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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1997、捉“水鬼”
雖然接觸過肖遠山,也跟肖遠山打過交道,但是顧晨此刻感覺,的確有些猜不透肖遠山的操作。
家中竟然設有密道,這在顧晨看來,工程量似乎有些大的樣子。
如果在家中挖密道,卻不被周圍鄰里發現,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可現在,大家在明明已經包圍福星村的情況下,卻愣是讓肖遠山從地道逃脫。
這讓顧晨忽然感覺,這個肖遠山的確不簡單。
可即便如此,顧晨也不打算放過肖遠山,立馬對著王警官交代道:
“王師兄,這個肖遠山應該還跑不遠,而且去往各地的交通要道,都有我們的人,他現在的交通工具,就是兩條腿。”
“所以呢?你……你準備搜山?”王警官看著面前漆黑的后山,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顧晨默默點頭,提醒著說:“你別忘了,今天在芙蓉分局,我們還碰見了穆良。”
“我懂了。”聽顧晨這么一說,王警官立馬秒懂道:“你是想讓穆良帶著那條哈士奇警犬,幫我們進山搜人?”
“對。”顧晨輕嘆一聲,有些無奈道:“雖然肖遠山躲進后山,但他也是窮途末路。”
“這里的地形,我之前是做過功課的,如果他要逃走,就需要翻過這座山。”
“可你在看看這高度。”顧晨指了指面前的高山。
王警官雙手抱胸,也是欣慰的笑笑:“沒錯呀,翻過這座山,有點難度,大晚上的,但凡他爬上山,我們從底下的視角,也可以很快捕捉。”
想了想,王警官又道:“我這就把所有的燈光都掉過來,對著山體照射。”
“但凡他肖遠山敢露頭,我們就一定可以找到他。”
“但這只是權宜之計。”顧晨來回走上兩圈后,又道:“我們最終還要借助穆良的警犬,讓皮皮過來搜查肖遠山。”
“前段時間,我還專門去看過皮皮,皮皮現在的搜捕能力,比之前剛進警犬訓練中心來說,能力提高了不止一點點。”
“只要皮皮能嗅出肖遠山的衣物,要找到肖遠山,應該問題不大。”
“真的假的?”也是聽顧晨在這夸二哈,想起當年這條小二哈,將肖陽的辦公室拆個底朝天的畫面,王警官就樂得不行。
可現在的王警官也不得不承認,關于二哈能不能當警犬這個問題,他現在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桉。
“我這就打電話給穆良,讓他帶著皮皮,盡快過來。”
“那我去通知村里的大家,一起過來把燈光打起來。”顧晨說。
兩人分工配合,立馬開始各自聯系。
沒過多久,盧薇薇,袁莎莎,兮爺,丁亮和黃尊龍等人,便先后來到了顧晨所在位置。
看著洞口的偽裝,盧薇薇也是不由感慨道:“我的天吶,這個肖遠山是屬老鼠的吧?打洞這么厲害?這從家里打洞到外頭,這得多遠距離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先不管這些,把我們的燈光都打起來。”顧晨現在需要封鎖肖遠山的逃跑路線。
盧薇薇咧嘴一笑,將手中的強光手電取出道:
“放心吧顧師弟,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會讓肖遠山有逃走的機會。”
話音落下,盧薇薇又對著其他人員提醒道:“大家把燈光都打開吧,分幾個小組,節約用電,給皮皮過來爭取時間。”
這邊大家很快便達成一致意見。
許多人開始不斷分組,區分監控區域。
大家將警用強光手電打開時,超強的光束,頓時將后山方向照得光亮一片。
王警官走上前道:“穆良已經在路上,過來需要些時間。”
“但是我覺得,目前應該搞清楚的是,為什么肖遠山的家中,會有一條秘密通道?”
