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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秦做皇帝 第三百三十七章 聯姻
瞧著烏倮離去的身影,扶蘇心中冷哼一聲,他知道烏倮可以用之,但絕不是可以信任之人。
只不過作為北地的地頭蛇,現在的烏倮還有利用的價值,而朝廷正好缺一個背鍋的,烏倮來做這個背鍋俠,再合適不過!
“讓骨奢和狐爾過來!”扶蘇朝身旁吩咐了一聲。
北地的事宜已經大致處理妥當,接下來要做的自是返回咸陽。而這兩個胡人,扶蘇亦是已經接到嬴政的詔命,命令他二人隨扶蘇一起回京。
這其中自是因為扶蘇建議的結果。
這恰恰是對這批投效大秦胡人最好的安撫,只有這些胡人的首領,到達了咸陽,見到大秦的繁華與富庶,見識到大秦的強大,才會心悅誠服的效忠大秦,不會生出什么異心。
某些時候,適當的展示肌肉,可以收獲到超出想象的效果。
“主人,喚我們二人何事?”骨奢和狐爾跪地道。
此時骨奢和狐爾已經能夠較為熟練的說著大秦的語言,并且開始學習大秦的文字。
將二人扶起,扶蘇道:“我已經接到父皇的詔令。”扶蘇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并未將話說全。
二人心中頓時一緊,喉結滾動,臉上滿是期待之色,眼神之中亦是有些緊張,似乎想問些什么,可又有些不敢。
扶蘇估摸著時機差不多,道:“陛下已經允許你二人前往神都覲見。”
骨奢和狐爾相視一眼,頓時露出欣喜若狂之意,只是礙于扶蘇在此,并未敢有什么大動作。
扶蘇話語一轉道:“只不過你二人學習我大秦文字語言到了何種地步?”
“我不希望你們到了咸陽之后,口中說出胡語,你們可明白?”
這自然是應有之理,臣服者就應該有臣服者的姿態。扶蘇心中甚至有過一個夢想,未來但凡是大秦旗幟插到的地方,所使用的只能是大秦的文字,大秦的制度,大秦的語言等等,總之,種種都要以大秦為標準。
只不過,想要實現這個夢想,還有非常遠的一段路要走,所付出的代價和艱辛也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
“奴才明白。”骨奢和狐爾莊嚴承諾。
自隨著秦軍進入秦地開始,站在營地之中,他們便已經帶著手下的胡人騎兵除了訓練,便開始了學習秦地的語言文字。
對于扶蘇派來的老師,更是尊敬無比,不敢有絲毫的悖逆。
作為胡人的頭領,骨奢和狐爾更是進步神速,每日學習秦語頗為發奮和刻苦。
摒退了二人,扶蘇心中松了一口氣,旋即開始收拾東西。
望著箱子里面裝著的竹簡,扶蘇怔怔出神,這些都是墨楚留給他的,對于這邊塞之地的風土人情,這里面記敘的十分詳盡。
還有一些險關要隘的不足之處,亦是清晰無誤的標明著,如果改進,怎么調度,駐扎多少兵馬,每支兵馬如何分配,這其中,墨楚皆是有著極為獨到的見解。
可以說看著這些竹簡,就好像對于這北地的情況大致了解了一番,對于扶蘇而言,亦是受益匪淺。
只不過,如今,墨楚卻是不在了!
扶蘇握緊雙手,將心中的傷感盡數壓下,既然墨楚相信他,那么他扶蘇也要實現墨楚心中所想。
一日后,一行人馬浩浩蕩蕩自上郡膚施離開,八百新軍隨行。
而在此之后,則是有著數千名士卒,分批帶著孤兒踏上了前往咸陽的路程。
扶蘇并未停留下來,隨這些孤兒一同行進。如此多的孤兒,行進起來,自然是有如龜爬一般,不管是扶蘇還是蒙恬,現在最需要做的便是返回咸陽。
十余日后,扶蘇一行人風塵仆仆,終于來到了咸陽城外的一處地方。在這里,嬴政站在最前方,在嬴政身后,三公九卿,朝中的文官百官悉數聚集到這里。
而扶蘇此時自是落后蒙恬半個馬頭,蒙恬乃是上將軍,且三十萬秦軍的統帥,而扶蘇眼下不過仍然領著監軍之職。
故而,扶蘇在,蒙恬身后,理所應當。
“臣蒙恬拜見陛下。”蒙恬離著嬴政很遠,便翻身下馬,然后來到嬴政面前,躬身行禮。
嬴政臉上滿懷笑意,道:“卿為我大秦鎮守北疆,保我大秦子民安寧,功莫大焉!”
