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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5冰封帝國 第四十二章 行走在安加拉河河面的王承鸞
六百里。水印測試
水印測試
這便是王承鸞帶著的三百騎兵、五百步軍、一百炮兵在與喀克篤禮的騎兵大隊匯合前需要獨自面對的路程。
一望無際光滑的冰面,超過三尺厚的冰層,這是最好的道路。
三百騎兵的馬匹以及拉動十艘滿載物資的冰船、拉著尼布楚青銅炮的馬匹都戴著釘套,步軍以及炮兵的馬靴底也釘有釘套。
為了避免敵人突然從兩側的河岸進行弓箭射擊,王承鸞的步軍準備了十桿裝備有單筒望遠鏡、長達六尺、刻有膛線的“狙擊槍”,這種槍支需要兩個人配合才能完成射擊。
也很簡單,個子高的一人負責瞄準、射擊,個子矮一些的用肩膀架著長槍。
由于有膛線,這種槍的精度自然比普通燧發槍強很多,掌握其習性后便一發不可收拾,加上其高達一百丈的射程,堪稱威懾、阻嚇敵人的利器。
饒是如此,王承鸞依舊有些忐忑。
這六百里的路程,安加拉河的兩岸都是牧場,都是人煙密布的地方,再往下游走沿途都是高聳的懸崖,沿途居民稀少,他們反倒不用擔心。
這六百里的兩岸,有的是俄羅斯人的據點,有的是蒙古牧民的牧場,隨時都有可能前來對付他們。
還有一個問題。
他們雖然大部分時間在冰面上行走,不過在需要休息、做飯的時候仍需要回到河岸上,一來河面上太過寒冷,另外生火也不太方便。
在來回折騰的時候是最危險的時候,這時,王承鸞往往會安排一支步軍或者騎兵先上岸,清理、警戒出一片空地后才讓冰面上的人、馬再上來。
這里就需要表揚一下那些耐寒、耐勞的蒙古馬。
一到冬季,蒙古馬渾身長滿了長長的毛發,一路上,它們在大多數情況下食用干草就行了,隔三差五撒一些鹽水(用雪、冰塊加熱融掉),間或喂一些豆料。
若是牛或者馴鹿,完全達不到蒙古馬的效果,那兩者沿途的消耗太大,牛的耐寒能力遠不如蒙古馬,馴鹿對草料還很挑,干草它們只吃黑麥桿。
可愛的蒙古馬,既能作為騎兵的坐騎,還能負重遠行,實乃漠北不可多得的牲畜。
一路無話,或許是見到這么多的士兵,也或許是沿途終究是以蒙古牧民為主,彼等在知曉是大湖東岸的索倫人前來“討伐”在彼等頭頂上作威作福多年的哥薩克后,不僅沒有騷擾他們,還不時給他們送來肉食。
少數幾個哥薩克的過冬點,也被王承鸞步軍里面前出偵查的偵察兵提前拔掉了。
故此,他們行駛了接近一半的路程、約莫三百里時一直安然無恙,非但如此,還與安加拉河兩岸、特別是東岸的部落很好地“打成了一片”。
不過在他們抵達以前安加拉河切克德的王帳所在、奧薩河河口附近時,一切都變了。
奧薩河河口附近,除了奧薩河,還有五六條河流從東西兩邊匯入安加拉河,從而在附近形成了大面積的沖積平原,東西兩側加起來只怕有一個尼布楚大草原那么大,否則也不能養活像安加拉部那樣的大部落。
切克德在屠夫瓦西里的逼迫下搬走后,這處牧場的東岸完全空了下來,哥薩克在奧薩河口修建了奧薩堡,駐有百夫長杜納耶夫一百哥薩克。
至于西岸,卻被一個依附于圖倫部琿臺吉曼杰雅克的的達斡爾部落占據著,這個達斡爾部落跟他們在黑龍江的遠親一樣,除了放牧,還在河岸種植一些糧食。
對于能種植糧食的部族,哥薩克還是很看重的,對他們的看重甚至還在圖倫部之上。
