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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1736、淘“寶”
鹿島景區出了這檔子事,誰都怕擔責任,尤其是鹿島景區的負責人。
你以為西裝男子作為這里的一把手,會畢恭畢敬的給警方端茶倒水?還不是怕自己惹麻煩?
可想什么就來什么,原本想著把這些警察伺候好了,多少能讓自己省點心。
可顧晨一進門就要找自己,這誰能淡定?
“警察同志,你們找我做什么?這件事情跟我是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當時都不在這里,也是剛回到鹿島,才聽說了這檔子事。”
“你別緊張,找你是想跟你打聽點事情。”感覺中年西裝男子有點給自己強行加戲,顧晨也是提醒著說。
“哦哦,那……那你們有什么關照?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們解決。”西裝男子聞言,也是長舒一口氣。
作為袁氏集團文旅項目景區負責人,出了這檔子事,自己免不了要被調回袁氏集團總部,被上頭的領導挨個痛批。
要說袁氏集團這種大企業,有時候官僚管理作風也是讓人頭疼不已。
問責制,總體來說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項目一旦出事,底下人就得自覺背鍋。
更嚴重些,可能直接開除。
中年西裝男子,顯然是從底下崗位,一步一步干到鹿島景區負責人一職。
可這鹿島景區還處在試營業狀態,就出了這檔子事情,他現在慌的一批,都還不知道該如何給上頭匯報工作。
這邊警察就已經找到自己,要求配合。
“你們這邊的景區河流,下游是不是有個小型水壩?”顧晨問。
“對呀,你怎么知道?”感覺這警方才來沒多久的樣子,就已經把鹿島景區的結構摸清。
顧晨咧嘴笑笑,也是安撫著說:“你不用這么緊張,我想說的是,這個水壩,能不能把所有水源全部放干?”
“你要放干河流的水?這……這不行啊,攔截河水,將水位提高,形成環鹿島河流。”
“可河水一旦被放干,那這邊的景區,就沒有觀賞性,這……這不行的,絕對不行。”
感覺這個要求,的確是要了自己的小命。
之前袁氏集團修建這個小型水壩,目的也很明確,要把這邊的一條普通小河,變成一條景觀河。
那必然需要太高水位,需要將水環繞鹿島。
可水位一旦下降,那么鹿島周圍就將沒有水源,所謂的鹿島,也就成為了一個被土坑環繞的普通小山坡。
不然你以為開發商人傻錢多?會傻到投資建一座人工島?
大部分都是將水壩一修,將水位太高,許多景點概念就好冠名。
可現在顧晨要放干河水,顯然是將景區殺雞取卵。
因此剛才的中年西裝男子,才會反應的如此強烈。
盧薇薇也是嘆息一聲,有些無奈道:“這位先生,我知道,這個決定很艱難。”
“但是如果不放干河水,我們需要尋找的證物,將要花費許多時間去尋找。”
“證物?你們是指?”感覺警方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但此時的辦公室內,除了盧薇薇和顧晨之外,其他人也不清楚兩人的動機。
盧薇薇看看左右,見周圍已經沒有外人,便將房門隨手一關,熟練上鎖,這才重新走回到座位旁。
“事情是這樣的。”盧薇薇開始將顧晨之前調查張琪的死亡時間,和廖劍波下河游泳的時間,以及之前那兩名目擊者所看到情況的時間,一五一十的跟眾人分享起來。
將自己跟顧晨剛才在河灘邊調查的結果,也跟大家一一講述。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中年西裝男子也是表情一怔,忙問盧薇薇:“所以你們懷疑,兇手是廖劍波?而在他跟岸上的張琪互動時,這個張琪,其實早就已死亡了對嗎?”
“看來你已經理解了。”見中年男子跟上思路,盧薇薇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總體來說,死人是不會說話交流的,從目擊者聽到景觀石后邊的張琪,與河流中的廖劍波對話時,就已經感覺對話內容怪怪的。”
“因為,這樣的對話,一直在重復內容,而這個時候,張琪早已死亡,所以死人是根本不會發出動靜。”
“我明白了。”一旁的袁莎莎聞言,也是若有所思道:“按照盧師姐的意思,如果張琪在死亡之后,還能與河流中的廖劍波對話。”
“那就說明,當時在跟廖劍波對話的人,其實根本就不是張琪,而是……音響發出的動靜?”
