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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秦 158,遇敵即斬,盾甲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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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張仲沒有猶豫,立刻懟了回去。
但也僅僅只有他懟了回去,其他人,似乎已經有點信了。
這賊人說這些話,或許只是為了亂軍中士卒的戰心,但就秦國的國情而言,卻還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有幾分道理。
“胡言?”賊人不以為意,信手指了指張仲的頭上的兜胄。“汝兜胄之下的冠帶,可有一點不是鮮血鑄就的?”
這句話說出來,懟了張仲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竟然不知從何反駁。
“蠻人為民無耕種之能,論戰無尺寸之功。”賊人語調更加激昂,帶著濃濃的憤怒和.....蠱惑。“十余年來,為吾等擒獲,不過做庸耕之事,盡筑城修渠之力。”
“此為隸臣。”
“然無能無功之輩,攜眾而入,竟因此得爵,高居吾等甲士之上,添為上官。”
“汝等,甘居隸臣之下嗎?”
整個賊曹霎時安靜下來,再無任何聲音,唯有這句話緩緩回蕩。
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了,整個賊曹的材士似乎都已經沒有了戰心,若是再說下去,或許不至于倒戈,但絕對不可能盡全力保護,若是沙摩玨死了,以上的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對于軍功狂人來說,這確實是值得期待的。
但對于縣上黔首,以及那些在丘陵定居的鄉:亭:里,決計不是一件好事情。
“蠻人若戰,縣中黔首如何?”張仲只能就著這一個方面,去挑起士卒們的戰意。“廣都有城,而鄉亭之輩何也?”
“吾等添為甲士,受爵得田,豈能棄黔首于不顧?”
“何況,吾等家人皆......”不等他說完,只聽得砰的一聲,那賊人竟然撞開了沙摩玨的房門,一躍而入,而左右埋伏的材士,被其言語所驚,竟然完全沒反應過來。
中計了。
張仲來不及多想,抓住身邊躲避老虎的甲士,并一腳將九月踹出老遠,搶過盾牌就沖了上去。
方一進屋,迎面而來的,便是一把長劍,張仲將盾牌舉起,隨著一聲脆響,他腰間一痛,已是中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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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腳力道不甚強,但其中含著百人敵的氣勁,宛如浪潮。
一時間竟踹得張仲氣血不暢,渾身乏力。
手上一軟的瞬間,張仲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想法。“完了,要死在這里。”
然而,本該乘勝追擊的賊人,卻停了下來,張仲抽身急退的同時,也發現了他為何愣神。
因為,他反手的一劍,劈開了兩步之外的木床,將其上的人形被子一起,斷成兩截。
但本應該是睡在床上的沙摩玨,卻不見了。
“整個賊曹,材士甲士不下二百之數。”張仲左手微微下放,做好再次砸盾的準備。“縱然汝是百人之敵,也不可能于重圍之下尋得沙摩玨。”
“束手就擒吧!”
“就擒?”
“吾自從軍以來,歷大小三十余戰,殺人無數。”黑布蒙面,張仲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想來是極驕傲的。
至少,他的笑聲,有不下于當初廣沖陣時的豪邁。“今身陷絕地,固死,然豈能不戰哉?”
戰死,本就是軍人的榮耀,張仲不再勸降,他將身軀微伏,做好迎接困獸之斗的準備。“請。”
賊人看著張仲有些細細胡須的臉,目光在其右手上的繃帶上停留了一下,隨后開口贊了一聲。“汝可稱得上少年豪杰。”
“可惜....”長劍破空,于盾牌高舉之時,輕輕一轉,帶著濃烈的白光直劈而下。“你不懂百人敵。”
不等張仲想清楚這句話的意思,只覺得手中盾牌一輕,竟然被劈開了一半。
兩劍,他兩劍劈在了同一個位置?
氣勁,他的氣勁竟然可以劈開盾牌?
電光火石之間,張仲想清楚了他移動長劍的用意,但此時,已然來不及退了。
前沖,方有一線生機。
張仲將盾牌一斜,以劈開的尖銳部分直刺賊人,他若是執意劈下此劍,受盾牌阻擋之后的力道不一定能劈開張仲重鐵所鑄的肩甲,但他自己,一定會受不輕的傷勢。
長劍一如張仲所料,落在了左肩之上,但卻并無絲毫力道。
因為,那賊人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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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一側,向后退步的同時,手腕輕動,順勢一劃。
他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張仲的左肩,而是他的脖子。
那里,只有兜胄的護頸。
生死之間,張仲也發了狠,他將脖子猛然一縮,以較厚的兜胄擋向長劍,左手的盾牌向下一壓,隨后一拋。
如此拋出的盾牌,自然談不上有多大的威力,但他卻不得不如此,因為那百人敵的速度,超出了他許多。
他的前沖,還比不得對方急退。
如此的話,就算劃過的長劍,擊不穿他的兜胄,對方也能拉開距離補上一個直刺,致他于死地。
金屬相互摩擦的刺耳聲音中,同時響起的,是盾牌與盾牌的交擊,和一聲失望的嘆息。“重鐵......”
“可惜了。”
清脆的弦響,隨之而起的,是一聲聲尖銳的呼嘯。
它們自張仲兩側而來,以賊人為尖,形成了一個三角。
是賊曹的材士,他們終于追上來了。
“蹶張弩。”愈的大吼聲與材士的應和聲連成一片。“射殺了他。”
以腳拉弩的咯吱聲中,賊人臉色猛然一變,隨后踏前一步,欲以張仲為盾,讓材士投鼠忌器。
他不得不如此,因為蹶張弩乃是秦國軍隊中的重刑弩,其射程威力,要遠遠超過了普通材士所持的臂張弩。
與十人敵所持的三十石強弩持平,甚至略有超出。
也在這時,張仲雙眼猛然一亮。
鏘,隨著右手虎口以及肩上傷勢的再次崩開,張仲腰間長劍出鞘,橫掃賊人。
賊人的反應很快,盾牌側向張仲長劍的同時,右手猛然回收,隨后劍尖向上,直刺而出。
目標正是張仲沒有甲胄防護的臉。
然而長劍尚未到達張仲的臉龐,一顆頭顱便沖天而起。
是賊人。
他的盾牌被張仲破開,而攜帶萬斤巨力的長劍并未力竭,順勢斬下了他的頭顱。
一如縣尉百里豹所言。
此劍,遇敵即斬,盾甲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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