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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1734、神秘足跡
市局技術科高川楓帶人來到現場后,袁莎莎立馬將眾人帶到案發現場。
此時此刻,保安也加派人手。
游客就地疏散,整個鹿島景區,瞬間被控制起來。
“顧晨。”劉法醫帶著兩名助理一路小跑,也是氣喘吁吁道:“可算找到你了,人呢?”
“這邊。”顧晨讓出一個身位。
而張琪的尸體,此刻就出現在眾人跟前。
高川楓將工具交給身邊助理,自己則借著園區支起的燈光,開始對尸體檢查起來。
簡單觀察了一下,高川楓抬頭問顧晨:“被人掐死的?”
“沒錯,案發沒多久,我們就聽見動靜,所以就跟著動靜找過來。”
“可你們怎么會在這?”對于顧晨幾人的出警速度,高川楓也表示很震驚。
盧薇薇則是沒好氣道:“這個現在跟你也說不清楚,這個死者叫張琪,我們這次過來,也是來找她的。”
“好吧,我了解。”知道顧晨幾人可能在偵辦案件,正好就在附近,高川楓也不想多問。
王警官則走過來道:“如果尸體沒有什么太大問題,你們先把尸體運回市局技術科,看看還有沒有哪些遺漏的線索。”
“沒問題。”知道顧晨團隊在自己到來之前,已經對尸體檢測過。
因此高川楓也清楚知道,自己這次過來,就是來運尸體的。
跟兩名助理簡單交代幾句后,助理們取來裝尸袋,將張琪的尸體打包之后,直接抬上自己的車輛。
而顧晨幾人,則對廖劍波進行身份登記,交代廖劍波在案件沒有結案之前,不得離開江南市,并且手機24小時必須保持開機狀態,這才放他先回去。
王警官雙手叉腰,見顧晨還站在原地,也是不由感慨道:“顧晨,你還待在這里干什么?現在得回去找兇手。”
“畢竟這個張琪非常可疑,跟我們之前了解的情況完全不同。”
“還有趙波什么情況?是不是跟這個張琪是一伙的?現在我們都還不清楚。”
“我知道。”面對王警官的說辭,顧晨默默點頭,但卻依然站在原地,有些無奈道:“兇手或許就在附近。”
“顧師兄。”袁莎莎對這一帶還算了解,也是主動走到顧晨身邊,提醒著說:
“鹿島景區是開放性景區,除了鹿島上面的一些高度商業化景點和游樂設施,以及配套酒店餐飲需要收費之外,外圍景區板塊,其實游客可以通過其他途徑進來的。”
“只不過,我們這里用一條小河將這些景區板塊隔開,但是如果兇手游泳,也是可以輕而易舉離開景區的。”
“是啊顧師弟,小袁說的一點沒錯。”盧薇薇拿著自己剛才在景區門口,用手機拍攝下來的景區地圖,亮在顧晨面前道:
“我們現在處于鹿島景區的邊緣地帶,但是河流的另一側,就其他景區板塊。”
“就算兇手行兇之后,也是可以通過游泳逃離到其他森林地帶,現在這黑燈瞎火的,要找到兇手,非常困難,可能性不大。”
“我知道。”顧晨當然知道,這種條件根本不利于尋找兇手,但是顧晨也對張琪和廖劍波之間的關系表示懷疑。
既然趙波的女朋友張琪可以欺騙眾人,那也有可能欺騙趙波。
而如果廖劍波是江南姻緣婚戀網站的會員,而趙波又是江南姻緣婚戀網站的線下業務紅娘。
總感覺這兩人之間有這某些必然聯系。
而張琪混跡在這兩人之間,似乎就顯得有些懸疑。
張琪的不辭而別,究竟是事先通知趙波?還是趙波故意隱瞞,這些等顧晨回去只有,都需要著重調查。
但顧晨此刻更想留在原地,繼續勘察一番。
“盧師姐,我想一個人靜靜。”顧晨說。
“啊?”盧薇薇有些詫異,弱弱的問顧晨:“那我可以在你身邊嗎?我不出聲,你想思考什么都可以,完了我在跟你一起回去。”
