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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秦做皇帝 第二十一章 皇陵
商君舊宅中,兩人手執木劍,你來我往。交手了數十回合,便各自停下。而一旁已有侍者準備就緒,端上了解渴的茶水,遞上了毛巾等物。
窮文富武,當真不是說說的。激烈運動之后,需要大量的肉蛋奶等蛋白質高熱量的食物補充,如果穿越的不是大秦的公子,而是一戶平民百姓家中,那練武,只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蘇兄,明日起墨楚恐怕不能教蘇兄了。”墨楚對此也很是遺憾,扶蘇的天賦當真是極好,和自己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加上扶蘇有著如此優渥的資源,假以時日,成為一名劍道高手并不是什么難事。
看到扶蘇疑惑的神情,墨楚立即解釋道:“前兩日蒙蘇兄提點,我與其他墨者改進了滑輪組,可以更加輕便、快捷提起重物。”
“陛下要我前去驪山皇陵,教導工匠們熟悉和制作此物。所以有時日子不能教公子了。”
“秦始皇陵?”扶蘇心中驚詫。
在后世,從秦始皇陵挖掘出的兵馬俑可是世界八大奇跡之一,據說,在兵馬俑剛出土的時候還是彩色的,可隨著與空氣接觸,發生劇烈的氧化反應,倒是褪色成了一般的泥俑。
可即便這些泥俑,每個人都神態各異,就好似活著一樣。
后世霓虹鼓吹什么工匠精神,呸,無非是看著隔壁工業化生產,自己又辦不到,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誰說華夏無工匠精神?看看這些大秦工匠的杰作,甩了不知道多少條街。就算是后世,那些搞尖端科技的人才,又哪一個沒有工匠精神?
可遺憾的是,隨著胡亥繼位,大批的工匠被殺死在皇陵之中,這同樣也是嬴政的意思,一切都是為了保守住皇陵的秘密。
能工巧匠,為此而死,實在是太過冤枉!
而今世,扶蘇絕不允許不會發生這種狀況。
“墨楚,這似乎并不符合墨家的精義啊!”相處了這么多天,對于墨家的了解,扶蘇越發的深入。
對于紙醉金迷的享受,墨家素來是厭棄的。比如說,扶蘇要是現在讓墨楚給他弄個冰箱空調之類的,墨楚二話不說,就會拂袖而去,與扶蘇絕交。
而對待生死這件事情上,墨家素來主張薄葬,嬴政動用幾十萬民夫修建皇陵,自然得不到墨家的支持,可墨家同樣阻止不了。
墨楚嘆了一口氣,道:“滑輪如能發揮作用,驪山皇陵便會少一些枯骨,世間一些家庭不會因此被拆散,獻滑輪同樣有功,可得賞金,又可接濟一些人。時局如此,人又能奈何?”
素來不信天命,堅信人定勝天的墨家弟子墨楚眼中充滿了無奈和失落。
當初,墨家西入秦國,便是認為秦國可以橫掃六國,一統天下,使天下百姓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為此前赴后繼,甘愿淪為秦國這架戰爭機器上的零件。
可真當嬴政一統天下之后,墨家反倒發現,自己期盼的那個盛世越來越遠。
嬴政的所作所為,更是讓墨家失望不已。
“若有一日,我為帝王,我會與民休息,天下百姓,絕不會再過上現在這樣的日子。”扶蘇喃喃自語,似是吐露心聲。
從云陽里回來之后,扶蘇看到那些衣不裹體,食不果腹的百姓,心中同樣備受煎熬,可他無法吐露,甚至連一個字都不能說。
今日,見墨楚如此,不由地脫口而出。
扶蘇知道,這樣的話,有些犯忌諱。只是,不吐不快。也幸虧周圍只有墨楚和簡叔這類的親信之人,不會出賣他。
墨楚眼前一亮,凝視著扶蘇。與扶蘇交往這些天,對于扶蘇的為人秉性,墨楚了解一二,知道扶蘇此時所說乃是真心話。
扶蘇若為帝王,那天下百姓,真是有望!在墨楚心中,已然決定,支持扶蘇。即便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墨楚又道:“第二,便是因為云陽里的老丈陽思子成疾,病倒了。我答應幫他找到他兒子季嬰。”
云陽里的老丈陽?扶蘇記了起來,就是那日自己幫忙勞作的那一戶人家。
“簡叔,帶些銅錢,找個好大夫,幫老人家治病。告訴老丈,他兒子一定會回來。”
……
墨楚走后沒有多久,章邯來訪,這些日子,章邯可謂是意氣風發,只是,今日有些愁眉不展。
“邯公,何事如此?”
“這兩日臣清查皇陵的賬目,感覺其中似乎有些貓膩,只是,賬目上,卻無異常。”
章邯擔任了少府令,自然要拿出一份耀眼的政績給別人看看。這份肥差最后落到章邯手里,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故而,難免有一些非議。
而面對這些人非議的最好的辦法是什么呢?自然是拿出一份金光閃閃,閃的你眼睛都睜不開的政績。
所以,一上任,章邯就開始徹查少府賬目,而皇陵,是少府的重中之重,每歲,少府足足有半數的開支投在了皇陵上面,各項人力,物力資源的傾斜不計其數。
自然,想從中牟利,大有人在。
“邯公,你有什么想法?”扶蘇知道章邯做事極有章法,既然心中有了這樣的疑惑,不弄明白是不可能的。
“臣想派長史司馬欣去皇陵一趟,司馬欣乃是一名干吏。他若去,必可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司馬欣?”
想不到此時司馬欣就已經投效了章邯,扶蘇心中也是微微驚詫。
司馬欣這個人可以說是反復無常,在秦末那場大亂中,以縣吏的身份,搖身一變成為秦朝的將領,最后又被項羽封王,不過倒是可以稱為識時務的俊杰。
“邯公,我也想去皇陵看看,此事,你有沒有稟報父皇?”
“此事還未稟報陛下。”章邯不禁內心無語,這公子扶蘇安安靜靜地在府中讀書還好,可要是動起來,哪次能安生?
“公子,你乃是大秦的公子……”
“魯哀公問于孔子曰:‘寡人生于深宮之中,長于婦人之手。未嘗知哀也,未嘗知憂也,未嘗知勞也,未嘗知懼也,未嘗知危也。孤若不出去走一走,與魯哀公何異?”
“邯公,隨我去見父皇,陳說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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