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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 章:他說:全家人一起去死

作者:李不言  分類: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李不言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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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二百三十五 章:他說:全家人一起去死

葉知秋怒瞪著徐啟政,后者抬手,抹了把臉,嘩嘩的水順延臉面而下。

抬手,看了眼濕漉漉的掌心,轉而視線在度落在葉知秋身上。

而溫平見此,急忙忙道了句我先出去,逃也似的出門了。

且還帶上了書房門。

站在門口,這位三十來歲歷經各大國際會議的首席秘書撫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不過在外人眼中,他這個總統首席秘書有多厲害,可溫平覺得,這宅子里的任何一個人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天家人的算計,怎是你可以摸得透的?

“葉知秋,”一聲連名帶姓的爆喝響起。

徐啟政到底是有素質有教養的,葉知秋三番五次挑戰他底線時,這人未曾將她如何。

他在隱忍,他在讓。

就如此一國總統閣下,你怎能說他對家庭無心?

潑了水的杯子砸到了徐啟政桌面上,這人起身猛然推開,才免遭毒手。

看著那碎成玻璃渣的杯子,徐啟政知曉,她是下了狠心要砸死自己了。

“我是不是應該給你遞把刀子讓你捅兩下你才能好好說話。”

年少時,這二人的婚姻走在一起如同所有那個年代的豪門貴族公子小姐一般,包辦婚姻,為利益而起,沒有感情。

但這段婚姻中,徐啟政從未對婚姻有過不忠,相反的,對于葉知秋,他是包容的,呵護的,只是、疏于陪伴也是真的。

她們之間,與其說是夫妻,不若說是戰友。

在這場婚姻中一起同行的人物。

“我給你遞把刀子,你去把老爺子捅了吧!”

“你瞎說什么?”

z國文化,上下幾千年。以孝道為先。

而葉知秋今日說出的話,無疑是讓徐啟政不能接受的。

“老爺子一書險些砸掉了紹寒的孩子,我瞎說?你去問問你爹,他干了什么缺德事兒?找上門去為難一個小姑娘,且還動了手,這要是落微在外受了如此委屈,我拼了命也要拿刀子捅人家,你們這是欺負安隅后臺不夠強硬是不是?一屋子人算計一個小姑娘,你們爺兩加起來一百來歲的人了,要不要臉啊?啊?名譽名譽,將毒手伸向一個還是胚胎的孩子身上,這就是你們要的名譽?”

葉知秋咆哮著,且還異常沒有家教的伸出食指指著徐啟政,在道:“何為禮義廉恥你們知不知?滿嘴仁義道德,實際上凈干一些骯臟齷齪之事,安隅肚子里是徐家的血脈,你們為了所謂的名譽都能將毒手伸到自家孩子身上,徐啟政,你他么是不是個東西啊?”

葉知秋咆哮著,怒吼著伸手指向門外,在道:“安隅現在在醫院保胎,紹寒現在滿心擔憂,他如此迫切的想這段婚姻能開花結果,如今好不容易得償所愿,卻險些毀在了你們這群惡魔身上,你還有沒有心?”

“為了你徐家的大業,我的三個孩子全部都成了你的手下亡魂,她們放棄自己的夢想,拼了命的實現你的大業,君珩被你逼入政場,紹寒二十出頭便接了徐家那檔子爛攤子,十年,整整十年,你何時見他喊過苦喊過累?你只會逼他,要求他,嫌他做的不夠好,他從未抱怨過,如今,他尋得所愛,人生本該有些暖意,卻被你們一點點的逼至絕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他不是你的孩子嗎?虎毒尚且不食子,徐啟政你這是要將他往絕路上逼,你知不知道?”

“生在這個家族,這條路便是他們的命。”

“那也只能怪我,當初在懷她們的時候我就應該弄死他們,讓他們免了到這人世間來受罪。”

千不該萬不該,怪她自己,他為何要將他們生在這天家。

若不是在天家,此生,何須如此受罪?

“葉知秋。”

這話,無疑是拿著刀子在桶徐啟政的心。

他雖溫文爾雅,當總統應有的那股子強勢霸道絲毫未曾減少。

“若非你辦事不利,紹寒怎會欠子衿那么多?這些年,你的兒子在為你背債,你的妻兒子女都在為你做救贖,都在給你積陰德,徐啟政,你的可惡之處在于,明明錯在你,你卻將這些錯誤強加在一個孩子身上,你心安理得享受旁人的貢獻時,不會覺得后背陰涼,有人在向你索命嗎?”

