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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5冰封帝國 第二十三章 援救(二)天津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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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根塔娜此時快要生產了,尼堪與她依依惜別之后坐船西去了。
尼堪帶上了南楚一千騎,加上自己的一千親衛,一共兩千騎,兩千剛剛在
冬季完成整訓的東江鎮步軍,都是長槍兵,還有李延庚手下的一千火槍手,共三千步軍。
兩千東江鎮步軍由陳文盛統一指揮。
一共五千步騎,當然了,柳川靜云手下三百武士如今也編入到了尼堪的親衛對隊,加上可方便用于野戰的、以前戚繼光時代大行其道的兩百斤的威遠炮,親衛隊實際上已經有了一千五百人。
加上一直跟隨著他、幾乎成了他的“秘書”的王文慧,尼堪帶著一行人出發了。
孫佳績的船隊只帶走了二十五艘薩哈連Ⅱ級大船、十艘薩哈連Ⅰ級大船,以及裝載騎兵和步軍的一百艘龜船,剩下的船只全部留在濟州島。
孫傳庭提前出發了,他還要先到天津去布置攻防事宜。
此時已經是二月底了,海面上依舊是北風當道,不過到這個時候,尼
堪手下的水兵已經可以很好地利用側風航行了。
等船隊即將抵達天津附近的大沽港時,查克丹突然將孫佳績拉到一邊嘀咕了半天,孫佳績聽后也是一臉嚴肅。
天津原本是北京城海防的重要屏障,自從萬歷年間出征朝鮮以及滿清崛起
后,這里已經從一個三衛指揮所升格為天津鎮,目前鎮守這里的是總兵巢丕昌,領兵五千精銳,統一指揮三衛的人馬,當然了,由于此時大明的衛所形同虛設,實際上起作用的還是他那五千人馬。
大同總兵王樸趕到后,已經接替天津巡撫之位的孫傳庭將他安排在南面、同樣在大運河畔的靜海縣,兩地相距僅僅五十里,正好互成犄角之勢。
大名鼎鼎寧北候的到來讓天津附近的明軍頓時松了一口氣——雖然只從船上下來約莫五千步騎。
巡撫衙門。
“大人,建奴前鋒已達滄州,后隊尚在南皮,隊伍長達五十里,不過彼等似乎并沒有攻打滄州的打算,前鋒已經繞過滄州……”
孫傳庭高坐主座,其左側赫然是以前的東江鎮監軍吳直,他終究沒有在大內撈上合適的差事,反而因為“知兵”被皇帝打發到天津鎮繼續做監軍,此時的他心中在吶喊,“蒼天啊,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到了哪兒哪兒就有大戰”
不過當他看到位居孫傳庭下手右側首位的尼堪,這惶急的內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尼堪的下首分別坐著孫佳績、南楚、陳文盛、查克丹、王文慧等人,此時,孫佳績已經當上了水師參將,南楚、查克丹都是游擊將軍,陳文盛是步軍千總,王文慧封了一個尼堪自創的“記室參軍”官職。
左側,坐著大明的一些個軍將:
巢丕昌,天津鎮總兵,四十多歲。
王樸,大同鎮總兵,武將世家出身,不到三十歲。
雷時生,天雄軍副將。
李化鯨,劉澤清手下的分守德州參將。
吳三桂,山海關參將,今年才二十四歲。
黃得功,三十多歲的京營副將,一個粗豪漢子。
這一大堆名將堆擠在左側,而尼堪的人馬卻單列右側,顯示了孫傳庭、吳直對他的期望,何況在座的諸位中,他是唯一的侯爺。
正在匯報的是巢丕昌。
“如今天津城有末將的五千步騎、吳參將的三千遼東精騎,加上寧北候的五千步騎,一共有一萬三千步騎,這一萬多人馬均可拉出去野戰,城里自然有三衛的兵馬駐守”
“靜海縣還是王總鎮的五千步騎”
“滄州有黃副將以及周遇吉副將的五千精騎,還有李參將的三千步騎,盧大人的五千精銳正在趕往滄州的路上,此時應該抵達了滄州,屆時滄州一地也有一萬多步騎”
“靜海縣城城池單薄矮小,建奴若是起了攻打的心思,按照軍門的籌劃,只要王總鎮能抵擋三日,南面的盧大人、北面的軍門將會親率大軍夾擊建奴……”
聽到這里,尼堪不禁心里一凜,孫傳庭好大的口氣,竟想依靠這不到三萬的人馬將四五萬建奴一網打盡?
“大人”,他是一個藏不住話的人,“聽說建奴有四五萬人馬,我等加起來只有不到三萬,在滄州到天津地界,依托大運河、衛河、大海這狹窄地帶困住建奴自然是好,不過彼等戰力強橫,俗話說困獸猶斗,何況是……”
“不然”,沒想到此時站出來的不是巢丕昌,更不是孫傳庭,而是那年紀輕輕、比尼堪還要小兩歲的吳三桂,上次在登州時,尼堪只見到了他的父親吳襄,并沒有見到此人,如今總算見到了。
此人身材高大健壯,偏偏又生的俊秀,不過一雙不時露出精光的三角眼顯示出了他那桀驁的一面。
“侯爺”,吳三桂向尼堪拱了拱手,“依照我等山海關軍將的情報,建奴軍力最強者莫過于其兩黃旗的巴牙喇,可此次前來山東肆掠的并沒有見到這兩旗,多為兩紅旗、兩藍旗、兩白旗,何況按照巢總鎮的情報,其中更有一萬漢軍旗、一萬韃奴騎兵”
“漢軍旗領兵者是誰?”,尼堪尼堪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吳三桂瞠目結舌,只得將目光投向巢丕昌。
“呵呵”,巢丕昌汕笑了一下,“打著‘張’字旗,具體不知曉是誰”
“哦?那這漢軍旗是騎兵還是步軍?”
