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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第242章? 他舍不得裴初初挨打
見南寶珠瞪他,寧晚舟抿了抿唇,只得老老實實地解釋:“我也是才聽宮里人說的。只有天子一人回了長安,你妹妹不知所蹤。天子脾氣比以往更加陰晴不定,不僅罰了幾名宮女,還罰了太子殿下。”
只有天子一人回了長安……
南寶珠的臉色瞬間難看。
“啪”地一聲,她重重放下筷箸:“我去宮中問問!”
寧晚舟起身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姐姐瘋了?太子便是因為多問了兩句,才挨罰的。你這個時候去,不是找死嗎?南寶衣斷然不會有事,否則,我表哥絕不可能安安靜靜地待在宮中。依我看,她必定是待在某個地方養病。”
南寶珠紅了眼眶,仍舊不忿:“就算是這樣,可他怎么能……怎么能把我妹妹一個人丟在那里?他不肯陪,那我去問清楚地址,我收拾行李去陪嬌嬌!”
寧晚舟蹙眉。
視線落在南寶珠的孕肚上。
姐姐已有六個月的身孕。
大夫說姐姐平日里吃得太多,胎兒發育的比尋常嬰兒更大,所以姐姐比尋常孕婦更要注意安全。
她不怕車馬顛簸出事,他卻怕。
他摩挲著南寶珠的小手,寬慰道:“你懷著身孕行動不便,去了又能如何?你不能照顧她,還得她照顧你,這不是添亂嗎?”
南寶珠想想也是。
她抿了抿唇瓣,仰頭望向寧晚舟:“晚晚,我害怕嬌嬌出事,你替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昔年消瘦單薄的少年,已經長成頂天立地的模樣。
寬肩窄腰,身姿挺拔,給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已經習慣向他撒嬌和尋求安慰。
寧晚舟擁她入懷,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表哥行事穩重,又愛南寶衣入骨,斷然不會讓她出事。你放心養胎,等她回來,看見添了個小侄兒,定然會高興的。”
南寶珠是信任蕭弈的。
她潛意識甚至覺得,蕭弈比她更愛妹妹。
她乖覺地靠在寧晚舟懷里,想了想,小聲道:“也不一定是個男孩兒,嬌嬌生了個女孩兒,我也會生個女孩兒的。”
她連給女兒的小裙子和小簪花都準備好了呢。
寧晚舟不過隨口一說。
男孩兒也好,女孩兒也罷,他都是喜歡的。
他很貪心,他甚至期盼姐姐能生一對龍鳳胎。
七天之后。
對蕭弈而言,長安的這七天度日如年。
見不到她的每時每刻都很孤單,哪怕沉浸在堆積成山的國事里,可是驀然回過神時,腦海中出現的都是她的一顰一笑。
明明周圍有無數朝臣和宮女內侍,可巨大的孤獨感仍舊猶如滅頂的潮水,令他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陛下?”
書房里響起膽怯的聲音。
蕭弈抬眸望去。
兩名夫子領著阿弱和他的伴讀,正在行大禮。
見他神色恍惚,夫子提醒道:“您說過,今日要考問殿下四書。”
蕭弈面無表情,垂眸拿起一本《孟子》:“何為浩然之氣?”
阿弱規規矩矩地跪坐著:“回稟父皇,所謂浩然之氣,‘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
他一字一句地背誦,唯恐哪里出了紕漏。
蕭弈聽他背完了,又道:“如何養浩然之氣?”
阿弱語塞。
如何養浩然之氣?
他怎么知道怎么養,反正他沒有養就是了。
蕭弈看他一眼,表情冷了幾分。
他又翻了一頁書:“如何理解‘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氣’?”
阿弱小臉皺巴,根本回答不上來。
細嫩的掌心逐漸冒出綿綿冷汗,他苦思冥想了半晌,終于低下頭,囁嚅道:“父皇,兒臣不會。”
蕭弈瞥向他的伴讀:“裴姑娘?”
裴初初低著頭,不敢直視天子,稚聲道:“臣女以為,這句話是說:如果不明白一種道理和學說的字面意思,那就不要試圖去了解它的內在思想根源。如果不了解它的內在思想根源,那也就無法真正懂得它所代表寓意的精神風骨。”
才不過七歲的小女孩兒,字字句句都很有想法。
蕭弈又瞥向阿弱:“你的伴讀都知道是何意,你竟不知道……”
阿弱頭垂得更深,心中很是委屈。
裴初初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小女孩兒,她愛書成癡,說是他的伴讀,可是讀起書來卻比他更加求知若渴,國子監里那些十歲的孩子尚且不如裴初初,他又怎么可能比得過她?
每次夫子在學堂里提問,都是裴初初第一個搶答。
每次考試,拿到第一的也都是裴初初。
說是伴讀,風頭卻比他還要盛,他都不想要這個伴讀了!
蕭弈合上課本,冷淡道:“你是太子,朕不罰你。可你的夫子和伴讀,卻要代你受罰。”
夫子被罰俸半月,伴讀被罰打手掌心二十下。
內侍拿著戒尺過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裴初初:“裴小娘子,請吧?”
裴初初一聲不吭地跪在原地,伸出雙手。
阿弱雖然嫌棄裴初初搶盡風頭,可是卻也見不得她挨打。
姜叔叔常常帶他出宮去玉樓春看戲,戲本子上說,女兒家最是細皮嫩肉,輕易打不得。
他舍不得裴初初挨打,著急地膝行向前:“父皇,是兒臣沒有好好用功,關裴姐姐什么事?您要打就打兒臣好了,您別動裴姐姐!”
蕭弈垂著眼批閱奏章,沒有搭理他的請求。
戒尺一下一下地打在小姑娘細嫩的掌心。
裴初初是嬌養的士族女郎,從未挨過打,雖然性格堅強,可強忍的眼淚終于在第十下時再也抑制不住,瞬間哭得小臉通紅。
阿弱見她哭,立刻跳起來,一把推開那個行刑的太監:“走開!不許你打裴姐姐!”
然而他才六歲,輕而易舉就被另一名太監抓到旁邊。
那太監尖著嗓子哄他道:“殿下再鬧,您的小伴讀還得多挨幾下打,您何必呢?更何況您是主子,她是伴讀,她敢回答您答不上來的考題,這不是落您的面子嗎?”
后面那句話,是專門說給裴初初聽的。
御書房里正鬧著,一名灰頭土臉的男人突然匆匆闖進來。
十苦風餐露宿星月兼程而來,哭著跪倒在地:“主子……”
特此說明:裴初初那個解釋,是我綜合了一位學者的解釋,做出的解釋。那句話有很多種解釋,我寫的未必正確,不要被我誤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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