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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吻

作者:沈半閑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沈半閑 | 鳳棲南枝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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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南枝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吻

那是七年前,何婧英才剛剛守孝滿三年。

她的父親何戢為打下大齊江山立過汗馬功勞,且又在開國之后,識趣的沒有去做一個權臣。這讓何家贏得了無限榮光。

何戢在世時,大家顧及著他與皇上的情誼,極近阿諛奉承。何戢雖然不做權臣,但這些奉承與巴結還是把何戢捧上了一個高位。

而且何戢與皇上過于緊密的關系,也將何家推到了所有大臣的敵對面。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何戢一死,便是何家衰落的開端。

何家除了何戢與何,還有幾個在朝為官不怎么成氣候的兄弟。這幾個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在何戢在世時,作天作地的作死,也干了不少混賬事。何戢一死,這些事情被一樁一樁的當成罪狀數了出來。

權利的傾軋、刻意的打壓,如車輪一樣差點將何家碾碎。

說差點,是因為當時何一力支撐了風雨飄搖的何家。但也正因為如此,一向低調的何開始受到來自朝中各方的敵意。

殺人誅心。這點手段王氏一族最是擅長。何沒有何戢那樣的功勛,與皇上的關系也并不像何戢那樣緊密。一個人挑撥,皇上或許不在意,但說的人一多難免開始起了疑心。

在何戢去世后的三年,何為了保住何氏一族,殫精竭慮。最終皇上還是聽信了讒言,開始打壓何家。何也在這個節骨眼上重病不起。

眼看何家就要被碾成齏粉,蕭昭業卻出現了。他逆著圣意要娶何婧英。最后皇上拿他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了這樁婚事。

何家這才將常年住在別院的何婧英接回府,將她當成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一樣貢著。

同時何家翻出在開國時何戢的舊事,對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表明衷心。

何戢不知道是看到了紫微星落在蕭氏祖宅上,還是就張了一雙慧眼。在前朝蕭氏患難之時,就曾對先皇立誓,要何氏兒女生生世世輔佐蕭氏建立宏圖霸業。

當何家人提到這樁舊事時,皇上終于心軟了。為了曾經與何戢的情分,也為了能讓自己最心愛的孫子娶個像樣點的媳婦兒,皇上不輕不重地處罰了那幾個何家為非作歹的人,還是保住了將軍府的榮耀。

何婧英一被接回將軍府,各種傳言就流傳了起來。說她出生時就被大師算準了是皇后命。

這顯然是胡說,因為何婧英出生之時,她爹都沒在。他娘生她時旁邊只有幾個丫鬟和接生的婆子。名字都是三天后取的。

又有說何婧英艷冠京城。這就更是胡說了。何婧英的容貌的確是生得好。但要知道能稱得上艷冠京城的還要有無雙的才藝。而她不知道她爹怎么想的,從來沒有在琴棋書畫或者女紅上有任何要求,反而為數不多的見面時間,都在檢查她的武藝有沒有進步。

還有人說,何婧英是用了什么邪術媚術勾了蕭昭業的魂。這一說,倒是有可能。因為何婧英與蕭昭業的見面并不是花下談風月,而是在一個破廟里。

那時蕭昭業不知因為什么原因,竟然找了個破廟來拜。他拜的那尊佛不僅沒有金身,連身上的彩漆都掉得辯不清顏色,好好一尊彌勒菩薩硬是弄得像尊泥菩薩一般。

何婧英卻偏愛這座破廟。不僅僅是因為她時時會想起小時候跟著一幫臟兮兮的小伙伴往破廟跑的日子,更是因為何家那段時間幾乎到了摧枯拉朽分崩離析的地步,她幫不上忙,只能尋一個破廟喘口氣。

那時的蕭昭業是獨自前來的,身旁連個人都沒跟。何婧英從佛像背后跳出來的時候,蕭練正低低的跪伏在冰冷的地磚上小聲的哭著。

何婧英見他可憐便把從破廟順來的蘋果擦干凈了給他吃。也許那個時候蕭昭業就以為她是個妖怪吧。

過了不久,何婧英又在街上遇到了蕭昭業,那時他聽說何婧英是何家長女便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這之后,何婧英就被賜婚,到成婚當日她才糊里糊涂地認出,她自己的夫君正是破廟里啼哭的少年。