“這……,應該多為騎軍”
尼堪心下了然,他不禁冷笑一聲,“以本候來看,這一萬漢軍旗多半便是在大凌河降了建奴的張存仁,張大將軍了,他手下可是一萬貨真價實的的關寧鐵騎啊”
接著不理眼里冒著怒火的吳三桂繼續說道:“蒙古騎兵多半是朵顏,或者是科爾沁左翼,這兩部并沒有受到本汗的打擊,出動的應該也是精銳,也不易對付”
“咳咳”,孫傳庭心里奇怪,以往尼堪屢次與建奴交戰都是大獲全勝,今兒個為何躊躇不前起來,他干咳了兩聲,“秀榮,本官如此布置并非要將建奴一網打盡,不過眼看著彼等大搖大擺押著幾十里長的俘虜、車輛隊伍北上,我等還不奮起一搏,今后有何面目面見皇上,面見父老?”
尼堪心里還是有一些不安,不過一見諸將都是信心滿滿,也不知他們的信心從何而來,便將目光投向黃得功。
“黃將軍,您與建奴交過手,對他們的戰力有何看法?”
剛才在一眾武將中,就屬他有些心不在焉,見到寧北候問話,便打起精神說道:“末將的意思與侯爺差不多,建奴的戰力確實厲害,上次一戰,末將與周將軍都是家丁盡出,不過也沒能阻擋他們哪怕兩刻的時候,如今一想起來還是有些后怕,幸虧我等騎軍撤得快,否則就被他們包圓了”
“咳咳”,此時孫傳庭又輕咳了一聲,黃得功見狀便又笑道:“話又說回來,放眼天下,若是還有誰能與建奴作戰不居下風,舍阿斯蘭大汗還有誰?”
一時,眾人紛紛將各種馬屁奉上,似乎有了他尼堪這五千人馬就大有希望一戰而勝之,尼堪還想多說幾句,又想到大敵當前,也不好挫了各位的銳氣,只得將話咽到肚子里去了。
他看向王樸,歷史上這位有名的逃跑將軍,他如今孤軍處在靜海縣,可是這次孫傳費盡心思籌劃的關鍵所在。
“王將軍可有信心守住三日?”
“哈哈哈”,王樸一下站了起來,拍著胸脯大聲說道,“別說三日,就是五日也能做到!”
尼堪目瞪口呆,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了。
晚上,等孫傳庭盛大的宴席完畢之后,尼堪找上了他。
此時孫傳庭已經面帶微醺,見了尼堪反而冷哼一聲,“好你個孫秀榮,你在右玉干的好事!”
尼堪心里一凜,“難道替換麻鋒的事已經被他察覺了?”
面上卻不動聲色,“叔父說的什么話,小侄不明白”
“罷了”,孫傳庭一擺手,“在我面前還不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從大同前來之前便發現了端倪,屢次召見麻鋒前來大同卻都被他以重病纏身推脫過去,最后還是派了自己的親信過去明察暗訪才得知事情的緣由,不過此時你的人已經退到了青城,右玉千戶所竟然是一個空蕩蕩的關城!”
“若不是你的人這幾年在右玉千戶所還算安分守己,除了吸納流民出關屯墾,并無其它過分的舉措,我一定上奏參你一本!”
“那您是如何處置麻鋒的?”
“哼,你的心腸端地狠毒,竟將此人折磨成那個樣子,本官不忍,干脆了結了他,免得他繼續受苦,還不是報了一個‘出塞追擊馬匪,不幸中伏,尸骨無存’的謊話,秀榮啊秀榮,為了你,我可是擔了偌大的干系”
“多謝叔父”,尼堪趕緊將話頭岔了過去,“叔父,您讓王樸駐扎在靜海縣,就這么信任他?”
“呵呵”,沒想到一提起王樸孫傳庭竟然來了興趣,“我可很是看好此子,年紀與你相仿,出自將門,文武雙全,一表人才,更兼驍勇異常,他這五千步騎,別的不敢說,緊守城池還是沒問題的”
尼堪一顆心愈發不安起來。
最后仔細一思索便了然了。
在這個時空,由于自己的出現,孫傳庭并沒有一開始便在陜西前線對抗流賊,并逐漸升官的的經歷,從而也少了不少對敵的作戰經驗,而此時,王樸、吳三桂等人都沒有親自率領大軍與建奴硬抗的經驗,有了自己這個“年輕才俊”在前面引路,年紀相仿的彼等能不時刻燃起一顆在疆場上建功立業的雄心嘛。
他越想越不安,可又不好勸說孫傳庭,最后只得怏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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