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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賈貴 第140章這主意,真缺德
龜田太郎的臉色,似乎被賈貴的這一番言語給震撼了,身體莫名的歪了歪,差一點兒就癱倒在地。
萬幸。
緊要關頭,龜田太郎用手扶住了自己面前的桌子,才沒有在賈貴面前出丑。
龜田太郎最為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咱孫子來青城市的事情,終于弄得人盡皆知,婦孺皆曉。
這般之下。
傳到八路軍游擊隊的耳朵中,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不不不。
是已經被八路軍游擊隊給知曉了,鬧不好八路軍游擊隊的鋤奸隊員已經潛進了青城市,商量如何滅殺咱孫子。
如此一來,保證咱孫子生命安全,就成了擺在龜田太郎面前的一個超級難題。
八路軍游擊隊無孔不入。
“混蛋!”
一聲暴吼,從龜田太郎口中飛出,清晰的鉆入了賈貴耳朵中。
賈貴的身體,詭異的抖動了幾下,看了看龜田太郎,習慣性的接了一句,“我賈貴混蛋,我賈貴大大的混蛋。”
龜田太郎撇了一眼賈貴,冷聲道:“跟你賈隊長有什么關系?”
賈貴聽聞龜田太郎語氣不對,仰起頭,看著龜田太郎,“合著跟我賈貴沒有關系啊,鬧了半天,我賈貴還以為您是在罵我賈貴,就順聲接了一聲,您看,我賈貴都被您這個混蛋給罵習慣了。”
“你賈貴雖然是混蛋,但是跟本太君口中所說的混蛋,是截然相反,牛頭不對馬嘴的。”龜田太郎淡淡說道。
說罷。
扭頭看了看墻壁上面掛著的敵我形態地形圖,眉頭緊鎖。
“我明白了,您肯定是在罵山田一郎那頭蠢豬,說他是個混蛋,這個混蛋還是大大的,對不對?”賈貴過著嘴癮,當著鬼子的面,罵鬼子的上官是蠢豬。
龜田太郎的目光,落在了賈貴的身上。
與之前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此時落在賈貴身上的龜田太郎的目光,泛著強烈的蕭殺,給人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賈貴的脖子,縮了縮,且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自己。
M的。
表演過頭了,害的自己露出了馬腳。
這個場,得圓。
定了定神的賈貴,臉上泛起了討好的笑容,朝著正用殺人目光瞪著他的龜田太郎道:“龜田太君,您別這樣看我,我賈貴有些害怕。”
“你又不是八路軍游擊隊的探子,為什么會怕我?”龜田太郎語氣平淡的說教著賈貴,但僅僅一瞬間的工夫,也就數秒不到的時間,龜田太郎說教賈貴的語氣忽的變了,由之前的那種平淡口吻一下子變成了急吼口吻,而且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倘若龜田太郎前面說話的語氣,令人如沐春風的話,那么他后面說話的語氣,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味道,更有一絲突襲陰謀夾雜其中。
“或者說你賈隊長就是八路軍游擊隊的探子,一直潛伏在我龜田太郎身旁,伺機竊取情報,剛才不小心露出了你的馬腳。賈隊長,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向來糊涂到家的你,為什么一下子就猜到了本太君口中所說的那個混蛋,指的不是你這個混蛋事情做絕了的賈隊長,而是山田一郎那頭蠢豬。”
“您剛才不是說了嘛,這個混蛋罵的不是我賈貴。整個青城市,惹得您一直生氣,害的您晚上睡不著覺,令你吃不下飯的人,也就山田一郎那頭蠢豬了,所以您說不是我賈貴,那就只能是山田一郎那頭蠢豬了。”賈貴把自己的理由,講述了出來。
簡單分析一下。
也算勉強合格。
龜田太郎嘴角微微撇了撇,“賈隊長,我收下了你的解釋。”
“收下就好,收下就好。”賈貴恬著笑臉,“不然我賈貴害怕。”
“賈隊長,你剛才說的那個咱孫子來青城市視察的消息,是從什么地方聽到的?”龜田太郎詢問了賈貴一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還能是那,當然是太白居啊。”說出太白居三個字之前,賈貴是想說其他地方的,比如這個旅店,比如這個茶館。
但是賈貴仔細想了想,覺得不管說旅店,還是說茶館,都有一絲詭異在其中。
也就是不怎么令龜田太郎相信。
即沒有證據,無法說服龜田太郎。
故賈貴靈機一動的將太白居三個字,說了出來。
太白居魚龍混雜,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鬼子也在哪里吃飯,漢奸偽軍也在哪里吃飯,人一多,嘴就雜。
人多嘴雜之下,將情報無意或者有意泄露出去,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說太白居,龜田太郎百分之九十會選擇相信。
“為什么是太白居?”龜田太郎看著賈貴,一連串反問,把太白居內發生的那些事情,給大致數落了一遍,“李向陽在太白居現身,搶走了你們的配槍。獨立團同樣在太白居現身,搶走了在太白居吃飯的小英熊二攜帶的藥品。鐵道游擊隊的那些人,在太白居內劫走了維持會長顧延壽。現在你賈隊長又在太白居內,聽到了我孫子宮本來青城市視察的消息傳聞,為什么總是有太白居?”