何婧英一生中沒人給過她驚喜,唯一的驚喜就是她大婚當天,頭蓋被揭開的那一幕。

這一幕她記了很多年,以至于后來在王府里,她受了任何委屈,想想這一幕都能過了。

那時她的聘禮除了金銀玉器,還有朵將何從閻王爺手上搶回來的千年靈芝,跟著聘禮而來的還有恢復將軍府榮膺的圣旨。

這些恩情何婧英一直都記著,即便婚后蕭昭業的疏離淡漠將挑起蓋頭那一刻的驚喜沖淡了,但那顆,那卷圣旨,是整個何家欠蕭昭業的。而何婧英是唯一能還這份恩情的人。在很早之前何婧英就決定用一生來還。

蕭練聽完何婧英講這樁舊事,沉默了很久。“所以如果蕭法身不回來,你就要跟著去死?”

蕭練嘲道:”這是賣給何氏一族的面子,卻要你一個女人來還。“

何婧英嘆道:“欠下的東西,總得想辦法還的。”

蕭練嘲道:“你還真把自己當田螺姑娘了。”

何婧英輕輕挑眉看著蕭練,這句話里面有幾個字聽不懂。

蕭練也懶得解釋:“既然何家與蕭法身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那如果蕭法身真的回不來,你跟著去死,不是等于把何家一起拖下水?”

何婧英看著蕭練,眼中竟然有了絲絲歉意:“不是還有你嗎?”

“還有我?”蕭練懵了一瞬,隨即想明白了:“你是讓我在這給你保住何家,然后你自己去報蕭昭業那混蛋的恩去?”

何婧英低垂了眼眸,她沒回答蕭練這個問題,反而問道:“其實,你回不去的是不是?”

蕭練皺眉道:“你為什么這么問?”

何婧英抬頭直視著蕭練:“因為你從來沒有想過家。”

蕭練當場語塞,他的確不覺得在實行火葬的國家他還能倒回去從土里面爬出來。蕭練噎了一會兒,勉強說道:“也不是不想。”

何婧英有些無力地笑笑:“我其實也沒有什么想法。一直以來我與蕭昭業在一起時,都是他說了算的。”

“那你也不用打定了主意陪他去啊。我自己一個人在這活著多沒意思。”

兩個大活人坐在家里討論死后的事情,仿佛得了絕癥一樣,但沒有人覺得好笑。

何婧英看著蕭練的眼神多少帶了點遺憾:“蕭練,我每次看到你,我都能想到他。我每時每刻都在想我欠他的那些。若他回不來,我們……我們也不可能。”

蕭練一瞬間明白了。他披的這身皮宛如一個行走的備忘錄。那一筆筆恩怨就像用筆寫在了他自己的臉上,每時每刻都在展示給何婧英看。那些恩怨總結起來,總是何婧英欠蕭昭業良多。

蕭練如鯁在喉,卻說不出何婧英任何錯處。

他與何婧英結緣的這副身軀,恰恰就是他們之間的天塹。無論有多少次出生入死,無論有多長時間的風雨同舟,蕭昭業都是橫在二人之間不可跨越的天塹。

所以即便在危機時刻,他們愿意用生命為對方擋下致命一刀,他們也無法在感情方面跨出一步。

蕭練有時候真的希望何婧英能糊涂一些,能不把世事看得這么透徹,分得這么清楚。

晚風從涼亭中吹來,吹亂了何婧英的鬢發。青絲拂過她白皙到透明的臉頰,落在她修長優雅的脖頸上,因為支著額角而微微拉伸的脖頸上,看得見青白的血管。衣袖從她的手臂滑下,露出她白皙瑩潤的小臂。

遺憾、嫉妒、隱約的憤怒,隨著蕭練起伏的胸腔變得濃烈起來。蕭練聲音嘶啞地說道:”那我的恩情,你怎么還呢?”

