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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1960、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老舊辦公室內,劉淑芬也是被趙俊博的這番操作搞懵了。
見趙俊博哭成淚人,劉淑芬也是好奇不已道:“我說俊博,你要是想劉媽媽,就多回來看看,不就是出國嗎?回國之后,記得常來就行。”
“嗯。”趙俊博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次重新回到海天福利院,趙俊博感覺自己重獲新生,似乎又從這些福利院孩子的稚嫩臉龐中看到自己的許多身影。
他現在想開了,許多事情也就沒有太多負擔。
吸了吸鼻子,趙俊博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交給劉淑芬道:“劉媽媽,以后我可能就不能時常給你寄錢了,這些錢,您先拿著。”
“這是干什么?”見趙俊博將厚厚的信封塞給自己,劉淑芬有些疑惑道。
“這些錢您先拿著。”趙俊博喘著粗氣,努力擦拭自己眼角的淚珠,這才站起身,有些不舍道:“我得走了,劉媽媽保重身體。”
“這就要走了?”也是見趙俊博急著要走,劉淑芬趕緊站起身,挽留著說道:“聽說你要來,劉媽媽都通知食堂的師傅,去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了,中午留下來吃飯唄?”
“不了。”趙俊博淚眼模糊,也是哽咽著說道:“難得劉媽媽還記得我最愛吃紅燒肉,這就足夠了。”
話音落下,趙俊博扭頭便往門外走去。
圍攏在門口的眾多福利院孩子,也是被這突入起來的情況弄得不知所措。
見趙俊博走來,大家便也讓出身位。
王警官和盧薇薇一瞧,頓時警覺的趕緊跟了過去,而顧晨則留在辦公室處理善后。
“小袁,你也去吧,在車上等我。”顧晨說。
“嗯。”袁莎莎點點頭,趕緊跟上了眾人的腳步,離開辦公室。
此時此刻,許多擠在門口的福利院孩子,這才敢往辦公室內走上幾步,觀察著辦公室里的具體情況。
“顧警官,這……這怎么回事嘛?剛來就走?我還準備讓俊博留下來吃午飯啊,他這是……”
“他太忙了,得趕車。”顧晨說。
“可……可也不急于這一時啊?”劉淑芬顯得一臉焦急,似乎快20年沒見的孩子,來到福利院還沒多久,大家只是聊了些家常,這孩子就要匆匆離開。
沒錯,盡管趙俊博此時已經是名中年人,但是在劉淑芬這里,他依然只是個孩子。
顧晨也是微微一笑,趕緊解釋:“趙俊博本來今天就要離開的,可是想到離開之后,或許就不能再給福利院寄錢過來,或者說,寄錢過來會比較麻煩。”
“所以他特地選擇一大早趕到海天福利院,要親手將這些錢交給您,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段心事。”
“這……這樣啊?”也是被顧晨說的一愣一愣。
白發蒼蒼的劉淑芬,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趕緊撥開攔在門口的孩子們,來到走廊位置,看著趙俊博在王警官,盧薇薇和袁莎莎的護送下,離開了福利院大門,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劉淑芬鼻頭一酸,也是委屈巴巴道:“這孩子,該不會是出啥事了吧?”
“沒有,他只是要去國外工作。”顧晨說。
劉淑芬吸了吸鼻子,也是瞥了眼顧晨,說道:“顧警官,你就別騙我了,趙俊博這孩子,雖然快20年沒有見到他,但是,他畢竟是我帶大的。”
“看他剛才那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在外頭犯事了,不然,他也不會跟你們警察一起過來。”
聞言劉淑芬說辭,顧晨也是不由一呆,感覺這劉淑芬院長顯然是發現了什么?