這個達斡爾部族原本只有四百多戶,在接收了被舍爾庫特遺落在大湖西岸的各支索倫部族后部落很快膨脹到千余戶,這個部落原本是靠著薩彥嶺游牧、種地的部落,周圍的索倫部落都稱呼他們為薩彥部。
如今搬到了位置更好的安加拉河河畔,他們依舊自稱薩彥部。
阿金阿,索倫語的意思是“生的第一個兒子,老大”,便是這位最近膨脹起來的薩彥部落哈拉達,最近又自稱“大汗”的部落酋長的名字。
在大湖的現有這么一支索倫部落,作為大湖西岸的尼堪自然知曉,也暗中派人聯絡,希望他們投靠大夏帝國。
沒想到被阿金阿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阿金阿想的也有道理。
以前他這一支在舍爾庫特的淫威下茍延殘喘、勉強過活,哥薩克侵入安加拉河一帶后自然也不都是像屠夫瓦西里那樣,對遇到的部族都趕盡殺絕,面對人數占優的土人,大多還是拉攏一派壓制另一派。
比如,他們拉攏西岸的曼杰雅克對抗各部蒙古之首的切克德,又拉攏會種地的薩彥部落對抗曼杰雅克的圖倫部。
一句話,他們需要土人,但是不需要人多勢眾的土人。
于是,在他們上書莫斯科后,給曼杰雅克、阿金阿都帶來了沙皇給他們的爵位,雖然都是一個榮譽性質的封爵,不過在曼杰雅克、阿金阿等人眼里,那終究是天大的恩典。
故此,當駐扎在圖倫斯克的鮑哈波夫得知安加拉河上來了一支“大軍”時,立即發出了兩道命令。
一道自然是飛馬沿著圖倫到克拉斯諾亞爾斯克去通知他的妹夫、有著八百頓河騎兵的久加諾夫,他也知曉,在這種天氣下,指望只有兩百哥薩克的布拉茨克督軍府完全不靠譜,只能靠自己。
另外一道命令則分別下給了曼杰雅克、阿金阿。
“沿途襲擾蠻賊,乘機消滅之”
曼杰雅克無奈,只得出動了一千騎兵,冒著嚴寒慢吞吞來到了安加拉河畔,倒是那阿金阿,總共才一千余戶的部落,他為了邀功,竟然出動了五百騎!
幸虧這一段的安加拉河河面的寬度都在兩里以上,王承鸞他們在河面中心行走時都遠離兩岸襲擾敵人的射程范圍,否則這一路下來夠他們受的。
王承鸞首先將目標對準了安加拉河東岸奧薩城堡里的哥薩克,他出動了一百騎兵、兩百步軍,在火槍、小炮、震天雷的多重打擊下,將杜納耶夫趕回了奧薩城堡。
此時,杜納耶夫身邊還有六十騎。
如同在基廉斯克對付屠夫瓦西里一樣,王承鸞的一百騎兵、兩百步軍對剛剛落成不久的木制城寨展開了進攻。
沒有懸念,在小炮的轟擊之下,杜納耶夫忍不住了,他只留十人鎮守城寨,剩下的五十騎傾巢出動。
瀚海軍這邊的一百騎里面,有五十龍騎兵、五十猛虎騎,還是慣常的戰法,龍騎兵一陣“曼古歹”戰術之后,雙刀猛虎騎上了。
沒想到杜納耶夫這些人異常強悍,龍騎兵的攢射已經讓他們只剩下三十多人,但就是這三十多人硬是讓瀚海軍損失了十多騎。
但無論如何,杜納耶夫在奧薩城堡的一百騎這場戰斗中還是全軍覆沒。
拔除東岸這六百里唯一一處較大的據點后,王承鸞終于能騰出手來全力對付西岸的阿金阿了。
在岸上,蒙古部族、達斡爾部族騎兵的裝束涇渭分明,蒙古人穿著的多是羊皮、牛皮袍子,達斡爾部族多是鹿皮袍子。
一想到大汗的“本族”竟然全心全力幫著敵人,王承鸞便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為了收服這支騎兵,王承鸞一開始還是將目標對準了曼杰雅克的蒙古騎兵。
