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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DG掌門人安鴻

作者:李不言  分類: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李不言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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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零六章:DG掌門人安鴻

天色將曉,宋棠未再聽見客廳里的抽泣聲。

窗簾縫隙透過來的光亮告知她,天亮了。

黑夜翻了篇,黎明的曙光已經到來。

這個城市的一切終究還是要恢復原樣。

許是蹲久了,宋棠扶著門板起身,站了許久才能動彈。

客廳內,晨曦的光亮落進來,宋棠站在一旁未見安隅身影,心臟一緊,疾步邁步往客廳中央而去。

行了兩步戛然而止,她和衣躺在地毯上,修長的發絲凌亂的散在腦后,依舊是那身沾滿了血漬的衣物。

整個人看起來了無生機。

若非胸膛尚在起伏,宋棠簡直要懷疑這人是否還有氣息浮動。

她抬步,往前去了去,千言萬語哽在喉間一句也未曾出來。

須臾,她抬手捂住嘴唇,似想將即將迸發出來的哽咽掩藏回去。

但、、、、、成年人的哭泣,來的太過猝不及防。

這夜、何其艱辛。

她微微挪動步伐,行至安隅跟前,跪坐在地上,伸手將沙發上的毛毯扯過來搭在她身上,緩緩的將她的腦袋移至自己膝蓋上。

無言、無語、只有陪伴。

我感受不到你的痛,但我會陪你走過這段艱難時刻。

安隅清醒著,意識尚且清醒,但卻渾身無力。

她躺在沙發上回憶著昨夜種種,那段刻骨銘心的艱難路程依舊在腦海中來來回回。

狂妄過后剩下的只有無力。

“我累了,”這是昨夜至清晨,她說過的第二句話。

這段婚姻走到現如今,令她心力交瘁。

外人看見的只有光鮮亮麗,可內里如何,只有自己看的見。

天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多的牢獄,沒有幾分本事難以立足。

那錯綜復雜的關系沒走一步都令人心驚膽戰。

沒有八面玲瓏的心思,怎能在這里過的舒坦?

累了、太累了。

“累就歇一歇,”宋棠淺緩開口,話語溫淡,帶著幾分寬慰。

“呵、”一聲冷笑從唇間溢出來,帶著蒼白無力。

歇一歇?

進監獄歇吧!

或者,被徐家監視。

她的下場不會太好。

徐啟政斷然不會讓家丑外揚,但也不會放過她的。

歇?怕是不行。

“狼窩虎穴之下,焉有完人。”

晨間六點,總統府臥室內彌漫著一股子濃厚的消毒水味道,葉知秋著一身淺藍色家居服坐在一旁的老虎椅上,依舊是端著一副大家閨秀的姿態,較以往日不同的是這日的總統夫人不再精致。

五十多歲的人即便是保養的再好,臉面上也依舊少不了歲月的痕跡。

少了精致妝容的掩蓋,臉面上的皺紋略顯清晰。

“母親,”游神中的葉知秋被一聲小心翼翼的輕喚喚回神。

她側眸望去,見徐落微局促的站在門口,視線從躺在床上的徐啟政身上挪到自己身上。

“早安,”葉知秋輕言,這聲早安,來的輕快,好似躺在床上輸著液的徐啟政不足令她心情不悅。

“早安,”徐落微回應,依舊站在門口,視線落在床上的徐啟政身上,再問道:“父親還好嗎?”

她輕緩搖著頭,笑容淺淺:“沒大礙,不用擔心。”

徐落微恩了聲,但似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葉知秋淺笑道:“時間還在,再去睡會兒,睡好了晚上演出狀態才會好。”

徐落微點了點頭,望著躺在床上的徐啟政一步三回頭的轉身離開。

房門將將帶上,葉知秋臉面上的淺笑消失殆盡。

昏暗的臥室內,徐啟政躺在床上,不至于奄奄一息,但與往常絕大多數時刻是不同的。

葉知秋從不否認他是一位極好的政客,比如,往常這個時候,他已經在總統府了。

但這位優良的政客,也有被人捅的一天。

思及此,葉知秋伸手緩緩轉動了手上的小手鐲,唇邊掛著一抹淡淡淺淺的笑意。

微光俏皮的鉆進屋子里,葉知秋起身伸手緩緩撥開窗簾。

室內光線微微明亮。

徐啟政從昏迷中睜開眼,入眼的便是一手落在腰間,一手挑起窗簾的葉知秋。背光而立,更顯纖瘦。

只是這纖瘦的背影中,在也看不見當初的身影。

徐啟政靜看數秒,而后、緩緩的閉上眼瞼。

大抵是年紀過長之后都有那么些許的不服輸,徐啟政微微動了動身子,隨之而來的是一口涼氣倒抽出來。

葉知秋聽聞聲響,緩緩轉身,僅是轉身而已,沒有往前去半步。

面上沒有絲毫溫情,只有冷厲。

“丟臉嗎?將一個小姑娘逼到恨不得動刀子捅死你。”

