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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1697、不祥的預感
顧晨來到門外,而阮旭坤的年長親信,也正好帶著紀律隊的主要成員,一起來到了顧晨跟前。
年長親信道:“何文軍,你要找的人,我都給你帶過來了。”
顧晨大概看了一下,包括大壯和阿德在內的主要成員,自己都非常熟悉。
還有一些馬仔,平時很少交流,但也眼熟。
之前自己待在紀律隊,只是跟班,根本連配備武器的資格都沒有,也沒人看得上自己。
可經過昨晚一戰,可以說,顧晨給自己打出了名氣。
加上有阮旭坤跟阮甘亭的支持,和武進勇被關進小黑屋,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何文軍現在的地位可謂是如日中天。
因此,對于這個何文軍,大家都是客客氣氣。
顧晨來到眾人跟前,來回走上兩圈后,對著大壯和阿德道:“你們兩個,現在誰負責白班?誰負責夜班?”
“我負責白班,阿德負責夜班。”大壯說。
顧晨默默點頭,又道:“以后紀律隊的事情,由我負責,大家有問題嗎?”
“沒有。”
眾人有氣無力的說。
顧晨之所以要把這些人叫到跟前訓話,也并不是要炫耀一番。
而是需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目前屬于領導地位,需要對紀律隊起到領導作用。
這幫人都是兇窮極惡的歹徒,如果控制不了這些人的思想,讓這些人意識到自己是他們的領導,將很難起到調動作用。
況且他們這幫人當中,不少人都是向著武進勇的。
尤其是阿德,基本上是盲目崇拜武進勇,可見武進勇在他身上,也下了不少功夫。
至少阿德是得到不少武進勇的恩惠。
因此,顧晨突然掌控這支紀律隊,其實心中沒底,不太清楚這些人的想法。
當著年長親信的面,顧晨又道:“能不能給我一把手槍?”
“當……當然可以。”見何文軍突然提出這個要求,年長親信有些詫異。
但同時也非常清楚,現在給何文軍配備武器,似乎是得到了阮旭坤的默許。
否則像昨天那種情況,恐怕誰也說不好,那幫蛙人會不會就此逃脫。
掃起自己的上衣,年長親信從腰間取出一把黑色手槍,以及一條裝滿子彈的彈匣,遞給顧晨道:
“何文軍兄弟,這槍是武進勇的,現在武進勇也用不著,你就拿去用吧。”
顧晨接過手槍,仔細觀察一番,隨后插入腰間皮帶,也是咧嘴笑笑:“很好,但是我想說的是,以后的信號槍使用,還是交給我比較穩妥。”
年長親信明白這個何文軍的意思,現在何文軍是他們紀律隊的領導,信號彈配給何文軍,似乎也合情合理。
于是年長親信瞥了眼大壯,提醒著說:“你把信號槍給他。”
“可這信號槍只有一把,一般是夜里使用。”
“這我知道,白天你也用不著。”顧晨爽快的接過信號槍,以及被套的信號彈。
感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當中。
現在自己不僅擁有了自衛武器,還掌握了信號槍的使用情況。
一旦出現風吹草動,自己都可以有些配合麗媛的救援小隊。
年長親信見此情況,又問顧晨:“何文軍兄弟,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暫時沒有。”顧晨搖頭。
“那好,以后紀律隊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有勞了。”
目送著年長親信離開,顧晨這才回頭看向面前眾人,也是來回走在眾人面前,提醒著說:
“大家都彼此熟悉,我也就不過多介紹自己了,我很高興能夠跟你們待在紀律隊,昨晚的情況,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武進勇勾結大馬國馬里亞斯集團,企圖謀殺坤哥,取而代之。”
“但是他最終沒有得逞,我跟坤哥百般勸說,才最終說動了坤哥,饒他武進勇一命。”
聽到顧晨的解釋,眾人也是面面相視,似乎感覺十分詫異。
畢竟像武進勇這種謀殺老大的叛徒,能留個全尸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阮旭坤卻并沒有殺他,而是見他囚禁在小黑屋里。
可見,這個何文軍的確做了不少功夫。
