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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5冰封帝國 第五十五章 少年天皇之九:決定日本國運的大戰(4)
在這種情形下,個頭矮小的,沒有經歷過多少場戰斗的所謂“戰馬”見到個頭高大的、兇悍的戰馬,就算騎士再是精悍也無濟于事,“戰馬”們紛紛躲避不跌。
于是梁化鳳的三百騎就像一把碩大的鑿子一樣毫無阻攔地從日軍中“穿了”
過去。
三百騎看起來不多,不過在戰場上形成的威勢還是相當了得的,更何況還是高頭大馬、甲胄耀眼的瀚海軍飛龍騎?
當三百騎在很短的時間從日軍里穿過后,造成的影響也是巨大的,飛龍騎不僅將躲避不及的日軍騎兵殺死殺傷,在其大陣里造成了一個巨大的縫隙,還讓兩邊的騎兵膽戰心驚,都策馬往更遠的兩邊跑。
梁化鳳見狀,干脆將自己的騎兵分成了三撥,以百騎為一隊再一次沖向了兩邊的敵騎!
反復穿插了幾個回合后,岸邊聚集起來的騎兵越來越多了,隨著更多的騎兵加入到戰場上來,柴田勝利的騎兵完全成了一盤散沙,漫無目的地在淀川水東岸的開闊地上瞎跑。
日軍的統領柴田勝利有些膽寒了。
當他手中的長槍被梁化鳳磕飛之后,他頓時喪失了繼續戰斗下去的勇氣,他身上雖然還有單手武士刀,不過連一向擅長的長槍都沒了,在馬上用武士刀與敵人爭斗,想想就沒什么勝算。
不過他可不敢就這么撤回去。
他這兩千騎兵雖然戰力一般,不過可是耗費了前田利常加賀藩大量財富的,如果事后他們得知自己的兩千騎竟比敵人區區三百騎一沖就散了,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他想重振織田信長時代柴田家族的夢想就到此為止了。
不過,隨著敵人的騎兵越來越多,他想鼓其余勇奮力一搏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
最后,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瀚海軍的騎兵在戰場上大殺四方,四處追著自己的騎兵擊殺,而自己卻完全無能為力。
他帶著少數“精騎”退到了一處小山包上,他心里殘存著一個念頭。
“努力吧,諸君,等到天黑了,我等再撤回大阪港附近”
他想的不錯,到了天黑,前面的步軍若是進攻順利,便不會拿他這支騎兵的“敗仗”當回事,若是敗了,則大家都敗了,也不會單獨拿自己是問。
“將軍”
就在柴田勝利一臉迷茫地站在山包上時,他的手下突然說道。
“何事?”
“雨雪都停了”
“哦?”
柴田勝利剛“哦”了一聲,隨即就意識到這意味著什么,他將頭上的牛頭盔摘了下來,果然,天色已經放晴了。
雨雪雖然停了,不過眼前戰場上的風勢卻一點也沒有減緩,它們并不是從一個方向過來的,一會兒是北風勢大,一會兒有罕見地刮起了南風。
無論哪種風,在一場劇烈的雨夾雪后的冬日,依舊是寒冷無比。
戰場上,依舊是瀚海軍騎兵滿場追著日軍騎兵廝殺,偶有日軍騎兵奮起勇氣與瀚海軍交戰,大多一兩個回合便被殺死殺傷。
事情繼續在向對日軍不利的態勢進展,不過有一宗柴田勝利還是很欣慰,他的手下在沒有接到他的命令之前是不會主動退卻的。
天色雖然暗淡,不過依舊是白日,似乎在近幾日連續的大雪、雨雪天氣之后,凝聚在上空的水分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天色突然變得高遠、清淡起來。
西邊遠處的夕陽也顯現了,那里還出現了一抹紅霞,幾只海鳥不時閃現在紅霞附近。
“噠噠噠”
此時,有一小隊瀚海軍騎兵奔了過來,他們并不是那些穿著锃亮的板甲,拿著讓人膽寒虎槍的飛龍騎,而是拿著騎刀的猛虎騎。
見到這些騎兵,柴田勝利心里突然迸發出了勇氣。
當然了,他能生出勇氣,也與這隊騎兵手中的武器有關。
他們大約十余人,一半拿著騎刀,還是雙刀,另一半卻高舉著火槍——一種比尋常火銃短得多的火槍,在扳機位置附近鼓起了一個大包,正是猛虎騎新列裝的三連發騎槍。
在馬上施放火槍,是此時的日本人所不能理解的。
“殺給給……”
柴田勝利大喊了起來,不過他的話音未歇,便被下面傳來的聲音打亂了。
“砰……”
“砰……”
一陣槍響過后,聚在柴田勝利身邊的人一下薄了許多。
“八嘎!”
柴田勝利睚眥欲裂,不過這還沒完。
“砰……”
又是一陣槍聲。
這下,柴田勝利身邊的人全部倒下了,不過倒下的場景又各有不同,有的是馬匹中彈,騎兵被掀翻在地,有的被鉛彈擊中,掙扎一番后還是倒下了,有的中彈后疼痛難忍,抱著馬頭跑了,跑著跑著又倒下了。
最后,只剩下了柴田勝利一人。
這下,他眼里的怒火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他握著武士刀的右手一開始在微微顫抖,漸漸地,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此時,下面的瀚海軍倒是沒有再發槍,其中一個拿著騎刀的騎兵向他招了招手,從山包上的柴田勝利看來,那是一個侮辱的收拾。
再看時,那人雙手都拿著刀,右手的刀長一些,左手的短一些,左臂上還有小盾,胯下一匹至少比自己這匹“神駒”高出五寸的大馬。
“八嘎!”