“就是這么個意思。”盧薇薇也是打上一記響指,有些無奈說:
“可現在的問題時,我們經過多次模擬分析,基本上將兇手殺人之后,可能逃逸的方向,挨個分析了一遍。”
“兇手最有可能在進入河灘邊的小樹林后,再進入河流,游泳到上游。”
“然后兇手再假裝從上游游泳到岸邊,故意發出動靜,讓兩名目擊者認為,張琪在自己過來之前,已經被那名大胡子殺害。”
“而如果兇手是廖劍波,那一切都將可以解釋,他可以偽裝成大胡子,可唯獨制造張琪與他自己交流的設備,需要及時找到。”
“我知道了。”聽到這里,中年西裝男子,也終于清楚盧薇薇的意思:
“你想說的是,這個音響設備,很有可能被兇手丟棄在河流當中對嗎?”
“沒錯,就是這意思。”先前一直默不作聲的顧晨,也終于認同著說:
“所以我們想找到這個關鍵證物,以此來推斷廖劍波作案的可能,但如果以在河流中打撈的形式來作業,顯然就不太現實。”
“而且我聽說,水壩那頭,還有許多尼龍網阻攔,用于攔截從上游流下來的一些雜物對嗎?”
“對。”顧晨這么一說,中年西裝男子也是默默點頭,主動承認:
“因為下游修建了水壩,所以需要阻擋一些雜物,所以我們在距離水壩附近,用了幾道尼龍網,沿著河流兩岸固定起來。”
“這樣一來,水流可以穿過尼龍網,但是雜物容易被攔截,也好方便我們定時清理。”
“很好。”聽到這樣的結果,顧晨還是有些喜出望外,說道:“那如果是這樣,可能就不用大規模放水。”
“如果我們能夠在尼龍網這頭找到所需要的證物,那也是不錯的選擇,只是……”
想到這里,顧晨頓時又猶豫起來。
袁莎莎見狀,也是忙問顧晨說:“顧師兄,可是什么?”
“可是河流深度太高,還是需要降低一些水位,尋找起來可能會方便一些,便于人工下河尋找排查最好。”顧晨說。
“也就是說,水位只要保證,人可以站在河里,不被淹沒就行了對嗎?”袁莎莎又問。
“是這個意思。”顧晨說。
聞言,袁莎莎轉身看向一旁的中年西裝男子,說道:“你們可以放低一些水位,并不需要將整個河水放干。”
“等找到證物,在把河水攔截起來,這不就行了嗎?”
“這不行。”中年西裝男子有些顧慮,也是實話實說道:“如果按照警察同志的意見,將水位放到人站在河流當中,而不被淹沒。”
“那也需要放掉很多水量,這樣的水量,要重新儲蓄起來,達到抬高水位,也就是觀賞水位的水準,至少需要儲備3到5天。”
“可現在,我們鹿島景區,就快正式開業了,這么高,上頭非把我罵慘不可。”
“上頭把你罵慘?”感覺這鹿島景區負責人,似乎很怕承擔責任,于是袁莎莎問他:
“你的上級是誰呀?哪個領導?”
“就是袁氏文旅集團的負責人,黃嘉耀黃總,這黃總可是個臭脾氣,沒人敢惹他,你們要放水,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老黃?”袁莎莎心里默念了一聲,這才看向景區負責人道:“那你都沒試過打電話問問,你怎么就知道老黃,哦不,那個黃嘉耀黃總不會同意呢?”
“那我還用打電話?”感覺這小女警壓根不懂這大企業的事情,中年西裝男子也是沒好氣道:
“這個黃總,手里管著袁氏集團文旅項目的許多產業,他那脾氣誰不知道?本事不大,也就是當年跟著袁氏集團創始人,袁老爺子,給他打雜,能幫他擺平一些事情。”
“所以現在袁氏集團規模變得這么大,袁老爺子才會將手頭的重要項目,交給自己的心腹管理,畢竟黃總這人本事不強,但對袁家卻是忠心耿耿。”
頓了頓,西裝中年男子又道:“他沒啥本事,袁老爺子就送他去學習培訓,他學習不好,袁老爺子就給他配了幾個高材生助理,協助他打理文旅項目。”
“可以說,在大家看來,他就是袁老爺子的嫡系,也正是因為這樣,黃總這些年才想把文旅項目搞出點成就,所以脾氣也是越來越大。”
顧晨聞言中年男子說辭,也是淡笑著問他:“所以你在他手下干過很多年對嗎?”
