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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第12章 ?她不可以成為別人的新婦
裴初初愣在當場。
四目相對。
少年的丹鳳眼烏黑澄澈,卻看不透其中情意。
是了,他還年少,他根本不懂何為男女之愛。
因著一腔熱血,怕是他自己都沒想明白,就張嘴問她了。
裴初初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道:“臣女對陛下,一向抱著敬畏的心思。若說愛,臣女對陛下的愛,就猶如陛下對長公主那般。”
只限于親情而已。
蕭定昭眼底的光芒逐漸熄滅。
他抿了抿蒼白的唇:“原來是這樣。”
原來裴姐姐,一直以來只是把他當做弟弟……
裴初初把話說開了,心態比之前坦然許多。
她替蕭定昭拿了個靠枕,認真道:“過完年,陛下也才十八歲,情愛之事,到底是不懂的,又何必著急?當務之急,是對付鎮南王。”
提起鎮南王,蕭定昭眼神陰冷幾分。
他沉聲:“朕的手下仔細檢查過,那頭白鹿并非野生,而是人為送進山林的。白鹿誘著朕直奔虎窩,險些叫朕喪生虎口。你猜,這是誰的手筆?”
裴初初蹙眉:“鎮南王?”
蕭定昭冷笑:“朕以為,他想要朕迎娶他的女兒、賜爵他的兒子,卻沒料到,他真正想要的,是朕的命,是大雍的帝位!江蠻,好大的狗膽!”
裴初初替他斟了一盞溫茶:“奸臣當道,陛下更要打起精神應付。”
茶水入喉甘香。
蕭定昭注視少女的眼睛:“裴姐姐會一直陪著朕嗎?”
就像過往的那些年一樣。
裴初初沉默片刻。
她想出宮,想嫁人,想過和尋常貴女一樣的生活,而不是如雀鳥般被囚禁在深宮。
然而對上少年赤熱祈求的眼神,她還是選擇了點頭,許諾道:“臣女會一直陪著陛下。”
裴初初離開營帳后,蕭定昭品著茶,心情格外愉悅。
雖然裴姐姐對他沒有男女間的喜歡,但她說會一直陪著他。
這樣的許諾,對他而言彌足珍貴。
他唇角上揚,又喚了宮女進來,如往常那般尋問:“今日裴姐姐都做了些什么?可曾無聊?”
小宮女戰戰兢兢。
她結巴著不知從何說起,被蕭定昭瞪了一眼,才老老實實地把裴初初和韓州景一起看雪景的事講了一遍。
講完了,她想想又補充道:“韓公子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并沒有對裴姐姐做什么,他怕裴姐姐著涼,甚至還體貼地為她披上鶴羽大氅。韓公子還夸獎裴姐姐滿腹詩書,約她明日繼續賞雪。君子之交淡如水,想必韓公子和裴姐姐就是這般。”
君子之交淡如水……
蕭定昭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男女之間的交情,哪有什么淡如水的?
他不過才出去一日,裴姐姐就勾搭上了別家郎君,甚至還有繼續發展的趨勢……
少年胸腔里涌動著不甘心,擺擺手示意宮女退下。
他重新躺在榻上,盯著帳頂看了許久。
裴姐姐說他年歲尚小,還不懂何為情愛。
他雖不懂情愛,也不明白自己是否當真喜歡裴姐姐,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愿意裴姐姐嫁給別人。
至少,在他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她不可以成為別人的新婦。
年少的天子,眉眼盡是霸道。
次日。
因為天子受傷,冬獵的事也被耽擱,營地里頓時空閑起來。
裴初初身著牙白寢衣站在箱籠前,一手拿著深青色女官服制,一手挽著桃花粉的羅襦襖裙。
她今日要和韓家郎君出去賞雪,是否該稍作打扮?
她長年待在深宮,已有兩三年沒穿過尋常女郎的裙裳。
裴初初腦海中浮現出韓州景溫文爾雅的模樣,不禁暗暗攥緊了羅襦襖裙,又沉吟片刻,才挽著襖裙去屏風后更衣。
玉釵挽發,胭脂點唇。
少女挑開帳簾,恰巧撞上多來接她的郎君。
四目相對,彼此一怔。
韓州景注視著面前的少女,她褪去了身為女官的端莊矜持,桃花粉的羅襦襖裙襯的她芙蓉粉面身段輕盈,鴉青長發垂落在腰后,耳邊的雙髻更添幾分嬌俏明艷。
最是那抬眼時不經意流露的嫵媚,十八歲的女郎,恰是最好的青春年華。
裴初初,無疑是美貌動人的。
她的姿色,甚至不遜于這狩獵場上的任何女子。
韓州景喉結微動。
停頓了好半晌,他才回過神贊嘆:“從前讀書時,不知‘國色天香’究竟是何等顏色,今日見了裴姑娘,方才明白何為國色天香。”
裴初初面頰微紅。
她從未被人夸過美貌。
寒冬的風似乎變的不再刺骨,她心頭微燙,小聲道:“不知今日去何處賞雪?”
韓州景含笑指著不遠處的群山:“那座山頭離咱們不遠,山上還建有寺廟,咱們可以去寺廟拜佛祈愿,也能俯瞰山下雪景。”
裴初初點頭。
韓州景又道:“昨兒一時興起,未曾好好準備。我連夜吩咐隨從準備了馬車,咱們坐馬車去山腳下,既暖和,又能節省時間。”
他如此周到,裴初初自然沒有異議。
長安民風開放,男女之防并不嚴重。
兩人一起登上馬車,徑直往遠處山腳而去。
馬車漸行漸遠。
一道英挺的身影繞過營帳,出現在雪地里。
蕭定昭重傷剛愈,面色還有些蒼白。
他冷笑:“朕才從鬼門關回來,她也不伺候,倒是迫不及待地跟野男人私會去了……”
偏偏還打扮得那么招搖。
她從未在他面前如此打扮過!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皇兄。”
蕭定昭回頭,瞧見是蕭明月。
他摸了摸蕭明月的小手,見她手兒暖和才放下心,又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怎的不跟聽橘她們一起玩?可是她們欺負你了?有什么委屈就與皇兄說,皇兄找她們兄長算賬。”
蕭明月搖搖頭。
她望了眼馬車遠去的方向,憋了半晌,才道:“不喜歡韓郎君。皇兄該,跟過去。”
她幼時生病,導致很長一段時間失聲。
后來勉強能說話,卻總也說不利索。
蕭定昭道:“皇兄也不喜歡韓郎君。”
兄妹倆一合計,干脆也整了輛馬車,跟著往山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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