葉知秋今日是極怒了。

這股子盛怒,為了安隅,也為了徐紹寒。

她此生,不止一次后悔過將孩子們生下來,或許,扼殺掉,她們能投胎到平凡人家。

葉知秋想,若真有十八層地獄一說,她死后,一定會進最底層,受油炸火煎之痛。

她這輩子,害了三條人命啊!

且還是她最親周人。

她的淚水,混合著咆哮聲而來。

葉知秋永遠也不能忘記,徐紹寒夜間歸家酩酊大醉躺在床上不知死活的模樣。

更甚是不能忘記,徐君珩被人追殺險些送命的場景。

葉知秋抬手,抹掉臉面上的淚水:“紹寒為何會娶安隅?因為安隅即便在苦難中長大,依舊保持一顆憐憫弱小之心,他深知自己身處在何種環境下,深知權利的陰暗與漆黑,而安隅,是他陰暗道路中唯一的一抹光亮,那個女孩子,何其可憐?拼盡全力從絕境中爬出來,本該與自己的丈夫相依相靠,可你們,再度將她踩向了地獄,她上輩子莫不是挖了你家祖墳了,才會被你徐家如此對待?身為長輩,你不盼著她們好便罷了,為何還要使勁手段拆散她們?”

葉知秋今日,將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徐啟政頭上,毫不客氣的。

沒有給他說話的權利。

良久,徐啟政靜默望著她,片刻之后,邁步前來,站定在她跟前,冷聲問道:“說這么多,你無非是想說我此生為了權利駛進陰險手段算計自己家人,葉知秋,在你心里我就這么不堪?”

“難道不是如此嗎?”她冷怒瞪著徐啟政,一字一句咬字及其清晰。

望著這人,帶著不服輸。

“我此生,只做一件事情,那便是護住全家人的命,葉知秋,你口口聲聲說我為了權利不折手段,你可曾想過,我也是這權利下的可憐人兒?”

他猛地伸手擒住葉知秋的臂彎,將人半提起來,迫使葉知秋與其對視,惡狠狠問道:“你以為我不想過平穩生活?你以為我愿意每天活在算計中?不想如此?好啊!”

說到此,他頻頻點頭,且還笑道一臉深意濃濃:“那全家一起去死好了。”

“做權利之下的亡魂,誰也別想活命。”

他落在葉知秋臂彎上的掌心寸寸收緊,在望著她,咬牙切齒道:“上到你討厭的老爺子,下到安隅肚子里還未成型的胎兒,全家人整整齊齊的排好隊上斷頭臺,等著被敵人凌遲,等著他們將我們送進黃泉,等著你葉家的祖墳被人扒。”

葉知秋聞言,身形輕顫,伸手欲要扒拉開徐啟政落在自己臂彎上的手臂。

而后者,并未給她機會。

“躲什么?你不是要平穩生活嗎?我告訴你,徐家人平穩的生活只能到地獄里去過,只要你還活著一天,就要為了活命而奮斗,我徐啟政這輩子所有的陰謀詭計與算計都是為了妻兒能平安無事,葉知秋,我替你承受了所有的痛,你到頭來嫌我齷齪不堪?嫌我陰險狡詐?”

“你該慶幸,我齷齪不堪,陰險狡詐,否則,這世間哪里還有你什么事?你、你葉家、早就成為權力下的亡魂了。”

書房內的爭吵聲愈發濃烈。

往常,徐啟政是讓這葉知秋的。

可今日,未曾。

不能讓,身處權利之端,只忌諱的是認不清現實。

徐紹寒與安隅固然可憐,可他做不到為了可憐這二人放棄全家人的姓名。

“權力之下,誰都是無辜者,世俗之中,沒有一個好東西。”

他猛的伸手將人推開,葉知秋承受不住這重力,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子。

徐紹寒可憐,徐家的哪一個人不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娶了一個跟自己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孩子,就該承受住這些痛,受得住,便緊握,受不住,便放手,無人逼他做任何選擇,想攀一座高山,不摔幾次,怎能上的去?”