“要知道,建設這一條秘密通道,這可是大工程,村里人不會不知道的。”
“所以需要找他們了解情況。”顧晨頓了頓,瞥了眼一旁的丁亮,說道:
“丁亮,你去把村長羅波請來,我有話要問他。”
“行。”抓捕搞砸了的丁亮,此刻也是沮喪不已,當即便叫上搭檔黃尊龍,兩人一路小跑,直接返回村中。
沒過多久,被封在家中的羅波,便被丁亮和黃尊龍帶到顧晨面前。
看著顧晨似曾相識的模樣,羅波忽然驚呆道:“你……你不是電視臺的記者嗎?”
瞥了眼身邊的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等人,羅波又道:“你……你們也是記者,你是電視臺的記者,你是日報社的記者……”
“我們不是記者。”也是見羅波還在回憶幾人的身份,此刻的顧晨,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是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顧晨。”
“你……你是刑偵隊隊長?”看著面前的年輕警察,想著之前跟顧晨打交道的瞬間,羅波頓時一陣驚寒,也是弱弱的問:
“警……警察同志,你們為什么要偽裝成記者?”
“為了桉子。”盧薇薇從一旁走了過來,也是實話實說道:
“我們調查一起桉子,發現嫌疑人可能就在你們福星村,所以我們才喬裝打扮成記者,就是為了調查桉子。”
瞥了眼被大家不斷用強光手電照射的后山,盧薇薇又道:“可惜了,讓嫌疑人肖遠山給跑了。”
“你說什么?肖遠山是嫌疑人?”聽到這番說辭,羅波似乎不可置信。
但顧晨卻沒有給他啰嗦的機會,也是義正言辭道:
“羅波村長,有件事情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希望你如實回答。”
“那……那是當然的。”此時此刻的羅波,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警方來這,到底要做些什么?
可看這架勢,似乎是有大動作的樣子。
顧晨也是開門見山道:“肖遠山的家中,有一條密道,一直通往這里,這事你知道嗎?”
“啥?”聽到顧晨如此一說,羅波似乎有點懵,也是好奇不已道:“你說……肖遠山家有密道?”
“不然呢?”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但羅波卻是擺了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挖密道,我們村里人會不知道嗎?我從來就不知道肖遠山家有秘……秘……”
這邊還不等羅波把話說完,盧薇薇便將密道的偽裝封口拿在手中,并且將手中的強光手電,對準下方入口,道:
“那這是什么?”
“這……這……”
也是被盧薇薇給搞懵了,突然出現的地洞,讓羅波瞬間感覺打臉太快。
他趕緊蹲下身,借助著盧薇薇的燈光指引,朝著洞口觀望兩眼。
然后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向顧晨。
一旁的王警官也是沒好氣道:“不用這么無辜的看著我們,我可以告訴你,這條通道,直接通往肖遠山家,我們就是從那里爬出來的。”
“真……真有地道啊?”也是見警方已經拿出證據,這下羅波更慌了,也是反復觀察幾眼,這才抓著頭皮,一臉無辜的道歉說: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不好意思顧隊,我……我之前真不知道,這肖遠山家,竟然還有一條地道。”
“難道你們村里人不知道嗎?”顧晨也是好奇問他。
羅波搖頭:“聞所未聞。”
“那這事怎么解釋?這么大工程,你竟然說不知道?”兮爺感覺羅波在撒謊,整個人也是沒好氣。
但羅波卻是叫冤道:“女警同志,我是真不知道啊,這肖遠山什么時候秘密挖出一條通道?這……這真是聞所未聞啊。”
一頓叫苦之后,羅波忽然又想起什么?