“對。”中年西裝男子也是無奈,嘆息著道:“我也算是名校畢業,當年一畢業就分配到黃總手下當助理,他的脾氣我太清楚了。”
“可現在,好不容易熬出頭,黃總安排我來鹿島文旅項目做負責人,可如果這件事情搞砸了,影響到鹿島文旅項目的正式開業,黃總非扒了我幾層皮不可。”
抬頭看著眾人,中年男子又是一聲嘆息:“所以,你們還是別想了。”
“那這樣,我們根本就找不到證物,可如果時間越長,對于案件線索的把握也會出現變數。”王警官也是跟中年西裝男子講明要害,不斷溝通。
但中年西裝男子,這次卻依然堅定,表示無能為力。
看著王警官和中年西裝男子在不斷交涉,袁莎莎嘆息一聲,對著盧薇薇和顧晨道:“盧師姐,顧師兄,我去上個廁所。”
“好。”兩人異口同聲,也沒注意。
畢竟大家的焦點都在說服景區負責人身上。
如果景區負責人不愿配合,尋找證物,顯然就會陷入僵局。
顧晨雖然能夠推斷出,疑似兇手的廖劍波,可能是利用了音響設備,制造出與岸上張琪的交流對話。
但如果這個疑似音響的設備找不出來,那很顯然,之前的調查也將陷入僵局。
“我說,你能不能打電話聯系一下?你不聯系怎么知道人家黃總不答應呢?”王警官與中年西裝男子交流的口干舌燥,但這家伙似乎壓根就不肯退讓的意思。
“警察同志,請不要為難我,我真的……”
這邊中年男子話音未落,自己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瞧,中年西裝男子頓時一愣,表情很快變得復雜起來。
“怎么了?”顧晨看著面前的西裝男問。
“呃,是……是黃總打來的。”
“那正好啊,你趕緊把情況跟他說一下,如果現在放水,或許我們只需要一天時間就能找到。”
“到時候,你們再將河水堵上,3到5天時間,應該能夠恢復正常,也趕得上你們正常開業。”
顧晨也是跟中年西裝男子講明厲害關系,讓他再次嘗試一下。
這時候,袁莎莎也正好上廁所回來,坐到了之前的座位上。
“好吧,那我試試。”感覺現在電話不接是不行的,畢竟警方還坐在跟前呢?
之前是不敢打電話,現在黃總自己把電話打過來,然后自己在順便將事情說明一下。
這樣即便挨罵,那忍忍也就過去了。
畢竟這件事情,中年西裝男子也非常清楚,遲早會被黃總知道的。
撥通電話,中年西裝男子頓時一改緊張口吻,用平緩的語氣,笑臉盈盈的接著電話:“黃總,對,今天晚上的事情,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抬頭瞥了眼面前的警方,中年西裝男子也是表情復雜,于是趕緊又道:
“黃總,案件還在調查,對,警方的人,現在就在辦公室,他們懷疑河水當中,有疑似兇手遺棄的證物,想將水位放低,搜查一邊,可是……啥?”
愣了兩秒,中年西裝男子一臉遲疑,也是帶著服從的口吻問道:“咱就是說……聽警方的?警方想怎么辦,我們積極配合?誒不是……”
感覺哪里不對,中年西裝男子也是提醒著說:“黃總,這水位降低,要想再把河水儲存起來,太高水位,那得要5天時間。”
“什么?5天就5天?這……”
總感覺今天的黃總怪怪的,中年西裝男子也是點頭嗯道:“好吧,我知道,一定要積極配合警方辦案,還要全力配合,啊?好……好的,明白,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處理好,行,好的黃總,黃總再見。”
掛掉電話,中年西裝男子也是愣愣發呆,還沒從剛才的狀態中緩過神來。
“你們黃總怎么說?”盧薇薇見中年西裝男子一臉納悶,感覺就有點怪怪的。
“我們黃總說……他說……”扭頭看向大家,中年西裝男子也是遲疑道:“他說全力配合你們辦案。”
王警官哼笑著說:“說這些口頭配合有什么用?拿點實際的方案出來,比如配合我們,把河水降低水位,方便搜……”
“他說了,全力配合,也包括水壩放水,降低水位,直到協助你們找到證物為止。”這邊還不等王警官把話說完,中年西裝男子便打斷著說。
這些,輪到大家面面相覷,不知所以了。
所有人都相互看看彼此,總感覺,這說法怎么跟之前中年西裝男子介紹的不一樣啊?