“還能因為什么啊?那是太白居,數百年的老字號,驢肉好吃,驢雜湯好喝,驢三件好香。不管是這個太君,還是我們這些狗漢奸,都喜歡吃這個太白居的驢肉。所以我賈貴才會在太白居內聽到咱孫子太君來青城市視察,及咱孫子太君殤命,龜田太君您跟著陪葬的消息。”賈貴胡亂說著自己的想法,反正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也不管這個邏輯,更不管這個前后順序。
殊不知。
這樣反而跟令龜田太郎相信。
“你說太白居內,會不會有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龜田太郎忽的詢問了賈貴一個,太白居內有沒有八路軍游擊隊密探的問題。
“肯定有啊。”賈貴想也不想的回道。
“說說你的理由。”龜田太郎說話的語氣,有些驚喜。
“要是沒有八路軍游擊隊的探子,為什么這么多八路軍游擊隊來這個太白居啊?總不能是因為想要吃這個太白居的驢肉火燒吧?”賈貴道:“尤其那個該死的李向陽,不但搶走了我賈貴的配槍,還搶走了賈貴勒索黃德貴的五百現大洋,我賈貴的心,到現在還在疼,那可是五百現大洋啊,夠我賈貴娶多少房媳婦?買多少畝田地啊?”
龜田太郎看著賈貴的眼神,由驚喜變成了無奈。
這個混蛋。
總是這樣,將人氣個半死。
“混蛋。”
“龜田太君,您說對了,山田一郎那頭蠢豬就是一個大混蛋。”賈貴曉得龜田太郎這次是在罵他,但卻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順勢把屎盆子扣在了山田一郎頭上,同時繼續挑撥著龜田太郎與山田一郎本就不合的關系,“山田一郎那頭蠢豬,為什么會是一個大混蛋?因為他不是人,他是畜生。咱孫子太君在青城市被八路軍游擊隊打死,您龜田太郎跟著陪葬,我賈貴也落不到好。唯有他山田一郎這頭蠢豬,是升官發財,可不是一個大大的混蛋嘛。要我賈貴說,罵他混蛋還是輕的,您應該大嘴巴子抽他,像抽我賈貴一樣的抽山田一郎大嘴巴子。”
賈貴還比劃了一個抽大嘴巴子的動作,指著龜田太郎,學著龜田太郎的語氣,“我就抽你大嘴巴子了,怎么著啊?我龜田太郎就抽你山田一郎大嘴巴子了,你咬我屁股啊,咬我腳后跟還差不多。”
“他是大佐,我是中佐,如何抽他大嘴巴子?”龜田太郎瞪著賈貴,無奈道。
龜田太郎是真想抽山田一郎大嘴巴子,可是因為自己職位低于山田一郎,故一直不能抽山田一郎大嘴巴子。
“這個好辦啊。”賈貴賤賤的出著損主意,“我們找個麻袋,把山田一郎裝麻袋里面,這樣不就能抽山田一郎大嘴巴子了嗎?您先抽,等您過完癮,我賈貴在抽山田一郎大嘴巴子。”
“混蛋。”龜田太郎罵道。
“山田一郎就是混蛋。”賈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說的是你賈隊長。”
“您不罵山田一郎那頭蠢豬了?合著罵我賈貴了,我賈貴怎么又成了這個混蛋啊。”賈貴異常不解。
“你就是一個混蛋。”龜田太郎口風一轉,開始大贊賈貴,“你只不過是一個好的混蛋,你說對了,我孫子宮本在青城市一旦被八路軍游擊隊給打死,我龜田太郎是真的要以死謝罪,而你賈隊長,作為我龜田太郎手下頭一號人物,肯定也是落不到好好處的。唯有山田一郎那頭蠢豬,是升官發財。所以我孫子宮本將軍是不能出事的,出事的代價太大,你我都承擔不起。”
“那您就跟咱孫子太君說說,讓他別來這個青城市,只要咱孫子不來青城市,咱們不就沒事了嗎?”賈貴嘴巴一張,又是一個損主意。
“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一股無奈,涌上了龜田太郎心頭。
真是麻煩事情。
或許這就是身在局中,無可奈何的緣故吧。
“這么說,咱孫子太君必須來青城市了?”賈貴發問道。
“嗯。”龜田太郎嗯了一聲。
人家是一計不成生二計。
賈貴是一個損主意不成,就再出一個損主意,還比上一個損主意更加的缺德,簡直缺德冒煙。
“龜田太君,我賈貴是看明白了,咱孫子太君不能在青城市被八路軍游擊隊給打死,不然我跟你都沒有好果子吃,對不對?”