旁人家的妻子,若是丈夫受傷,必定是關懷備至的,可葉知秋并未。

她與徐啟政的婚姻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都不平凡,以至于道出來的話語也并不溫情。

幾十年的夫妻,縱然一個人再能隱藏,也藏不住幾十年。

是以,在這個清晨,二人可謂是原形畢露。

在疼痛中緩過勁兒來的徐啟政躺在床上望著站在窗邊的葉知秋,許是窗外光亮太刺眼,他微瞇了瞇眼:“高興嗎?終于有人干了你不敢干的事。”

葉知秋雙手抱胸站在窗邊,笑臉盈盈的望著躺在床上的徐啟政,話語耿直:“高興。”

“這就是我喜歡安隅的地方,那股子一無所有絕不認輸的性子,不似我,處處牽絆,處處施展不開手腳。”

倘若她也如安隅這般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會不會是另一番景象。

“人各有命,葉知秋,你該認命了。”

許是身體受損,晨間醒來說了幾句話的人便微微喘息起來。

“你不認命。憑什么讓我認命?”葉知秋反問。

話語平靜,但因著太用力導致脖頸處青筋直爆。交疊的雙手手背更是骨節分明。

“呵、”徐啟政冷笑了聲。

未回應葉知秋的話語,似是覺得她這句詢問太過沒有營養。

此時的葉知秋,恨不得學一學安隅的手段,行至跟前拿起枕頭捂死徐啟政一了百了。

七點二十五分,正在總統府處理公務的徐君珩接到周讓電話,那側一句徐董出事了,讓這位想來運籌帷幄把控主場的徐君珩險些站不住。

他抬手,撐著桌面,靜默了兩秒,低聲詢問周讓:“出何事了?”

“槍傷,”周讓抬手抹了把臉,靠在潔白的墻壁上及其無力的道出這二字。

“嚴重嗎?”

周讓的沉默給了徐君珩最好的答案。

一時間,徐君珩只覺萬分頭痛。

“DG的人干的?”

徐紹寒的國外之行本就是沖著DG去的,眼下受重傷,除了DG的人還有誰?

是嗎?

不是。

周讓身為徐紹寒的左膀右臂比旁人更清楚的知曉這件事情的原由。

但有些話,不能說。

沒有徐紹寒的授意,他不能隨隨便便的告知任何人。

“說話,”話語落地,隨之而來的是砰的一聲,徐君珩的拳頭與木質桌面的撞擊聲。

如此,將端著咖啡進來的簡兮嚇得一個激靈。

望著他愣了數秒,邁步過去將咖啡擱在這人跟前,隨即無言,轉身離開。

“DG執行官被人追殺,徐董出手援助。”

一瞬間,徐君珩沉默了,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半晌都找不出一句話來。

徐家的癡情種啊!

徐家的癡情種啊!

真真是叫人痛心。

“他是瘋了嗎?”良久,徐君珩的咆哮聲透過門板傳到見此與祁宗耳里,祁宗看了眼一旁的簡兮,見后者無波無瀾,便沒再言語什么。

“他瘋了你們也不拉著?”徐君珩的咆哮聲一句接一句。

不給周讓喘息的機會。

而周讓呢?

也不大好過,他雖未受重傷,但也傷痕累累,臂彎上的血漬已經干涸,腰腹上的傷口也不知深幾許,

“您知曉的,事關太太,即便徐董嘴里說著狠話兒,可心里終究是為了太太,安律師找家人找了多年,且還因尋而不得心灰意冷自殺過,先生不說,可他心里都惦念著,眼下DG推動了多米諾骨牌,即便閣下未開口,也有多方勢力想要他的命,安律師的家人,徐董很難不放在心上,我勸不住,也拉不住。”

DG的新任執行長是安鴻,與安隅一母同胞的兄長,更甚是安隅找尋了多年而不得的人。

徐啟政想弄死安隅,不是沒理由的。

她一邊享受著徐紹寒的愛,一邊與兄長前男友在暗搓搓的支撐對家。

光是這一點,身為上位者的徐啟政就足以下狠心去弄死安隅。

換言之,徐啟政沒弄死安隅,算是輕的了。

一個月,足足一個月,徐紹寒與DG糾纏了一個月才知曉后面隱藏的大boss是誰,國外消息傳到徐氏集團的同時也傳到了總統府。

唯一不同的是,徐氏集團當家人想要尋求第二途徑解決這一切。

可總統府要的是快刀斬亂麻。

有私心,必然會有所偏袒。

徐紹寒也有徐紹寒的不易。

縱然他內心瘋狂的嫉妒安隅與唐思和的相處,但他從未因與安隅婚姻不睦而去做什么瘋狂之事。

他愛安隅的這顆心,從未變過。

愛一個人是什么?