畢竟,之前大家來海天福利院調查趙俊博,就跟劉淑芬院長溝通過許多。
也是把趙俊博從小的經歷,以及各種性格都調查清楚。
劉淑芬當然也不傻,警方這么興師動眾的來海天福利院調查趙俊博資料,現在又帶著趙局波來海天福利院,說是來見自己最后一面。
這劉淑芬院長一聽就感覺哪里不對。
再加上剛才趙俊博哭得那叫一個傷心,作為劉媽媽的劉淑芬,自然也清楚,趙俊博肯定是犯事了,而且這次還挺嚴重。
重重的嘆息一聲,劉淑芬擦去眼角的淚珠,也是哽咽著說道:“趙俊博這孩子,他有自己的致命缺陷。”
“從你們那天來海天福利院找我,我就知道,趙俊博這孩子,肯定是惹出了大事情。”
“這么多年來,他不回海天福利院,我估計他是沒臉回來。”
“如果他不犯大錯,他為什么不回來?為什么不敢回來?他就是怕我一眼看穿。”
吸了吸鼻子,劉淑芬看向顧晨,又問:“顧警官,你老實跟我說,趙俊博是不是犯了重罪?”
顧晨猶豫好幾秒,還是搖頭否認。
“害,算了。”見顧晨也開始瞞著自己,劉淑芬知道,大家這是在為她著想,于是便也坦然接受道:
“你不說就不說吧,不過還是要感謝你們,感謝你們能讓他來一趟海天福利院,來見我最后一面。”
“我這把老骨頭,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就想看著這里的孩子們,一個個都幸福快樂的成長。”
“我這一輩子,都在為福利事業奮斗,我也累了,也該好好休息了。”
話音落下,劉淑芬摸著身邊一名小女孩的腦袋,牽著小女孩重新走回到自己辦公室。
而顧晨站在門口,還想再說些什么。
可很快,小女孩走到門口,偷偷瞥了眼顧晨后,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門關閉。
顧晨知道,這是劉淑芬的意思。
于是顧晨走到門口位置,輕聲說道:“劉院長,那我先走了,您保重身體。”
“顧警官,有空常來,我有點累了,就不送你了。”
“好。”聞言屋內劉淑芬的回復,顧晨也是附和一聲。
隨后,在眾多走廊上小朋友的目視下,快速走下樓梯,朝著海天福利院的大門走去。
重新打開車門,回到駕駛位,此時顧晨才發現,坐在后排中間位置的趙俊博,此刻早已哭成淚人。
似乎從出來的那一刻起,趙俊博就沒有停止過哭泣。
這反倒讓后排的王警官和袁莎莎給整不會了。
也是見顧晨重新回到車內,王警官也是繼續提醒著說:“誒我說趙俊博,你倒是哭夠了沒有?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算了。”顧晨也是打斷了王警官的教訓,緩緩說道:“劉淑芬已經猜到了。”
“猜……猜到了?猜到了什么?”坐在副駕駛的盧薇薇聞言,也是不由一呆。
顧晨嘆息一聲,看著車內反光鏡里的趙俊博,無奈說道:“猜到趙俊博可能是出事了,畢竟,我們來海天福利院調查過趙俊博,也跟劉淑芬院長探討過趙俊博的性格。”
“可現在,我們這么多警察陪著趙俊博來到海天福利院,就趙俊博這反應,人家劉淑芬院長又不傻,她會不知道嗎?”
“啊?”也是聽顧晨這么一說,袁莎莎頓時感覺有些尷尬,趕緊又道:“那豈不是暴露了?早知道就依顧師兄的意思,在門口看一看海天福利院就行了。”
“算了。”顧晨也是搖搖腦袋,這才轉身看向趙俊博,提醒著說:“劉淑芬院長祝你好運,她感謝你對海天福利院的付出。”
“她還說什么?”吸了吸鼻子,滿臉淚痕的趙俊博說。
顧晨隨口說道:“她讓你積極配合我們工作,所以,你現在是不是該把你知道的東西告訴我們?”
