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陰盛陽衰

無限大萌王 172,陰盛陽衰

夜色很深，星空很美。

江睿嘆了口氣，似乎任務世界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管世界多發達，你都能欣賞那一份唯美的夜空。

眼看零點已過，江睿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憂郁了起來。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想到這里，江睿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把匕首是關于這句話的收容物，不知道賣出去了沒有。

“唉……”

「早就跟你說過，有些人，注定無法成為同伴。」

我也沒想讓她成為同伴啥的，就是單純的……想幫她？

可能，這就是喜歡吧……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的私人感情，現在倒是灑脫了，之前各種不想針對御坂美琴找理由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聞言，江睿翻了個白眼。

行吧，我承認我自私，我偽善，我虛偽骯臟狗屁不是行了吧？

又嘆了口氣，江睿看向虛空，有些郁悶道：“但我對她，真的覺得做得夠好了啊！”

江睿的聲音有些委屈，大賢者也沒在說些什么，它雖然平常會懟江睿，但這種時候，它也只能沉默——它的智能還不足以讓它明白這時候該怎么安慰他。

“你說我越來越像魔王了嗎？”江睿低聲道：“但我覺得我跟上輩子沒什么變化，仍然是喜歡貪小便宜，喜歡身邊的人掛著笑容，不喜歡勾心斗角，哪怕被利用了也以和為貴……”

“哦，也有些不一樣了，學會害人了，學會眥睚必報了，也學會利用別人了。”

江睿悶悶道，越說越委屈。

“但我也沒用在朋友身上啊……”

“說到底我一開始就打算成為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我也沒說我要當好人啊！”

“你說，我要是像對食蜂操祈那樣對她，她是不是反而黑化后給能和我聊得來？”

「……」大賢者有些心累，它能說什么呢？

它總不能說誰讓你非要去喜歡一個好人王道角色，活該？

這人吶，不管多大歲數，多大能力，到了半夜就喜歡瞎想？

夜來非？

踏！踏！

身后腳步聲傳來，江睿回頭一看，竟然是蕾薇妮雅——

“啊，是你啊。”他調整了一下心態，平靜道：“我還以為會是結標淡希呢。”

“平常心理咨詢都是她的活嗎？”蕾薇妮雅捂著小嘴，輕笑道：“希望她不會怪罪我吧。”

“嘖，說得好像高傲的白天鵝也會安慰人一樣？”江睿瞥了她一眼，道：“安慰的話就不用了，九尾安慰了我一晚上。”

“雖然以九尾的三觀……安慰一般都是反效果吧。”

“我不是很清楚你跟那個女人的矛盾。”蕾薇妮雅輕哼一聲道：“的確，我也不怎么會安慰人。”

“但我剛才似乎聽到了你的話，所以來告訴你一聲。”

“你的路肯定是沒錯的，沒必要自我懷疑。”

“就這樣？”江睿聳肩。

“就這樣。”蕾薇妮雅走到江睿身旁，道：“你知道人權派魔法師嗎？”

“人權派？”

“嗯，一群活動在世界各地，只為了幫助弱小和平民而行動的魔法師，在打擊強權方面很有實力喔，獲得的補償也是全部分給弱小者，而自身一貧如洗的家伙們。”

“……那可真是偉大呢。”江睿垂下眸子，輕笑一聲：“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蕾薇妮雅歪了歪頭，年僅十二歲的她竟然讓江睿在一瞬間真的感覺到了威嚴的存在？！！

“但我們干嘛去做啊？”蕾薇妮雅不屑的昂了昂頭道：“世界上有弱者跟強者的區別，所謂的公平和正義永遠都是弱者的借口。”

“你是不是理解錯了……”江睿看著對方高傲的樣子，撇了撇嘴無奈道：“我從來沒懷疑過自己道路好嘛？”

他只是有幾分不滿，他已經很努力很賣力去刷好感了，但最后結局卻是badend。

像極了小情侶互相吵架的時候，永遠只記得說“我對她/他怎么樣怎么樣，多么好多么好，他卻那樣對我！！”時候的樣子。

“吶，既然你那么在乎朋友，與其在這里暗自神傷，為什么不多找幾個志同道合的呢？”蕾薇妮雅昂起腦袋，伸出手一副施舍你的模樣，勉為其難道：“比如我。”

江睿聞言微微一愣，沒有理會對方的小手，道：“等你知道我們真正的目的再說這話吧。”

他有些摸不清對方的態度，是安慰他，還是另有所指？

“嗯哼那不如你告訴我唄。”

“我拒絕。”