不過那阿金阿求勝心切,竟然不顧死活,在馬匹的蹄子上草草裹了一些干草后就踏上了安加拉河的冰面追了上來。
這正中王承鸞的下懷。
在冰面上,瀚海軍有龍騎兵火器的遠程優勢,還有釘套的速度優勢,一陣河面上的曼古歹戰術之后,看著飛奔的瀚海軍騎兵,阿金阿也只能望著龍騎兵的背影興嘆。
這時猛虎騎上了。
王承鸞親自上了。
以前在遼東時,毛文龍最早的一批手下,多半是被建奴拔掉的明軍堡寨的軍將,王承鸞自己就是遼東武秀才出身,后來在靠近鴨綠江的孤山堡擔任百戶的基層武將,孤山堡陷落后才投了毛文龍。
那一批武將,幾乎都是全才,步戰、騎戰、水戰都會,也不得不會,光會步戰,不會騎馬,肯定做不到“遠程奔襲”,“從容遠遁”(滿文老檔語),同時當陸上的據點全部被拔掉,大隊人馬退到皮島時,不熟悉水戰肯定也不行。
與猛虎騎普遍使用雙刀不同,王承鸞卻擅長使用長槍,他自己帶了一桿飛龍騎慣用的虎槍。
東江鎮三人中,曲承恩身材瘦小,不過頗有大局觀,吳茂春身材高大,力氣最大,王承鸞卻是一個標準的騎將!
在火槍的攢射下,阿金阿的前鋒一下變得稀疏起來,王承鸞此時帶著兩百騎猛地突了進去,他自己一馬當先,單手握著那桿重達十斤的虎槍。
此時,全部穿著釘套的瀚海軍騎兵的優勢完全體現出來了!
阿金阿騎兵戰馬的蹄子就算裹了干草也不能長時間在冰面上行走,時間一長,干草也濕潤了,也不能行走的太快,勉強比沒有干草稍快一些罷了。
但有了釘套的瀚海軍騎兵的速度卻幾乎與平時在陸地上沒有不同。
一個行動自如,一個步履蹣跚,結果是注定的。
阿金阿最終帶著剩下的近三百騎跑了,不過王承鸞緊追不舍,他知道,若是此時將他們放過,在接下來的路上仍然會受到他們煩不勝煩的騷擾。
于是,在安加拉河濕滑的冰面上,一個奇怪的、令人忍俊不禁的現象出現了,阿金阿的騎兵拼命向前快跑并沖向河岸,不時就有馬匹滑倒的景象,后面的王承鸞騎兵卻好整以暇,在后面不斷用火銃、弓箭進行射擊,不讓他們上岸。
在又損了幾十騎之后,阿金阿實在忍不住了,他命令幾十騎斷后,讓他們掩護自己沖上河岸,此時王承鸞認為決戰的時候到了。
他取下了一直跟著自己、一石力的開元弓。
“咻……”
一支重箭帶著清嘯直奔阿金阿而去,此時,阿金阿在部下的護衛下已經當先一步跨上了河岸!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王承鸞的重箭射中了他,這還不算,另外五十騎瀚海軍騎兵已經先他們一步上了河岸,并繞到了他們前面!
沒有懸念,剩下的薩彥騎兵全部投降了。
斬草要除根!
好個王承鸞,若是來自后世的尼堪,多半會以“大局為重,盡快北上”為佳,不會理會依舊在河岸上監視、不敢下到冰面“邀戰”瀚海軍的曼杰雅克。
在瀚海軍兩百騎兵的監視下(用火槍、弓箭押著),那兩百多薩彥騎兵突然沖上了河岸,并沖向了曼杰雅克的騎兵大隊。
這打了曼杰雅克一個措手不及。
在薩彥騎兵只剩下百余騎時,王承鸞帶著所有的瀚海軍騎兵上了。
最終,曼杰雅克帶著不到一半的騎兵敗逃了,走得倉皇無比,在一路狂奔走到以前薩彥部落所在、后來被哥薩克命名為薩彥斯克地方時,一大隊騎兵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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