這個黃總不是脾氣大嗎?
怎么現在變得這么好說話?是哪里不對嗎?
“你……你們黃總,真這么說?”袁莎莎試探性的問他。
中年西裝男子也是默默點頭,一臉納悶道:“唉!我也奇怪啦,這個黃總平時不是這樣的。”
“他明明是個暴脾氣,要是聽見這事,百分百要罵娘的,可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他身邊有人拿刀架著他脖子,然后在逼他答應一樣。”
“不僅如此,他今天對我說話也是格外客氣,還說這件事情處理的好,他要獎勵我?我有點瘆得慌。”
“你瘆得慌?”感覺這中年西裝男子是鬧哪樣?獎勵你還瘆得慌?
中年西裝男子則是瞥了眼王警官,解釋著說:“警察同志,你相信嗎?我從畢業剛加入公司,從跟在他身邊做助理開始。”
“這么多年,今天是我頭一次聽見他說話恭恭敬敬的,這感覺還是那個黃總嗎?”
“這你就別管了。”見事情都已經搞定,袁莎莎也是提醒著說:“咱就是說,那個黃總同意開閘放水了?”
“同意了,而且是很爽快的同意了。”中年西裝男子也是一臉懵逼,淡然說道:
“另外,他還讓我安排人手,將園區的工作人員,明天一早統一集合,協助你們警方一起搜查河中的證物。”
“如果人手不夠的話,黃總還會從其他地方調人過來一起幫忙,直到協助你們警方,將東西找到為止。”
“你們黃總真這么說?”盧薇薇聽到這里,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心說人家黃總也沒你說的那么小心眼啊?
看來是你自己格局小了。
“呵呵。”中年西裝男子也是皮笑肉不笑,感覺剛才自己說了那么多廢話,還各種diss黃總。
可現在看來,自己臉都被打腫了。
就感覺吧……是不是自己還沒有真正了解這個黃總?心說這黃總還有兩副面孔呢?
想想當初的自己,總是因為一點小事,被黃總罵得狗血淋頭。
現在想想,是不是黃總當年為了培養自己才這么做的?
現在的自己,已經是鹿島文旅項目負責人,也算是熬出頭了。
可能這些都是黃嘉耀的良苦用心吧?
想到這里,中年西裝男子已經感動的不行,開始各種腦補自己前途似錦的美好畫面。
“那什么……”袁莎莎打斷了發呆中的中年西裝男子,也是提醒著說:“咱就是說,明天開始,你們協助我們排查河道對嗎?”
“對,我們全體鹿島景區員工,將抽調大部分人員協助你們,如果不夠的話,直接打電話給黃總,黃總會調人過來幫忙的。”
“那你們現在鹿島景區有多少員工?能抽調多少人幫我們?”顧晨也是好奇問他。
“現在……三十五六個吧?除了門衛,其他三十多個,都可以抽調過來幫忙。”
頓了頓,中年西裝男子又道:“當然了,中午和晚上吃飯時間,可能需要臨時調走一些人。”
“但是住宿部現在還沒有正式營業,所以那邊的人員不用調走,可以一直過來幫忙的。”
“那太好了。”聽到這樣的解釋,顧晨還是頗為滿意的。
這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許多。
有了鹿島景區的工作人員協助,顧晨也要減輕不少搜查負擔。
但是因為現在是深夜,也不好去河中作業,想想只能等到明天。
而顧晨剛想到這點,另一頭的中年西裝男子便又道:“對了,警察同志,黃總還特地交代,你們來這里辦案,如果不方便回去,可以住在我們鹿島景區的賓館,也方便你們第二天辦案。”
“可是,你們景區的賓館,不是還沒開始營業嗎?”盧薇薇也是好奇不已。
但中年西裝男子卻是笑笑解釋:“沒關系的,黃總特別交代,說不能怠慢了你們芙蓉分局的警察。”
“你們在這里辦案期間的后勤保障,我們鹿島景區全權負責,你們只要安心辦案就行。”
“這……不太好吧?”王警官也感覺,這個黃嘉耀黃總,簡直太貼心了,都沒見過大家,就已經幫大家把后勤保障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跟面前這個中年西裝男子講述的情況也不一樣啊?