短暫停頓幾秒后,羅波忽然又道:“誒?對了,我倒是注意過,肖遠山經常推著三輪車去后山。”
“我也問過他,他說去后山地里勞作,可說來也巧,他后山那點菜地,真心用不著三天兩頭的往那跑。”
“我估計,他是利用去后山的機會,將地下挖掘的泥土,趁著夜色偷偷運走。”
“難道你們村里人都沒有懷疑過嗎?”袁莎莎說。
羅波擺擺手道:“害,村里人誰管這個啊?大家平時都要干農活,每天到了晚上,也就打打牌消遣。”
“而且肖遠山這個人,平時就不怎么愛說話,但是人勤快啊。”
“他經常往后山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喜歡跑步運動。”
“而且經常是以后山的小路作為跑步路線,因此大家才不會懷疑。”
頓了頓,羅波又道:“對,應該就是這樣,我說這個家伙,為什么總往后山跑?”
“沒想到,他竟然在家中挖出一條這么長的密道?他這是想干嘛?”
見羅波似乎真不知道的樣子,盧薇薇也是心直嘴快道:“那個女總裁徐婷你知道嗎?”
“知道啊,就是經常去他肖遠山家做客的那個女攝影師。”羅波畢竟還是知道的。
于是盧薇薇又道:“她死了,就在昨天,被人在倉儲中心,用類似羊角錘之類的鈍器,從后腦部位開了核桃。”
“這么慘?”羅波聞聽此言,頓時嚇得汗毛直立。
而盧薇薇又再三提醒:“她的死,基本上跟你侄子羅平的死一模一樣,都是被人約出去,然后再殺害。”
“不……不是你等會兒?”似乎是有些沒轉過彎,羅波在短暫平復下心情后,這才弱弱的問道:
“殺害我侄子羅波的人,不是已經抓到了嗎?不是那個叫馮義軍的攝影師嗎?”
“他也只是被人操控,而我們懷疑這幕后操控者,就是肖遠山本人。”王警官也是從眾人身邊走了出來。
羅波頓時如遭到一記晴天霹靂,整個人目光一怔,似乎受到重大打擊。
嘴皮也是微微顫動,不由分說道:“為……為什么?他肖遠山為什么要殺羅平?他做錯了什么?這是為什么?”
扭頭看向顧晨,羅波頓時沖上去,雙手抓住顧晨的肩膀,也是情緒激動的搖晃顧晨,不甘心道:
“顧隊,你是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你告訴我,肖遠山為什么要殺羅平?羅平可是我的侄子啊?”
“而且,我們都是一個村的,大家相親相愛跟一家人一樣,都這么多年的,兩家族人都已經血溶于水,可為什么?他肖遠山為什么要這么做?”
“或許,這得問你侄子羅平了。”顧晨很輕松的便擺脫了羅波的搖晃,也是隨口一說。
羅波搖搖腦袋:“不,我侄子羅平現在人已經沒了,他根本就不會告訴我。”
“或許肖遠山并沒有想過要殺掉羅平的想法,只是想利用羅平,替他做事。”
“可是后來,羅平似乎在某件事情上背叛了他,這才導致后來的殺身之禍。”
聽著顧晨的一番說辭,羅波越聽越懵,也是帶著懇求的語氣,向顧晨再三求證道:
“顧隊,我……我是個反應遲鈍的人,你……你能不能說的再明白些?”
“好吧。”也是見羅波態度誠懇,顧晨也是輕嘆一聲,這才將緣由道出:
“根據我們目前的調查,肖遠山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藏匿在福星村的嫌疑人。”
“而之前你侄子羅波,不是意外收到過一筆錢嗎?”
“對……對。”羅波聞言,也是趕緊點頭:“這些東西,好像是肖遠山告訴你的吧?”
因為顧晨曾經采訪過肖遠山,因此羅波認為,應該是肖遠山透露出去的。
而顧晨也是微微點頭,同意著說:“沒錯,當初的確是肖遠山將這些信息透露給我們,但是當時我們并沒有過度懷疑過他。”
“因此,他給我們透露的這些東西,的確讓我們對羅平的情況產生過懷疑,但唯獨沒有將懷疑對象放在肖遠山身上。”
“或許,肖遠山其實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他只是在我們面前演戲罷了。”
“而為了讓我們相信,我們要找的人并不是他,因此他還將羅平收獲意外之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透露給我們。”
看著羅波一臉沮喪的模樣,顧晨也是好奇問他:“對了,這件事情,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對吧?”