說到此,他冷酷一聲在道:“白月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是白月光就該好好的放在天上,摘下來遲早有天會毀滅。”

這日,葉知秋踉蹌著離開書房,這場爭吵,不知誰輸誰贏。

或許,是兩敗俱傷。

葉知秋走后,徐啟政這個不怎么抽煙的人拉開書桌抽屜,攏手燃了根煙,夾在指尖,那煙霧繚繞的模樣攏住了他面上的悲哀氣息。

上位者最是孤獨。

他與葉知秋或許在早年間有過情愛,可情情愛愛早就在歲月的磨練中消失殆盡。

或許,在疏于陪伴中她早已學會了獨處,有沒有他都無所謂。

她有子女,但沒他。

若非這人每日依舊睡在身旁,徐啟政會懷疑自己此生沒結過婚,身旁也沒有妻子的身影。

新婚時的濃情蜜意都是短暫的,后來,她不像一個妻子,更多的像一個合作者,他在前面殺敵,她在后方穩固后院,默契相當,但她在也不會同他訴說每日心情。

歸家,也不會同他聊起孩子們之間的趣事兒。

他時常看見她帶著孩子們游走與花園之間,但這中間從沒有他的身影。

這個屋子里,也好似沒有他這個男主人的存在。

他活成了一個孤獨者。

他會看見她同孩子們一起做游戲,會跟孩子們一起瘋鬧,但她們如此時,葉知秋也好,孩子們也罷,都從未想過上來喊他這個父親一起。

徐啟政此生是悲哀的,為了護住全家人的性命承受了一切,可到頭來,失去的卻是全家人。

思及此,他輕扯了唇角,在一旁花盆上點了點宴會。

良久、他夾著煙行至書桌前,伸手擦干凈了桌面上的水漬,取出筆墨。

安安靜靜的,穩穩的寫下一幅慷鏘有力的筆墨山僧不解數甲子,一葉而知天下秋

葉知秋擒著眼淚出門,乍一入眼的便是站在門口的老太太,眼里的痛恨來不及收回去,被老太太盡收眼底。

二人四目相對,相對無言。

老太太見葉知秋如此,抿了抿薄唇,道:“去洗把臉吧!”

“您早點休息,”她開腔,話語里帶著濃濃鼻音。

天家人就是如此奇怪,明明心情極其復雜,明明看對方極其不爽,可卻還能平平穩穩客客氣氣的道上一句話。

這夜,葉知秋徹夜未眠。

這夜,病房內的徐紹寒亦是如此。

因著藥物作用昏睡過去的安隅靜靜躺在床上,正因如此,徐紹寒才能偷著光陰來看她。

男人伸手,寬厚的大掌落在安隅腹部,似是怕驚擾了她。

驚擾了這個來的如此突然的小家伙。

他此生、圓不圓滿,只看安隅成不成全。

若安隅不成全,他就是個孤家寡人,若安隅成全,他此生定是幸福美滿。

屋子里,加濕器正在工作,安隅微弱的呼吸帶動著腹部起伏。。

就如此,徐先生已是心滿意足。

偷來的光陰總是短暫的,天亮,來的如此快速。

清晨,葉知秋來時,早已沒有了昨夜的憔悴,相反的,面容又多了一絲絲平靜。

這一整日,她待在病房里,照顧安隅,她想說話,她便陪她說說話。。

說是不想,她便坐在一旁,不去打擾她。

下午時分,下了飛機的徐落微直接從機場直奔而來,且行李箱還在手上。

她推門而入時,乍一見安隅躺在床上,罵罵咧咧開口:“徐紹寒那個死東西呢?”

且一邊說著,一邊朝安隅而去,見她面色寡白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手背。

輕輕柔柔的,帶著心疼之意。

徐落微在外演出歸來,尚未來得及歸家,便進了醫院。

這日,她坐在床沿同安隅淺淺聊了幾句,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將行李箱打開,從里面摸索著掏出一個考拉玩偶,看起來,很逼真,手感也是極好的。

邁步過來,遞給安隅,話語淺幽幽:“一眼看見的時候便覺得好看,想著買回來送給你的。”

安隅望著那只灰色考拉玩偶,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蒼白的會心的笑容。

她伸手接過,捏了捏,手感極好。

望著徐落微笑道:“謝謝。”