“我……”
“唉!我們可事先說好的,我們答應你來海天福利院,見劉淑芬院長最后一面,而你,必須把你知道的線索告訴我們,你可不要臨時變卦。”
也是怕趙俊博臨時變卦,因此王警官感覺有必要提醒一下。
趙俊博默默點頭,也是如釋重負道:“我答應你們的事情,我會辦好的。”
“那你現在告訴我們,是誰在望巢鎮,跟外頭的不明團伙有違禁品的來往?”顧晨問。
“那個隱居者你們還記得嗎?”趙俊博抬頭說道。
“隱居者?”坐在趙俊博身邊的袁莎莎猶豫兩秒,趕緊啊道:“我知道,不就是那個周正嗎?他也是外地人,來望巢鎮隱居也有段時間了。”
“我記得,他還是個小網紅呢,經常分享自己的隱居生活。”盧薇薇也道。
趙俊博微微點頭:“沒錯,我跟他接觸過,發現他這個人其實并不簡單。”
“周正明面上,是一個喜歡隱居的自媒體創作者,但實際上,這只是他的幌子。”
“怎么說?”王警官也是聽出趙俊博話里有話,于是趕緊又問。
趙俊博此刻心愿已了,也并不想再隱瞞什么,于是緩緩說道:“周正做為一名隱居者,這只是假象,他在望巢鎮,其實有著其他打算。”
“而且,他一直想找合作伙伴,跟他一起搞事業,曾經就主動找過我。”
“因為他知道,我在望巢鎮這邊頗有人脈,所以,我倆在他那座小屋里喝酒聊天的時候,他就暗示過我,想不想搞點賺大錢的東西?”
“我當時不清楚意思,就旁敲側擊的問過他,他說,他有渠道,在望仙谷那邊,還有其他地方,都有生產基地。”
“但是周正一個人根本搞不起來,他也不太相信別人,就想拉我下水,也用各種方法試探過過的想法。”
重重的嘆息一聲,趙俊博又道:“我趙俊博雖然是個人渣無賴,但是有些東西,我還是有自己的底線。”
“像周正所說的那種生意,我壓根就不想去碰,而且我還警告過他,不要在望巢鎮搞事情,勸他好自為之。”
“所以后來,周正也不再跟我討論這些,只是故意跟我說,他只是隨便說說,問問我有沒有興趣罷了。”
“但是我知道,周正或許跟某些利益集團有深度捆綁。”
“他是看到某些人在某地搞生產基地,賺得盆滿缽滿,所以也想自己分一杯羹。”
“你能確定嗎?”也是聽趙俊博說的有模有樣,顧晨確認的問他。
趙俊博狠狠點頭:“如果你們要找盤踞在望巢鎮的神秘人,那么周正絕對是最有問題的一個人。”
“像我在望巢鎮上,生活了這么多年,每條街道,每條巷子,有哪些人?他們都在從事什么行業?我都一清二楚。”
“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人在搞違禁品,可唯獨從周正這里聽到過一些,這也是唯一一次。”
“所以,你們跟我問望巢鎮上的神秘人,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也是聽趙俊博這么一說,車內的大家也是面面相覷,似乎都已經找到線索。
于是王警官趕緊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與眾人解釋說:“我得趕緊給老徐打個電話,讓他把周正給我控制起來,帶到望巢鎮派出所。”
“另外,你趙俊博也跟我們回去一趟。”
話音落下,王警官的手機也正好撥通,于是,車輛啟動。
王警官在車上開始跟望巢鎮派出所所長徐峰溝通,開始安排后續任務。
當大家再次返回望巢鎮派出所時,張文霞已經站在大院停車場等候多時。
也是見顧晨幾人將趙俊博帶回,張文霞趕緊走到顧晨跟前,提醒著說:“周正已經抓回來了,之前調查他,沒有發現問題后,我們暫時放他回去。”
“而今天上午,他正好在望巢鎮上采購商品,我們電話得知具體位置后,就把他又給抓回來。”
“人呢?”顧晨問。
“現在就在徐峰的辦公室里。”張文霞說。
顧晨瞥了眼身邊的趙俊博,說道:“把趙俊博先帶下去,待會兒會有我們刑偵隊的其他同事過來交接。”
“明白。”張文霞見狀,和袁莎莎一道,趕緊將戴著手銬的趙俊博往里拖。
而顧晨,盧薇薇和王警官,則趕緊往徐峰的辦公室走去。
推開大門的同時,徐峰正在悠然自得的品嘗茶水,而對面坐著周正。
也是見到顧晨幾人,周正顯得一臉無辜,趕緊跟顧晨套起近乎:
“顧警官,徐所長說,是你們要找我,可……可究竟什么事啊?我才被放出去沒多久,只是在鎮上買了些物資,怎……怎么又把我給帶回來了?”