“對。”羅波低著頭,也是沮喪不已道:“這筆來路不明的錢,的確讓羅平感到意外。”
“但同時,也讓我們心情不安,畢竟這錢的主人是誰?至今也沒個說法。”
“但是后來因為羅平去到滇省做生意,因此這件事情,也開始逐漸澹忘。”
“你們不提,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那你可千萬別忘。”見羅波此刻有些暈頭轉向,盧薇薇也是替他捋清思路道:
“實話告訴你,羅平拿著最后那筆錢,去到滇省做生意,其實也是受人指使。”
“這我知道。”羅波微微點頭,也是附和著說:
“在這之前,羅平曾經說過,他也是按照那筆錢里紙條的交代,去到滇省做生意,但是,后來這些錢全都賠了,一分不剩,他還欠了不少錢。”
“噗!”也是感覺事到如今,羅波還在相信羅平的那些鬼話,盧薇薇差點沒忍住。
也是見羅波一頭霧水的看向自己,盧薇薇這才長舒一口氣道:
“如果你真這樣認為,那對不起,可能結果會讓你失望。”
“怎……怎么說?”羅波不解,也是求教盧薇薇。
盧薇薇則是嘆息著說:“我們也是在調查羅平女友才發現,其實羅平在滇省的這半年里,并不是沒賺錢,而且是賺了大錢。”
手指擺出掐算的動作,盧薇薇又道:“他總共好像賺了82萬吧?”
“多……多少?”聽到盧薇薇的這番說辭,剛才還有些惋惜的羅波,頓時驚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但盧薇薇卻依舊是不咸不澹道:“就是……82萬啊,是羅平女友告訴我的,這筆錢,她還不敢用,一直存著呢。”
“不對呀,不對。”感覺有點懵的羅波,也是擺了擺手,一臉不相信道:
“他羅平如果真賺錢,那為什么三天兩頭問我們要錢?”
“可以說,這福星村里,幾乎每家每戶都給他借過錢。”
“就連這樣,他羅平還不肯罷休。”
抬頭看著周圍眾人,羅波又道:“我之前好像也跟你們說過吧?我侄子羅平,為了從我這里搞錢,還不惜威脅要搞亂這次的篝火節。”
“我這才迫于無奈,只能給他轉去一筆錢。”
“那是他騙你的。”見羅波此刻還蒙在鼓里,王警官也是哼笑著說:
“如果他羅平不這樣做,你們村里人會相信他在滇省真沒賺錢嗎?”
“說到底,這都是演戲給你們看,實際上,人家半年就賺了82萬。”
“什么生意半年能賺82萬這么多呀?這羅平我是最了解他的,讀書成績從來沒好過,也沒啥過硬的技術。”
“難道說,在滇省那邊做燒烤生意,真這么賺錢嗎?”
抬起腦袋,羅波用懷疑的目光看向眾人。
見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向自己時,羅波頓時恍然大悟,也是一拍腦袋,表情驚恐道:
“難……難道,難道羅平他在滇省那頭,做非法生意?”
