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前傳II:梅爾澤復國史

終末之焰 噩夢前傳II:梅爾澤復國史

赫倫卡在崛起后渡過鑰河東征梅爾澤教國，四年時間內將其滅亡，并在此地大肆分封，南嘉連人、卡威克人和不信林間女神的夏拉人控制著多座重要城市和堡壘，原是梅爾澤教國的統治者林間密友組織不得不退居森林當中，大統領戰死沙場，神之影引咎辭職，新任的神之影率眾在森林中躲避了二十年后，又將領袖一職交給輝莎瑞爾，輝莎瑞爾不得不在這危急時期挑起大梁。

令前輩感到欣慰的是，輝莎瑞爾野心勃勃，深知收復失地是她所要完成的歷史使命。幸而林間信仰在東嘉連早已深深扎根，并不是那些個嘉連人、卡威克人等凡夫俗子所能抹除的。此時西爾特卡城的領主竟妄圖打壓林間信仰，遭遇反彈，當地牧師領袖泰維爾拉帶領著人民發起反叛，輝莎瑞爾抓住了機會，率領信徒從森林中傾巢而出，配合泰維爾拉順利斬殺西爾特卡那愚蠢的領主，并以此鎮為基地，重新打出梅爾澤的旗號。

輝莎瑞爾看中了泰維爾拉在軍事和政治上的天賦，任命他為新教國的大統領。泰維爾拉認為舊都蔚籬城是雖然離西爾特卡并不遙遠，但是其世俗領主夏拉人希雷查頗有智慧，手下兵多將廣，又引入了北方和西方來的法師，加上原來教國在那建設的城防并未遭受太大破壞，此時尚不是攻取的時機。而徽方塔城處于平地，水網密布，交通便捷，農業發達，背后是山湖森林，其主薩加多與赫倫卡一樣是個卡威克莽夫，卻沒有赫倫卡那般的軍事能力和頭腦。

泰維爾拉便親自率兵，從羅斯卡湖和梵泉森林兩路并進，又另派將領從正面進攻徽方塔的西門，在門外辱罵薩加多，果然將其主力軍引出門外。

梅爾澤人且戰且退，薩加多一看自己勢如破竹，不斷追襲，而泰維爾拉此時則趁機進攻其東門與北門，城內的林間信徒得知薩加多率軍遠去，便在內策應，大開城門迎接泰維爾拉，泰維爾拉便輕易奪取了該城。

待到薩加多放棄追擊歸城之時，卻發現守門的已是林間密友，不聽旁人阻攔便要親自前去攻門，守軍用早已布置好的藤蔓施展魔法，將其纏住，又用箭射中他的右眼，雖然薩加多斬斷了藤蔓逃離，卻在數日之內身故，其部下紛紛向泰維爾拉投降。

處于徽方塔東方、森林邊緣的城市桓斯卡城不戰自降，使得梅爾澤開始以南方為根據地。此時泰維爾拉發家之地西爾特卡城卻遭蔚籬城城主希雷查襲擊占據，成為其王國的一鎮。更南方的亞拉文城和德彌羅城的領主得知梅爾澤國正在尋求復國，便結為同盟以抵抗“綠匪”。

東灣地區北方的圖貝特王國早對這兩城虎視眈眈，見狀便派兵北上，德彌羅城居民原本就以伊諾特人為主，其老領主較為懦弱，便脫離同盟而向圖貝特國王普勒維斯臣服。亞拉文城的領主不得不尋求新的盟友以應對梅爾澤和圖貝特兩面的壓力。

希雷查此時正在北伐，對南方事務無法料理，離蔚籬城不遠的加斯托科納城與涅羅德文兩城感到唇亡齒寒，與北方夏拉人結盟共同抵抗希雷查率領的大軍。亞拉文可選的盟友便只剩下靠近鑰河河口的蘇塔舒洛與杜德尼亞兩城，然而兩城領主都是赫倫卡分封的南嘉連人，因民族問題，防內甚于防外，雖也愿意派兵相處，卻很難使出全力。

