴里念叨了奇怪兩個字。
“掌柜的,什么奇怪呀?”手里拎著一把掃把的秋生,應該是剛才看到了路過的賈貴,故意走出太白居,沖著還盯著賈貴離去身影不住氣泛著疑惑的丁有財尋問了一聲。
“我說賈貴,賈貴今天怎么這么奇怪呀?”沒有多想的丁有財,直以為秋生也在泛著好奇八卦心理,隨口回答了一句。
“賈隊長怎么了?”秋生眼珠子轉了轉,“賈隊長,往常不都這樣嗎?”
“不對,不對!”丁有財不同意秋生的說法,“往日里,賈貴從咱們面前路過的時候,見到咱們太白居,就跟那個蒼蠅見到了廁所里面的糞便,簡直興奮到了極點,進來后不是要驢肉火燒,就是要這個驢雜湯,大清早的喝這個驢雜湯,我去哪兒給他弄去,但是今天賈貴不一樣,他從咱們太白去路過的時候啊,這個眼睛根本就沒有朝咱們這個太白居瞟過。”
秋生順著丁有財的眼神看去,盯著賈貴軟不拉嘰的身影好一會兒,回答了一句,“掌柜的,您說的對,賈隊長今天確實有些奇怪!”
說完話。
秋生話中有話的暗暗的示意著什么,“掌柜的,該不會賈隊長有什么心事吧?要不然怎么連他最喜歡吃的驢肉火燒都沒吃呢?”
丁有財把目光看向了秋生,以一副說教秋生的口氣教育秋生道:“秋生,你這種想法就不對,賈貴是什么人?那是典型的狗漢奸,鬼子龜田太郎的狗腿子,現在龜田太郎變成了青城市的一把手,誰敢給賈貴難堪?我估摸著肯定是賈貴又挨了鬼子的大嘴巴子,要不就是去挨這個鬼子的大嘴巴!”
“掌柜的,您說的也有一番道理!”秋生呵呵了一句,“賈隊長挨大嘴巴子,在青城市可是赫赫有名的!”
丁有財臉上泛起了一絲冷笑的笑容,“狗漢奸嘛,就得挨鬼子大嘴巴子,要是不挨鬼子大嘴巴子,還能叫狗漢奸嗎?”
借機教育了秋生幾句的丁有財,突然想起了什么,朝著秋生詢問了一句,“秋生,昨天那位老爺休息的可還好?”
丁有財口中的那位老爺,指的就是化妝成富商的李向陽及扮做隨從的文才。
“掌柜的,那位老爺脾氣好大,半夜十二點多了,還讓我給他送這個熱水!”秋生為自己昨天晚上半夜十二點去李向陽屋內,與李向陽接頭找了一個理由。
“誰讓人家有錢呢?”丁有財一臉財迷表情。
昨天李向陽投宿的時候,可是付了一塊現大洋的。
這年頭,一塊現大洋遠比鬼子發行的那種垃圾準備票值錢多了,鬼子發行的準備票,跟現大洋比起來,根本就是屎一樣的東西,臭不垃圾的。
“秋生,你好好伺候那位老爺,我估摸著你要是伺候好了那個老爺,那個老爺怎么也得給你點兒賞錢,賞你的錢還是現大洋!”
“掌柜的,這就是他昨天晚上賞我的錢!”秋生故意賣弄般的將昨天李向陽交給他的那塊現大洋拿在了手中。
取現大洋的過程中,秋生還用眼神兒望了望已經離去的賈貴。
說句不好聽的話。
此時的秋生,心里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也不是胡思亂想了起來,而是秋生多想了,想的太多了,也把事情想復雜了,他將賈貴剛才的那種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樣子,詭異的與三百五十公斤黃金給莫名的聯系在一起。
就像前面所說的那樣,三百五十公斤黃金,可不是一筆小數字。
不管是誰,只要找到這批黃金,完全可以做個富家翁。
這么一筆滔天巨款面前,是個人都會心動,不動心是假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秋生心中泛起了賈貴見錢眼開,欲私吞三百五十公斤黃金的想法來,這個想法還一下子占據了上風,將賈貴不可能私吞黃金這個想法給死死的壓制了下去。
這般之下,秋生一下子戴上了有色眼鏡,用有色眼鏡看賈貴。
要不是賈貴私通了三百五十公斤黃金,為何賈貴會這么失魂落魄,路過太白居的時候,連太白居門檻兒都沒有邁入。
這與往常見到太白居,就要較勁,進來瞧瞧看一看,順手牽羊偷一瓶白酒,或者搶客人一個驢肉火燒的賈貴,有著截然相反的一面。
賈貴之所以會有這么怪異的一番表現,就因為賈貴心中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私吞那筆黃金?還是不私吞那筆黃金?