祖上的榮光突然全部閃現在腦海里,柴田勝利策馬沖了下來。
“咣當!”
那人見到這一幕時,竟然也迎了上來!
就在兩人就要相遇的那一剎那,那人用左胳膊上的小盾擋住了柴田勝利勢在必得的一擊,然后策馬沖上了山坡,沒多時,柴田勝利已經來到了山下,而那人則上了山包!
“駕!”
形勢移位!
那人又沖了下來,柴田勝利經過剛才那一擊后,頓時覺得對方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厲害,頓時信心大增,他也迎了上去。
一丈!
雙方的距離很快拉近到一丈左右,正在這時,那人突然將左手的短刀扔了過來,柴田勝利心里暗罵,趕緊用武士刀磕飛了短刀。
但另外一抹刀影如影隨形來到了他的眼前,等他意識到不對勁時,脖子上陡然一涼。
那人右手的長刀完美地對上了他的脖子,鋒利的刃部劃開了日本人鎧甲里最薄弱的頓項,還深深切進了肉里。
一抹紅光閃現在柴田勝利面前,隨即一抹帶著暈眩的疼痛便涌了過來。
柴田勝利倒下了,倒下前嘴里還大喊了一句,那人自然聽不懂,便問另外一個瀚海軍士兵,那人似乎懂得日語。
“他說的是,你不是真正的武士,沒有武德”
“武德?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然后輕蔑地忘了依然倒在地上的柴田勝利,“駕!”,然后策馬飛速離去。
“真是不怕死啊”
大阪港,正在裝填彈藥的杜七看著眼前像潮水一般涌過來,又被己方火炮噴出的散彈毀滅的日本武士,內心也是莫名震撼,禁不住說了一句。
天色已經黑色了。
不過日軍的進攻仍在繼續。
似乎已經明白這場戰斗是決定日本國身死的關鍵戰役,在德川賴房的指揮下,三路人馬分成了好幾撥,對大阪港發動了連續的進攻。
在劉芳名離開后的三個小時里,日軍以千人為單位,分別從大阪港的東面、東南、正南三面發動了五次進攻,總共出動了大約一萬五千人,第一次進攻時,就像尼堪等人預料的那樣,還推上了盾車,由于積雪深厚,那是一種直接滑行在雪面上的盾車。
在青銅炮的打擊下,絕大部分盾車尚未抵達瀚海軍的防線便被擊碎了,少量盾車僥幸抵近到防線附近,又逃脫不了小炮和手榴彈的打擊,最后,日軍干脆拋棄了盾車,一撥接一撥的像永不休止的潮水一樣涌過來。
由于瀚海軍尼布楚青銅炮散彈的射程高達百米,比時下大部分火銃的射程還要高,日軍里就算有端著火槍的士兵也無濟于事,從八十米開始便要分別受到青銅炮、火槍、小炮、手里的的輪番打擊,最終能夠抵達瀚海軍用草袋子加上混凝土壘成的那道防線前面的,十不存一。
沒有數量優勢,就算能夠突進到防線面前,也免不了受到火槍的打擊。
故此,當天色完全黑下來時,他們已經有驚無險地擊退,不不不,日本人像飛蛾撲火一般完全不怕死似的前赴后繼涌到他們的陣地,沒有一個人退卻。
被毀滅,是唯一正確的形容。
最后,在防線前面大約一百米左右的范圍內,躺在雪地上的尸體密密麻麻,僥幸露在外面的雪面也是殷紅一片。
這個雪止后的夜晚,強烈的血腥味、硝煙味隨著亂風四處飄散,籠罩了一切。
觸目驚心!
后陣,當德川賴房得知自己前面五撥攻擊全部鎩羽而歸,而后面的柴田勝利的騎兵又敗亡后,在準備上第六撥攻擊組時不僅猶豫了。
“難道彼等的火炮、火槍不需要冷卻?能夠永遠發射下去?”
“沒準兒他們現在正在歇炮?歇銃?”
正猶豫間,他突然感到地上一陣顫動。
一剎那,他狠狠地擊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他們的騎兵出動了,而現在他們的步軍正在歇炮、歇銃!自己稍微一猶豫,就錯過了戰機啊!”
他想的不錯,瀚海軍的槍炮確實要歇息,不過這并不是主要原因。
尼堪營察覺到自己防線前面的尸體鋪集的實在太多了,此時若還是待在防線后用槍炮射擊,到最后敵人完全可以利用尸體的掩護沖上陣地。
再者,屆時瀚海軍想要反擊,還要費力清理前面的尸體。
還不如趁著敵人士氣低落之時先發動反擊!
在白日里,他在瞭望臺上瞧得清清楚楚,敵人除了扎下為數不多的帳篷,并沒有大規模扎營的打算,多半是打著一戰定勝負的主意。
這樣的情形,正適合瀚海軍騎兵的出擊!
阿克墩、楊庭棟、沙牟奢允三人各帶著三千騎兵出動了!
在他們的身后,還各跟著兩千步軍,兩千端著上了刺刀的步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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