通過情報組織得知這些信息后，泰維爾拉決定先在向東的要地修筑堡壘，以防東灣圖貝特王國的突然進攻，然后便休養生息、按兵不動，引來神之影輝莎瑞爾不滿。輝莎瑞爾認為泰維爾拉不思進取，辜負了她的期待，想要動用彈劾權，遭到巡林者會議的反對。一氣之下，竟向東而去，希望與圖貝特的（偽）林間密友妥協，拋下異端成見，共同攻取亞拉文。

亞拉文作為一座著名的商貿重鎮，其民皆持實用主義思想，對林間信仰向來不夠虔誠，兩國的林間密友教會都希望將這座城攥在手中以便傳教。圖貝特的（偽）林間密友與國王普勒維斯商議后，普勒維斯雖然性格多疑，但作為虔誠的林間信徒早已希望南北教會修好甚至重新合并，因而接納了輝莎瑞爾的請求，借兵一萬，并讓副將密切關注輝莎瑞爾；商定攻城之后，城歸圖貝特，（偽）林間密友成為王國內閣，制訂王權法使（偽）林間密友有權反對國王決策，而輝莎瑞爾則要成為圖貝特的紅袍宮廷法師，放棄在梅爾澤的一切權力。

鳶尾紀548年，輝莎瑞爾親自率領圖貝特一萬軍隊攻打亞拉文，根據同盟協議，蘇塔舒洛與杜德尼亞領兵共一萬五千人來救，加上亞拉文原有的七千軍隊以及五千亞穆里赫（通常俗稱為“沙民”）雇傭兵合共有二萬七千人。輝莎瑞爾見狀卻忽然膽怯起來，只在亞拉文東北扎營不出。

泰維爾拉此時卻忽然出兵，先派出水軍封鎖徽方塔河，阻止亞拉文的兩位盟友向東進軍，而后親自率軍經過蘇塔舒洛北方山嶺的谷地，突然出現在蘇塔舒洛城外，攻城器陣勢浩大，蘇塔舒洛守軍出城應戰卻遭大敗，緊閉城門后則開始遭受攻城器的連日攻擊，其領主要求在亞拉文前線的軍隊緊急回師救援，卻在多個山地遭遇伏擊，死傷大半。原本就信仰林間女神的前線將領向泰維爾拉投降，泰維爾拉將其部編入護教軍當中。

此時駐扎在亞拉文城外的輝莎瑞爾收到泰維爾拉寄來的密信，信中稱，若有多艘艦船駛出亞拉文，則是進攻亞拉文的最佳時機。攻城時應發動登墻強攻作戰，并在作戰過程中孤身棄軍北逃，泰維爾拉將在羅洛莫塔小鎮接應她。

因對泰維爾拉不夠信任，輝莎瑞爾對信中內容將信將疑。結果竟如泰維爾拉所預測，數日之后駛出亞拉文港的船只忽然增多，輝莎瑞爾見機發動攻城，圖貝特人攀上城墻廝殺，而輝莎瑞爾則施展“南人”（梅爾澤人對伊諾特人的蔑稱）所不知的魔法從中軍帳中消失了。

攻下北門后，疲憊不堪的圖貝特人插上圖貝特王旗，卻不見指揮官輝莎瑞爾，半晌，亞拉文人從城中重整后殺來，失去戰意的圖貝特人欲撤出城外，卻見北方沙塵滾滾，打著蘇塔舒洛的旗幟，見退無可退，多位副官決定只好與亞拉文人拼死一搏。

就在雙方損失慘重之時，“蘇塔舒洛人”輕兵已至，竟然是泰維爾拉與輝莎瑞爾所帶領的梅爾澤護教軍！他們僅帶領著兩千人馬前來，便讓亞拉文人和圖貝特人均繳械投降。

原來蘇塔舒洛被圍攻后下令撤回前線軍隊時，杜德尼亞人亦擔心老家被泰維爾拉攻打，便先行用船只將軍隊運回，而泰維爾拉意在消耗圖貝特人，便讓圖貝特人強攻城墻，自己趁機前來撿漏。圖貝特方面對輝莎瑞爾的背叛震怒不已，（偽）林間密友敦促國王普勒維斯派大軍殺向桓斯卡城，普勒維斯以傾國之力派出十五萬軍隊興師問罪。