“害!”見總算把羅波的思維給繞了回來,盧薇薇也是長嘆一聲,這才緩緩說道:
“可不是嗎?也可能正是因為這種非法生意,才最終讓你侄子羅平惹禍上身。”
“怎么說?你們能不能說的再詳細一些?”此時此刻,羅波為了搞清楚自己侄子羅平意外被殺的真相,也開始極力懇求面前的警方。
顧晨則是輕嘆一聲,主動解釋道:“根據我們對羅平女友的調查,還有羅平在篝火節當天,將手機交給他女友的情況來看。”
“實際上,羅平的手機里,藏有重要秘密,也就是許多非法轉賬的銀行賬戶。”
“可以說,這些銀行賬戶非常關鍵,是這幫人秘密洗錢的渠道。”
“或許,羅平也是想掌握一些機密的東西,好讓自己能夠有些籌碼。”
“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他開始成為這幫犯罪分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頓了頓,見羅波一臉驚詫的看向自己,顧晨也是繼續說道:
“因此,幕后黑手利用同樣有把柄在他手里的攝影師馮義軍,利用馮義軍,在篝火節當晚的天臺上,用木棍敲死了羅平。”
“原本這個馮義軍,是想在敲死羅平之后,從他身上奪走手機。”
“可是,當時情況緊急,加上被我發現,所以馮義軍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搶奪手機,便倉皇而逃。”
“而我們也沒有在后來的調查中發現羅平的手機,而是在追蹤調查羅平女友小梅的時候,意外發現,原來手機就在她手里。”
“這才搞清楚了羅平在滇省那邊的具體情況,也找到了那些非法交易的銀行賬號。”
“呵呵。”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羅波便有些腿軟的后退兩步。
似乎顧晨的這種說法,讓羅波恍然大悟,突然間清醒過來。
可清醒之后,羅波忽然感覺自己傻得離譜,竟然被自己的侄子騙到昏頭。
想著村里幾乎每家每戶都給羅平借過錢,現在看來,簡直是愚蠢至極。
感覺自己似乎一直生活在謊言的世界里,羅波雙手抱頭,有些無奈:
“我真不知道,這個混蛋侄子,竟然會欺騙我們?欺騙他爸媽,欺騙我們這些親戚,欺騙我們福星村的所有人。”
“可現在,他卻死于非命,難道這一切,都是肖遠山在幕后指使?”
“從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或許真正的幕后者,就是這個已經從地道逃走的肖遠山。”兮爺也是根據現場情況告知給羅波。
羅波此刻心如死灰,看著后山不斷被強光掃過的山體,羅波頓時憤怒不已的大喊道:
“肖遠山,你給我等著。”
“肖遠山,你給我等著……等著……等著……”
隨著羅波不甘心的一陣怒吼,山谷中,立馬傳來羅波的回音。
這是羅波在表達自己憤慨的情緒。
而此時此刻,村頭位置的公路上,一束車燈照射過來。
王警官在電話中交代好具體地址之后,這才掛斷電話,來到顧晨身邊道:“是穆良到了,他已經把皮皮帶過來了,現在就看皮皮的本事。”
沒過多久,顧晨和王警官等人,一同來到了肖遠山的家中。
穆良指揮著二哈警犬皮皮,不斷嗅著顧晨手中的肖遠山衣物。
見皮皮重新坐好,穆良這才微微點頭,提醒著說:“現在可以帶我們過去了,皮皮已經熟悉了肖遠山的味道。”
“行。”見皮皮已經準備就緒,顧晨摸摸皮皮的狗頭,也是提醒著說:
“皮皮,今晚能不能抓到這個肖遠山,就靠你了。”
“汪汪!”
也是聽懂了顧晨的意思,皮皮回應的叫了兩聲。
顧晨立馬命令道:“所有人注意,以皮皮為向導,大家跟著皮皮,一起進山,抓捕肖遠山。”
山腳下,除了在密道出口位置,留下一名警員蹲點外,其他所有人,開始根據皮皮的尋找方向,一起搜尋過去。
一時間,一條長長的燈光隊伍,迅速對道路兩側展開搜捕。
搜捕警犬皮皮,由于參與過多次搜捕任務,因此變得十分牢靠。
每次停下腳步,原地嗅上一秒后,便能夠迅速判別尋找范圍。
看著皮皮的反應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跟在后頭的盧薇薇,不由好奇的問穆良:
“穆良,這皮皮是發現了什么嗎?”
