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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云鍛俠錄 第三十章 設局
“所以說,重山派的事是你做的,裳羽姑娘也是在那時?”何容看著眼前的羅舟問道,他知道重山派當時發生了什么,也很清楚那件事造成的惡果。
羅舟點頭承認,說道:“是,事情是我做的,陳掌門確實是栽在了我手里,裳羽她那時就在重山派內,若是事先我知道……”
何容打斷了他,說道:“這種事情你是不會知道的,重山派內部有很多問題,陳掌門自己都沒理清楚,這樣的事在所難免,至于裳羽姑娘,哎,繼續說吧,之后發生了什么?”
羅舟長嘆一聲,繼續講述了起來。
江州,重山派。
江州之地多山而傍水,江州府城西面數十里外,長江水道在群山頑石之間穿行躍動,濺起的水霧洗刷著山間草木,兩座大山之間,一條石階山路蜿蜒直上,自水邊到山頂共有山門三座,從第一道山門向上看去,只能看到山路從側向繞過一座山丘,轉過山丘便是第二道山門,拾階而上,第三道山門藏于另一座山頭背后,步入門中,方才見到重山派本門院落,山巒疊嶂,重重相阻,重山派因此得名,不過雖說隱藏于深山之中,但這附近州縣皆知,若是想在江州地界出人頭地,重山派的山門便是一定要拜的,再難尋訪,道路艱險,仍是要拜的。
羅舟在山林之間飛也似的穿梭著,這條小路是他一個月前發現的,借著這條小路,他得以直接抵達第三道山門側面,再從山門一側繞過一片灌木林,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戒備森嚴的重山派當中。
只是現在這重山派三道山門之間,仍有門派內的弟子們往來巡邏,嚴防敵人進犯,自素色堂在江州立足起,重山派內便如臨大敵,陳掌門很清楚翠煙閣的閣主是什么人,也自然知道這位閣主的手下來到江州,絕沒有屈居人下的打算。張堂主的底細陳掌門并不清楚,但他也不是大意之人,早早將自己門下的弟子們全部召回以備不測,現在這山門可沒那么容易闖。
從小路繞過第二道山門,羅舟便不再隱藏自己,轉到山道正路之上繼續狂奔,陳掌門安排的弟子們,大多在第一和第二道山門中間布防,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這第三道山門之前太過狹窄,兩旁是山崖絕壁,斷無繞過的可能,因此只需在山門口處警戒即可,若有敵襲,則點燃山門后堆放的柴垛,煙火一起,門派內就可迅速獲知。
為了對付這種警戒,張堂主特意安排了手下一名香主,三天前從后山峭壁上攀登而上,隱蔽于第三道山門之內,待到堂主命令一到,便可當先拿下這第三道山門。至于他藏在哪里,羅舟并不知道,這位香主在閣內現身不多,只是盛傳此人擅長偽裝隱蔽,光憑這一手本事便混到了香主之位,想必并不簡單。
這部分山道并不長,沒一會兒,山門便出現在了羅舟面前,他并不打算從這里硬闖,那里有陳掌門安排的幾個厲害角色看守,自己沒時間在此拖延,身形一閃轉入一旁灌木當中,從灌木叢中匍匐而進,避過山門守衛視線,轉到山門側方,此處是守衛視野死角,不易被發現,但重山派也并非不知,在這片灌木當中灑滿了鐵蒺藜,布置了陷阱,若不是羅舟摸熟了這條路,免不了要受一身傷。
他手腳利索,沒多久便爬到了山門圍墻邊,足尖輕點,一縱身已然躍上墻頭,這一處墻頭恰好被山門頂部遮擋,門派內的樓閣是看不到的,這也是前些天羅舟仔細偵察的成果。