“我們有件事要問你。”顧晨也不含糊,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周正一臉懵圈,也是笑笑說道:“什……什么事啊?”
“望仙谷的趙武德,還有何旭跟張凡這些人,你認識嗎?”顧晨說。
“這……”
也是被顧晨的問話搞得措手不及,周正表情一怔,顯然是沒有準備。
短暫平復了幾秒后,周正這才問顧晨:“顧警官,這些人,我……我不認識。”
“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盧薇薇也是走上前說。
“真……真不認識。”
“周正,你來望巢鎮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也是見周正開始撇清關系,王警官也不含糊,直接大聲怒喝。
周正眉頭一蹙,有些懵圈道:“我說王警官,你們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你是不是在這里搞違禁品?”王警官問。
“違禁品?”一聽這個詞匯,周正心領神會,趕緊一口否認道:“不不,我沒有,我就是個隱居者。”
“我只是覺得這邊的風景不錯,想來這里過著隱居的生活,順便分享隱居生活,做做自媒體什么的。”
“至于你們說的違禁品?這東西不能碰啊,這我是知道的。”
“周正。”也是見周正矢口否認,顧晨抬頭盯著他,鄭重其事道:“你想清楚,你說你不認識望仙谷那邊的趙武德,還有何旭跟張凡。”
“這些我們都會去調查,而且,調查工作很快就可以展開。”
“如果被我們發現,你跟這些人有過接觸,那你知道后果,這些不需要我多說。”
“可你在大是大非面前隱瞞真相,你以為我們就查不到嗎?你難道就沒想過,我們為什么會認為你有從事這方面的違法活動?你就不動動腦子想想嗎?”
也被顧晨給問懵了。
的確,警方剛把自己給放了,似乎在袁嘉良意外死亡的事情上,跟自己撇清了關系。
可回過頭來,卻又把自己給抓進派出所。
周正不傻,這顯然是警方知道了一些相關把柄,這才把自己帶到警局進行二次審訊。
也是見周正遲遲沒有做出回應,王警官有些不耐煩道:“周正,你還需要我們提醒幾次?你一直在望巢鎮這邊,想找一個合作伙伴,跟你一起搞違禁品。”
“你當我們不知道嗎?就你那些小九九,我們一查一個準。”
頓了頓,王警官又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把你知道的東西統統交代出來,如果幫助我們,找到趙武德,何旭跟張凡這幾人,我算你戴罪立功。”
“王警官,我……我真的不知……”
“周正。”也是被周正給激怒,王警官頓時一拍桌子。
這一下,徐峰只看見自己的保溫杯凌空彈起。
就老王這一巴掌下去,徐峰頓時看著都心疼,心說老王這是鐵砂掌啊?自己要是這么拍下去,估計這手掌瞬間要腫成熊掌。
也是被王警官如此爆裂的態度給嚇了一跳,周正此刻是真慌了。
警方都把道理講得明明白白,加上找到自己,那必然是知道一些自己的問題。
而如果讓警方去調查自己與趙武德,何旭還有張凡之間的聯系,周正不能保證自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想到這里,有些膽怯的周正開始動搖。
顧晨也是看出了周正此刻心中的畏懼,這才好心提醒道:“周正,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可別說我們沒有給你機會。”
“如果你現在再不交代具體情況,你知道你將面臨的后果是什么?”