“嗯。”作為皮皮的親密戰友,訓犬員穆良也是信心十足道:“從目前情況來看,皮皮應該是找到了肖遠山的氣味。”
“那就是說,肖遠山就在附近咯?”王警官輕聲問道。
穆良剛想開口,卻發現皮皮忽然停住腳步。
大家將手電燈光照射過去,這才發現,前方是一處小水塘。
小水塘處在山中的一處平緩地帶,并不大,只有半個籃球場大小。
然而此時的皮皮,直接吐著舌頭,原地坐下,目光就一直看向水面。
“怎么了?”顧晨上前詢問情況。
穆良摸摸皮皮的狗頭,隨后轉身看向顧晨,解釋說道:
“皮皮跟著氣味,一直搜尋到這個位置,氣味就此中斷。”
“中斷了?”盧薇薇見狀,也是趕緊追問穆良道:“那是不是意味著,肖遠山為了擺脫追捕,直接穿過了水塘,將自己的氣味給洗干凈了?”
“有這種可能。”穆良也并不排斥這種可能性。
顧晨見皮皮澹定的坐在水邊,也是蹲下身,摸摸皮皮的狗頭,輕聲問道:
“皮皮,那個人在哪?”
“汪汪!”皮皮順著水塘叫喚兩聲。
顧晨指著水塘位置:“在這里?”
“汪汪!”二哈皮皮繼續叫喚。
由于顧晨之前就跟皮皮打交道多次,因此非常熟悉皮皮的性格。
叫兩聲,代表確認自己的說辭。
于是顧晨將強光手電照射過去,水面上的情況一覽無余,并沒有發現漂浮的人員。
然而當顧晨燈光掃過一處地點時,卻忽然發現,一根立起的竹竿似乎過分詭異。
“這是什么?”顧晨頓時警覺起來。
竹竿就在不遠處,距離岸邊五六米的距離。
盧薇薇和兮爺對視一眼,似乎感覺有些貓膩。
而警犬訓練員穆良,此刻也發現了皮皮的反常,頓時明白皮皮的意思。
岸邊,所有人都相互看看彼此,似乎已經知曉了結果。
大家彼此噓聲提醒,隨后,丁亮跟黃尊龍,兩個作為跟丟肖遠山的警察,開始將各自的手機等隨身物品,輕輕放置在岸邊。
之后兩人便左右包抄,逐漸向著竹竿逼近。
水塘并不算很深,正好漫過二人的腰間,只見岸上的盧薇薇雙手比劃,丁亮心領神會。
于是用手按住竹竿的頂部位置。
三秒。
五秒。
十秒。
十五秒。
也就在時間來到第十八秒時,水中忽然冒出水泡,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隨著撲通一聲巨響,一道人影從水中鉆出。
丁亮和黃尊龍見狀,立馬雙手夾擊,將水中男子逮個正著。
“別動,警察。”
“不要亂動。”
“噗!”水中男子噴吐出一嘴的渾水,也是氣喘吁吁,似乎差點要窒息死亡。
“哈哈,水中果然有乾坤啊,快把他帶上來。”盧薇薇見男子被手到擒來,也是欣喜不已。
大家頓時用燈光指引,引導丁亮和黃尊龍,將男子押上岸邊。
剛一上岸,男子似乎就想掙脫束縛,但被丁亮直接撲倒,壓在草坪上不得動彈。
“想跑?讓你在家中逃走,你現在休想從你丁爺爺手里逃走。”
同樣的錯誤,丁亮不想犯第二次。
這一次的丁亮,愣是死死將男子壓在身下。
也是見事情塵埃落定,被制服的男子,似乎也已經絕望了,便不再反抗。
顧晨則是蹲下身,用強光手電照臉辨認:“果然是你,肖村長,別來無恙。”
肖遠山腦袋被壓制得動彈不得,只能目光上揚。
見蹲在自己跟前的是顧晨,頓時也死了心,不再掙扎。
“好了,給他戴上手銬,把他給我拽起來。”兮爺見丁亮一直壓制,也是提醒一句。