翻過院墻,眼前便是重山派真正的樣貌,與其說這里是個江湖門派,不如說這里更像是一個城鎮,山門后面是一片平坦地帶,一條寬闊的步道直通山頂,步道兩側,各式建筑相對而開,放眼看去,宅商府院樣樣俱全,羅舟知道,那里更多的是與重山派有關之人的住處,并非門內弟子所在,這些住處里住人的并不多,更多的只是在這里置一個產業,故而大多是門派安排人代為管理。這一代防衛并不森嚴,能穿過三道山門到達這里的人,也不需要在這里防守了,居高臨下都守不住的地方,這里純粹只是浪費人手。
不過也不是說這里并不重要,能和重山派有關聯的人,也都不是尋常人,大多是江州地界排得上號,各行各業的“人物”,很多不是出身自門派中的人,也有很多為了拉近和重山派的關系,托人在此地購置產業,每當重山派有重要人士參觀之時,便總要路過此處,把話一說,這座宅子是誰誰誰的住處,這座院子是某某某的門第,任誰都要嘆一聲佩服,江湖聲望如此,又有哪個幫派膽敢動歪腦筋呢。
翠煙閣便是這樣的地方。這次進攻重山派,張堂主就是利用了陳掌門在此地的江湖聲望,同時也利用了翠煙閣那讓江湖人聞之色變的名氣,素色堂在江州落腳之際,共占據了江州內府邸七座,分布于江州各地,各有香主鎮守,張堂主寫下密信七封,皆蓋陳掌門印信,下令重山派及其下屬門派兵分七路,分襲素色堂的各個府宅要地,重山派聲勢浩大,在江州內做事向來高調,這便是他們最可能做出的事情。再派人將各個勢力求援信件送入重山派當中,這片地方雖說住人不多,但都是退休安身的頭臉人物,雖說陳掌門一向精明,這招想要調虎離山斷不可能,但在這里把消息口耳相傳,陳掌門想要按兵不動,卻也不那么容易,不做出點什么表示,這些人也沒那么好對付。
羅舟很輕松便穿過了這一片住宅,他不敢走房檐,而是從小巷之中穿行而過,這里畢竟還是在山中,即便院落內各有樹木遮掩,仍是非常容易被高處的人看到。住宅之后,地勢變得陡峭了起來,一條主路沿著山勢盤旋而上,在山間拐了三拐,轉彎之處分別是采買物資之處、弟子們的住處和修習武藝的武場,再向上,便是一片寬闊廣場,正面是重山派門派大廳,兩側是重山派內元老住處,大廳之后是陳掌門自己住處,如此便是重山派全貌。
羅舟并未沿著主路前進,而是從住宅區一側一處山石之間跳下,朝著后山方向攀行,這里巖石并不多,更多的是草木植被,幾日之前羅舟發現,從此處可直抵后山下山之處,也就是順著這里,他才得以潛入重山派重地,偷的陳掌門印信。
說起來張堂主本來并不指望羅舟真的能偷來印信,讓羅舟到重山派內偷竊,一來可以探一探重山派防御虛實,二來可以讓羅舟繪出整個門派前后院落地形分布,三來若是羅舟不幸失手被擒,也是除卻自己心頭之患。他原本準備了兩套計劃,若是拿不到印信,便令各位香主大張旗鼓地招兵買馬,在府宅內囤積各種物資,暗殺江州府內與重山派關系緊密的官員,逼迫陳掌門主動出手,只是這個計劃想要施行,所需要的準備時間會很長,雖說江州府上下各級他早已打點過了,但能早一日拿下重山派,便早一日清閑,所以當羅舟真的把印信偷來,張堂主當然毫不猶豫便開始了他的計劃。
攀越了半個山腰,羅舟終于來到了他想要到達的地方,在這半山腰上,有一個已然干涸的水道口,這個山洞的口子被藤曼遮蔽著,羅舟撥開藤曼,照射而入的陽光驚奇幾只飛鳥,這里早被它們筑巢落窩,如此算來,這條水道估計干涸了有些年頭了。
沿著水道往內,山洞內暗成一團,不過羅舟毫不在意,他的雙目在黑暗中炯炯有神,也許是遺傳的體質特異,也許是沒少在夜里活動,他能看清洞內的情況,這條洞窟狹窄而綿長,之所以引起了羅舟的注意,是因為這條山洞延伸的方向,正朝著重山派中心之處延伸而去,羅舟花了兩天時間,總算搞清楚了這條水道通向何方,現在的羅舟不像當時那般謹慎,而是快步向前,摸黑中彎腰避過山石,側身擠過石縫,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一絲光亮便出現在了眼前。