“等我們找到趙武德,何旭跟張凡,那你的結局也不會太好,你可想清楚了。”
“我……我……”
也是被王警官的雷霆怒吼嚇得不輕,再被顧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周正此刻心里慌的一批。
在反復糾結之后,周正這才緩緩說道:“其實……其實我就是個跑腿的中間人,我就是個掮客,就是個小羅羅,我知道的東西實在有限。”
也是聽周正如此一說,在場眾人頓時面面相覷,也是喜出望外。
很顯然,周正這家伙是真怕了,面對警方的高壓姿態,周正顯然有些難以招架。
在各種強大的法律壓力下,周正選擇向警方妥協。
“也就是說,你的確認識趙武德,何旭還有張凡他們?”顧晨說。
周正默默點頭:“認識,因為,我背后的老板跟他有交往,但是又不好親自出面,所以,我老板讓我以他的身份,開始跟望仙谷那邊的趙武德,還有何旭跟張凡交流。”
“但其實說到底,我就是個跑腿的,就是個提線木偶,可真正背后的操縱者,根本就不是我能左右的。”
“你說……你背后還有個老板?”也是聽周正這么一說,盧薇薇頓時來了興趣,趕緊又道:“那你老板叫什么?”
“真實身份不知道,但是,他有個綽號,叫煤球,我叫他煤老板。”
“挖煤的嗎?還煤老板?他就不怕自己倒霉?”徐峰聽周正這么一說,也是忍不住要調侃一句。
但周正卻是搖搖腦袋:“這可能是他的一個綽號,但是,我跟他沒有見過,但我知道,他或許就在新塘村那頭。”
“我嘗試過與煤老板見面,但是,這個煤球很狡猾,幾乎是不會跟我見面的。”
“那你們平時怎么交流?”顧晨問。
“用聊天軟件。”周正說。
“那你是怎么跟他認識的?”王警官越聽越懵,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周正也是深呼一口重氣,這才緩緩說道:“其實,我剛開始,一直在外省工作,可是后來有一天,在某個行業群里,有個群友加我,說想跟我合作。”
“因為我當時做的是外貿行業,想著該不會是渠道商想找我合作吧?于是便跟這名群友聊了起來。”
“后來我發現,這個家伙挺神秘的,他讓我辭職,來到望巢鎮這邊隱居,做一個隱居自媒體。”
“我當時一聽,感覺這人該不會是個瘋子吧?我有好好的工作,你讓我辭職,去做一個隱居者?每天還住在深山里,我要是答應那我就是瘋子。”
“那你現在就不是瘋子了嗎?”也是聽周正說的振振有詞,盧薇薇忍不住調侃一句。
周正默默點頭:“沒錯,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可是打臉來的太快,因為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怎么說?”顧晨感覺,這其中似乎還有其他因素。
周正也不含糊,直截了當道:“就是他給的錢實在太多了,我根本就沒法拒絕。”
“你要知道,我當時就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工作經驗還不足,都還沒在外貿行業站穩腳跟,這家伙就跟我說,讓我跟他一起干。”
“讓我給了一個私人賬戶,很快里面就打了一萬塊。”
“什么?你們都不認識彼此,他就給你打了一萬塊?”也是聽到周正這么一說,盧薇薇感覺不可思議。
最起碼,難道對方就不怕周正不答應,也不還錢嗎?