“好吧。”見盧薇薇愿意留在原地,顧晨只能勉強答應。
而另一邊,王警官和袁莎莎,在送走了市局技術科高川楓團隊后,也開始跟保安和園區相關負責人,對接一些工作事宜。
整個河灘附近,瞬間只有顧晨和盧薇薇。
現場由幾根木棍支起,由警戒線環繞。
顧晨坐在河灘一處景觀巖石上,目光徑直的看向面前。
強光手電筒放在地上,光源照射著前方位置。
盧薇薇雙手抱膝,陪顧晨坐在一起。
而此時,顧晨也閉上雙眼,左手輕輕打上一記響指。
剎那間,一道彩虹劃過眼前,顧晨利用大師級想象力,瞬間將自己融入到虛擬空間。
此時此刻,身邊的盧薇薇不復存在,整個幽暗的空間內,只有顧晨一個人。
而在前方的景觀石一側,張琪和廖劍波正待在那里。
顧晨再次輕輕打上一記響指。
忽然間,幽暗的空間內,一道燈光,直接從頭頂位置,照射在景觀石上。
廖劍波和張琪的身影,也瞬間定格在那。
顧晨再次打上一記響指,前方畫面瞬間解鎖,廖劍波和張琪瞬間活動起來。
兩人有說有笑,張琪對于廖劍波帶自己來鹿島游玩非常滿意,可突然見,廖劍波提議自己要去河流中游泳,張琪答應,準備留守在岸邊。
就這樣,廖劍波開始脫去身上的衣物,開始朝著河流走去。
顧晨也在這個時候,走到了張琪身邊。
而回頭一瞧,另一處河道邊的景觀涼亭,之前那兩名目擊者正坐在那兒。
顧晨打上一記響指,一道燈光,也瞬間從頭頂位置,照射在兩名目擊者身上。
此時此刻,隨著廖劍波越走越遠,頭頂上的燈光也隨之跟隨過去。
“撲通!”
廖劍波開始在河流中暢游起來,并且在游向遠方時,不時對著岸邊的張琪揮手致意。
兩人甚至還親切互動。
可就在廖劍波越游越遠之后,兩名坐在涼亭上的目擊者,也隨之沒去注意這些。
岸邊的河流,遠離光源,這里的環境十分昏暗。
于是顧晨打上一記響指,原本定位在廖劍波頭頂上的燈光,瞬間熄滅。
顧晨在模擬空間內,根本看不清廖劍波的方位。
“如果當時廖劍波游到河中央,或者更遠,那在岸邊是根本看不見他的身影。”
“但是廖劍波在河流當中,是可以通過岸邊的光源,看見張琪和那兩名目擊者的。”
顧晨心里想著,感覺這種視覺差,顯然對于岸上的人不利,但是對于廖劍波卻十分有利。
又根據兩名目擊者之前交代,河流中的廖劍波,是有跟岸上的張琪有過交流。
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關系十分耐人尋味,顯然兩人之間的確像是老熟人的存在。
“如果這兩人有過親密的互動,并且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排斥,那這個廖劍波所說的情況,也并不一定就是謊言。”
“是不是江南姻緣婚戀網站的會員,一查便知,還有給他介紹對象的紅娘到底是誰,想必這些,在江南市姻緣婚戀網站都有記錄。”
想到這里,顧晨再次打上一記響指。
根據之前的目擊者說辭,兩人在涼亭附近,看見了景觀石那頭突然傳來異響,是女子的驚叫。
一名戴著棒球帽的大胡子男人,突然出現子啊目擊者視線范圍之內。
“如果,如果這個兇手要殺人,那么他一定知道,兩名目擊者所在的涼亭位置,距離自己不會很遠。”
“就這種條件下,兇手會選擇在這種地方殺人嗎?如果兇手要殺人,那必然是要在張琪落單的時候。”
“也就是廖劍波去河中游泳,兇手才有機會,那么同理,兇手如果選擇在這種情況下出手,很顯然,兇手必然一路跟蹤廖劍波到此。”
“那么廖劍波的行蹤,很顯然在一開始就被暴露,或者被一路跟蹤。”
想到這里,顧晨感覺,有必要讓何俊超調查一下,廖劍波黑色轎車往鹿島景區方向行駛的同時,有沒有被其他可疑車輛跟蹤?
