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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螟 第五百五十九節 陣道與分割(日萬)
只有占據地利優勢,自己才有與這三名降府高階周旋,進而拖時間的資本。
一念及此,師弋直接朝著那擋在來路上的,一道道光網飛了過去。
眼見師弋有心要逃,那兩男一女三名降府高階修士,自然不可能就此放過師弋。
畢竟,師弋的手上可還抓著,他們同門之人的腦袋呢。
如果不快點將那頭顱奪回來的話,那同門高階可就真的要死了。
于是,這三名降府高階修士即刻騰空而起,朝著師弋逃走的方向追了過來。
不過,當這三人看到師弋所逃離得方向。
乃是被他們提前布置了法陣的位置之后,這三人不由得心中冷笑。
這些被提前布下的法陣,乃是為了限制高階修士逃跑用的。
尤其是為了限制,張如山和遁甲宗宗主這兩個圓覺境修士,而特意準備的。
由此可以想象一下,這些如光網一般的法陣,會有著何等強大的威力。
另一邊,師弋雖然也知道這些光網很有可能威力不俗。
但是此時為了對付身后強敵,師弋也不得不闖一闖了。
一念及此,師弋反手取出了一張神行符,并放在手上一把捏碎。
陰符的無礙效果作用于師弋的身體之上,這讓師弋稍感安心了一些。
接著,師弋直接朝著那光網法陣沖了過去。
就在師弋接近那些光網的一剎那,一層透明的光罩直接將師弋封閉在了其中。
隨后,那些原本靜止不動的光網,開始分散開來,以非常快的速度移動了起來。
下一刻,師弋只感覺翅膀之上微微一痛。
當師弋回頭去看時,發現右側翅膀的尖端。
竟然被那來回移動的光線,在無聲無息之間削去了一截。
師弋心中雖驚異于這些光線的鋒利程度,但是反應卻是一點也不慢。
在快速收起翅膀的同時,師弋直接打開了寒天報身。
原本師弋以為有著寒天報身的保護,這一下應該算是安全的。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師弋陷入了無比震驚之中。
就在師弋強闖光網之時,師弋突然感覺手上一輕。
當師弋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自己拿著那降府高階修士頭顱的右手。
竟然齊肘被那光線,連同寒天報身一起直接斬斷了。
這是師弋第一次遇到,除了法身狀態下的神識以外。
直接可以穿透,寒天報身極寒區域的攻擊。
師弋一直清楚,劍道、雷道都是以攻擊能力著稱的。
可是,如果真的要比起來的話。
完全發揮出威能的陣道,能夠甩這兩個流派八條街。
之所以,沒有人拿陣道和劍道雷道比威力。
那是因為陣道能力需要輔助布陣手段,實在是太過笨重。
即便是擁有方便攜帶的陣旗以及陣盤,也依舊無法改變陣道笨重的事實。
再有就是,法陣一旦布下之后。
如果不結合特殊手段進行遮擋,通常會非常的顯眼。
正常情況,只要發現了有法陣存在,大多數修士都會繞著走。
并且,就算是做了遮蔽方面的處理。
可在預知手段普及的當下,一張預知類符箓,就能將隱藏起來的法陣給探知出來。
這就是陣道流派雖然很強,但是卻沒人追捧的主要原因了。
畢竟,威力再強打不到人,那也是白搭。
打個比方來說陣道,就好像是老鼠夾子一樣。
可惜,修士卻不是貪嘴的老鼠,不可能自己去觸動機關的。
當然,陣道也同樣有其發揮威力的時候。
就比如現在這個情況一般,后有強敵追趕。
即便師弋知道陣道不好對付,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強闖了。
只是讓師弋沒想到的是,高階的陣道威力簡直恐怖。
竟然連寒天報身的極寒,都無法將之擋住。
在手臂斷掉之后,師弋連忙想要將之撿回來。
可是,在幾道光線的來回掃蕩之下。
師弋那只斷掉的手臂,頃刻之間斷成了幾節。
眼見拾回手臂已經不可能了,再繼續耽擱下去的話,只會越來越危險。
師弋一咬牙,對著那些光線強沖而去。
另一邊,那三名降府高階眼見師弋,被困在了法陣當中。
他們以為,憑借無休無止的光線橫掃。
師弋無論能夠強撐多久,最終也只能殞命在法陣當中。
原本這些人已經存了,看好戲的念頭。
可是,下一刻這些降府高階修士完全傻眼了,因為師弋已經從這法陣當中沖了出去。
這高階法陣威力非凡,師弋如果一直待在里面出不來,那必然會危及性命的。
不過,有著陰符的無礙效果,法陣的困束是對師弋無效的。
沖出法陣之后,師弋再次張開了翅膀,快速的向著鐘乳石林的方向飛了過去。
在這飛行的同時,師弋直接接觸了自己的寒天報身。
下一刻,一股劇烈的疼痛從,斷掉的手臂位置傳了過來。
不過這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它很快就被一陣麻癢所取代了。