龜田太郎點了點頭。
“咱孫子太君還必須的來青城市,他來青城市,咱們還的大規模的宣傳,讓八路軍游擊隊知道咱孫子太君來青城市的事情,八路一旦知道了,咱孫子太君肯定要死在人家八路手中,咱孫子太君死在八路手中,我賈貴跟您龜田太君都沒有好果子,既然這樣,我們只要讓咱孫子太君死在來青城市的這個路上,我賈貴跟您龜田太君不就安全了嗎?”
“我真想抽你兩個大嘴巴子。”龜田太郎火冒三丈的訓斥賈貴,“真要是這么做了,我龜田太郎不就成了勾結八路了嗎?”
“合著您擔心這個啊。”賈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免去了龜田太郎的擔憂,讓龜田太郎親自擊殺我孫子公辦,“這個好辦,您找不到八路,可以自己親自動手啊,把這個手榴彈、地雷、炸藥,埋在咱孫子來青城市火車的鐵軌下面,等咱孫子太君乘坐的火車經過炸點,您一拉這個繩子,咱孫子太君不就坐著火車下了地獄嘛,咱孫子太君死了,也就沒有您什么事情了,當然,您要是缺德的厲害,可以把這個屎盆子扣在山田一郎那頭蠢豬頭上,這樣您肯定就是咱們青城市的大拿了。”
一個巴掌扇在了賈貴的臉上。
隨即。
龜田太郎癱坐在椅子上面,愣愣的看著窗戶外的夜景。
“龜田太君,我賈貴。”后面的話,賈貴不曉得自己要怎么說,便沒有說出來,而是盡可能的在臉上,泛起了一種可憐巴巴的委屈神情。
我賈貴是真委屈。
為你出主意,沒得到賞錢,還挨了大嘴巴子。
可不是委屈嗎。
“你真是提醒了我一下,我的賈隊長。”龜田太郎想多了,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只要我孫子宮本將軍死在來青城市的火車上,這件事不管是不是我龜田太郎做的,這個屎盆子都將扣在我龜田太郎的頭上,到時候就成了你們常說的那句中國話,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龜田太君,您說的什么啊?”賈貴故意裝傻道:“我怎么聽不明白?”
“你要是聽明白了,就不是賈貴了,而是我龜田太郎了。”龜田太郎因賈貴沒有聽明白自己話語中的暗含意思,暗暗的高興了一番,語氣也變得有些歡喜,“仔細想一想,你之前出的那個主意,還算一個不錯的辦法,本太君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可以試一試。”
賈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給龜田太郎出了好幾個缺德主意,還真的不知道龜田太郎話語中的缺德主意,是哪一個缺德主意,問道:“龜田太君,您說什么?我賈貴出主意,我賈貴啥時候出過主意啊?”
“你這個腦子,真是糊涂的厲害。”龜田太郎的心情,想必一下子好轉了,調侃賈貴道:“自己出的主意都忘記了,為了我孫子宮本將軍的安全,你曾經提議,要與八路軍游擊隊代表談判,我們付給他們所需的藥品、糧食、布匹,甚至是槍支彈藥,換取他們不朝著我孫子宮本將軍出手,最起碼不能在我孫子宮本將軍視察青城市期間出手。”
“合著是這個主意啊。”賈貴指著自己臉頰,“您當時給我賈貴一個大嘴巴子,抽的我賈貴臉疼。”
“那是我沒有想明白,現在我想明白了,一些代價換取我孫子宮本將軍的安全,是可以的,大不了事后,讓他們千百倍的還回來。”一股蕭殺的味道,從龜田太郎身上溢出。
“但是去什么地方找這個八路軍游擊隊那?總不能滿大街的,逮著人就問,小子,你是不是八路軍游擊隊啊,我家龜田太君要找你談談。”賈貴張口把計劃的困難,給講述了出來。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在告訴你賈隊長。”龜田太郎提上褲子就不認人,揮手趕賈貴離開,“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要跟周公秉燭長談,一敘舊情。”
賈貴被龜田太郎趕走的同時,作為鋤奸隊員臨時落腳點的劉家老店,則是另一番場景,無數鋤奸隊員全都垂頭喪氣的癱坐在地下。
他們得知負責殿后的老虛,英勇犧牲了,也隱約聽到了保安旅與偵緝隊因為爭功,差一點火拼。
“怨我,這件事怨我,是我輕看了鬼子的狠毒,還有利用價值的廖學智,竟然會變成釣魚圍剿我們的誘餌,故才上了鬼子的當,害的老虛同志英勇犧牲。”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大漢,一個勁的懊惱道。
“這件事應該怨你,李向陽同志再三囑咐我們,要我們無比小心,可你卻將其當做了耳旁風,在李向陽同志還沒有與我們會合之前,就搶先對廖學智發起攻擊,假如我們當時多…。”另一個看著約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估計是年齡的緣故,訓斥著絡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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