光亮處山洞驟然收窄,羅舟彎下身子,從洞口之中擠出,抖落身上的灰塵向上看去,自己正身處一口枯井當中,虧得是他體型較瘦,但凡稍魁梧一些,就絕對通過不了山洞。這口枯井顯是有些年頭了,井里沒有一點潮濕之感,枯井角落散落了一些布片骸骨,發生過什么樣的故事已不可考,不過看來并不是什么好事。羅舟運起壁虎游墻的身法,手拍腳踏,幾個交錯便來到枯井井口之處,兩手撐住枯井石壁,伸頭查看井外,枯井在一座無人院落當中,看的四下無人,羅舟一發力,便來到了院中。
他當然知道這里在哪,這座院落位于陳掌門自己住宅后側,繞到院后便是一條直通下山山路的后門,據羅舟觀察,這座院子在晨間和傍晚會有人打掃兩次,除此之外就再無人可以踏足其中,現下時間已近午后,正是沒人的時候,羅舟仍是不敢怠慢,四下確認無人之后,便從院墻上翻出。
現在要做的事情有兩件,第一件是找到陳掌門,通知他翠煙閣即將發動攻擊一事,要他做好準備,他和父親羅老在西域多年,若這重山派真的是親王的人,他是萬萬不能就這么看著這個門派被攻破的。第二件便是要找尋那個從都護府來的番邦女子,若真的是自己妻子裳羽,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有先拋下翠煙閣的事,先保證裳羽她的安全,其他事情可以從長計議。
只是這兩件事都有些難辦,如果情況允許,羅舟并不想自己現身,若是沒了翠煙閣內的地位,家母的遺物便再也拿不到了,看看天色,距離張堂主原本計劃的攻擊還有幾個時辰,他還有時間考慮該怎么辦。
羅舟正猶豫之間,忽然聽得一人從門廊中匆匆而過,他隱蔽于院墻一側觀瞧,卻見那人一身道袍,手持拂塵,面容端莊嚴肅,乃是重山派中一名長老,喚作玉游子,據羅舟所知,此人原本是江州內一座道觀的道長,修為頗高,十年前不知因何事與官府相沖,眼看道觀便要被封,突然得到重山派前任掌門相助,擺平了此事,之后玉游子便以長老身份加入了重山派,十年間頗得門人弟子尊敬,為人也一貫沉著冷靜,不過今日雖說步調依舊不亂,但匆忙的步伐還是將他內心的焦急暴露無疑,所去的方向又是陳掌門的住處所在,他要做什么?莫非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羅舟跟了上去,他緊貼著門廊外沿,身形低矮腳步輕快,不多時便隨玉游子來到陳掌門住所門前,兩位小童立于門外,看玉游子匆匆而來,忙行禮道:“長老,掌門有要事正忙,還請長老稍等片刻。”
若是尋常之時,玉游子也就等了,他在門派內向來好說話,不愿與人爭執,但今日卻不同,他一把將攔路小童推開,只說一句:“我的事更急。”二話不說便推門而入,兩個小童口中不斷說著“長老,不可,不可。”但玉游子根本不理,徑直往里走去。
兩個小童此時只管阻攔玉游子,卻沒注意到一個身影從側面一晃而過,由宅側圍墻處翻身而入,這個院落羅舟來過一次,彼時是靠著后山山野上的一把火,吸引了守衛的注意,今日有玉游子這般硬闖,省卻了羅舟不少事。
院落正中是一片山石園子,其后是為正廳,正廳左側有一涼亭,陳掌門正在涼亭之中與一女子說著什么,忽而聽得門外喧鬧,于是起身外出查看,羅舟藏身于山石之后,待到陳掌門經過,便匆匆趕往涼亭之處,他沒有聽錯,那個和陳掌門說話的聲音,正是自己的夫人裳羽的聲音。
涼亭之中,裳羽姑娘聽得門外喧鬧,本是頗為疑惑,突然之間一人從山石之側閃出,直沖自己而來,她嚇了一跳,正待叫喊,不想那人腳步如此之快,轉瞬之間已到自己面前,輕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問道:“羽兒,你怎么來了?”
