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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 175:醉酒后的狗糧
他像個犯罪分子,抱頭蹲著,彎腰壓下九十度:“對不起。”
周徐紡看他乖,才不那么兇了,一手拎一塊石頭,也蹲下:“你還要對天發誓,不會偷偷罵他。”
在這個世道上生存,一定要學會向‘惡勢力’低頭。
“我發誓,”男人豎起手指,指天發誓,“不會偷偷罵你男朋友。”
周徐紡紅彤彤的臉上是非常認真且莊嚴的表情:“做不到你就變成豬。”
對方也認真莊嚴:“做不到我就變成豬。”
行吧。
周徐紡放下石頭,把偏到一邊的包包拽過來,晃悠著腦袋翻了半天,從包包里翻出一罐牛奶來,放在地上:“再見。”
教訓完人了,周徐紡踉踉蹌蹌地回江織身邊去。
“江織。”
他在笑:“嗯。”
她把手伸出來,遞過去:“手疼。”掰石頭的時候硌到了,手心都紅了。
江織捧著她的手,放到唇邊,他低頭,在她掌心那處紅的地方啄了一下,輕輕地。
周徐紡笑,說不疼了,說癢。
江織又啄了一下,才牽著她,走到那還抱頭蹲著的男人面前:“我女朋友大度,不跟你計較。”聲音不輕不重,夾在冷風里,“我不同,我是個記仇的小人。”
然后,記仇的小人牽著他大度的女朋友走了。
然后,冷風中的男人瑟瑟發抖地撥了一個電話:“喂喂喂,搬家公司嗎……”
到了家門口。
周徐紡打了個哈欠,眼里醉意只剩三四分,頭重腳輕地往江織那邊栽。
江織扶住她,她腦袋抬起來,表情嬌憨:“你要派人去打他嗎?”
“嚇他的。”
“哦。”
江織開了門。
周徐紡進屋先脫鞋,踩在地毯上,開始脫衣服。
江織去給她拿拖鞋,一轉過身來,地上全是她扔的衣服,外套褲子毛衣她全給脫了,就穿一身老年款的秋衣秋褲。
她還熱,把秋衣掀到了肚皮上,要脫掉。
江織愣了一下,被那截白皙的腰肢晃了一下眼,然后抓住她的手:“可以了。”
這是還醉著呢,一點都不設防。
周徐紡‘哦’了一聲,把秋衣拉下去,拖鞋也不穿,自個兒晃晃悠悠地走進去,趴到沙發上:“那我睡了。”
周徐紡:“晚安。”
頭一倒,閉上眼,她趴下了。
江織哭笑不得,把她的拖鞋放下,蹲到她旁邊:“徐紡,”瞧著她那一身緊身老年款秋衣褲,他不知該把目光放哪,他沒喝酒,這下也被她弄得有些熱了,拿了旁邊的毯子給她蓋上,“去床上睡,嗯?”
周徐紡一動不動,筆直趴著。
“紡寶。”
她還是不動。
江織俯身,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走。
她剛沾床,就睜開眼了:“我還沒刷牙洗臉。”
江織把床頭燈打開:“不困了?”
她困得眼皮子打架,可是:“我要刷牙洗臉。”她自己爬起來了,腳踩在地板上,站不穩,身子一搖一晃。
江織扶著她,把自己的拖鞋脫了,給她:“穿上。”
她穿上他的鞋,大了很多。
江織把手遞過去:“我帶你去。”
她抓住江織的手,讓他牽著,去了浴室,也不看路,眼睛半閉半合。
江織用杯子接了一杯水,擠好了牙膏才把電動牙刷給她,她還不睜眼,電動牙刷的開關都不開就往嘴上捅——
“周徐紡。”
她睜眼了,三兩分醉意,七八分睡意:“嗯?”
“牙刷給我。”
“哦。”
江織端起杯子喂到她嘴邊:“先喝一口水。”
周徐紡喝了一大口。
“吐掉。”
她咕嚕一下:“吞了。”張嘴,給他看。
江織:“……”
他戳她通紅的臉:“這個水不能喝。”
她睡意朦朧,混混沌沌,眼睫毛一掀一掀,慢了半拍:“是你說先喝一口的。”
江織不跟她這小醉鬼說了,把杯子再次喂到她嘴邊:“現在不可以吞了,漱了一下口就吐掉。”
“哦。”
她喝了一口水,吐掉。
江織端著她下巴,讓她抬著頭:“啊,張嘴。”
她跟著:“啊——”
又傻又可愛。
江織把電動牙刷開到最低檔,給她刷牙。
她還在那:“啊——啊——啊——”
電動牙刷:“嗡——嗡——嗡——”
鏡子里,江織笑得肩膀直抖。
這傻子。
牙刷‘嗡’了兩分鐘,她就‘啊’了兩分鐘,江織關了牙刷,把杯子接滿水,遞給他:“漱口。”他囑咐,“不可以吞。”
“嗯嗯。”
她聽話地漱了幾口水,把杯子給江織。
江織讓她坐馬桶蓋上等,她就老實坐著,頭一點一點,在打盹。
他接了半盆熱水,打濕毛巾給她擦臉,原本就紅的臉,一碰熱毛巾,更紅了。
他也沒伺候過人,磕磕絆絆地,給她擦完臉又擦脖子,最后擦手,她倒會享受,閉著眼睛哼哼唧唧,睫毛上還墜著一層未干的水霧。
江織拿著毛巾的手停下了,湊近,要親她。
她突然睜開眼,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來了,”她把腳下的拖鞋蹬掉了,“江織,我還沒洗腳。”
江織一口咬在她下巴上:“真是我祖宗啊你。”
他祖宗還傻笑。
“坐好。”
江織去換了一盆熱水過來,把小姑娘粉色的襪子脫了,他先試了試水溫,然后抓著她的腳丫子碰了碰水面:“燙不燙?”
周徐紡搖頭:“不燙。”
他才讓她把腳放進水里。
熱水一泡,周徐紡瞌睡也醒了一半了,歪頭看著江織,他在給她洗腳,低著個頭,眼睫毛安靜地垂著,燈光從左上方打過來,落在他臉上,溫溫柔柔的光線里有他溫溫柔柔的側影。
“江織。”
江織抬起頭:“嗯。”
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瞇瞇地說:“你真好。”浴室有水蒸氣,溫度高,蒸得她暈暈乎乎的,她說,“等你以后老得走不動了,我也給你刷牙洗臉。”
哦,還有:“我也給你洗腳。”
江織仰著頭,眼睛氤氳,像開一朵霜花在里面,隔著水汽,模模糊糊的發著光,他笑著說她傻,說:“我老得走不動的時候,你也老得走不動了。”
是哦。
“那怎么辦?”
江織用干毛巾給她擦干腳上的水,把盆挪開,讓她腳尖落在自己膝蓋上,他手扶著她的腰,在笑:“我們多生幾個孩子,讓他們伺候我們。”
周徐紡腦袋發熱:“好。”她酒沒全醒,膽子大得很,抱住江織的脖子,“我們去生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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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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