但顧晨卻并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說道:“武進勇在集團多年,我知道,許多人都是他的崇拜者,其中就包括阿德。”
突然被顧晨點名,阿德眼睛一亮,想起昨晚自己說過阮旭坤的壞話,還贊美過武進勇。
現在顧晨突然點名自己,顯然是要跟自己算舊賬。
阿德頓時慌了,趕緊跟顧晨解釋道:“何文軍兄弟,哦不,軍哥,這都是誤會。”
“誤會?難道是昨晚我耳朵聾了?”顧晨也是調侃著說。
“不不,不是這樣的。”阿德有些焦急,趕緊解釋:
“軍哥,你也知道,武進勇畢竟是咱們集團數一數二的重要人物,而且待在集團多年,又是坤哥一手栽培。”
“所以,兄弟們崇拜武進勇,跟武進勇走的比較近,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兄弟們崇拜武進勇,但大家都是坤哥的弟兄。”
“武進勇做出刺殺坤哥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兄弟們也都看在眼里,大家都表示要跟武進勇劃清界限。”
“所以呢?”顧晨問。
“所以,所以武進勇如何,跟大家沒有關系。”阿德說。
顧晨則是搖搖腦袋:“自從出了昨天這種事情,坤哥大為惱火,畢竟阿布也跟了坤哥三年,結果呢?他竟然是馬里亞斯的人。”
“而集團內部,到底還有多少潛伏者,目前坤哥也不清楚,但是如果還有人抱有二心,那么下場可不會像武進勇那樣,你們應該清楚。”
“清楚,清楚。”
見何文軍都這么說了,大家就算再傻,也聽得出這話中的意思。
合著是阮旭坤懷疑內部人員當中,還有潛伏者。
所以讓何文軍領導紀律隊。
現在誰要是敢跟何文軍作對,那就是別有用心,等于告訴阮旭坤,自己就是潛伏者。
想到這些,所有人都不敢再對顧晨說三道四。
尤其昨晚那幾個鼓吹坤哥老了,武進勇才是大家未來希望的人,此刻尤其不敢做聲。
就這樣,顧晨順理成章的配備武器,并且拿到了發令槍的使用權。
由于一日后,就是跟麗媛商定的接觸時間,顧晨也不確定,麗媛那邊是否安排妥當。
畢竟,麗媛所在的地方,是馬里亞斯犯罪集團。
要想保全自己的同時,還能聯系到警方,讓警方派出救援力量。
這種行動,看似很難完成,但顧晨相信麗媛有這個實力。
如果商定的日期沒人接應,那也必定是中途出現了紕漏。
但顧晨冥冥之中有種直覺,一日后,麗媛聯系的救援小隊,似乎就會悄悄登島。
但不管如何,顧晨都決定賭一把。
翌日。
晚上7點。
吃完晚飯的顧晨,便帶著阿德帶領的巡島小隊,開始對海島情況展開巡查。
晚上風浪有些大,這讓顧晨不免擔憂起來。
但同時,海浪撞擊礁石的聲音,也讓周圍的環境嘈雜一片。
這同時也給了登島人員一定的掩護作用。
而島上的四處補給地點,都是非常適合登錄地點。
因此顧晨在其中一個補給點,讓眾人原地休息,自己則利用大師級觀察力,開始觀察四周情況。
這樣的循環操作,顧晨一直延續道晚上11點。
此時此刻,巡島的眾人在連續巡島的過程中,也開始顯得疲憊不堪。
所有人躺在一處補給地點,開始休息。
“我說軍哥,咱們巡島能不能不要這么緊湊?阿德以前帶隊,大家想休息多久都行,晚上這么拼命巡島,兄弟們體力有些跟不上。”
一名跟顧晨提議的馬仔,也是感覺巡島強度過大,因此有些埋怨。
但顧晨卻不這樣認為。
畢竟,今晚可能就是救兵登島的時候,所以自己必須要掌握補給地點附近的具體情況,尤其要注意有沒有人登島的可能。
因此才會讓眾人頻繁巡島,以至于讓眾人疲憊不堪。
顧晨看了眼自己的綠水鬼,提醒道:“30分鐘后出發。”
“是。”
眾人附和,紛紛抓緊時間進行休息。
而顧晨在休息期間,也開始檢查起補給地點的物資。
顧晨趁著幾人聊天之際,特地將裝滿子彈的ak彈夾,藏匿在另一處隱秘地點,與食物和水分開擺放。
并用樹葉將彈匣遮蓋。
一旦發生火拼,顧晨要保證這幫人沒有子彈補給。
而一旦這幫人問起子彈的情況,自己也可以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就說子彈與食物分開擺放。
凌晨兩點。
此時正是大家巡島之后,最為疲憊的時刻,但顧晨連續巡島幾圈,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這讓顧晨不由遲疑起來。
“難道說,今晚不會有人過來?還是說,麗媛那邊出了狀況?”