這聲音傳到裳羽耳中,她高興的差點昏過去,定睛一看,眼前的不是自己的丈夫又是何人,她欣喜地說道:“舟哥,你真的在這兒!陳掌門還說你不在呢。”
這一句話讓羅舟已然明白了大半,他將裳羽拉到一旁問道:“我在這兒,羽兒,我不是跟你說一年后就回來嗎?你為什么找到這里來了?”
裳羽笑著說道:“是啊,只是前些日子有一隊客商從咱們家經過的時候,他們說有個叫羅舟的人在江州府里,我想你了,就過來找你了呀。”
“客商?!”羅舟有點懵了。
裳羽說道:“他們說是你的朋友,還給我拿了一封你的信呢,你看。”她從身側取過一小袋子,將里面一封書信拿出交給羅舟,“是你寫的吧。”
羅舟滿頭疑問的接過那封信,打開一看,大吃一驚,這封信確實是自己寫的,不過卻是自己許久之前從西域軍營當中寫給裳羽報平安的信,信中只是一些自己一切安好的話,那時他每月都要寫一封書信給裳羽,這其中一封居然被人扣了下來,直接送到老家羅府上,還明明白白地告知自己就在江州府里,究竟是何人所為?
裳羽看他不說話,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想來江州找你,可又不知道該怎么找,就去問了爹爹,爹爹他說江州的事可以找這里的陳掌門,他可以幫我找,不過爹爹他不怎么想讓我自己過來,他說最好是他先派人過來看看,如果你真的在這里我再來也不遲。”
羅舟聽了只是搖頭,嘴里說道:“糊涂,糊涂,你就這么來了嗎?”
裳羽見他神色不對,也有些慌張了,說道:“相公,怎么了?”
羅舟正想說話,忽然聽得正門處爭執之聲已小,于是慌忙拉裳羽離開涼亭,躲到屋后一根立柱之后,裳羽一臉不解,剛想發問,卻被羅舟捂住嘴巴,卻見玉游子來到涼亭之內,沒找到裳羽的身影,頗為疑惑,開口喊道:“裳羽姑娘,你去哪了?”
裳羽看著羅舟,羅舟只是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玉游子四下查看也沒有找到人,搖了搖頭便離開了,裳羽把羅舟的手拿開,問道:“怎么了,為什么不讓我說話呀,舟哥。”
羅舟正待回話,忽聽得庭院之外一陣喧鬧,門口有人大聲喊道:“掌門!掌門!山門火起!”羅舟又吃了一驚,抬頭看去,此時距離傍晚尚有很長時間,山門起火乃是張堂主布置好的行動,為何提前開始了?
他來不及多想,若是張堂主提前開始了進攻,那裳羽在這重山派內就危險了,當下拉起裳羽的手說道:“事情緊急,羽兒你且隨我離開這里,下山之后我再把事情跟你說清楚。”
卻不想裳羽拉住了他,說道:“到底是怎么了?舟哥,你今天不說清楚,羽兒不走,陳掌門待我不錯,為什么卻說你不在這兒?他不是我們的人嗎?為何你要躲著不見他?你在江州到底在做什么事?”
