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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無敵大宗師 第一千八百一十五章 從心的命
“趙總府是因為霍英山最近有過調用子母連心草的記錄,最終采取的突襲逮捕?”
實驗不可能確保百分百成功。
對最高科研院來說,調用材料,遺失材料,毀壞材料都是比較常見的行為。
最終查明的流程記錄顯示霍英山是在破解子母連心草毒,并非制造子母連心草的毒藥,這事情就有一些糟糕了。
而霍英山審訊時發瘋,更讓趙牧雪上加霜。
層層發酵之下,最終有了趙牧離任的結果。
趙牧被人設了局,最終沒忍住,一頭鉆了進去,斗了個兩敗俱傷。
同歸于盡,兩敗俱傷,誘人下水,諸多招數都是苦教的擅長。
只是這一次輪到了苦教高層的人士出手。
智天王霍英山以自己做餌,最終將趙牧調離。
在一個有規則的社會中,想要抓捕人就要講究程序,講究理由,而不能踐踏律法,肆意妄行,引得上行下效。
即便趙牧手持的黑色通緝令也要預估結果。
但趙牧最終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徐直拿食指敲打著紅木案桌,不時看著樊鐵心整理的資料,偶爾又交談兩句。
他自然是不會重蹈趙牧覆轍。
若霍英山被他秘密審訊,對方定然會開口,不至于顆粒無收。
一切來得有些快,讓他猝不及防。
“今年南澳饑荒,四處開始求購糧食,國外之憂已顯,趙總府心切國內之事,行事可能倉促了一些。”
當徐直前去探望輔國王動時,這位宗師第一的強者亦是吐聲。
極為俊逸的大高手頭發變得斑白,容顏蒼老,彷佛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
往年都是他照顧宋仲愷,如今王動也要坐在輪椅上。
徐直一時也不知是什么感受。
“您這是丹毒。”
看著王動透入肌肉的深紫色,搭脈之時,徐直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內腑在腐爛。
王動開口之際,不時有腐臭撲鼻而來。
若非他修為極深,生命力強悍,此時已經是個死人。
“服藥用力過猛了一些。”
王動抬頭注目時,雙眼顯得頗為無神。
“大宗師,遙不可及,命里無時,強求不得。”
他性情有淡然,但偶爾也會閃現不甘之意。
“你信命嗎?”王動問向徐直。
“信”徐直回道。
雖然在另外一方世界當神棍,給馮塔金男爵服務,也給瑞歐陛下服務,但在現實之中,徐直同樣從心。
他現在還記得阿土伯燒掉的那些《破障經》。
遙想當年,他是一個講究科學觀念的五好青少年,可惜現實狠狠的給了他一棒槌。
花錢能消災,那當然要花錢了。
只是徐直覺得阿土伯那些《破障經》只能管一時,說好的破單身咒,到現在也沒破。
莊白秋也擅神婆之術,而今有顧雨兮。
徐直手握大權時,也開始向各處討要人手。
顧雨兮就屬于其中的一員。
玄光天賦,勘測未來。
當顧雨兮修為不斷提升時,她所能預測的能力也變得愈強。
不論是預測徐直,還是看穿被審訊者。
這種能力能讓無中生有,絕路逢生。
徐直不需要顧雨兮能時刻發揮作用,只需要有偶爾的提醒,甚至于一次提醒就足以。
擅長于感測人心的雙胞胎姐妹亦被徐直留在了身邊。
瑞歐陛下有兩條小美人魚,徐直覺得自己養著藏幽和藏靈沒壞處。
藏幽和藏靈心靈相通,能感受到惡意的存在。
誰有敵意,誰不善,帶著這兩個姑娘,他便能大概得知,可以避免諸多打啞謎式的心理猜測。
徐直信命,但他也從心,只有將那命運長河中諸多的不好剔除,這樣才能走出他真正想要的命。
“你真信命?”
王動看著徐直,試圖從徐直眼中找出一絲不可能來。
徐直作為底層的崛起者,王動一向以為徐直不信命,不甘于命運,打破命運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沒想到從徐直口中得出的答案完全不一樣。
對方的答案發自肺腑,這讓王動想找到一絲共鳴都有欠缺。
“真信”徐直笑道:“我聽天賦者們說過,命運的長河中有無數的分支,每一個念頭都能導致走向不同的未來,我信命,但我想選擇一個最好的未來。”
“一個念頭,最好的未來……”
王動看著庭院中紛紛下落的秋葉,低聲喃喃幾句,目光顯得有些怔,不再開口。
徐直陪著坐了許久,見對方不再發言,這才走了回去。
“他的表現比我當年好多了,我當年走火入魔后那情形,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進入京都,聊天鬧嗑就變得多了起來。
喜歡嘮嘮叨叨的話友頗多。
宋仲愷和司徒玄空兩位老年人常年喜歡聊天,偶爾引出一個話題,便能聊上許久。
作為同樣走火入魔的代表人物,宋仲愷頗有心得,敘說著自己的一些往事。
“仲愷當年走火入魔后進行過絕食,割過脈,亂吞過東西,天天砸東西,罵人,我當年照料的很辛苦,很怕出意外,后來年紀也大了,又受了傷,照顧不得,才轉交王輔國,只是沒想到王輔國也是這樣的命。”
司徒玄空的話語中滿滿都是回憶和噓唏。
那段日子顯然很不好過。
那時的東岳,強的強到了頂點,但凋零時也過于凋零。
數年之中,只有兩位大宗師,宋仲愷還走火入魔了。
有人曾言司徒玄空占用了幾分國運,才能在大宗師之中脫穎而出,鎮守東岳。
“他的命比我好,如今可去北疆的冰雪洞天鎮壓心魂,代價并不高,徐直還修煉了化冰秘術,可以去免費輔助治療到他,讓傷勢不過于惡化。”
“如果小徐直能更進一步就好了,即便有葉芙琳的水準也頗妙。”
“聽說圖蘭托頗為后悔送出這套秘術了。”
“他后悔個錘子,交易中他只掙不虧,修煉秘術都是看臉,小徐直命好,練成了他那套秘術有什么辦法。”
兩位老人家不時嘀咕著一些什么,漸漸開始撇下徐直,進入到私聊。
當巡查司總府諸多要事忙碌完。
徐直也終于開始空下來。
不少人以為他在設局,也有人認為徐直大放水,開始將此前核查苦教的緊張氣息撫平下來,更著重三代通訊的發展。
但徐直真的只是將忙活干完,可以輕輕松松。
如同房間的擺設,一些垃圾,雜物,不必要的家具電器被丟掉。
當一切被清除,巡查司上上下下都可以松一口氣。
對立的情緒也可以緩減了下來。
趙牧已經走到了死胡同,三年之中一切該查的線索都已經查過。一切能審訊的都已經審訊過。
徐直沒可能用催眠魔法去審訊那兩萬四千三百二十二人。
二十四點魔法值起的消耗,即便一切順利,他天天不停的去審訊,也要審訊五六年。
如此長的時間,不說找出線索,他的催眠魔法都難以藏身。
他需要重新找出線索,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源頭的線索。
苦教在等待,他也在等待。
彼此都需要一個一擊致命的機會。
在此之前,徐直需要輕松輕松,將他的宗師境修為添枝加葉,將一切飽滿起來。
作為巡查司總府,他權限能觀閱各大學府修煉學,甚至進入宋仲愷的小樓,擁有在宋仲愷書房中參閱和論道的機會。
修正厚土玄經,修正棍術,修正輕身術,推衍和發展精神力戰法,一切都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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