“兒臣扶蘇拜見父皇。”扶蘇亦是下馬行禮。
“扶蘇,這一次你做的很好!”嬴政臉上亦是露出由衷的贊許。
可以說,扶蘇自北境傳來的那一場大捷,給他解了極大的圍。
在一旁的李斯道:“蒙將軍,公子,陛下已經為你們在咸陽宮設宴,為你們接風洗塵。”
嬴政亦是道:“蒙卿,隨朕來。”說著,便拉著蒙恬登上了辒辌車。
蒙恬連忙推辭,道:“陛下,此乃是陛下所乘,臣不敢逾越。”
嬴政道:“蒙卿,你戍守苦寒之地幾載,勞苦功高,朕自當厚賞之,卿就不要推辭朕的一番好意了!”
“扶蘇,此次就由你來駕車吧!”
“諾。”對于嬴政這樣一個要求,扶蘇自是應諾下來。
這對于扶蘇來說,并沒有多少難度,御車,是扶蘇以前必修的科目。作為貴族必備的科目,扶蘇自是沒有荒廢。
“這……”蒙恬見嬴政要扶蘇駕車,便欲推辭,卻被嬴政拉上了辒辌車。
辒辌車中,極為寬敞,里面還擺著一張床榻,還有案幾等等物品。這是皇帝出行的威儀。
以往,嬴政巡游列國之時,便是乘坐這一輛辒辌車,沿途休息,批改奏章,皆是在這辒辌車中進行。
嬴政坐在主位上,而蒙恬則是坐在一旁,以往,在辒辌車中,嬴政亦是會有著召集朝廷重臣商議事情的舉措,故而,設計者亦是考慮到了這一要求。
嬴政望著蒙恬,雖然蒙恬鎮守北疆數載,可是看蒙恬的樣子,依舊如同以前那般拘謹,沒有絲毫驕縱之色,這讓嬴政很是滿意。
這些年來,背地里上奏章彈劾蒙恬亦是不計取數,可是,嬴政所選擇的態度一直都是不予理睬。
在某種程度上,嬴政亦是對蒙恬充滿著自信。
車駕緩緩啟動,辒辌車中極為平穩,宛如平地一般,沒有絲毫顛簸之感。
嬴政掀起門簾一角,便看到了此時專心致志駕車的扶蘇,望著扶蘇的背影,嬴政亦是頗為滿意。
“蒙卿,你以為扶蘇如何?”
蒙恬神色凝重,對于嬴政這般問話不明所以,答道:“以臣這幾月在北地觀之,公子頗具陛下風范。”
“做事果斷,亦有著長遠的算計,臣佩服之至。”
這些話,皆是蒙恬發自肺腑的感慨,與扶蘇相處這幾月,蒙恬已然感覺到扶蘇大變樣了!
全然沒有以前讀書讀多的酸腐之氣,做起事來狠辣果敢,對于不對人亦是知道采取不同的方針策略,以此達到自身的目的。
“哦?”嬴政似笑非笑的看著蒙恬,在嬴政的印象之中,蒙恬對于一個人,是很難看得上眼的。
雖然以往蒙恬便是和扶蘇處于一個陣營,只不過那時蒙恬的評語與現如今相比是截然不同的,其中多有維護之意。
“此皆是臣的肺腑之言!”蒙恬再度強調了一遍,然后開始向嬴政述說扶蘇在北地做的事情。
說起了扶蘇如何光明正大的向烏倮敲詐了一大筆的錢財和牛羊,并且威逼烏倮說出了他口中的情報。
這番剛柔并濟的手段,是蒙恬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故而,說起來亦是繪聲繪色,沒有摻雜別的什么東西。
而后又說到了蒙恬在軍中的表現以后后來出塞后做出的種種決斷等等!
嬴政聽完,望著扶蘇,亦是唏噓不已。盡管這其中許多事情他已經通過蒙恬寫給他的奏章知悉,可是,當蒙恬當著嬴政的面說起這些事情,嬴政心中亦是頗為觸動。
尤其是說到扶蘇對于烏倮用的手段,威逼恐嚇有之,以利相誘亦是有之,堪稱是滴水不漏。
誠然,現如今的扶蘇,心腸已然磨煉的頗為堅硬,已然很少為外在事物打動了!