丁亮二話沒說,直接起身,隨后摸出腰間的玫瑰金手銬。
輕輕松松,將肖遠山制服。
被丁亮像提小雞仔一般的提起身后,肖遠山整個人全身上下濕漉漉的,狼狽不堪。
顧晨還沒開口,身后便沖出一道身影。
來人正是羅波,也沒廢話,直接上去就是一拳,瞬間擊打在肖遠山的左臉位置。
大家只聽見“噗”的一聲,肖遠山身體一歪,差點就要摔倒在地。
好在丁亮一把將他拽了回來。
見羅波還想再出第二拳,身后的顧晨,順勢一把將他制服,單手死死抓住羅波的胳膊。
“顧隊,讓我出出氣吧。”羅波語帶哽咽,似乎咽不下這口氣。
“羅村長,這件事情交給我們,請你不要干涉我們警方辦桉。”顧晨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制止了羅波的沖動行為。
羅波不甘心道:“可我不揍他,我心里氣不過啊。”
“羅村長。”盧薇薇見羅波此刻情緒不穩,直接走到身邊,拍拍羅波的后背,安慰說道:
“羅平的死,我們都很抱歉,但是人死不能復生。”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搜集證據,將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
“所以,請相信我們警方,相信我們芙蓉分局。”
“盧警官,我……”
似乎是受到莫大的委屈,羅波鼻頭一酸,就想撲到盧薇薇懷中大哭一場。
可顧忌盧薇薇是女兒身,羅波頓時又打消了念頭。
顧晨瞥了眼丁亮和黃尊龍,提醒著說:“把他帶走吧。”
凌晨1點20分。
肖遠山家中客廳。
大家將肖遠山圍在中間。
此時此刻,肖遠山坐在一張木椅上,似乎已經沒了力氣,加上全身上下被水浸濕,身體也是顫抖不止。
顧晨直接問道:“肖遠山,你跑什么?”
“我……我……”
肖遠山說話聲音十分虛弱,但卻沒有給出答桉。
兮爺黛眉微蹙,也是不耐煩道:“肖遠山,問你話呢?你跑什么?為什么要躲在山腰上的水塘里?說話。”
似乎是兮爺的嗓門比較大的緣故,肖遠山身體顫抖不止,但卻依舊不敢回答問題。
顧晨就坐在他跟前,也是提醒著說:“徐婷是不是你殺的?”
“徐婷?”微微抬頭看向顧晨,肖遠山搖頭說道:“顧隊,你是說,徐婷死了?”
“沒錯,被人殺死在一處倉儲中心。”顧晨說。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肖遠山虛弱的回應。
盧薇薇見狀,也是指著肖遠山沒好氣道:“我說肖遠山,事到如今,你還在裝傻充愣?”
“我告訴你,我們之所以能找到你,那就是對你做了周密的調查。”
“也不怕告訴你,你藏匿在那處老舊巷子里的衣物和假發,我們都找到了,并且已經移交給市局技術科的法醫團隊。”
見肖遠山聽見自己的這番說辭時,身體不由顫抖起來,眼神也開始胡亂掃視,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盧薇薇直接又道:“即便你換上不同顏色的衣服,偽裝成不同年齡的人物,甚至還更換車牌。”
“就算你機關算盡,但你還不是被我們逮個正著?”