周正無奈搖頭:“說實在的,當時意外收到這筆錢時,我心里還是很忐忑的。”
“畢竟,我以為他是開玩笑,就給了一個銀行賬戶,結果那家伙還真就打了一萬塊過來,我們兩個甚至都沒有見過。”
“可是那個煤球告訴我,他對我非常了解,他不僅能夠說出我真正的名字,甚至連我的身份證號碼,家庭住址,甚至曾經的一些經歷都了如指掌。”
“我當時都嚇壞了,感覺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他為什么會對我如此了解?”
“那你搞清楚了嗎?”顧晨問。
周正搖搖腦袋:“搞不清楚,但我知道,可能是我的個人簡歷被他搞到。”
“因為畢業之后的那段時間,我曾經瘋狂的投簡歷,所以,在很多求職網站,都可以看到我的相關簡歷。”
“我想,他可能就是基于這點,做到對我的全面了解吧?”
“可是后來,我一想,畢竟大家都如此坦誠了,而且那個家伙,甚至在我什么事情都沒做的時候,就直接給我打來一萬塊,足夠表明人家的誠意。”
“所以想想之后,我感覺,也并不是不能接這活,于是就跟他談了下待遇。”
“那他給你多少錢?”王警官問。
“大概,每個月給我1萬塊吧,但是,這1萬塊是底薪,每次幫他完成一項任務,我可以額外再拿一萬。”
顧晨聽到這里,眉頭微微一蹙,也是趕緊問他:“這額外任務指的是什么?”
“就是……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周正猶豫的搖搖腦袋,也是長嘆一聲,這才又道:“反正,剛開始,我感覺,這個家伙挺神秘的,也不知道他具體想做些什么?”
“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想搞個隱居者的自媒體呢,想找個人幫忙,可后來我發現,情況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樣。”
“在剛開始的那段時間,他什么都沒要求我去做,只讓我拿著錢,把望巢鎮山上的古廟給修繕一下,作為自己的臨時住所。”
“并且,開始用隱居者自居,告訴周邊人,自己是個隱居者。”
“就這樣,我暫時在望巢鎮待了下來,可一開始的那段時間,他根本就沒給我安排任務,可奇怪的是,每個月的一萬塊,他幾乎都沒有少給過。”
“我這就很納悶了,感覺世界上還有這么好的工作?什么都不用干,只是每個月住在這山上,就能白拿一萬塊工資。”
“那后來他就沒給你安排別的工作嗎?”盧薇薇感覺,情況肯定沒這么簡單。
周正重重的喘息兩聲,這才緩緩說道:“后來,也就是第三個月,他讓我去望巢鎮,跟某人匯合。”
“他告訴我一串密碼,并且按照他的指示,去望巢鎮的某個廢舊倉庫里,挖出一個鐵盒,并且將鐵盒里的東西,按照指定的時間,放在某處地點。”
“那東西是什么?”顧晨記錄的同時,也是抬頭問他。
“一把鑰匙,一把……很奇怪的鑰匙。”周正說。
盧薇薇有些不淡定道:“奇怪的鑰匙?有多奇怪?”