想想也非常可笑,自己只是在船上,跟麗媛簡單交代了一下具體情況,麗媛自己也在馬里亞斯集團內臥底,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聯系警方,將情報傳遞出去呢?
可回頭想想,麗媛向來都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似乎也沒有她辦不好的事情。
想想,也只能再等等。
根據顧晨這幾日對海島附近洋流的計算,上次馬里亞斯蛙人的登陸地點,依然是最佳登陸地點。
因此顧晨選擇在這塊地方長時間逗留。
而巡島人員在連續巡島幾圈后,也終于有些扛不住了。
所有人都靠在一起,瞇眼休息。
這里巡島,基本上就靠兩條腿,就算體力再好,也有疲憊的時候。
況且是在夜里,許多人雖然是夜晚值班,但是白天卻依然沉浸在賭房。
因此顧晨也是算準了這些人的特質,才將那些白天喜歡賭博的馬仔,安排到夜里值班。
尤其是阿德,據說白天贏了不少,因此畢竟亢奮,也沒這么睡覺。
可現在一到深夜,阿德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根本提不起精神。
就在原地休息的同時,很快便響起了呼嚕。
但顧晨擁有功能飲料加持,精神在此刻異常亢奮。
利用大師級觀察力也是游刃有余,夜間的情況,自己基本上都能掌握。
凌晨2點10分,顧晨終于發現海灘上有些動靜。
一隊蛙人,此刻正攜帶載具,悄悄抹上岸邊。
由于此時的顧晨,將小隊成員安排進樹林休息,因此處在視覺盲區。
否則一旦發現蛙人登陸,恐怕就是一記火力輸出。
由于之前有馬里亞斯的蛙人殺手登島的情況,因此顧晨現在也不能確定,這些是否是麗媛派來的救援小隊,還是馬里亞斯的二次輸出。
可畢竟時間是對的,自己跟麗媛商議的第一次碰頭時間,就定在今天。
而夜晚,也無疑是登島的最佳時機。
迫于安全需要,顧晨并沒有馬上暴露自己的位置,而是繼續觀察岸灘的一舉一動。
沒過多久,后邊幾名蛙人,也相繼趕到,與之前幾名蛙人在一處礁石附近匯合。
幾名蛙人靠在一起小聲議論,似乎也在商議著計劃。
隨后,4名蛙人開始往樹林走去,將載具藏于樹林之中。
由于之前顧晨在漁船上,曾經跟麗媛提醒過,一旦派出的救援小隊,都需要在左手腕上系一根紅繩,以此作為識別對象。
而顧晨也需要在右手腕上系上紅繩,作為接頭暗號。
但是顧晨趴在草叢中觀察半天,也沒見這4名蛙人的手腕上有任何紅繩,這不由讓顧晨懷疑起來。
“難道這批蛙人,并不是麗媛派來的?而是馬里亞斯不甘心刺殺失敗,所以再派殺手過來解決掉阮旭坤?”
想到這里,顧晨又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為什么只有4名蛙人?難道大部隊還在后頭?”
畢竟之前是有前車之鑒的,那幾名蛙人登島之后,先是跟阿布接頭,隨后在阿布的帶領下,才直奔基地阮旭坤的房間。
可現在這4名蛙人,壓根沒有任何接頭人。
如果是馬里亞斯的人,那么他們憑什么確定目前阮旭坤所居住的房間?