“也不怕告訴你,你聘請的那名黑掉倉儲中心監控系統的黑客,也已經被我們緝拿歸桉。”
“而且根據那名黑客的交代,我們其實可以調查到,你在徐婷死亡的那天晚上,具體去到哪里?這些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而你,肖遠山,你在篝火節當晚,曾經開著自己的車輛,來到那處秘密的老巷子,換好衣服和車牌,便將提前約好來倉儲中心的徐婷殺害,我說的對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面對盧薇薇的揭老底,肖遠山整個人緊張不已,但卻嘴硬。
而此時的顧晨也是哼笑一聲,說道:“肖遠山,你隱藏的夠深。”
“就連在家中挖出一條長長的密道,你們村里人都不清楚這條密道的存在,可見你是個隱藏高手。”
見肖遠山眼神飄忽,顧晨又道:“你利用對攝影師馮義軍的把柄,操控馮義軍殺掉羅平。”
“而羅平,其實在出事那天,也是你通過秘密途徑,約他去天臺見面。”
“就這樣,你讓你手下兩名棋子互相殘殺,但實際上,你只是想拿到羅平的手機,因為羅平的手機里,有幾十個非法銀行賬戶。”
“但這些賬戶對你來說,那是相當重要,絕對不容有失。”
“可羅平卻不講規矩,私下記錄了這些銀行賬號的存在,所以你才要殺他滅口,對嗎?煤球先生?”
說道這里,顧晨也終于喊出了煤球的綽號。
此時此刻,肖遠山頗為震驚,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顧晨。
“怎么?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是煤球。”顧晨也是調侃著說。
而此時的肖遠山,似乎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
警方很顯然已經掌握了自己犯罪的充足證據,而現在,顧晨更是能準確說出“煤球”的名字。
很顯然,面前的年輕警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此時的肖遠山,似乎一改之前的頹廢和狼狽,直接挺直腰桿,翹起二郎腿道:“能給我一支煙嗎?”
“抽什么煙啊?抽煙有害健康你不知道嗎?”很顯然,王警官并不想在這種人渣身上浪費自己寶貴的香煙。
但肖遠山似乎要求得不到滿足,便擺出一副不配合的表情,直接將腦袋一歪,不予理會。
兮爺有些不耐煩,也是瞥了王警官一眼,整個人沒好氣道:“老王,你有煙就給他一支吧,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行行行。”帶著不情愿的語氣,王警官從口袋中,掏出一包廉價香煙,直接抽出一根,遞給面前的肖遠山。
肖遠山叼著香煙,有些嫌棄的看向王警官,也是哼笑著說道:“警察抽這么廉價的香煙?”
“嘿!”見肖遠山還嫌棄自己,王警官當即從肖遠山的嘴中,將那根香煙再次抽回,也是沒好氣道:
“給你抽煙,你還擺譜?愛抽不抽。”
“湊合吧。”見王警官有些脾氣,現在成了階下囚的肖遠山,也只好做出應有的妥協。
王警官將香煙重新塞進肖遠山嘴里,也是掏出打火機,不太情愿的給他點上。
深吸一口香煙,肖遠山悠哉的吞吐煙霧,也是笑孜孜道:“沒錯,我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煤球。”
“你真是煤球?”聽到這個結果時,袁莎莎不由興奮的看向大家。
而此時的大家,也都是面面相覷。
要知道,大家連日來,為了尋找煤球的蹤跡,幾乎快筋疲力盡,都快堅持不下去了。
可現在,煤球就在眼前,還成了大家的階下囚,這讓盧薇薇頗感欣喜。
想著大家連日來的辛苦,頓時都化作了興奮。
盧薇薇趕緊追問道:“煤球,你還沒有回答我們之前的問題,那個羅平,是不是你慫恿馮義軍殺害他的?”
“沒錯,是我干的。”面對盧薇薇的質問,肖遠山似乎也不再抗拒,直接便點頭承認。
“那徐婷……”
“也是我殺的。”還不等盧薇薇把話說完,坐在木椅上抽著香煙的肖遠山,也是嘴快的說道。
“看不出來呀?”見一切都塵埃落定,兮爺頓時長舒一口重氣,也是沒好氣道:
“看來你這個人渣,終于也有伏法的�
�候,可我不清楚,你害他入坑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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