感覺領導如何如何,那都是底下這幫人編撰出來的,或許只是底下人對領導上級的不滿罷了。
片刻之后,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被中年西裝男子,安排在景區沿河的賓館內。
顧晨和王警官一個房間,盧薇薇和袁莎莎一個房間。
夜里,看著落地窗外的滿天繁星,穿著睡袍的王警官不由嘖嘖兩聲,也是不由感慨道:
“誒我說顧晨,這個房間感覺價格不菲啊,按照一般民宿賓館的價格,這一晚上得好幾千呢,打著下來,按照這房間的標準,怎么也得888一晚到1388一晚的樣子啊。”
“反正人家又不收你錢。”顧晨早就躺在床上瞇眼休息,也是隨口回復。
王警官則是嘿嘿笑道:“這不是收不收錢的問題,就感覺這袁氏集團,還真是財力雄厚。”
“但凡不錯的項目,都有涉及,這我們跟袁氏集團文旅產業的黃嘉耀,連面都沒見過,他就把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還真是夠意思哈。”
“可能是為了讓我們盡早破案,避免對鹿島景區造成負面影響吧?”顧晨也是隨口說道。
“呵呵。”王警官干笑兩聲,也是不由分說道:“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這沒見過的袁氏集團高管,都能讓我們占這么大便宜,這要我們真認識幾個袁氏集團的高管,那在咱江南市豈不是要原地起飛?”
躺在自己舒適的大床上,王警官張開雙臂,擺出“大”字,也是不由感慨道:
“這要真認識幾個袁氏集團的高管,在這江南市辦事情,還真是順風順水。”
“以前老聽人家說,袁氏集團這種實力雄厚的財閥,其實內部管理非常官僚。”
“但是現在感覺吧,壓根就沒這么回事,人家的高管各個都很有素質的樣子,哪里會是那些人調侃的那樣?”
“就感覺吧,應該的底下人對上頭人的不滿,才造謠出來的事情,就是想拉低袁氏集團的股價,一定是這樣。”
“王師兄。”見王警官在這喋喋不休,顧晨也是扭過頭去,睜眼說道:
“人家袁氏集團,在創始人袁老爺子的帶領下,現在現金流非常雄厚,而且人家集團內部的所有子公司,均沒有上市。”
“為了就是讓袁氏集團的各種產業,能夠自己掌控,所以,人家用不著在股市圈錢。”
“沒……沒有上市啊?”聽顧晨這么一說,王警官頓時感覺自己有些孤陋寡聞了,也是笑笑說道:
“那這袁老爺子可真是厲害,要是能跟他的個別家人認識就好了,也不知道這老頭的家人都在做些什么?感覺應該在公司上班的樣子吧?”
“可能是吧。”顧晨瞇眼休息,也是淡笑著說:“可能掌管著公司的財物方面吧?我估計基本都在經商。”
“那跟我們這種小警察來說,應該是不會有什么交集的,畢竟人家現在是豪門,又是江南市首富。”王警官盯著天花板想想之后,又道:
“這袁氏集團的產業分布,幾乎涉及江南市各大產業的方方面面,不僅如此,在全國范圍,乃至全世界范圍,都有生意。”
“咱們江南市各種大企業納稅比例,可以說,每50塊錢的稅收,就有一兩塊錢是袁氏集團貢獻的。”
“關鍵這種財閥,還特別守規矩,不偷稅納稅,給咱們江南市做了不少好事。”
“雖然壟斷了許多產業渠道,但是從來不以大欺小,還能扶持底下產業健康發展。”
搖了搖腦袋,王警官也是頗為感慨道:“這樣的企業,真不愧是良心企業,感覺是在給國家打工的樣子。”
“咱江南市有袁氏,還真是夠幸運的,什么時候有機會的話,我還真想拜訪一下這袁氏家族。”
“哪怕沒機會認識袁老爺子,認識他孫子孫女也好啊。”
在這自言自語的王警官,突然又想到什么,也是笑笑說道:“好像聽人說,袁老爺子,好像只有一個嫡孫女,”
“你說這么大一個產業,最后卻要傳給一個小女生,這想想都讓人羨慕。”
見顧晨沒有回應,王警官又問:“誒我說顧晨,這要是這袁氏集團未來掌門人,也就是袁老爺子的嫡孫女,如果對經商不感興趣,她會不會放棄這個產業的繼承?”