而伴隨著這股麻癢,師弋手臂斷掉的位置,那里的皮肉正在快速的生長。
并且,如果仔細去看的好話就會發現。
那里所生長的并不僅僅只有皮肉,還有骨骼也正在被快速的重塑著。
自從五六年前,師弋從舜國韓家搞到了沸血酒的釀造配方之后。
師弋的精血瓶頸期,就在那時被打破了。
自從精血再次恢復增長,師弋不僅獲得了精力,這項精血轉化力量的能力。
而且,師弋還獲得了斷肢重生的能力。
當年,因為斷肢重生的能力才剛剛獲得,能力還很弱小。
所以,再生的速度可以說是極其緩慢的。
當時,師弋也是抱著聊勝于無的心態。
隨著精血突破瓶頸之后,再一次迎來了一波高速的增長。
如今,五六年的時間過去。
斷肢重生這項能力,也在精血存量的再度膨脹之下水漲船高,肢體再生速度大大的增強。
師弋估計,不等那三名降府高階修士追上來。
這只斷掉的右手,就可以重新生長出來。
很快,師弋就尋著路徑飛回到了鐘乳石林。
過不多時,另外的三名降府高階修士,朝著這邊狂追而來。
師弋見狀,挑釁似的當著那三名降府高階修士的面。
直接一松手,將之前拾回來的那名降府高階修士的頭顱,扔到了身下那黑暗無間的深淵當中。
隨后師弋翅膀一扇,直接一頭扎入了身側,那錯綜復雜的鐘乳石林之內。
遭受一介中階修士如此挑釁,那三名降府高階修士,自然是心中大怒不以。
三人之中的一名男性高階修士,顯然是受不得激的。
其人飛近了這鐘乳石林之后,馬上就想要深入其中,將對手給碎尸萬段。
不過,這時另一名男性降府高階修士,直接開口阻攔道:
“慢著,對方如此挑釁我等,想來是這鐘乳石林有詐。
剛剛,其人雖然是趁我等不備,才能夠偷襲成功的。
但是,其人展現出來的力量與速度,還是需要提防一二的,切不可大意。
我猜,對方是打算以這鐘乳石林分化我們三人。
一會兒我們三人一起行動,絕不能讓對方如愿。”
這說話的的男性降府高階威望似乎挺高的,其人一通話直接止住了另一名沖動的同門。
就這樣,三人一同進入了石林之內。
他們以偵測類法器為向導,鎖定師弋的位置,進而不斷地追擊。
畢竟,此地只有師弋和他們三人。
除了他們自己以外,在偵測法器之下形成天地元氣高度聚集的紅點,那就只能是他們要追捕的對手了。
不可否認,這種追擊方式可以從最大程度上,緩解這鐘乳石林的迷陣效果。
畢竟,他們只需要跟著偵測法器所標注的方向追逐就好,根本不需要辨認去路。
就這樣,三人一路對著偵查類法器一頓狂追。
眼見紅點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就在三人以為對手終究,要被他們給追上的時候。
突然之間,一道巨大的墻壁如同高速行駛的馬車一般,朝著他們三人的方向呼嘯而來。
這墻壁速度非常快,直接就好像帷幕一般,將這三人給分成了兩波。
而那最開始打算強沖這鐘乳石林的降府高階修士,恰好是被單獨隔開的那一個。
突然之間遭到分割,無論是誰都免不了心中慌亂。
不過高階終究是高階,即便是心中慌亂。
可轉瞬之間這種不安的情緒,就被其人給壓了下去。
這降府高階修士看了看身側,那將他和另外兩名同門分割開來的“墻壁”。
這一細看,其人才發現這哪里是什么墻壁,分明就是并攏成一排的不知名樹木。
眼見只是一些樹木,其人直接召喚出了本命法寶。
對著眼前的這些樹木,就是一頓狂砍。
雖然眼前的這些樹木并沒有多難砍,但是不知為何它們的生長速度卻是極快。
往往這降府高階修士剛剛將之砍斷,眼前被砍斷的樹木,又嗖的一下子就生長了出來。
沒錯,眼前的這種生長極其迅速的樹木。
正是師弋從須臾山之內,所帶回來的攀天木。
這攀天木其他的能力并不出眾,唯一的一個特點就是生長速度極快。
只要有東西所處的位置比攀天木高,它就會快速生長,直至將那比它高的東西蓋住。
而師弋用鴆血能力,橫向并排種植攀天木。
自然是形成了一道,不斷延伸的木制墻壁。
當然,說是無限延伸并不恰當。
在樹根的養分耗光之后,攀天木也就會停止生長了。
也許這降府高階修士用本命法寶多砍幾次,攀天木就會停止生長了。
不過,其人已經沒有機會了。
畢竟,師弋費盡心機將這兩波人馬隔開。
可不是為了看其人,在那里用本命法寶砍樹的。
就在這降府高階修士打算,繼續用本命法寶劈砍攀天木之時。
其人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異響,這降府高階修士警覺的回過頭。
馬上就看到了,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身影。
而那身影可不就是,他們三人追捕的那名中階修士么。
之前被師弋摘下頭顱的那名高階,素來與其人關系很好。
眼見兇手就在眼前,這降府高階修士原本被壓下去火氣,又不禁冒了出來。