回到房間后，九尾正精神奕奕的在那里看番，自從看了魔法禁書目錄以后，九尾便對這種這種東西產生了不小的興趣，儼然一副家里蹲大小姐遇上了宅世界的感覺。

這讓江睿很奇怪，星靈一族平常靠什么打發時間的？看星星嗎？

還是當上帝就像當初那樣天天觀察微宇宙？

“喲，回來啦。”九尾隨意瞥了一眼一頭悶在床上的江睿，笑嘻嘻道：“哭不出來的話我這還有眼藥水——”

“閉嘴！”江睿臉一黑。

“……接下來的劇情是天使墜落。”看出江睿心情還是有些不好的九尾換了個話題，認真的轉過頭來道。

“已經沒了。”江睿頭也不抬拿起枕頭悶在臉上滾來滾去：“上條刀夜都被無言干掉了！”

“我想說的正是這一點。”九尾收起笑嘻嘻的模樣道：“我突然想到，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莎夏，以你們超凡者卑劣的心態而言，完全沒有必要那么提前干掉上條刀夜吧？”

反正九尾覺得如果是江睿的話，他一定會故意等待天使墜落的發生然后拯救莎夏刷一波好感以外，順帶想辦法屠掉那個倒霉天使。

“什么叫超凡者的卑劣心態……”江睿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無所謂道：“這個問題不是問過無言了嗎？他說是不想讓莎夏受到傷害吧？”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江睿停下了滾動的幅度，若有所思道：“這個理由的確有些……”

“上條當麻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父親已經死掉了的消息……”九尾眨了眨眼睛。

“如果知道的話……”

江睿微微一怔，整個人心態都有些不好了：“上條當麻要是不顧一切代價去尋找無言的麻煩的話，無言這是要篡位啊！！”

“篡位個得兒？！”九尾翻了個白眼道：“你本來就不是話語權最大的那個好吧？”

話語權最大的明明是本小姐。

但九尾還是點了點頭，開口道：“就算是想動上條當麻，他也會邀請我們的，但關鍵是，這樣一來結束這個世界任務的主動權就在他手上了。”

“而如果我們無視掉他的請求，不去對付上條當麻的話，那么他完全有正當理由一個人殺掉上條當麻獨吞最大的獎勵，甚至拿走說好的第一名……”

主動權……江睿呆呆的抱著枕頭——是這么個理沒錯，畢竟就算江睿掌控了學園都市，也耐不住作為世界核心的上條當麻拼了命的想要尋仇啊！

選擇了變成主角的仇人從而讓主角主動去追尋對方嗎？倒是一條不錯的想法。

江睿轉了轉頭，無奈的苦笑一聲道：“不過終究不是什么大事，倒是如果他那時候就想到了這一層，那么對方的謀略倒是顯得有些可怕。”

“嗯哼，想想你的行事風格，我倒是覺得這種可能性不低”九尾昂起臉蛋，瞥了江睿一眼道。

“什么叫我的行事風格？！”江睿不滿的拍了拍抱枕道：“禍不及家人好吧？至少我從來沒想過去找御坂旅掛和御坂美玲的麻煩!我跟你港！就這種超凡者，在我眼里只能算是三流！！三流！！”

“但是人家抱得美人歸了啊！”九尾睜大了眼睛：“根據前幾天的表現來看，莎夏作為無言的隨從回歸應該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可不像你賠了夫人又折兵奧……”

“看你動漫看你動漫！！！”

江睿把腦袋一頭扎進抱枕里面，淚流滿面：這天沒法聊了哇！！！

“不過……”

過了幾分鐘，九尾看著動漫進入結尾的屏幕，光影映在她精致的小臉上，顯得有幾分神秘。

“就算你瞞過了御坂美琴所有的事情，進入了超凡空間，終有一天你倆的契約也會被迫解除的吧？”

“如果最后是這種結果，你還不如直接丟給御坂美琴一張拉萊耶契約呢。”

“……”黑暗中，江睿埋在枕頭下面的金眸微微閉上，沉默了下來。

九尾說的并沒有錯誤，拉萊耶契約在商城里的價格并不是很高，畢竟是幫拉萊耶拉入員工，方便，簡單，快捷，但卻沒有任何保證，還要自己花錢。

所以不管是無言還是聯合者，不管是真的喜歡還是為了歐提努斯這樣的高端戰力，他們都選擇了刷好感刷到一定程度，觸發類似于追隨者的獎勵后，從世界結算中將對方以“屬于自己的從者”的身份帶回去。