如果有,那么有很大概率就是兇手。
想著這種可能性很大。
打上一記響指,虛擬空間內,突然出現一名戴著棒球帽的大胡子男人。
大胡子此刻突然出現,掐住張琪的咽喉,讓張琪整個人痛苦尖叫。
而也就在此時,尖叫聲引起了目擊者的注意,但是目擊者卻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么?
兩人只是被突然驚醒,但沒有立刻采取行動。
“不對。”顧晨搖搖腦袋,有些詫異。
再次走到案發地點跟河灘涼亭的中間位置,左右看看。
目測兩處地點,相隔不到100米,最多80米的樣子。
如果這個時候,目擊者選擇主動過去查看情況,那么兇手或許很難得逞。
但是剛才根據目擊者口述,他們也只是聽見了幾聲斷斷續續的驚叫,但并沒有往殺人這方面去想象,因此只是在觀望。
由于兩人沒有行動,所以案件發生,但是兩人卻看見一名大胡子男子,匆匆忙忙的從景觀石那頭拋開,朝著森林方向跑去。
“不對呀。”顧晨感覺還是哪里不對。
于是再次打上一記響指。
此時此刻,虛擬空間,瞬間變成立體形狀,自己從上帝視角,觀察整個案發地點的具體地形。
卻突然發現,以景觀石為中心,大胡子兇手在逃跑的同時,完全沒必要出現在目擊者是視線范圍。
依靠景觀石的阻擋,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根據剛才兩名目擊者的證詞,大胡子兇手不僅沒有往視覺視角逃離,反而還多次扭頭看向目擊者。
“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說明,兇手是有意讓目擊者看到自己的具體樣貌?”
“可如果是這樣,對他來說有什么好處?似乎根本沒有,還容易被目擊者當做證人,等等……”
想到這里,顧晨忽然又有了新的發現。
“如果說,兇手故意將自己的樣貌展現在目擊者面前,那么目擊者必然會把這些情況,告知給我們。”
“那就是說,這個兇手,其實是故意想讓目擊者,將自己的情況告知給我們,那這樣一來,我們必然會把調查重心,放在一位戴著鴨舌帽的大胡子身上。”
“可如果兇手經過喬裝打扮呢?胡子是可以剔除的,也是可以利用假胡子做掩飾。”
“那么如果兇手將胡子摘除,豈不是就可以金蟬脫殼?”
想到這些,顧晨不由咧嘴笑笑。
感覺兇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狡猾許多。
至少在自己看來,兇手應該走來時的道路,撤退,但來時的帶路,必然會是目擊者的視覺盲區。
想到這里,顧晨突然打上一記響指。
眼前一道彩虹劃過,顧晨睜開雙眼,就發現盧薇薇正蹲在跟前,一臉詫異的看向自己。
顧晨嚇得向后一縮,雙手反撐地面道:“盧……盧師姐,你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你剛才的樣子怪怪的。”盧薇薇也是實話實說。
對于顧晨在調查案件中,經常獨自一人,躲在角落閉眼思考,盧薇薇是見怪不怪。
可有時候顧晨的表情過于怪異,似乎就跟在做噩夢一樣。
夢境的場景,也時刻影響著顧晨的表情似的。
顧晨咧嘴笑笑,趕緊找借口敷衍:“剛才正在做模擬推理,所以……”
“我了解。”這邊顧晨話音未落,盧薇薇便點點頭說:“顧師弟是個天才,天才跟普通人之間思考問題的方式,肯定不一樣的,所以顧師弟想到了什么對嗎?”
