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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賈貴 第187章拜堂成親
丁有才一魂出竅,二魂升天。
這是逼著我丁有才做缺德事情啊。
這樣的缺德事情,能做嗎?
做了。
我丁有才還能算人嘛。
大街上,多少人得戳我丁有才的后脊梁骨啊。
說什么,也不能做。
這件事,不能做。
心中有了主意的丁有才,臉上繼續泛著討好的笑容,“賈隊長,使不得,使不得啊,我丁有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說媒提親,是人家媒婆的事情,我丁有才可做不來這個說媒的事情啊,您啊,還是在找找別人吧,我丁有才給您作揖了。”
丁有才朝著賈貴,彎了彎腰。
賈貴冷笑一聲,“龜田太君說的,這個人啊,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有這個第一次。就比如我賈貴,我賈貴也不會當漢奸啊,可我賈貴,現在就是這個狗漢奸,還是大大的狗漢奸。我賈貴都可以做漢奸,你丁有才為啥做不得媒人?你是看不起我賈貴啊?還是看不起龜田太君他老人家啊?”
這可是一頂大帽子。
戴在頭上,非得壓死丁有才不可。
“賈隊長,這里怎么還有龜田太君的事情啊?”丁有才有些不解。
“我是誰?我是賈貴,賈貴是我,我賈貴是龜田太君手下的這個狗漢奸,你不給我賈貴面子,就是不給龜田太君面子,龜田太君管這個叫做用腳踢狗子,還的琢磨這個狗的主人,看這個狗主人的臉色。”賈貴淡淡的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不是用腳踢狗子,還的琢磨這個狗子的主人。”丁有才糾正了賈貴的錯誤說法,這樣的事情,他做多了,“那叫打狗還需看主人。”
“對對對,就是這么一個玩意。”賈貴指著丁有才,“我賈貴是龜田太君的這個狗漢奸,黃德貴和白翻譯是山田太君的狗漢奸,我們三個狗漢奸,都有這個狗字,算是狗字輩的,你不給我面子,可不就是在打龜田太君的狗嘛。”
一番謬論。
惹得有人發笑,有人無奈。
發笑的。
是丁有才等看戲之人。
無奈的。
是身在二樓的黃德貴和白翻譯。
不管什么話語,只要是從這個賈貴嘴里說出來的,就大大的缺德。
什么狗漢奸?
還都是狗字輩的。
我呸。
還真呸。
畢竟槍都掏了出來。
賈貴晃蕩著手里的槍,指著丁有才,“丁有才,是不是用這個玩意跟你說話,你才答應給我賈貴當媒人啊。”
賈貴威脅著丁有才。
槍這個玩意,誰不怕?
丁有才的心。
懸到了半空。
不得已。
被逼無奈之下,只得勉強當了賈貴的媒人。
當是當,可是丁有才又提出了一個新的難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媒妁之言有了,這個父母之命又在何處?
“賈隊長,古人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丁有才可以當您的這個媒人,可是您的這個雙親是怎么回事?怎么也得有個高堂吧,不然這個天地還怎么拜啊?”
賈貴瞪著丁有才,好一會兒才喃喃道:“姓丁的,有什么話明說,你別拿軟刀子戳我賈貴后脊梁骨啊。你說說,這個高堂是誰?憑什么我賈貴就得有這個高堂啊?他高堂憑什么不能讓我賈貴拜堂啊?你要是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我賈貴真跟你急。”
“啪”
賈貴手中的槍,被賈貴給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隨即氣呼呼的坐在了丁有才面前的凳子上,一臉怒氣的盯著丁有才,坐等丁有才的這個解釋。
天大的冤枉。
真是天大的冤枉。
鬧了半天。
賈貴連這個高堂是誰都不曉得。
狗日的。
白瞎了我丁有才的這番口才了。
想想也是,賈貴斗大的字不識一筐,能曉得這個高堂的意思才怪。
丁有才耐著性子,好言解釋了一番,“賈隊長,您聽我丁有才給您解釋,您賈隊長的這個高堂,它不是玩意,也不是誰誰誰,它指你賈隊長的雙親。”
賈貴皺眉,“啥是雙親?雙親是啥?”
“我丁有才跟您明說了吧,這個雙親,指的就是您賈隊長的父母,您賈隊長的爹,和您賈隊長的媽。”丁有才用大白話朝著賈貴做著詳細的解釋。
“不對啊,我姓賈,我賈貴的爹也應該姓賈才對,這里有高堂什么事情?再說了,我賈貴的娘也不姓這個高啊,還有這個堂也不姓,這里沒有高堂什么事情,你怎么偏偏給我把高堂弄了出來?”賈貴得得得的說著話。
說著說著。
口風一轉,指著丁有才,“丁有才,我曉得了,你肯定是不樂意給我賈貴當這個媒人,所以故意拿這個高堂擠兌我,是不是?姓丁的,沒想到你看著是個好人,但是暗地里,卻是一個壞人,走。”
賈貴一把拉住了丁有才的衣襟,“跟我去見龜田太君。”
鬼子。
見鬼子。
我丁有才憑什么見鬼子,見了鬼子,還能有好嗎?
丁有才一百個不同意。
雙方頓時僵持了起來。
還是白翻譯有些看不過眼了,眼瞅著賈貴就要落入母老虎葛大妮之手,怎么能被一個小小的高堂,給壞了這般美妙之事情?
再說了。
白翻譯還等著看賈貴婚后挨葛大妮揍的戲碼。
不出頭。
如何看戲?