而這樣的好處就不用多說了，一起行動的世界不占用隊伍名額，獎勵減少但卻計入主人的列表，簡而言之，就是身份平等的自由人和忠誠屬下的區別。

但這種關系不是不會變的，畢竟契約的簽訂是雙方共有的，拉萊耶在這一點上相對來說對原居民還是相對公正的，如果分歧到達了一定的程度，追隨者也很有可能觸發解除契約，行從陌路，甚至背叛的情況——

從這一點上來看，江睿到沒有那么不忿了，畢竟現在鬧別扭走向對立面，總比將來回到超凡空間突然為了莫名其妙的正義反水好對不？

但要是不帶個人回去，江睿總覺得虧了些什么……特么的無言也好，聯合者也好，一個個的都下手比誰都快，加上魔禁都快四個世界了，他還沒觸發過追隨者獎勵呢！！

前兩個世界先不說，畢竟也沒什么好感度高的人物，但型月世界也沒有就很過分了吧？想來想去，只能歸根結底為那些人的好感都是傳說度帶來的，而并非他自己所得所以才沒有這一個解釋。

“總之，你的美琴并不適合超凡世界。”九尾表達了一個結論，關掉虛擬屏幕拍了拍江睿的肩膀，嫌棄的將他推到一旁后，轉過眼眸道：“倒是你家小徒弟，可以考慮一下哦。”

“佐天淚子嗎？”江睿沉思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道：“她的話，還是有些太弱了，而且總覺得她比美琴還要天真……”

美琴的天真只是因為心底的善良，看似大大咧咧的性格卻總是能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不管是御坂妹妹的計劃還是江睿做的壞事，她都能依靠敏銳的嗅覺迅速察覺并且推斷出部分事實。

她心具光明并代表她不了解黑暗。

但佐天淚子……那可就真的是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都會幫別人數錢……

“但是她聽話哦。”

九尾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不再評論——佐天淚子已經成長了很多了，雖然在她看來現在這副被江睿灌了迷魂湯一般的模樣的確挺蠢的，但可能江睿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當你一直覺得某個人很需要保護，沒有成長的時候，不是特別討厭她無視了她的成長，就是太過于關心她，如同父母眼中的兒女一樣，對她的期待遮掩了成長的光芒。

第二天，江睿家的早飯桌如今已經變得很熱鬧了，尤其是再度多了一個蕾薇妮雅后，整張桌子已經包含了包括姬神秋沙結標淡希等人在內的七個人，導致每天江睿覺得最清凈的時刻也變得嘰嘰喳喳宛如市場一般喧鬧了起來。

七個人啊……除了自己一個男的都沒有……

江睿抽動下了嘴角，考慮是不是把烈焰焚天叫過來一起住……

“今天有什么安排嗎？”結標淡希平靜的咽下喉嚨中的食物，喝了口果汁道。

姬神秋沙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我待會要去見一下布束砥信。”江睿想了一會，看向蕾薇妮雅道：“要去研究所的關押設施，你要不要一起？”

“不去。”蕾薇妮雅瞇了瞇眼，腦袋一扭抓向桌子上金黃的芝士蛋卷道：“我對布滿了科學研究設施的地方沒有絲毫興趣！”

她還在賭氣呢！昨天晚上她連小手都伸出去了，結果這貨看都不看直接溜了！！

太不給面子了吧？！

再說，對于學園都市的考察，在江睿前往俄羅斯期間她都已經考察完了，所以現在的她還呆在學園都市的唯一理由，就是等待她的妹妹從團隊從該死的北極考察完畢后來安置到學園都市。

“我們的話今天還有一些清理任務。”芙蘭達和絹旗最愛互相看了一眼后抬手道：“淚子醬也在！”

“嗯……”聞言，江睿點了點頭問道：“親船最中最近用你們的頻率是不是有點高？”

“沒辦法，她的政敵是真的多，還有一個女兒需要保護——”芙蘭達砸了砸嘴巴，解釋道：“而且她又不愿意斬草除根，說個笑話奧，說是清理任務，但我們最近幾乎一個人都沒殺——”

“是嗎？手段還是太柔軟了。”

江睿思索了一會道：“你們可以適當的去找一下青草，過于簡單的命令沒必要親力親為，普通作戰部隊的話，青草那邊多的都快發霉了。”

“不過作為心理掌控她不能明面上徹底倒向親船最中，尤其是她的閥派里有好幾個財閥靠的是出售武器獲利的——說到這件事，對了，你們有空也幫一下親船最中的政敵。”

江睿漠然的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嘆了口氣道：“總之，暫時性的保持平衡吧，別讓親船最中把別的派系打擊的太狠了。”

“她才狠不下去呢。”聞言，絹旗最愛撇了撇嘴：“那個超善良的老太婆，就不適合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