感覺盧薇薇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顧晨也是咧嘴笑笑,點頭說道:“現在可能有點眉目吧,別的不說,我想想找一找兇手是怎么接近張琪的。”
“可是剛才這么多人圍在這里,早就把現場踩得亂七八糟,加上這環境如此昏暗,這怎么找啊?”盧薇薇感覺,單從現場條件來看,腳印已經被踩得有些凌亂。
要想從這些線索中找到突破,似乎有些困難。
但顧晨卻無所謂道:“沒關系,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里是河灘,我們腳下的泥土和沙石都比較松軟。”
“兇手如果在這里靠近張琪,必然會在河灘上留下腳印,試著找找吧。”
“也行。”盧薇薇沒轍,感覺這大晚上的,待在河邊。
自己光看著河流,以及河流對岸叢林中發出的異響,就足以讓人感覺恐懼。
畢竟,黑暗會加深人的恐懼,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盧師姐,待會兒我們并排走,這樣可以確定我們的行動軌跡。”顧晨說。
“了解。”盧薇薇點了點頭,開始拿起自己的強光手電,開始跟隨著顧晨,并排的朝著案發地點走過去。
顧晨則指著前方區域道:“根據目擊者交代,兇手就是從這邊撤離的,我們過去看看。”
“行。”盧薇薇見顧晨如此執著,也只能勉強答應。
可河灘上,腳印眾多,來來回回看得讓人頭皮發麻。
但顧晨卻依然執著。
兩人的腳印,雖然也會覆蓋在其他腳印之上,但是由于并排的緣故,因此也很好辨別。
而其他腳印,則是各種錯綜復雜,深淺不一。
但顧晨利用大師級觀察力,還是能夠在眾多腳印當中,準確辨別出新舊腳印。
這其實跟顧晨熟讀痕跡學也有關系。
之前的不少案子,顧晨就是利用腳印破獲。
尤其是顧晨能夠看出常人很難發現的細節。
而此時的顧晨,在根據目擊者提供的兇手撤離路線中,還是找到了一些小細節,突然間停止前進。
見顧晨駐足,盧薇薇上前兩步,又很快退了回來,問顧晨:“怎么了顧師弟?”
“這種天氣應該游泳的不多吧?”顧晨說。
盧薇薇呆滯兩秒,也是默默點頭:“對呀,這種天氣這么冷,來游泳的都是壯士,誰會傻到大冷天來這游泳?”
想了想,盧薇薇又道:“哦,那個廖劍波是一個,沒準這家伙挺喜歡冬泳的也說不定。”
“那就是說,來這里游泳的人應該不會很多?”顧晨自言自語,看了眼地上的腳印,突然笑道:“那挺奇怪的。”
“奇怪?”盧薇薇不明覺厲,問顧晨:“你說的奇怪是指什么?”
顧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蹲下身,用強光手電照射地面,提醒著說:“看見這個腳印沒?深淺跟我們也差不多,應該是個新腳印。”
“我看看。”跟隨顧晨的目光,盧薇薇定睛一瞧,還真就發現,這個腳印在其他雜亂的腳印當中,深淺跟自己相同,而且別具一格。
沒錯,以為這是赤腳留下的足跡,跟其他穿著鞋子的腳印完全不同。
“這的確是新腳印,新舊腳印,這一對比就能看出來。”盧薇薇也是道明實情。
可突然想想之后,又道:“誒?不對呀,如果是新腳印,那這個人必然是下水游泳過的,難道說,兇手也是河流那邊游過來的?”
見顧晨一直盯著自己,似乎也在看自己的態度。
盧薇薇又道:“顧師弟,你是說,這可能就是兇手的腳印?”
“沒錯。”顧晨突然站起身道:“周邊的這些腳印,雖然錯綜復雜,但是我們也都看見了,深淺程度不一樣。”
指著面前的足跡道:“唯獨這個腳印非常新,而且還是赤腳。”
“可我明明記得,這段時間,好像也只有廖劍波來這游過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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