做起事情來亦是頗具謀遠見,看起來這一次讓扶蘇去北地走了一遭,效果很是拔群。
邊塞的草原大漠,軍中的苦寒磨礪,已然為扶蘇打造了一副鋼筋鐵骨,極具雄風。
等蒙恬說完,嬴政笑道:“蒙卿,朕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蒙恬心頭亦是閃過一抹疑惑,顯然,這件事嬴政亦是打算征求他的意見,蒙恬當即道:“還請陛下直言。”
嬴政手指著扶蘇的背影,道:“蒙卿,你說讓扶蘇做你的女婿如何?”
蒙恬當即面露震驚之色,顯然沒想到嬴政此時居然會有聯姻之舉,更是讓蒙恬心中頗為感動。
顯然,這說明陛下對于蒙家還是十分看重的!日后亦是有著繼續重用蒙家的打算。
嬴政道:“蒙卿,朕聽說,卿有一女,正值碧玉年華,年方十六,依朕來看,正好婚配,不知蒙卿可愿意?”
“陛下所令,臣自然遵從,不過臣不知公子愿不愿意……”蒙恬看向扶蘇,頗有些不確定。
顯然,如今的扶蘇給蒙恬的感覺極具主見,想來不是以前那般容易受人擺布。
“好,既然如此,這件事就這么定了!”見蒙恬答應下來,嬴政當即拍板,并未有征求扶蘇意見的意思。
“蒙卿,朕稍后便讓少府令擇選良辰吉日,籌備事宜,日后朕與蒙卿,便是親家了!”
當日羋萱之事嬴政可還是歷歷在目,可是,羋萱注定是不可能成為扶蘇的正室的,一個楚國貴族之后,還和扶蘇結為了夫妻,這秦國日后究竟算是秦國還是楚國?
而且,將扶蘇和蒙家聯姻,則是徹底將蒙家綁上了扶蘇的戰船,這亦是嬴政的良苦用心。只有如此,方才可以讓扶蘇這個皇位繼承的順暢。
“臣謝陛下!”蒙恬心中亦是歡喜,如此一來,對于蒙家,自是好處多多,且這是長久為蒙家保住了富貴和地位。
說話間,嬴政和蒙恬敲定此事,而辒辌車亦是來到了咸陽宮。專心致志駕車的扶蘇渾然不知,此時已有一樁親事砸中了他。
扶蘇松了松肩膀,顯然,這駕車也是一個技術活兒,在這個時代,沒有一定的財力和地位,想要練就這門技術,還真是難上加難。
扶蘇隨著文武百官一同步入咸陽宮中,咸陽宮中,亦是擺好了各色美食以及瓊漿玉液。
眾人紛紛入座,酒至半酣,嬴政舉杯來到英布面前,英布見狀,亦是急忙起身。
嬴政拎起酒壺,為英布斟了滿滿一爵,英布急忙接過,嬴政道:“朕聽聞這一次大勝,皆是有賴將軍,故以此杯酒水,酬謝將軍。”
從奏報之中,嬴政知道這一次扶蘇出塞,立功最多的便是眼前的這位,嬴政還記得,一年多以前,英布尚是一個刑徒,然后扶蘇舉薦,英布降服了汗血寶馬,嶄露頭角。
其后又開始操練新軍,而這一次大勝,無疑是對新軍這么長時間以來的肯定。
在這次戰爭中,英布單單是斬首東胡王這一事跡,便已然可以位列全軍之首,其后,更是陣斬了匈奴的王子,其余的胡人,尚沒有計算其中。
英布立即放下酒杯,拱手道:“臣不敢。”
“這一次之所以能夠獲得大勝,皆是因為公子指揮有度以及將士用命,臣不敢據此邀功。”
“請將軍滿飲此杯。”嬴政更是滿意,旋即舉杯。
英布亦是舉杯,和嬴政共飲一爵。
“諸位,盡皆舉杯,隨我一飲,為蒙恬將軍賀!為我秦軍將士凱旋而歸賀!為我大秦賀!”
“大秦萬年!大秦萬年!大秦萬年!”眾多文臣武將皆是符合,聲振咸陽宮。
見眾人紛紛飲酒,嬴政放下酒樽,道:“好,諸位請自用。”
旋即咸陽宮中,歌舞聲起,諸多曼妙的歌姬出現在眾人眼前,一時之間,整座咸陽宮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扶蘇卻是淺嘗輒止,并未開懷暢飲。對于他來說,宴飲之后,還有著事情與嬴政相商,自是不能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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