“傻瓜。”

徐紹寒與徐落微是有相像之處的,這二人出差歸來都喜歡帶些小物件回來。

安隅的書房后面一排柜子上,成了徐先生的禮品架,買回來的東西,他會興致盎然的擺放道上面,不管她喜不喜。

安隅捏了捏考拉的耳朵,思及徐紹寒,內心微微失顫。

下午時分,徐紹寒前來,才將將進門,被徐落微劈頭蓋臉一頓好罵,當著安隅的面她更甚是動了手。

而徐紹寒,就站在那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將目光落在安隅身上,帶著歉意與痛楚。

而后者,撞見他目光中如此神色,微微側眸,避開了。

有些東西,不能直視。

否則,難掩內心之痛。

2007年十二月7日,大雪。

二十四節氣中倒數第二個節氣,走過大雪,便是冬至。

這天,天氣預報播報首都有雪,但眾人猜測這場雪怕是下不下來。

只因近日來,首都氣溫反反復復,有些摸不清門路。

總統府這日,迎來了客人,而來者,是謝呈與華慕巖。

這日上午,傭人將徐子矜推下樓,見二人來時微微點頭招呼。

徐子矜是見過這二人的,換句話來說,頗為熟悉。

見二人來,微笑問道:“什么風把你們刮來了?”

華慕巖未曾及時回答,反倒是回眸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傭人。

直至人離開,這人才邁步前去坐在徐子矜身旁的沙發上。

總統府并非人人都能來,今日,且還是葉城帶他們進來的。

“有些事情找你。”

華慕巖直言。

徐子矜聞言,淡笑斐然:“徐紹寒讓你們來的?”

“是,”華慕巖應允。

“要送我走?”她在問。

似是萬分清明。

“是,”華慕巖在道。

“我若不走呢?”她問,話語淺淺淡淡,好似早已做好了準備,也已經預測到了會發生今日之事。

“你何苦為難紹寒,”這話,是華慕巖說的。

他本不想如此說,但聽聞葉城聽聞那日綠苑的事情時,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動容。

換位思考,誰也不想自己的愛人受盡傷害。

而這個始作俑者且還是自己的家人。

“你們又何苦為難我?”她反問。

“與你,與他,都是最好的選擇。”

徐子矜離開,徐紹寒跟安隅的婚姻才會圓滿。

倘若她不走,依著安隅的性子,不弄死徐子矜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讓她走,也是放她一條生路。

徐子矜想,這大概是她此生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讓我成全安隅,我做不到。”

“你非要拉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這是謝呈的原話。

旁人不知,他是知的。

徐子矜一開始的算計他心知肚明。

而徐紹寒,無疑是仁慈的,或許一開始他將徐子矜當家人對待,才會對她特別寬容。

而徐子矜,錯把親情當深情。

仗著徐紹寒的退讓為所欲為。

可她不知,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沒有人有資格送我走,徐紹寒更甚,只有我想不想離開,沒有旁人的強迫,”這是徐子矜的原話,強勢霸道,沒有絲毫緩轉的余地。

而徐紹寒,他的想法,便是在安隅出院之前將人送走。

好安了安隅的心,也好穩住這段婚姻。

可他的想法也得這人配合才是。

這日,謝呈與華慕巖二人尚未來得及離去。

老太太從后院出來,見著二人,眉頭擰了擰。

或許是猜到了什么,走近道:“自家人的事情該自家人關起門來解決,若是夠聰明便該知曉不去擦手旁人的家事。”

只是一句警告的話語。

老太太雖不贊同老爺子的做法,但也不見得會支持徐紹寒讓外人來解決這件事情。

明顯的,這未年來的長輩,起了怒火。

華慕巖聞言,抿了抿唇,話語恭恭敬敬道:“這是紹寒的意思。”

“誰的意思都無用,”老太太開口,直接一口否決了他的話語,且還揮了揮手。

示意這二人離開。

謝呈與華慕巖走后,徐子矜將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欲想獲得一絲絲關心,可這人冷涔涔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說出了一句涼薄之話:“我不贊成紹寒的做法,也不見得是同意你的做法,子衿,人在屋檐下的道理,你該是懂的,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你應當也懂,聰明女子,該學會進退與審時奪度。”

------題外話------

三更、不夸獎我你們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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