感覺還是不對,于是顧晨繼續暗中觀察。
又過了一陣,那4名躲在岸邊草叢中的蛙人,似乎是在確認著什么。
隨后,幾人紛紛掏出紅色絲帶,系在左手腕上。
這讓顧晨眼睛一亮。
“果然是麗媛派來的接應人員。”
喜出望外的同時,顧晨一方面要時刻提防這幫紀律隊的人員蘇醒,一方面又得盡快跟這些接應人員匯合。
否則錯過,將耽誤大量時間,還有可能出現各種意外。
顧晨非常清楚,島上都是阮旭坤的人,僅憑這四名蛙人,很難與之抗衡。
一旦被死死拖住,即便有三頭六臂,想要成功逃離海島,那也是難上加難。
想到這里,顧晨開始悄悄的離開紀律小隊,朝著蛙人方向緩緩接近。
在行走途中,顧晨將一條早就準備好的紅繩,直接系在了右手腕上。
利用自己對地形的了解,成功繞到了蛙人小隊的側前方位置。
但蛙人小隊素養極高,在按照路線行走的同時,似乎也發現了周圍的動靜。
突然,領頭的一名蛙人,直接舉手示意。
其他三人立馬就地蹲下,手里的槍械瞬間對著四周,形成一個防御隊形。
幾人湊到一起小聲嘀咕,似乎也察覺到顧晨的氣息。
眼看對方已經停止前進,待在原地進行警戒。
顧晨這才開始從草叢中走出,并且將手槍掛在右手大拇指上,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有人。”一名警戒的蛙人發現顧晨,立馬做出一個瞄準動作。
其他三人見狀,也都紛紛將槍口對準顧晨。
可當眾人發現,顧晨并沒有表示出攻擊動作,并且將武器掛在右手大拇指上。
幾人順勢趕緊看了下顧晨的右手。
右手上的紅色絲帶,與眾人左手腕上的紅色絲帶交相輝映。
零頭的蛙人立馬舉手提示:“是自己人,把槍放下。”
眾人見狀,也都壓低槍口。
瞬間從兩側包抄,將顧晨包圍在中心地帶。
隨后,兩名負責從兩翼包抄的蛙人,則背對著顧晨,掩護顧晨的身后,不斷持槍退向領頭蛙人。
顧晨蹲在領頭蛙人面前,瞥了眼領頭蛙人左手腕上的紅繩,這才將自己右手腕上的紅繩亮出。
兩人對比之后,領頭蛙人問顧晨:“你就是顧晨?”
“沒錯,你是麗媛派來的?”顧晨也問。
領頭蛙人默默點頭:“看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可你怎么知道,我們會在這里登陸?”
“因為這里是唯一適合登陸的地點,其他海灘,洋流和地形十分復雜……”
顧晨也是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領頭蛙人講解一番。
領頭蛙人有些佩服,也是不由豎起大拇指道:“看來你顧晨的確有兩下子,怎樣?現在跟我們走?”
“不行。”顧晨直接搖頭拒絕。
這讓領頭蛙人有些詫異,于是忙問顧晨道:“你不走?不走待在這里干什么?我們的任務是將你安全的接回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見領頭蛙人還不清楚自己的用意,于是顧晨趕緊解釋:
“明日,就是阮旭坤跟巴圖交易的日子,明天晚上,我會跟阮旭坤一起出海,屆時你們可以安排海警力量,在他們的交易地點設伏,將這幫人一舉消滅。”
“明天晚上有交易?”聞言顧晨說辭,領頭蛙人有些遲疑:“這是我們之前沒有掌握的情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現在是島上的主要負責人。”顧晨也是實話實說。
四名蛙人也是面面相覷,感覺哪里不對。
明明是來被拯救的人,怎么就成了島上的主要負責人?這讓眾人有些詫異。
當然,顧晨也看出了幾人的顧慮,也是笑笑說道:“這種情況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
“話說你們是哪個部分的?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單位?”
“不行。”領頭的蛙人直接拒絕,也是提醒著說:“但我可要告訴你,我們跟麗媛是同事。”
“原本是負責接應麗媛,但是受麗媛委托,臨時抽調人員過來救你。”
“原來是這樣,那即便你們不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我也能猜到。”
聽著領頭蛙人告知是麗媛的同事,顧晨自然也懂。
這些人,有著自己的紀律,不能隨便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顧晨又問:“那我們中國警方那邊,關于何文慧跟巴圖的情況,你們有沒有通知到位?”
“已經通知到了,目前何文慧跟巴圖那邊的情況,已經被我們警方密切掌握,只是不方便行動而已。”
另一名蛙人說。
顧晨有些擔心盧薇薇的安全,于是又問:“那你們知不知道盧薇薇的下落?”
這邊話音落下,那頭的眾人卻是面面相覷,似乎并不清楚。
顧晨有些失落:“所以,你們也不清楚?”
“放心吧顧晨,盧薇薇肯定會沒事的,要相信我們的同事。”領頭的蛙人見此情況,也是趕緊安慰。
顧晨當然沮喪,但現在最重要的,顯然是要將巴圖跟何文慧等人一具抓獲。
尤其需要順帶將阮旭坤集團一起連帶消滅。
而明日,無疑是最佳時機。
于是顧晨詢問幾人道:“你們今天的計劃是如何?”