“可能會吧。”顧晨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便也只是隨便發表看法道:“我記得幾年前,曾經看到過一篇報道,是關于袁氏集團掌門人袁老爺子的。”
“袁老爺子說,自己的財富取之于民,之后也會用之于民,他不會效仿西方那樣,設立虛偽的避稅基金,用來將財富合法轉移給后人。”
“將來要是袁氏后人對經商不感興趣,他可能會將財富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之后,可能會進行股份制改革,變向捐給國家吧。”
“這也太偉大了吧?感覺偉大的不像人啊?”王警官聽著顧晨的講解,越來越感覺,這袁氏集團的掌門人,果然跟其他大型家族企業完全不同。
至少人家是良心企業家,跟一些道貌岸然,打著服務社會,私底下卻各種偷稅漏稅割韭菜的企業家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夜里的鹿島靜悄悄,王警官在不知不覺中閉上雙眼。
翌日清晨。
天還沒亮,大家就被樹林中的各種鳥類給吵醒。
太陽升起之前,也是林中鳥類生物鐘蘇醒的時候,因此顧晨和王警官,也隨著動靜蘇醒過來。
兩人給隔壁房間的盧薇薇和袁莎莎打去電話之后,便開始梳洗起來。
等到四人從房間走出,餐廳位置,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
“各位醒了?”見四人走到餐廳門口,一名身材高挑,穿著職業裝的中年女子,立馬笑臉盈盈的邀請道:
“各位的早餐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請到餐廳區域來用餐。”
“你們起這么早?”王警官有些不可置信。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起床夠早的,可沒想到,餐飲部竟然連早餐都已經準備就緒。
各種琳瑯滿目的早餐食物,看得讓人眼花繚亂。
“你們不是還沒營業嗎?怎么搞得這么豐富?”盧薇薇都怪不好意思的。
安排這么好的住房供大家休息也就算了,結果第二天一早,還給大家準備如此豐盛的早餐,這讓大家受寵若驚。
中年女子像個領班,也是微笑著回應:“是這樣的,我們住宿餐飲部,不是也就快正式營業了嗎?平時這里還不接待游客。”
“正好,昨晚幾位警察同志入住這里,也給了我們驗收服務成果的機會。”
“所以,我們一定要按照正常營業的標準來招待各位,你們現在就是我們鹿島景區餐飲部的貴賓,請跟我一起過來用餐吧。”
“呃……”盧薇薇有點茫然,感覺這也太幸福了吧?
尤其是餐廳內各種林良滿目的美食,已經讓自己眼睛發亮。
早餐是自助餐,大家拿著托盤,隨便夾取一些食物后,便坐在靠窗位置享用起來。
期間,中年女子和幾名服務員,以及若干個廚師模樣的人物,就這么站立筆直,目視著幾人。
這讓王警官瞬間感覺渾身不自在,也是低下頭,喃喃說道:“感覺袁氏集團也太客氣了,不就是來這里辦個案子嗎?用得著這樣嗎?”
“呵呵。”袁莎莎聞言,也是干笑兩聲,不由分說道:“可能他們希望我們早點破案吧?”
“害。”王警官搖搖腦袋,不由感慨:
“這也算是我老王的福氣吧,昨晚睡得那叫一個香,等下次放假的時候,我得專門帶你們嫂子,還有小貝來這里住一晚,可不能白占人家的便宜,多少也得給人家增加有些營業額。”
“哈哈。”聽著老王同志在這個感慨,大家頓時哄笑起來。
上午6點30分。
鹿島景區的氣溫還很低,但是在河灘附近,已經放著幾十套漁獵服。
這種服裝,也被稱為釣魚褲,或者釣魚服。
具有防水、保暖等功能,主要用于釣魚、狩獵、漁業養殖、捕撈等水域相關的活動中。
當顧晨看到這一切時,整個人也是不由一愣,忙問景區負責人道:“這些東西,是你們倉庫里找出來的?”
