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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第225章 賜婚(2)
“兄妹?”
蕭弈嗤笑。
他把玩著白瓷茶盞,嗓音戲謔:“我未曾入南家族譜,哪兒來的兄妹?昭儀是眼瞎還是耳朵聾,本都督姓‘蕭’,南嬌嬌姓‘南’,我只是暫居南府二十年,何時與嬌嬌成了兄妹?”
未曾入南家族譜?
不止南胭驚訝,就連南家其他人都十分驚訝。
他們紛紛望向老夫人。
南老夫人心虛地輕咳一聲。
當初老大把蕭弈從戰場上抱回來,她只同意將他養大,但入族譜是死活不成的。
無奈老大鬧得厲害,于是她干脆陽奉陰違。
所有人都以為蕭弈的名字在南家族譜上,實際上,她從一開始就沒把他的名字寫進族譜里。
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
蕭弈算是其中一個。
“哈哈哈,”老皇帝大喜,“如此說來,當真是天賜良緣!帽帽兄,咱倆這親家,是當定了呀!”
“父皇!”
楚樂欣不樂意。
她委屈道:“蕭弈是兒臣看中的男人,憑什么便宜了南寶衣?兒臣不愿,兒臣就要他做駙馬!”
蕭弈譏諷:“三公主的腦子,是跟你昨日吃的東西一塊兒掉進茅廁了嗎?你我乃是堂兄妹,怎可做夫妻?”
楚樂欣:“……”
她驚呆了。
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和蕭弈成了兄妹?!
她急忙掰起手指頭,算她和蕭弈究竟是哪門子的親戚。
老皇帝輕咳一聲,鄭重地轉向南寶衣。
他笑容慈藹,“寶儀,朕雖然是天子,卻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你跟朕說說,你愿意嫁給朕的大侄子嗎?”
這是正式賜婚以前,最后的試探了。
南寶衣望向蕭弈。
他就坐在那里,深紅色織金官袍鋪滿圈椅,姿態端正而凜貴。
丹鳳眼狹長而涼薄,可望向她時,卻藏著數不清的深情。
她記得,與他西窗共讀,紅袖添香。
她記得,西嶺雪山的第一個吻。
她記得,岷江陵寢里,他的舍命相護。
她記得,覺苑寺圍墻外的那場告白。
她更記得,劍門關棧道上,那一場萬丈光芒的定情。
一樁樁一件件,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掠過。
他深情如許,她怎能辜負?
少女彎起亮晶晶的丹鳳眼,“皇上,寶儀愿意。”
愿意與他看一輩子的日落和星辰,愿意陪他戎馬天下,愿意陪伴他從青絲到白發。
世上再也不會有男人,與她同生共死那么多回。
蕭弈,是她前世今生唯一心動的男人。
既然愛上了,她死也不會放手!
蕭弈朝她伸出手,“到哥哥這里來。”
眾目睽睽。
少女像是一尾輕盈的嫩黃蝴蝶,提起寬大如云朵的襦裙,義無反顧地疾步朝他而去。
她的眼睛那么明亮,她的笑容那么甜,像是吹過冰湖的春風,叫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原來兩情相悅的愛情,可以是那么美妙的一件事。
蕭弈掌心寬大。
他緊緊握住南寶衣的手。
小姑娘的手,嬌嫩綿白,握在掌心,像是握住了他的全世界。
他注視著南寶衣。
小姑娘的臉,嬌美干凈,眼睛尤其明亮,彎眸笑起來時,好看的能要他的命。
這就是他這輩子要娶的姑娘。
這就是他未過門的小嬌娘。
蕭弈薄唇揚起,虔誠地在她指尖落下一吻。
至此,靖王世子歸位。
圣上感念靖王世子與寶儀郡主兩情相悅生死與共,特意賜婚,只等寶儀郡主及笄后完婚。
小木樓里看熱鬧的人,逐漸散場。
蕭弈依舊坐在圈椅上,緊緊握著南寶衣的小手手。
秋陽透過菱花窗,在地板上投落婆娑花影。
南寶衣面頰微紅,低垂眼睫,輕聲道:“二哥哥總看著我做什么?”
蕭弈俯首,意猶未盡地親吻她的指尖。
他抬眸,丹鳳眼勾勒出笑意,嗓音清越溫醇:“自家的小嬌娘,怎么看都好看。一時情難自禁,忍不住多看幾眼。”
南寶衣害羞地咬住唇瓣。
青天白日的,還沒成親呢,權臣大人就開始說這般肉麻的情話,叫她怪不好意思的。
正羞怯難耐時,角落帳幔后傳出一聲嚶嚀。
南寶衣怔了怔。
她險些忘了,寒老板和沈議潮還在這里!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姜歲寒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藥上樓。
他嚷嚷:“大白天的,你們兩個在這里膩歪什么?蕭家哥哥,不是我說你,你表弟出事了你知道不?你表弟發情了,怕是把人家黃花大閨女給糟蹋了!”
帳中傳來一聲怒喝:“是老娘糟蹋了他!”
南寶衣訕訕。
寒老板的彪悍,真是體現在方方面面啊!
姜歲寒要給他們兩個喂解藥,蕭弈帶著她先行離開了小木樓。
行至廊廡,一群同齡少女圍攏上來。
南寶衣如今身份貴重,還成了鎮西大都督的未婚妻,自然值得她們巴結交好,因此爭先恐后地要與她說話。
南寶衣遲疑地望向蕭弈。
蕭弈立在廊廡下,笑著示意她盡管去玩。
他目送南寶衣被眾星捧月往花園水榭那邊走,才轉身踏進西房。
南府的西房,干凈華貴,博古架上陳列著古董玉器,角落還細細熏著香,不像是茅廁,倒是比尋常姑娘的閨房還要寬敞奢華。
蕭弈慢悠悠走到紅木雕花恭桶邊。
他撩開袍裾。
隔壁恭桶前,站著太子楚懷南。
他盯著墻壁,眼眸深沉:“原來大都督,鐘情寶儀郡主。想來前日對孤那般不耐煩,也是因為寶儀郡主的緣故吧?”
蕭弈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楚懷南心中郁郁寡歡。
接近寶儀郡主,本是為了她背后的財與權。
可如今愿望落空,他既失落,又有些心傷。
他權衡再三,還是選擇開門見山:“孤欣賞大都督的膽識和文治武功,孤自問,有容得下你的肚量,你,可要加入孤的陣營?孤的弟弟成王,素來善妒,將來繼位的若是他,大都督功高震主,他容不下。”
“容不容得下,不是你們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
蕭弈懶洋洋放下袍裾。
他瞟了眼楚懷南的那處,忽然意味深長地譏笑:“如太子殿下這般,也好意思叫我家嬌嬌,去太子府看鳥?”
他說完,心滿意足地朝西房外而去。
楚懷南:“……”
總覺得蕭弈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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