關鍵秋生不是賈貴肚子里面的蛔蟲,他不曉得賈貴內心的最真實想法,自然而然也不曉得賈貴失魂落魄,是因為賈貴一晚上沒睡覺。
而一晚上沒睡覺的原因,是賈貴一晚上都沒有參透財神所留那根羽毛中,暗含的具體意義。
也就是尋找到那三百五十公斤黃金隱藏線索。
由于沒有尋到線索,賈貴才變得這么沒有一點精氣神。
他這番樣子出現在龜田太郎面前的時候,還把龜田太郎給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往日里總喜歡耀武揚威顯擺自己賈隊長威風的賈貴,今天怎么變得這么沒有精氣神了?
眼睛上面頂了兩個黑眼圈兒,頭發亂糟糟的,眼角似乎還有這個血絲的賈貴,站在龜田太郎面前,不住氣的打著哈氣,要不就是不住氣的發出各種嘆息。
“賈隊長,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興奮過頭,紅杏出墻,欲擒故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詢問賈貴為什么沒有精氣神的龜田太郎,老毛病犯了,嘴里飆出了一大摞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成語。
賈貴都頂著黑眼圈了,這肯定是沒有睡好。
沒有睡好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興奮過頭,興奮的沒有睡意。
但是跟這個紅杏出墻,欲擒故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有嘛的關系?
完全沒有一點兒關系。
可龜田太郎愣是把這些沒有一絲一毫關系的成語,給連著說了出來,說完后,臉上還有一絲洋洋得意的神情。
意思很明顯。
我龜田太郎說了這么一大串成語,是不是說明我龜田太郎的這個文采很好啊?
很好個屁。
這能叫好嗎?
這根本就是牛頭接在了馬屁股上面。
再說了。
文采也不是這么顯示的啊,有這么顯示自己文彩的嗎?
簡直就是狗屁一樣的東西。
這些話,賈貴也就在自己心里嘀咕嘀咕,要是從嘴巴里面說出來,那就不是裝傻,那是真傻缺了。
坑鬼子。
也得分場合。
有些場合,不能坑鬼子,不然就把自己坑進去了。
目前這種情況,無疑是龜田太郎最高興的一刻,這種情況下,賈貴怎么能給龜田太郎潑涼水,他只能火上澆油的去拍龜田太郎的馬屁。
賈貴能這么深得龜田太郎的歡心,跟賈貴識相有很大的原因。
該懟龜田太郎的時候,賈貴懟對龜田太郎,該拍馬屁的時候,賈貴大拍龜田太郎的馬屁。
在龜田太郎說了一大串兒牛頭不對馬嘴的成語后,賈貴很是識相的將這個大拇指,舉在了龜田太郎的面前,嘴里說著大拍龜田太郎馬屁的話語。
“龜田太君,龜田太君,要不然青城市的老百姓都說您龜田太君是地道的中國通,就您引用的這些成語,像這個紅杏出墻了,像這個欲擒故縱了,像這個興奮過頭,簡直引用的絕了,就跟歷史上那個什么皇帝似的,我想想那皇帝叫什么名字來的?”賈貴張口把清朝大太監李連英的名字給說了出來,“我想起來了,那個皇帝的名字叫做李連英,跟您龜田太君一樣,前面也有個太字,您是太君,他是太監,龜田太君,您放心,您總有一天會成為像李連英那么有文采、有作為的大太監太君的!”
龜田太郎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曉得賈貴在給自己戴高帽子,拍自己的馬屁。
可是這個太君和太監,雖然前面都有一個太子,可是兩者之間有著截然相反的一幕,一個是在宮里上班的,一個是在外面干活的,能一樣嗎?
根本不是一樣的。
當下張嘴糾正了賈貴的錯誤說法,“賈隊長,李連英是太監,不是皇帝,太監也就是宦官,是伺候皇帝和妃嬪日常起居的那個人,我是太君,不是太監!”
“伺候皇帝媳婦日常生活起居的宦官。”賈貴故意砸巴了一下嘴巴,將這個手托在了下巴上,“這可是好差事呀,這么好的差事,龜田太君您怎么就不樂意做了呢?您現在不做,將來你肯定喜歡做,我賈貴提前在這里祝賀龜田太君早日當上這個大太監!”
賈貴還彎腰行了一個拱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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