于情于理,白翻譯他得出頭。
“賈貴,你能不能多看點書啊?”白翻譯一臉嫌棄的說著賈貴,“你賈貴跟我們兩個人,合稱青城市三大漢奸,真是拉低了我們漢奸隊伍的整體水平。”
黃德貴附和了一聲,“對,拉低了我們漢奸隊伍的這個整體水平,尤其是我和白翻譯兩人的這個檔次。”
“書,它認識我賈貴,我賈貴不認識它,有看書那點工夫,我賈貴還不如吃點這個火燒那。”賈貴翻著白眼,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就因為你賈貴不看書,所以才鬧了這個笑話。”白翻譯解釋道:“高堂是你賈貴父母的一種敬稱,就像你管龜田太君叫做龜田太君老人家一樣,都是表達敬重的一種稱呼,它不是姓高,也不是姓堂,明白了嗎?”
“昂。”賈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鬧得我賈貴還以為丁有才在跟我玩這個心眼子,我父母早死了,去那找這個高堂?”
說著話的賈貴,朝著丁有才道:“丁掌柜,要不你委屈委屈,當當我賈貴的這個高堂怎么樣?”
怎么樣?
我丁有才一巴掌拍死你。
真要是有你這樣的漢奸兒子,我丁有才虧不虧啊?
一臉笑意的丁有才,朝著賈貴說好話道:“賈隊長,您什么身份,我丁有才什么身份,我丁有才可不敢高攀。”
“也是,你丁有才當我賈貴的高堂,算是高攀我賈貴了。”賈貴洋洋得意的一臉表情。
“隊長,我有個招。”鬼精鬼精的老九,朝著賈貴小聲喃喃了幾句。
不知道說的是什么。
反正賈貴是一個勁的樂和。
不長時間。
答案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老九這個缺德玩意,不曉得從什么地方搞了一個靈位回來,上面赫然寫著龜田太郎四個大字。
這是當龜田太郎死了嗎?
還是盼龜田太郎不死?
要不然干嘛拎著一個寫著龜田太郎名字的靈位啊。
“哎呦喂,龜田太君他死了嗎?”盼鬼子不死的丁有才,故意驚詫道。
“什么眼神?龜田太君又不是遇到了八路,怎么會死?”賈貴瞪著丁有才,“你可不要瞎說啊。”
“我沒瞎說啊。”丁有才指著寫有龜田太郎名字的靈牌,“這不是龜田太君的靈牌嗎?靈牌都出現了,龜田太君可不死翹翹了嗎。”
“廢話,這是我賈貴的高堂。”賈貴舔著臉,道:“我賈貴不是沒有這個高堂嗎,可是這個結婚,還必須得有這個高堂。沒法子,老九想了這么一個妙招,讓龜田太君他老人家當我賈貴的這個高堂,龜田太君他老人家不在太白居,用這個寫著龜田太君名字的牌牌,也可以勉強當我賈貴的高堂,這不能拜堂了嗎。”
太白居內。
一干酒客又都無語了。
這種糊涂到家的事情,也就賈貴這個狗日的王八蛋,能夠做的出來。
“合著是這么一個意思,我還以為龜田太君出事了那。”丁有才道:“賈隊長,您在靈牌上面寫龜田太君的名字,萬一讓龜田太君曉得了這件事,你該怎么辦啊?”
賈貴笑了笑,用手指著自己的臉頰,“還能怎么辦啊?不就是挨太君的這個大嘴巴子嘛?我賈貴挨太君大嘴巴子,也不是新鮮事情,我是天天挨,日日挨,狗漢奸,不好當,天天挨太君大嘴巴子。”
“抽您賈隊長大嘴巴子,您不惱火?”丁有才故意套話,也有拖延時間的考慮。
“惱火怎么著?”賈貴斜眼瞪著丁有才,“總不能我反抽太君大嘴巴子吧?我賈貴也不是沒有抽過太君大嘴巴子,我抽太君一個大嘴巴子,太君抽我賈貴十個大嘴巴子,不劃算,一點也不劃算,等等,怎么說到這個抽大嘴巴子的事情上面了,我的結婚啊,媒人有了,高堂也有了,大家伙都在,恰當當了我賈貴結婚的這個客人,一會把這個禮金給我留下。”
念念不忘錢。
也就賈貴了。
有酒客就要走。
只不過他們剛剛起身,賈貴補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走的,一律按通八路對待,不走的,都是我賈貴的朋友。”
一句話。
嚇得那些想走的酒客,頓時不敢走了。
性命攸關,還是小心一些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賈貴和被槍逼著的葛大妮兩個人,朝著寫有龜田太郎名字的靈牌,磕了三個響頭。
看著被逼磕頭的葛大妮,丁有才一肚子苦水。
我丁有才這是在作孽啊。
這么好的一個姑娘,落在了狗漢奸賈貴的手中。
一聲低低的嘆息,從丁有才嘴里飛了出來。
“丁有才,趕緊的,我賈貴著急入洞房,說后面的那個什么話來著。”
“隊長,那是夫妻對拜。”急吼吼的老六,提醒了賈貴一句,“夫妻對拜完了,您就可以跟這個新娘子入洞房了。”
“丁有才,趕緊喊這個夫妻對拜。”賈貴催促了丁有才一聲。
“夫妻對拜。”沒奈何的丁有才,喊出了夫妻對拜的口號。
三拜一扣。
夫妻之禮,已經大成。
后面就應該是送入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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