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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侵蝕者 第916章 0傷通關
世間離譜之事,往往超出常人預料。
才經歷第一場廝殺的白浪,用前半世豐富的3A游戲經驗來判斷,接想來遭遇只會越來越困難。然后一路過關斬將,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升級開箱死小弟,最終浴血打穿關底Boss,在冉冉升起的朝陽中,走出城隍廟大門。
他也從鬼蛤蟆口中,拷問出第一手準確情報。與它同檔次的‘義子’還剩6位。都處在煉氣巔峰,甚至老大與老三干脆完成了筑基,屬于小Boss層次。
單這股力量,若剔除四天王超越本世界力量體系的優越性,兩個組合甚至可以劃等號。
而在七義子之上,更有它們的老父親,本版本守關Boss吞月法王。一只與終極目標五鬼道人關系密切的大蛤蟆。煉氣化神,絕不在‘水盆丸’之下。
這樣的大Boss一共有五個好兄弟,由此可見今夜挑戰之艱巨,遠非他臨陣十日磨槍可抵。
然后么……
浪就這么一路順順利利的殺入‘城隍廟’中。沿途遭遇的陰間抵抗力量,約等于0。無需‘御鍋羅漢’們出手,只靠著預備役‘魚刀武僧’,就碾壓了個干干凈凈,輕松的讓他有點疑神疑鬼。
這絕對有陰謀!
直到闖入城隍廟后,遭遇的抵抗更是只低不高。廟中的防御力量少得可憐,幾乎沒留下看家鬼怪,一度讓白浪懷疑自己是不是落入陷阱中?這幫玩意還懂得唱空城計。
絕對有大陰謀!
再然后,就冇了。
因為但凡有點本事的,都跑出去浪了。白浪與鬼蛤蟆那一戰,聲勢浩大,附近其他陣營的鬼怪,也都被吸引過去。
眼見鬼蛤慘敗后,其他的‘義子’先后收到消息,不愿自己傻兮兮頂上去硬拼,紛紛選擇觀望,安排探子一路目送白浪抵達關底,見‘其他人’無動于衷,便繼續暗中不動,等待其他兄弟先出手。
當探子們一同注視白浪帶人闖入城隍廟后,突然意識到再出手已來不及。心中思量既然已經晚了,那索性假裝不知情。
反正法王算無遺算,這城隍廟又是它老人家的根基老巢,必然有著誰也無法預料的絕對底牌。那群妖魔闖進去也是送死。既如此……
于是非但沒人支援,附近觀望的小鬼們反倒一哄而散,朝反方向跑遠,更加變本加厲的騷擾本地居民,默契的假裝自己根本不知情,一直沉迷騷擾小寡婦而渾然忘我。
白浪不知外界情況,提心吊膽在鬼蛤蟆引路下進入‘城隍廟’,又在水盆丸幫助下,迅速找到并控制住溝通陰陽兩界的通道。
那是廟中的一個地洞,約有六七米深度,里面黑黢黢一片,陰氣森然。若點蠟爬涉,很快就能到盡頭。但城隍廟的力量作用其中,就能打通不存在于現實的路徑,一直走下去,直通陰間,十分奇妙。
最終,水盆丸以‘風水導墳學’一路摸索,又在供奉著全新巨型蟾蜍金身塑像的主殿內,找到這座城隍廟的控制權,奪了過去,切斷陰陽兩界。
這一切順利的跟做夢一樣,全程沒有所謂吞月法王、隱藏手段、守關boss。一路上不斷吹噓渲染干爹強大可怕的鬼蛤蟆,也尷尬的社死一旁。
直到一張張畫皮紙人臉眼神古怪齊刷刷看向它時。這只蛤蟆才艱難的說道:“義父今夜可能是外出訪友了。”
就在白浪一伙搶占城隍廟,切斷了陰間通道時。地府某處,一間房屋內,雙眼甲亢般突起的吞月法王,放下酒杯怒喝道:“何人膽敢壞我好事?”
他身邊,另一個相貌丑陋邪異的道人追問:“兄長何事?”
“這就成了?”