“找到你,然后帶你走。”領頭蛙人說。
“那能不能這樣?”顧晨遲疑了一下,又道:“你們回去,將明日交易的情況,通知中國警方。”
“在明天交易的同時,我會給你們提供準確坐標,你們隨時準備派遣海警船,埋伏在附近海域。”
“一旦我給你們發消息,你們立刻趕過來支援,同時,我也會保護好這些證據,不讓他們隨時銷毀,你們覺得如何?”
“你一個人這么干,實在太危險了。”領頭的蛙人有些猶豫。
很顯然,他擔心顧晨因此喪命。
但顧晨卻是解釋著說:“一日前,我幫助阮旭坤,擺平了馬里亞斯集團對他的謀殺。”
“所以現在的阮旭坤,對我十分信任,我想應該問題不大,而且我現在還可以配備武器,短時間可以應付,但是長時間內,需要你們的支援。”
話音落下,現場忽然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似乎也在猶豫。
顧晨的想法太過大膽,風險極大,但以目前顧晨的這種身份,似乎也很容易完成這種操作。
領頭的蛙人陷入沉思。
顧晨瞥了眼巡島紀律隊休息的方向,也是趕緊提醒著說:“快點做決定吧,目前我還帶著島上的巡島小隊在那邊休息,待會那幫人蘇醒,發現我不見了蹤跡可就麻煩了。”
“你有把握嗎?”領隊蛙人說。
顧晨默默點頭:“問題不大,只要能將這幫人一網打盡,我的危險又算什么?”
“那你有沒有什么詳細的計劃?”領頭蛙人又問。
顧晨默默點頭,也是見一份自己手繪的地形圖,遞給領頭蛙人道:“這是我這些天,根據自己的觀察,手繪的基地地形圖。”
“這張圖上,有島上的所有布置,包括阮旭坤集團的藏貨地點,還有守備情況。”
“等明日交易的時候,阮旭坤會抽調島上三分之二的人,屆時島上守備空虛,你們可以派出人員,查封他們的存貨。”
“然后再配合海上力量,將巴圖跟阮旭坤的船只扣留,我會想辦法控制漁船上交易的貨物,保證物證都在。”
“但是,也需要你們的配合,那就是時間一定要及時,你們要是遲到,我可能就小命不保。”
“這樣吧。”聽著顧晨的介紹,領頭蛙人給出建議:“我留下兩個人在海島上,配合你行動,保證你的安全。”
“你想辦法把他們兩個安排進入漁船,屆時讓他們藏在漁船中,跟貨物藏在一起。”
“一旦你要控制漁船,讓他們兩個配合你,一起保護物證。”
“太危險了。”顧晨并不認同這樣的做法,也是提醒著說:“潛入漁船比登天還難,成功概率太低,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
想了想,顧晨又道:“你們有沒有帶通信設備?”
“有。”其中一名蛙人聞言,趕緊將自己身上的一部通信設備取下,交給顧晨道:
“這是一部衛星電話,還可以定位,你戴上這個,我們就能隨時鎖定你的具體位置。”
“如果你要跟船出海,那么在海上,只要你還帶著它,我們就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你。”
“那如何通知你們,可以開始行動呢?”顧晨拿著一部微小的衛星電話,也是好奇問道。
領頭蛙人指著其中一處紅色按鈕道:“如果你算準時間,是我們該出發的時候,就按下這個紅色按鈕。”
“屆時,我們那邊會收到信號,埋伏在附近的海警船,也會立刻出發,快速朝你所在方向跟進,這需要你自己算準時間。”
“好吧。”感覺總算能配上通信設備,顧晨心里美滋滋。
但此時,顧晨發現附近傳來一陣動靜,阿德正來到海灘附近,似乎是在尋找自己的下落。
顧晨趕緊提醒幾人道:“帶著這封地圖,藏好,帶回去,上面還有我記錄的這次交易的具體時間和海域坐標。”
“到時候,我會在必要時刻,給你們發送信號,你們隨時可以兩面出擊。”
“一面登島,查封阮旭坤的隱秘基地,收繳贓物。”
“另一面,堵住巴圖跟阮旭坤的去路,務必要將他們捕捉在海上。”
“明白。”領頭蛙人默默點頭。
顧晨深呼一口氣,見阿德尋找自己的動靜越來越大,其他馬仔也都停止了休息。
顧晨趕緊提醒:“你們想待在這里,等我把這幫人帶走之后,你們在離開,明不明白?”