“并不是。”中年西裝男子搖搖腦袋,也是淡笑著解釋:“是黃總安排人連夜采購,然后今天一早派車輛送過來的。”
“黃總說,這種天氣下水,容易凍壞大家,所以給大家安排了保暖的漁獵服。”
“穿上這個東西,下水尋找物品就方便多了。”
“你們黃總還真是夠貼心的。”王警官看著景區負責人笑了笑說道:“可你昨天還說人家黃總這樣不好那樣不好,人家明明就是個好脾氣,還很貼心。”
“可……可能是吧。”中年西裝男子,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畢竟,黃總的各種迷之操作,讓中年西裝男子云里霧里。
但有一點,景區負責人,中年西裝男子非常清楚,那就是得好好配合警方,這幫人似乎是黃總的座上賓。
自己肯定是怠慢不得。
上午7點,大家都穿好了漁獵服,來到了河流下游的水壩附近。
漁獵服更像是背帶褲,防水區域能到肚子位置,有兩條交叉背帶掛在肩上。
而大家今天要將河流水位,降低到肚子以下區域,甚至更低,這樣方便在河流底部尋找物品。
水壩前方,有三道尼龍網組成的隔離帶,已經阻擋了許多上游漂流下來的飲料瓶,水藻等雜物。
隨著水壩開始緩慢打開,河水的流速也變得迅速起來。
幾名穿著漁獵服的工作人員,則守住水壩閘口附近,仔細觀察水流動向。
而其他穿著漁獵服的工作人員,則站在三道尼龍網附近,負責觀察是否有類似音響制品的東西被河水沖刷過來。
更多的人,則開始利用手頭工具,將尼龍網上的各種雜物,清理到河道一側。
整個清晨,大家都開始忙碌的熱火朝天。
顧晨大概看了下參與工作的具體人數,大概在30人。
感覺自己都快成了閑人。
“嘩啦啦!”
中午11點30分。
隨著一個上午的放水和清理,整條河道的水位,也在不斷降低。
之前還能淹沒人的腦袋,現在都只能浸泡在臀部位置。
一旁的王警官走到顧晨身邊,也是小聲提醒道:“我看差不多了,再這么放水,估計他們5天時間也很難抬高水位,這樣對人家開業也有印象。”
“了解。”顧晨眼看這也看不多了,直接對著身邊的景區負責人道:“經理,可以停止放水了。”
“好的。”聽到顧晨的說辭后,經理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等這句話,足足等了一個上午。
看著這水位不斷降低,心里也是瘆得慌。
感覺再這么放水,鹿島就不叫鹿島了,得叫鹿坡。
聽顧晨這么一說,他立馬吩咐手下工作人員,將小型水壩的通水閘門關閉,只留一條閘門放水。
而此時此刻,河道一側,工作人員也將各種水藻和垃圾清理完畢,所有人都累得氣喘吁吁。
但中年西裝男子,還是走到顧晨身邊問:“警察同志,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在河道中排成一列隊形,從下往上,成地毯式搜索。”顧晨說。
“明白。”中年西裝男子聞言,也立馬領會了顧晨的意思,頓時對著岸邊眾人招招手:
“都過來,給我地毯式搜查。”
片刻之后,河道中,30多人瞬間排成一列,隊形,大家穿著漁獵服,還是緩慢的向上游移動。
所有人都注視著前方位置,開始不斷排查起來。
3分鐘后,有人撿到一部手機。
10分鐘后,有人撿到兩枚硬幣。
20分鐘后,又有人撿到一枚鉆石戒指。
撿到鉆石戒指的大媽,頓時興奮起來,身邊幾名大媽也都圍攏過來羨慕的嚷嚷。
“沒想到幫警察的忙,還能撿到這玩意?”
“就是啊,這戒指是真的嗎?會不會是某人在河邊求婚被拒,然后一怒之下把戒指扔河里?”
“這鉆石該不會是假的吧?哪有人豪到把真鉆石戒指扔河里?”
也就在大家熱議的同時,顧晨突然提醒著說:“大家先不要亂掉隊形,見到其他什么我不管,但是撿到類似音響制品的東西,請一定要及時匯報,大家明不明白?”
“明白!”
聞言顧晨說辭,大家也都是齊聲呼應。
感覺這趟是來值了,之前還感覺這活挺苦逼的,可現在想想,這貌似就是福利,跟淘金沒啥區別。
河里似乎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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