城隍廟中,白浪好奇東張西望,看到正殿立滿奇奇怪怪的鬼物塑像,手持染血的奇門刑具,做出撥皮抽骨的動作,四周墻壁繪滿地獄景象,高高的木梁、壁縫中,懸掛著貨真價實的風干妖魔鬼怪尸體。
殿中風格扭曲寫實,把好端端一座廟宇,布置的陰森恐怖,仿佛直接把地府搬來人間,用來恫嚇凡人。與浪前世見過的‘城隍廟’截然不同。
凡人若來此地上香,必定受到影響,理智暴跌陷入極端恐懼。接著心底生出畏懼,老老實實掏錢,說不定還要連續多日做噩夢,徹底馴服。
正殿最中央位置,立著一尊吞月的大蛤蟆金身塑像。在它兩邊,各有兩個尚未完工的雕塑,身體部分已經完成,呈現出人類軀干模樣,各自擺出姿勢。
頭部還未制作完畢,看不出具體相貌,但從衣服上的花紋可判斷出,是‘五仙君’中的另外四妖。并且以‘蛤蟆’為主。
“成了,成了!”水盆丸同樣在觀察城隍廟,一臉喜色,跟看自家新房似得,邊看邊介紹:“你莫看這里面積不大,其實另有乾坤。位于人間的這部分,只算是個入口。真正的主體,其實還在陰間。那邊地廣鬼稀,又適合陰物居住,我曾多次登門拜訪。比我的道觀更大更氣派。”
跟在二人后面的鬼蛤蟆,也不時開口。七嘴八舌下,白浪了解到真正的城隍領地,是一處連接人間,依附于陰間的特殊小空間。
真實位置縹緲不定,沒有準確坐標,由青萍鎮眾多凡人的信仰錨定,并通過香火供奉進行維系。借助這處‘空間’,城隍可在城中任性發飆,緝拿鎮壓一切幽魂野鬼,抵抗外界妖魔侵襲。
也可做為養兵場所,從陰間選取鬼卒,進行祭煉。賦予特殊職位,得城隍體系的力量加持,可自由穿梭陰陽,夜間在城中不受庇護力抑制,打更巡邏維護治安。一加一減之下,具備雙重主場優勢。
他今夜遭遇的鬼物,因為尚未加入‘城隍體系’,獲得的加持不多,同時還受庇護力壓制。除此之外,這處‘空間’還能勾連城中眾生,夜間入夢。
由于凡間的衙門長期不干人事,城隍擔任了部分‘斷案’職能。偶爾夢中斷案刷刷聲望,督促凡人準時上香。但那都是老黃歷了,青面鬼死亡前夕,偶爾將不愿供奉香火的窮人拖入夢中,十八般酷刑折磨一遍再放走。
久而久之,那個臥床不起的老漢就暴走了,拆了好幾棟房子,才被驅魔的道士鎮壓。隨后,附近窮鬼們省吃儉用,香火立刻重新旺盛起來。
“接下來如何行事?”
城隍廟在人間的規模不大,白浪轉了一圈便繞回原地,看向水盆丸。
“依我看,咱們先斬斷陰陽通道,再搗了它的塑像,不讓城中眾鬼回歸,又失了城隍的加持庇護。只需熬到天亮,被太陽一照,它們實力大降。弱的灰飛煙滅,強的也不足為慮,老爺那時備齊人馬,高調行事。”
“當著凡人們面,上演一場大清洗。用實打實的功績說活,斬妖除魔血流成河,贏得人心。然后再自薦,奪了城隍鳥位。那時人心所向,您又攢下好口碑,成為‘城隍’可謂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等坐穩了‘城隍’,那掌控陰陽的樞紐就落在咱們手中,進可攻退可守,有了安身立命之所,進一步滲透控制此方地界的小地府。”
水盆丸化身狗頭軍師,將心中想法娓娓道來。雖然老套路,但自古套路得人心。白浪連連贊同,鬼蛤蟆則越聽心越涼。
它義父放縱麾下鬼物在城內肆虐十日,目的就是為自己上位造勢。它們看似霸占了城隍廟,又立了塑像,做好一切準備,一副已經是此地主人的樣子。
缺少了最關鍵一步,被城中居民認可。這也是‘城隍體系’特殊之處,破碎版的陰間地方公務員信仰體系。信則有不信則無。
老蛤蟆為了取信于人,才要先制造事端,等鬧大了再出手解救。如今火候還不足,仍要再鬧三天,越鬧越大,逼死逼瘋一成居民再出手,效果最佳,才算穩了。
然后白浪就來了。浪不嫌火候不夠,決定提前結束這樁慘劇,直接出手救人,平了夜間鬼患,截胡老蛤蟆一番苦心。再加上自身這段時間施粥救人積攢的口碑,初步鋪開的‘治愈信仰’,勉強坐得城隍寶座。
等坐上去了,他有太多方法繼續鞏固名聲,騙取人心,越坐越穩。至于得罪那只蛤蟆,本就是他來找‘五鬼道人’的麻煩,他還怕對方察覺不妙提前跑掉。
如今結下死仇,自然是養精蓄銳,坐等目標送上門。浪贊不由嘆道:“實乃天賜良機!”