泰維爾拉與輝莎瑞爾盡棄前嫌，后者表示愿意更加信任前者的智慧。而前者則請求輝莎瑞爾在蘇塔舒洛與亞拉文兩城安撫人民，自己則率領收編和新征的總共八萬大軍東行防御桓斯卡。

在北方，希雷查的王國取得最終勝利，加斯科托納和加澤提亞兩座城邦被雄主希雷查征服，涅羅德文緊急與杜德尼亞簽訂共同防御協定，以防梅爾澤或蔚籬城的進攻，后又與圖貝特簽署三方防御協定。由于簽訂的是防御協定，涅羅德文與杜德尼亞并不參加當前圖貝特對梅爾澤的進攻當中。為了加強兩國聯系，涅羅德文與杜德尼亞兩國統治者結為聯姻關系。

泰維爾拉在幾年間利用森林地貌，在東方建立了防御壁壘，諸多的路障以及林間神術使得圖貝特大軍無法展開陣形進攻，卻反被梅爾澤人多次騷擾，損失兵力。圖貝特國王普勒維斯要求德彌羅征召軍隊前來增援，德彌羅年輕的新領主曼尼斯塔卻收到了泰維爾拉的交易密信，后者表示若倒戈來投，不僅保留其在德彌羅的封地與爵位，甚至會將桓斯卡南方的諸多領土也分封給他。

德彌羅并非富足之地，稅收與人力都難以自保，曼尼斯塔對梅爾澤、圖貝特雙方皆不信任，但圖貝特的制度更加世俗，因此曼尼斯塔對泰維爾拉的密信不屑一顧，而是聽從國王的指令領兵增援，卻在到達國王營寨之時發現不對勁——原來國王普勒維斯多疑，截獲了泰維爾拉故意放出的另一封密信，認為曼尼斯塔必反，便打算將其兵力一舉消滅并收回其領地——曼尼斯塔率三千軍隊死拼到底，竟逃出生天，剩下的數百人隨他向西逃竄，副手建議他接受泰維爾拉的交易，仍不失封侯之位。

曼尼斯塔不敢冒險，便派該副官扎波克先行前去，泰維爾拉對扎波克提出的投降請求萬分歡迎，并且表示先前密信中的承諾皆會兌現。料到曼尼斯塔向來不信任自己，便獻上代表著大統領詔命的梵木劍給扎波克。扎波克向曼尼斯塔覆命后，曼尼斯塔仍然不愿意輕信狡詐多謀的泰維爾拉，見梵木劍，才將信將疑地前去泰維爾拉的營帳，得到泰維爾拉的大肆歡迎——泰維爾拉設宴招待美食美酒美人，又當場用梵木劍冊封曼尼斯塔為梅爾澤教國的東方守護，寫下地契將桓斯卡以南及德彌羅周邊的大片領土分封給他，曼尼斯塔這才心悅誠服地向泰維爾拉宣誓效忠。

宴后，泰維爾拉分兵三萬予以曼尼斯塔，要他加速回到德彌羅。雖有疑惑，但手握重兵的曼尼斯塔感到被信任便還是照做了，果然見普勒維斯正領兵攻打德彌羅——久攻桓斯卡不下，又慘遭曼尼斯塔叛變，普勒維斯便決定先行剝奪叛徒的領地。

眼看守軍已經備好白旗準備開門投降了，曼尼斯塔卻忽然領兵三萬回防，使普勒維斯措手不及，曼尼斯塔親自率軍沖鋒，甚至親手用箭射中了普勒維斯的胳膊，使得后者落荒而逃，十萬大軍士氣頓挫，吃下慘敗，逃回國內。

圖貝特王國派紅袍法師與梅澤特議和，承諾不再進犯，承認梅爾澤教國對德彌羅領地的宗主權，放棄對桓斯卡、亞拉文等地的宣稱，并奉上大量賠償金。據稱國王普勒維斯逃回國內后氣得一病不起，只能交由太子攝政。