這時其人樹也不砍了,收起本命法寶就朝著師弋這邊追了過來。
師弋見此嘴角微微一揚,調頭沖入了鐘乳石林當中。
就這樣兩人一追一逃,很快就進入了鐘乳石林的深處。
這個追逃的過程中,師弋那熟悉地形的優勢,就完全顯現了出來。
師弋如同游魚一般,在巨大的鐘乳石之間來回穿梭,并且還能保持速度不減。
而跟在師弋屁股后面的那名降府高階修士,雖然飛行速度同樣不慢。
但是因為地形不熟,有好幾次其人險些一頭撞在了鐘乳石柱之上。
其人被師弋給遛得咬牙切齒,誓要在抓住對手后,將之碎尸萬段。
就在這降府高階修士暗暗發誓之時,飛在前面的師弋在繞過一根鐘乳石柱之后,消失在了其人的視野之中。
這降府高階修士趕忙加速追了上去,可是卻始終沒有看到對方的蹤影。
就在其人以為被對方給逃掉了之時,一道黑影呼得一下從天而降,一拳砸在了他的法華之上。
這黑影自然就是用無名口訣隱藏氣息,伺機偷襲的師弋了。
那降府高階修士眼見師弋突然現身,雖然心驚但是并不畏懼。
其人雖然追得冒失,但是一路之上他的法華基本上一直保持在上。
在這降府高階修士看來,之前他的那個同門友人,就是死在了太過大意之上。
只要將法華保持在身體之上,對方這中階修士根本拿他沒辦法。
可惜,情況完全不是其人所想的那樣。
師弋在現身的那一刻,六條手臂就在其人的法華之上狂舞,將那法華給打的顫抖不以。
此時,師弋的右手已然完全長了出來。
雖然皮膚的顏色,如同嬰兒一般稚嫩。
但那都不過是表象罷了,這條新生手臂所蘊藏的力量,絲毫不弱于其他那些手臂。
很快,那法華之上就布滿了裂紋。
徒手拆法華,已經是師弋對抗高階修士的傳統藝能了。
并且,正逐漸變成師弋的一項獨門絕技。
畢竟,力量強的沒有師弋手多,手多的沒有師弋力量強。
就這樣不過片刻,那降府高階修士的法華,就被師弋給一拳打出了一個窟窿。
然后,這法華咔嚓一聲,便完全破碎消失了。
在法華破碎的一瞬間,這降府高階修士渾身汗毛倒豎。
其人如本能一般,快速的開啟了報身能力。
即便人死不了,但是被師弋暴打是無論如何也免不了的。
下一刻,其人的下巴遭受了一拳猛擊。
這降府高階修士整個人,直接橫飛了出去,一頭撞上了一根巨大的鐘乳石。
那根鐘乳石在遭受如此重擊之后,直接從接近根部的位置發生了斷裂,向著那漆黑的深淵墜落了下去。
而這一拳過后,師弋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給了眼前這降府高階修士緩口氣的機會。
這并非是師弋自大,而是有意為之。
師弋費盡心機將眼前之人給引誘了出來,可不是為了單純的將他給殺了了事。
師弋將此人給引出來的目的,乃是為全殲這三名敵人而做準備的。
而想要全殲敵人對師弋而言,無非是兩種方法。
一個是將巫器效果疊加一十二次,另一個就是黎民能力的逆轉之能。
另外兩名敵人此時不在師弋的附近,這樣黎民效果自然是無法發動的。
那么,師弋能夠指望的也就只有疊加巫器效果,從而獲得免疫神識傷害的能力了。
而眼前的這名降府高階修士無疑,就是師弋要用來疊狀態的人了。
所以,師弋必須要給他機會,讓其人快點進入法身狀態。
果然,在吃了師弋一拳之后。
這降府高階修士再不敢輕敵,再次打開了法華之后,其人直接開啟了法身狀態。
師弋見此眼神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法身狀態的強勢師弋領教過多次了。
胎神境修士的最強手段,確實是絲毫容輕視的。
下一刻,師弋收起了翅膀只靠寒天報身站立在空中,并拿出了一張步虛符一把捏碎。
在師弋準備妥當之后,那降府高階修士的神識觸手,也在此時快速的包圍了上來。
時間稍微往回撥那么一點,就在那一排如同墻壁一般的攀天木呼嘯而來,并快速將三人隔斷了之后。
之前那頗具威望的男性降府高階修士只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將他們分割開的東西,乃是早已經消失不知多少年的攀天木。
其人熟知攀天木的特性,知道攀天木雖然是可以無限生長的,但是那需要建立在養分無限的條件下。
只需要攻擊到攀天木樹根無法供給養分,它們自然也就會停下了。
就在其人準備招呼另外的那名女修同伴,一起攻擊這些攀天木,快速消耗它們養分之時。
一只有著冰藍色毛發的惡犬,踩在不斷生長的攀天木之上,快速的朝著這邊駛來。
當它看到這一男一女的兩名降府高階修士之后,嘴里發出了嗚嗚的低吼。
隨后,直接朝著這兩人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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