這城隍能入夢的本領,更契合了計都的夢魘魔域。他甚至懷疑這是‘美食樂園’早就準備好的升級套路,進一步強化他,好為食堂打工賣力。
決定巧取豪奪,霸占他人陰間產業后,浪心態一變,也開始用參觀自家新房的態度,仔細觀察打量城隍廟布局。
他現在只是占了人間的部分,斷開陰陽通道,并未煉化‘城隍法域’。仍要等天亮,靠著天時地利完成接收,才能一步步深入‘陰間’部分。
對那只老蛤蟆來說,浪的舉動更像是先一步闖入無人店鋪,然后焊死后門。將準老板堵在后墻之外。
我暫時得不到,但后門焊死你也休想進來跟我搶。甚至你被困陰間,實力太強找不到來陽間的路。這段時間差,足夠我搶先申請注冊店鋪老板。
“這里的布置有些陰間了,得改。”浪點評起來。
水盆丸反駁:“凡人愚昧,一味施恩再無人念好反而成仇。老爺須得恩威并施,沒有畏懼,哪來的香火?”
“這你就不懂了,我有南派奇術,你只管照我吩咐去做,準沒問題。回頭記得差人把墻皮鏟了,畫點喜慶的上去。我這里有捧女龍女年畫十八張。”
一行人走走停停,白浪口頭布置起新的裝修任務,最終來到吞月法王給自己修的塑像前。越看越不對勁,他眉頭一皺,察覺事情并不簡單:“咦,你們發現沒?這蛤蟆塑像……怎么有股和尚味道?”
浪再度打量起大蛤蟆兩邊的雕塑,結合四周的地獄繪,忽然生出走進了寺廟的感覺。這殿中的構圖、擺設,都與佛門寶殿神似,卻又不見半點羅漢菩薩,反而全是魔化的鬼怪。兩者之間,有一種隱秘聯系。
“這有何奇?我當初來這里拜訪青面鬼時,他的城隍像也有些佛門禪意,身下還騎了尊白象呢。”
浪對死掉的老城隍還有印象:“就是那個腦袋上長出一根象腿,象腿上滿是眼睛的鬼王?”
“就是他。”水盆丸回憶道,“楚地佛門昌盛,每座城內均有寺廟。若遇大城,城里城外蘭若若干,宗門流派不盡相同,內斗激烈,不少宗派旋生旋滅,流出許多佛門秘藥。再被妖魔得了偷偷修行,無人指點化佛為魔,就更雜了。因此塑像里帶著點佛門禪意,不足為奇。”
“哦這樣嗎?”白浪點了點頭,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此時城中的鬼物也察覺到不對勁,自身與陰間的聯系被人切斷。就像被人斷了WiFi一樣,雖然靠著那點‘緩存’,尚未被青萍鎮的‘庇護力’抑制排斥,卻已經敏銳差不妙,烏泱泱向著城隍廟殺來。
白浪對此早有準備,安排‘御鍋羅漢’們排兵布陣,堵死在入口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同時,他也開始帶頭掄起大錘,毀壞大蛤蟆為自己立好的塑像。
另一邊的陰間某碎片中,正與好兄弟一同吃酒的吞月法王,面色驟變大叫一聲:“不好!”接著它捂住頭,發出一聲慘叫:“啊!痛煞我也!廢物,一群廢物!竟放任敵人毀我金身!”
它為了自己的上位大計,特地潛入陰間,又走秘徑跨越幾個碎片,找到老伙計發出邀請。本以為青萍鎮周圍妖魔被大清洗,暫時不存在值得注意的敵人。
又有七個衰仔帶著陰間鬼卒在誠中肆虐作惡,就不足為慮了。誰知這還沒離開多久,自己的根就被人給噶了,那群廢物究竟在干什么?
此時那群廢物也焦急起來,心中納悶義父究竟在干什么?怎么隨隨便便就被人闖了進去,鬧出這么大的事端?
就像半個小時前,白浪一股腦打進城隍廟后,也在納悶這幫智障究竟在干什么?為什么不來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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