經此一戰，梅爾澤已經收回南方的全部故土并徹底鞏固了東南方向的防御，泰維爾拉又豁免了圖貝特一半的賠償金，得到其太子帕爾托斯的萬分感激，隨后兩國又新增方便雙方人員消滅邪獸和舊日信徒的協議，彌補兩國關系。但圖貝特國內的（偽）林間密友對此憤懣不已，將太子帕爾托斯視為眼中釘，決心廢長立幼——這是題外話了。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泰維爾拉要轉攻西北，將杜德尼亞、涅羅德文、蔚籬城等故土全部收復的時候，泰維爾拉卻做了一件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他與希雷查結成同盟。林間密友對占據著教國圣都的希雷查充滿仇視，仿佛對面不主動獻土就十惡不赦一般，因而結盟之舉使得教會上下沸騰起來，還是輝莎瑞爾親自出面安撫眾人，四處奔走聲稱大統領并非賣國而是有戰略考量，這才有一半人冷靜下來，但還是對此舉頗有怨言。

鳶尾552年，根據秘密約定，梅爾澤與希雷查突然共同出兵，輕易地消滅了杜德尼亞和涅羅德文兩國，將這兩座城邦瓜分，梅爾澤教國獲得杜德尼亞領土，而希雷查國王則獲得涅羅德文。泰維爾拉與輝莎瑞爾不顧勸阻，親赴涅羅德文與希雷查慶功。席上，希雷查之子拉桑加見輝莎瑞爾貌美，問其年齡，輝莎瑞爾答曰已有四十，拉桑加訕笑起來，對輝莎瑞爾連出猥褻之語，又陰陽怪氣地嘲諷林間女神，輝莎瑞爾正要發怒，被泰維爾拉阻攔。

回到杜德尼亞后，輝莎瑞爾對泰維爾拉怒發沖冠，泰維爾拉卻冷靜地解釋起為何與希雷查結盟：席間所見的拉桑加是希雷查唯一的兒子，希雷查對其溺愛有加，其人卻好色猥瑣，胸無點墨，希雷查雖是智勇雙全，卻年歲已高，身上一些關鍵位置的舊傷會因老邁而帶來許多疾病與不便，等到拉桑加繼位之時，便是梅爾澤收復領土、還于舊都的最佳時機。因此他們不僅不應責罵拉桑加，反而應放任其驕縱。輝莎瑞爾大悟，翌日甚至送上財物和幾位妖艷美女給希雷查的兒子，后者萬分高興的同時也不忘對輝莎瑞爾戲謔嘲諷一番。

回到教會臨時總部所在的徽方塔城后，梅爾澤便再不出兵，只是靜觀鑰河西岸之變——此時科爾索亞內戰“鳶尾花戰爭”激戰正酣，梅爾澤未有參與，只是向白銀卡克林公國和明士汀蘭公國保證獨立。希雷查亦做出相同的選擇，使得內戰中取得優勢的漢克蘭塔家族縱有恢復王國的野心卻不敢向南進犯。

隨著年紀漸長，神之影與大統領都將重心放在培養繼承人上。聽聞北嘉連平原爆發第三次圣戰，北方聯盟全部被卷入戰爭，泰維爾拉知道時機已至，輝莎瑞爾不解遙遠的北方戰事與梅爾澤何干。泰維爾拉卻道只可惜自身體弱多病，不能見證梅爾澤教國回歸故都。

鳶尾557年，年僅47歲的泰維爾拉病逝。同年63歲的希雷查領兵北伐之時因年老體衰墜馬而亡，梅爾澤新任大統領賀羅尼薩撕毀了與蔚籬城王國的和約，揮兵北上，蔚籬城新王拉桑加早因沉迷酒色而體弱多病，懦弱怯戰，氣得有的封臣違背王命親自抗敵，又有的封臣主動投降向梅爾澤獻土。

未消一年半的時間，梅爾澤將蔚籬城王國全境征服，559年初便遷都回歸圣都蔚籬城，梅爾澤教國徹底完成復國大業。賀羅尼薩不肯攬功，勒令史官將功績計在泰維爾拉上，輝莎瑞爾亦為泰維爾拉在徽方塔塑像以紀念他偉大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