何婧英微微怔住。

蕭練是她這輩子感受到的第二個驚喜。

當他在石頭城救下自己時;當他白衣金冠從城門外縱馬而來時;當他把自己從刑部的天牢里抱出來時;當他拼盡全力,用一具重傷的身軀護著自己時。每一刻都讓何婧英感受到了一些超越恩情,超越生死的情感。

這樣的恩情,她何婧英又要怎么還呢?她只有一條命。

但她每每看到蕭練,看著那張熟悉的蕭昭業的臉,所有的悸動都會被強烈的愧疚掩蓋。

正如現在,她看得清蕭練眼底翻涌的情緒,卻不能接受。

她像個逃兵一樣,落敗而逃,眼中都是掩不住的倉皇:“如果有下輩子……”

“沒有!這已經是下輩子了。”蕭練近乎粗暴的打斷了何婧英要說的話。

那些遺憾、嫉妒與憤怒終于在洶涌的愛意下,讓人變得極度卑微。他像陷入愛情中的傻子一樣,問出了每一個傻子都會問的尷尬問題:“那你,那你有沒有一點點對我動過心過。”

何婧英臉色煞白。她一直在逃避的問題,被赤裸裸的問出來,鮮血淋漓展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根本不敢去接。她下意識的想要再次躲遠。她現在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抱住自己的腦袋,但她忍住了。

蕭練看到何婧英緩慢地搖了搖頭,吐出兩個字來:“沒有。”

一瞬間的驚愕,蕭練愣在當場:“沒有?一點都沒有嗎?”

何婧英一點都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站起身對蕭練說道:“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何婧英急急地走開,在與蕭練擦身而過時,手臂被蕭練一把拉住。

慣性讓何婧英往后跕了個踉蹌。蕭練強行將他的肩膀掰過來,強行讓何婧英面對著他。“真的沒有嗎?哪怕一點點。”

何婧英不舒服地扭動了下肩膀,可是蕭練沒有一絲想要松手的意思。委屈的情緒讓何婧英鼻頭一酸,她不管不顧地就吼出一句:“沒有!”

蕭練捏著何婧英的下頜,將她扭到一邊的側臉轉了過來:“那為什么你不敢看著我說!”

何婧英委屈至極,眼中蓄滿了淚水。她倔強地看著蕭練,顫抖著說道:“沒有!”

看著何婧英含著淚微微發紅的雙眸,因為激動而變得紅潤的臉頰,和微微顫抖的嘴唇,柔弱如一只小兔子一樣的神情,讓蕭練喉結狠狠地一滑,不假思索地就吻了上去。

何婧英倉皇地后退,腰卻被蕭練一手箍住。蕭練的五指伸到何婧英的后腦,輕輕一按,讓何婧英緊緊地貼著自己,無處可逃。

何婧英緊閉著雙唇,蕭練便一點一點的將何婧英雙唇抵開,用牙齒輕輕咬著何婧英柔軟的雙唇。直到何婧英的雙唇發麻幾乎沒有了知覺,他也沒有半點要放棄的意思。

蕭練的吻在何婧英緊閉的雙唇邊變得粗暴,他強迫何婧英放松緊咬的牙關。靈巧的舌頭探進何婧英的口中攻城略地,曖昧的氣息在鼻息之間變得越來越濃烈。

這與在竹邑外獵戶的小屋里的吻不同,那個吻是一劑解藥,是一劑安定劑。在劇痛之下,蕭練幾乎不記得那日那個吻是什么感覺,只是恍惚間覺得天邊多了一絲亮光。

現在這個吻,卻是一劑毒藥,讓兩個人深陷進去,腳下便是無盡的深淵。纏綿的呼吸帶著輕微的喘息纏繞著兩個人,讓深情如亂麻般在心上盤踞,又像是細密的針扎在心頭,讓兩顆心臟都感到綿密又令人窒息的痛苦。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何婧英臉頰不爭氣的滑落下來,滴在兩個人交纏的舌尖上,那一點帶著苦澀的咸味在蕭練的口中化開。終于蕭練在理智崩潰的邊緣停了下來。

他不能再給何婧英增加任何困擾。

他要守護的是這個人,是這個人認定的所有一切。哪怕是毫無道理的執念。

那是一種近乎苛刻的自律。

他恨自己的這份自律。

蕭練緊緊地抱著何婧英,將她揉進自己的懷里。他揉著何婧英的頭發,強行將自己灼熱的沖動壓制下去。

他嘶啞著嗓子說道:“阿英,可是我愛你啊。”

可惜沒有下輩子了。

何婧英終于不可抑制地在蕭練懷里小聲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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