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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我有仙源 713師徒相見
夜色深了,以禹非現在的修為,再加上神識又是低階魔修的短板,根本不可能一直一直倚靠神識看路趕路。
是以從九峰離開的時候,禹非還拿上了一盞萬年燈,昏黃的燈光恍若星子,林玖從上面俯瞰下去,燈光隨著禹非的動作,在密林枝葉的間隙中若隱若現。
禹非的確是進步飛快,也足夠吃苦,不然不可能一直保持著相當均勻且快的速度一直到了潛山宗的邊緣,林玖在靈劍上站了會兒,也就回到了宗主殿。
禹非算不得多聰明,但卻是個很明白的人,林玖根本不擔心他會不回來,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小仙源的濃霧還是沒有散開,林玖打開神識中被她屏蔽的藤藤,果然發現藤藤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
藤藤此時正蹲在小仙源的小樓里,對小仙源的變化表現得很是平靜,只是對林玖的小情緒沒有絲毫消減。
你又不聽我講話!!!
別鬧,我錯了,我當時正在盤算賬本。
靈石難道比我藤大爺還重要嗎?靈石沒了還能找還能賺,藤大爺沒有了就是真的沒有了!
你怎么可能會沒有呢?大場面咱們不知見了多少,這么點小事就讓你害怕了嗎?
林玖失笑,一路和藤藤逗嘴,回到了宗主殿,還差三四個小時就要天亮了,畢竟是招待墓城的修士們,她于情于理都得去提前看看準備得怎么樣,有沒有紕漏。
這點時間用來睡覺也不會很舒服,還不如用修煉來替代掉。
怎么可能會怕?我才不怕!
那你在生什么氣?難道是我不聽你說話的時候,你一直在尖叫害怕?
沒有就是沒有!
藤藤惱羞成怒,不再說話,正和林玖的心意,爬到宗主殿的大床上舒舒服服修煉去了。
山下,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禹非為了節省時間,硬生生提了一口氣不間斷地跑過了十幾個山頭,最終才到了已然寂靜無聲的交易行。
禹非拿著林玖給的“臨時鑰匙”,找到了在交易行駐守的潛山宗弟子,問清楚隨山宗住在那個院子里,這才在弟子疑惑的眼神里走開,重新往交易行的山頂上跑去。
所幸禹非從林玖那兒得來的識別符篆幾乎能順利穿行潛山宗的所有陣法,否則進不去陣法,臧元金的神識又十分衰弱,今晚好不容易求來的下山機會也就跟著泡湯了。
順利進入院子,開門的聲響倒是成功驚醒了院子里的兩位,臧卿泉還以為半夜三更會出什么事情,一道掌風推開了主臥室的窗子。
距離如此之近,就算他只有心動期的修為,也足以能發現進到院子里的是個潛山宗才有的魔修。
“誰?”
下一秒,臧卿泉看著滿頭大汗風塵仆仆的禹非,俊秀的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眼神下意識地看了看廂房。
禹非面上倒是沒什么變化,潛山宗中這樣的消息從來不會瞞著,為了讓他們這些弟子們了解外面的事情,現在外務司還專門開辟了新的分部門,專門每日在宗門中張貼外面發生的大事。
其中自然也包括隨山宗的巨大的變動。
他還在隨山宗的時候,臧天清雖然是他名義上師尊,但二人幾乎連面都沒見過。
為了避嫌,臧元金也不能常常見他,宗門分給他的修煉室時間也極少,還是臧元金明里暗里為他打點,他才好歹有了出事之前的融合期的修為。
禹非心里清楚,他的修煉時間被大大縮短,其中遠不止臧天清一個人的手筆,出力最大的那個,是他的便宜師兄卿泉。
但是有臧元金在,禹非雖然恨,但從未自怨自艾過,這就是有人疼有人管的人的底氣。
他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比卿泉差在哪兒,相反的,他還很同情卿泉,就比如說現在。
“晚輩見過臧宗主。”
“怎的是你?這才幾日不見,你居然成了魔修……”
臧卿泉嗤笑一聲,看著禹非身上外門弟子略顯粗糙的衣飾。
“你離開隨山宗也有小半年了,一個宗主親傳變成了外門一個小小魔修,很驕傲?”
“回臧宗主,感覺還不錯,若是非說圖什么……大概就是圖一個自在吧。”
“別看晚輩現在只是個外門弟子,實際上每月的份例足以抵得上臧宗主您當年做宗主親傳弟子的時候了,以前晚輩想都不敢想,所以多謝臧宗主掛懷,晚輩好得不能再好。”
禹非笑了笑,笑容里的滿足和淡然在臧卿泉看來十分扎眼。
相處這么多年,就算禹非一直不計較卿泉背后里做下的手腳,但并不代表他不了解臧卿泉,臧卿泉越是聽不得什么,他偏要說什么。
臧天清死了,臧元金的掣肘就沒了,現在在隨山宗中,就算是身為宗主的臧卿泉也得仰仗臧元金的存在,他完全不用再擔心因為得罪了這師徒兩個而讓臧元金處境尷尬。
有些話還是得一吐為快,趁著現在有人保著,多過幾句嘴癮也沒什么不好。
“小半年不見,你的嘴倒是進步地比修為還快。”
“你一個潛宗外門的小弟子,無故擅闖本座的住處,本座就是將你立斃掌下,林宗主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臧卿泉的小心臟在一晚上的時間里被來回碾壓了許多次,現在是真的動怒了,一點都不帶含糊,話音剛落,一道至少現在的禹非毫無還手之力的凌厲掌風直沖禹非面門而來。
心動期的修士的神識比煉體期的魔修強了不知多少倍,縱使禹非的身手再靈活,現在也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臧卿泉的掌風掠到眼前——
而后“噗”得一聲,消失了。
“宗主若是沒什么大事,不如好生休息。”
廂房的門豁然打開,臧元金站在門后,不知已經聽了多久,看著盛怒之下失態的臧卿泉,嘆了口氣。
“宗主,這是潛山宗的地界,自然要給林宗主面子,就算她的弟子做了什么,咱們都不好追究,更何況他什么都沒做?”
臧卿泉極度厭惡臧元金看著他的失望漠然的眼神,甚至比臧天清看向他時的尖銳的恨意還要令他無法接受,尤其是他和臧元金之間最后一層窗戶紙都消失不見的今晚。
臧卿泉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臧元金帶著禹非進入廂房,而后再也聽不到廂房的半點動靜——臧元金在廂房中布下了屏蔽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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