是你氣我,惱我,我還是忍不住為你著想。

那日清晨,與其說是被安隅氣走的,不若說他是收到消息急忙奔赴出來的。

有些事情,耽誤不得。

不然,便是人命關天。

徐君珩此時心焦難耐,他拿著手機,站在辦公室來來回回渡步,單手叉腰的手緩緩的一寸寸的抓緊自己的腰腹之間。

而后,頻頻點頭,似是被氣的不輕。

徐紹寒不遠萬里飛到國外破了徐啟政的局,安隅在首都下狠手將人給捅了。

這夫妻二人,真特么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

都是畜生、都她媽是畜生。

“手術一旦結束,想方設法弄醒他,告訴他,他老婆昨天晚上把他親爹給捅了。”

話語結束,周讓只覺腦子轟一聲炸開了。

半晌找不到言語。

腦海中反反復復縈繞著的是安律師將閣下捅了那句話。

“大大大少?”周讓扶著墻面險些站不穩,哆哆嗦嗦的道出這么一句話。

“地址給我,”徐君珩狠狠吸了口氣。

“什么?”周讓尚在蒙圈中。

徐君珩話語拔了拔:“老子讓你把地址給我,你她媽長個耳朵是干嘛用的?”

此時,周讓才找回自己思緒。

徐家的男人各個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可實際上,骨子里都藏著一股子狼性。

倘若沒有今日之事,周讓這輩子估計都看不見徐君珩說一句臟話,

顯然,誰都有被逼急了的時候。

收了電話,徐君珩高喚簡兮,

后者進來,他冷著嗓子交代了幾句。

后者領意,未曾多問,直接離開。

晨間八點,宋棠公寓內響起了咖啡機的工作聲。

躺在地毯上的人被她扶上了沙發。

宋棠穿著睡袍在灶臺之間來回,大抵是想做一頓簡易的早餐。

可、、、、并未遂人愿。

八點過九分,公寓大門被人敲響,她站在門口看了眼,目光落在門口女人臉面上時,前行的步伐微頓,更甚是開門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可視電話中,簡兮的臉面出現在眼前。

宋棠攏著身上睡袍伸手按開了語音,話語尚算客氣:“簡小姐清晨過來是有何貴干嗎??”

門口。簡兮似是并不準備與其多費口舌,直言開口:“我找安隅,送她離開,倘若你還想讓她活命最好讓我進去。”

簡兮見過宋棠兩次。

不多。

但影響深刻。

大抵是稍有羨慕她與安隅之間的關系。

那種平淡而濃烈的關系。

所以,她并未有過多的廢話。

宋棠聞言,稍有驚顫,但身為律師那股子堤防還在:“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安隅昨晚將人捅了,險些死了人,”簡兮話語硬邦邦的沒有絲毫溫度,見宋棠未有聲響,在道:“不然你以為她那渾身的血是從哪里來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宋律師,在不開門,別說我沒提醒你。”

啪嗒,公寓大門從里推開,

簡兮伸手拉開門,急匆匆的進屋,鞋都未換,直接本進去,乍一見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安隅。

心頭一顫。抿了抿唇。

“把你衣服拿件出來給她換上,外套就行,”簡兮一邊吩咐著一邊朝躺在床上的安隅而去,蹲在沙發前,伸手推搡著她,將渾渾噩噩半夢半醒的安隅從睡夢中喚醒。

“起來,”簡兮說著,伸手將人從沙發上摟起來。

“干什么?”筋疲力盡并不代表她沒了防備,簡兮突然出現在跟前必然不會那般簡單。

“帶你去見安鴻,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嗎?”

簡兮話語落地,安隅默了兩秒,而后伸手推開了她的手腕,望著她一字一句開口,似是剛剛那個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人不是她。

“我捅他的時候就沒想過要躲避,”及其平常的一句話,但卻異常堅硬。

“你有骨氣,有膽量,但你想過你身邊人嗎?”簡兮蹲在沙發前與之平視,望著安隅,話語沒有急切,且相反的還帶著些許溫軟。

“你滿腔孤勇是沒錯,但你知不知道,內閣成員與徐啟政想弄死你的真正原因是什么?”簡兮屬于徐君珩的幕僚團,對于此次事件自然萬分清楚。

關于龐家,關于DG、關于安隅,這一切的聯系不是外人看似那么簡單,

這種聯系,是關乎一個家族的生死。

“DG新上任掌門人叫安鴻,跟你是至親關系,你與唐思和手握DG股份,而安鴻又站了龐家的隊,僅是這一點,便足以讓徐家人以及支撐徐家的人弄死你以及你全家,安隅、權利面前任何人都不會看的太深,因為誰都要顧及自身利益,沒有人回去聽你的解釋,大家看到的是你的兄長與你的前男友以及你本人,站在了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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