“就是……我也說不上來,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周正短暫思考了幾秒后,這才又道:
“總之,那把鑰匙看起來非常復雜,而他讓我去放鑰匙的時間,剛好是望巢鎮的一次趕集,或者說,是一個展會活動之類的,就跟這次的藍莓采摘節一樣,反正人很多,很熱鬧就對了。”
“而且,之后的每一次,他所挑選的日子,似乎都是人群最多的時候。”
“就這樣,每次他都會讓我按照他的意思,把指定位置的東西,放到指定地點。”
“但這個人,從來就不露面,一直在用社交軟件指揮我,但是我手里的錢是一分都沒少。”
深呼一口重氣,努力平復下心情,周正這才又道:“所以,我認為這個幕后老板,或許在從事某項非法交易活動,因此我有點害怕,害怕自己被卷進去。”
“可畢竟,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根本無法拒絕,這種工作,可能別人做夢都不會想到,可是卻被我給碰見了。”
“因此,后來的我,開始慢慢的調查,我發現,這個幕后老板,或許就在我附近也說不定,他或許只是在利用一個外殼,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
“又或者說,許多事情,他原本可以自己完成,可偏偏要讓我去做。”
“久而久之,我開始深度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跟他坦白過,問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而且,我發現,我就是個掮客,可卻要代表我背后的老板。”
“我那個幕后老板告訴我,他跟對方有些過節,但是生意還需要照常進行,所以不得不利用我來幫他做事情。”
“可我也不傻,他讓我用隱居者的身份,很顯然,只是為了迷惑外人,好讓外人覺得,我這個外地人來到這里,其實就是個隱居自媒體。”
“他讓我用這個身份掩飾,我也在后續的工作中,漸漸發現,這個幕后老板煤球,可能在從事某項非法交易。”
“可有一天,煤球忽然讓我跟對方見面,而且,他教會了我一些話術,都是他經常說的口頭禪。”
“很顯然,在沒有見到交易對方的時候,煤球一直都是用這種方式在跟對方做交流。”
“只是這一次,我必須親自與對方見面,但是煤球希望我能夠成為他的化身,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他。”
“所以,就是在前段時間,我跟那個所謂的趙武德,還有何旭跟張凡都見過一面。”
“他們以為你就是煤球?”顧晨問。
周正默默點頭:“對,因為煤球給的實在太多了,我很難不替他做事。”
“所以,我就公開露面,跟他們幾個交流一番。”
“后來通過說話,他們也相信,我就是煤球本人,因為連口頭禪都是一模一樣。”
“那就是說,這個煤球有自己的口頭禪?”盧薇薇聽到這里,突發奇想道:“那我們能不能根據這點去調查煤球?”
“沒用的。”也就在盧薇薇話音剛落之際,周正直接潑涼水道:
“煤球告訴我,不要指望通過這些口頭禪就能找到他,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生活當中的口頭禪。”
“之所以設計這些口頭禪,其實也是為了讓對方知道他的習慣。”
“而對方一旦知道他的某些習慣之后,即便煤球招募諸如我這種人進來,只要學著煤球的口頭禪與對方交流,那對方就能確定我就是煤球,而且不怎么懷疑。”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煤球讓我代表他,去跟這幾個人接觸,但是他們卻沒有發現異常。”
“因為從一開始,煤球就早已設計好一切,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我也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煤球?”聽著周正的講述,顧晨也是復述了一句“煤球”,這才又問周正:“你確定這個煤球就在身邊嗎?”
“確定啊,因為感覺他無處不在,似乎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這個人,鐵定就在我附近,但是他很多東西都不好親自出面。”
頓了頓,周正頓時又降低語調,繼續說道:“我當然也知道,他讓我當他的替身,其實也是想在關鍵時刻,讓我做他的替死鬼。”
“我原本是想放棄的,可每次都沒有發現意外,感覺自己再多賺一點就停止合作,畢竟,我也不想一直成為煤球的傀儡。”
“可這一次,我沒想到,我會遭遇這么多事情,我……”
說道最后,周正也是重重的嘆息一聲。
盧薇薇黛眉微蹙,也是繼續問他:“那你知不知道,如何聯系上趙武德,還有何旭跟張凡他們?他們可是一個團隊,聽說要來望巢鎮。”
“可能也是想利用望巢鎮的藍莓采摘節,利用人數眾多的時候來打掩護。”
“沒錯。”聽著盧薇薇的解釋,周正默默點頭,但同時又道:“但是,這次望仙谷那邊好像是出了點問題,我也有注意到。”
“所以,根據望仙谷那邊的意見,取消望巢鎮那邊的活動,而下一個活動,將是我跟這些人見面的時候。”
“下一個活動?”顧晨眉頭一蹙,趕緊問道:“下一個活動是什么活動?”
“篝火節。”周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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