這連珠炮一般的發問立時讓羅舟冷靜了下來,是啊,陳掌門是待賢坊的人,自己若是就這么走了,恐怕再也沒臉見李老板了,當下安撫裳羽道:“羽兒你說的對,但是這重山派里并不安全,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要把事情告訴陳掌門。”
裳羽見他嚴肅的樣子,趕忙點點頭說道:“那你快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羅舟也不再遲疑,從屋側閃身而出,朝院外而來,卻不見陳掌門身影,抬頭看去,一根煙柱自前頭山外升起,整個重山派內亂作一團,門人弟子們匆匆向山門方向趕去,金鐵之聲從遠處傳來,張堂主的進攻提前了。
羅舟在門口正想尋找陳掌門所在,忽聽背后一人喊道:“你是何人?膽敢擅闖重山派?!”羅舟回頭一看,正是玉游子,原來玉游子在涼亭之中沒找到裳羽,便回到正廳之內尋找,沒找到人,只好先去向掌門回報,卻不想正撞上門口的羅舟。
羅舟還未回話,卻見一物劈頭蓋臉打來,他翻身向后一躍,一個空翻躲過這一招,腳步尚未站穩,卻見玉游子手中拂塵一掃,“啪!”地一聲,竟作鞭子一般攻來。
若是尋常之時,羅舟并不怕這位重山派的長老,只是現在時刻實在緊急,不是交手的時候,于是忙向后退去,躲過這搶攻而來的一招,開口說道:“且慢!”
玉游子根本不吃他這一套,一邊抬腿踢來,一邊說道:“你是翠煙閣的人吧!你是怎么混進山門里的?”
羅舟向下俯身再躲一招,正待再次退開,卻不想自己已被逼到了墻邊,退無可退,無可奈何之下,羅舟雙掌一錯,一掌拍開玉游子的踢擊,另一掌硬接住了拂塵的一掃,手掌一握便將那拂塵緊緊抓住,玉游子用力一抽,卻奪不回拂塵,當下運功一掌拍來,羅舟不敢怠慢,也運掌打去,兩人兩掌相對,“碰”地一聲巨響,羅舟貼著墻壁,捂著左手喘氣,玉游子則被震退了兩步,看著手中拂塵上斷了的馬尾鬃毛發愣,這一掌下去,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內力和自己不相上下。
羅舟不想在做糾纏,開口說道:“玉長老,且慢,我是待賢坊的人,有急事特地前來相告,陳掌門在哪?”
他的話玉游子一點都不信,說道:“待賢坊的人來,我豈能不知?劉管家剛剛送信來,說翠煙閣即將動手,你就出現在了這里,還敢冒充待賢坊的人?”
羅舟不敢直接說出自己身份,只是說道:“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只是前來警告,翠煙閣的攻擊已經開始,你們若要活命,就趕快從后山下山,這是唯一的出路。”
玉游子冷哼一聲,說道:“到了此時,翠煙閣還想亂我軍心?告訴你,我重山派建派已有百年,且不說門下高手如云,光是附庸的門派便有數十個,官府也是我們重山派的人,翠煙閣是什么東西,居然膽敢進犯,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包圍在山道之上,統統消滅,眼下陳掌門已趕往山門,你最好立即束手就擒。”
羅舟見他聽不進話,也不再多想,既然陳掌門已趕去山門,自己再去找他就太久了,還是先護得裳羽安全再說,當下說道:“信不信由你,我的話你最好帶給陳掌門,后山是唯一下山的路,在下先告辭了!”說罷,背身躍上墻頭,足尖一點,再縱身向前,從玉游子頭上掠過,跳入陳掌門院落當中,玉游子哪里肯干休,也伸展輕功緊隨其后,說道:“賊人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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