“明白。”所有蛙人默默點頭。
“那我走了。”顧晨說。
剛一轉身,卻又被領頭蛙人給叫住:“顧晨。”
“怎么了?”顧晨扭頭問道。
“沒什么,注意安全。”領頭蛙人說。
顧晨咧嘴一笑,默默點頭,隨后開始往巡島小隊方向走了過去。
另一邊,阿德正帶著三名馬仔,左右尋找顧晨的蹤跡。
可下一秒,就發現樹林一角,一道黑影突然出現。
來不及反應的阿德,下意識的抬起槍口,對準了顧晨方向。
見來人是何文軍,他這才長舒一口氣,有些無奈道:“軍哥,你跑哪去了?剛才兄弟們都在找你呢。”
“上個廁所,怎么了?”顧晨問他。
“沒……沒什么。”阿德咧嘴笑笑,也是不由分說道:“這不是怕你有危險嘛。”
“這個地方能有什么危險?”顧晨倒是無所謂,瞥了眼其他三名沒精打采的馬仔,也是沒好氣道:“你們能不能提起精神?一個個的,休息這么久還不滿足嗎?”
“是是,軍哥說的是。”阿德是個見風使舵的人。
先前武進勇受寵,他拍武進勇的馬屁,簡直到了不要臉的地步。
現在一瞧,武進勇玩完了,竟然勾結外人刺殺大哥。
現在事情敗露,被關進小黑屋,自己現在只能抱緊何文軍這條大腿。
因此趕緊帶著顧晨的說話口吻,訓斥身邊幾名馬仔道:“你們幾個,給我打起精神。”
見其中一名馬仔還打著哈欠,阿德上去就是一腳:“你沒吃飯啊?”
“阿德,白天大家都在賭房,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白天沒怎么睡覺,晚上打個哈欠,正常現象吧?”
“我不管你是不是正常現象,我只知道,現在軍哥讓你們打起精神。”
阿德也是語帶堅定,這讓馬仔很是為難。
可奈何阿德現在就是這番狗奴才的樣子,也實在沒轍。
但顧晨卻并不在意這些細節,偷偷瞥了眼蛙人們藏匿的方向,于是又對眾人說:
“從現在開始,去往下一個補給地點,都趕緊的。”
“好吧。”
見何文軍已經發話,大家雖然頗有怨言,也只能順從。
拿起手里的武器,大家依舊排成一列隊形,在阿德的領頭下,開始緩步離開。
而另一邊,躲在草叢中看到這一幕的幾名蛙人,也是目瞪口呆。
其中一名蛙人問領頭蛙人道:“這說出來估計都沒人相信,這個顧晨,還真有點本事。”
“是啊,明明是個被綁架的人質,卻在這里混得風生水起,這叫什么事?”又一名蛙人說。
領頭蛙人也是默默點頭,淡笑著說:“,可能這就是本事吧,感覺他自己都能離開這座海島。”
談話之間,領頭蛙人也是見顧晨交給自己的手繪地形圖,放入自己的防水袋中。
這才帶著其他蛙人,開始按照當時來時的路線,重新乘坐潛航器,消失在茫茫大海當中。
翌日,下午4點。
小碼頭上站滿了各種手持武器的馬仔。
阮旭坤,甘亭,還有顧晨幾人,都在岸邊進行監督。
看著貨物一箱一箱搬上小船,再由小船運到不遠處的漁船上,整個過程,讓阮旭坤感嘆不已。
“之前我一直在糾結,到底是向北走?還是向南走?”
“現在,也不用再擔心了,直接跟巴圖做生意,比較爽快,南邊的馬里亞斯,真特么不是個東西,竟然派人暗殺老子。”
“坤哥,你也不用生氣,既然大家都沒有坦誠交易,提前攤牌,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命還在。”顧晨見阮旭坤內心矛盾,也是趕緊安慰著說。
甘亭見狀,也趕緊附和:“是啊哥,既然這個馬里亞斯毫無誠意,那也不必糾結,至少把貨都給巴圖就對了,畢竟這是何文軍的大哥……”
“真是因為巴圖是何文軍的大哥,我才猶豫。”還不等甘亭把話說完,阮旭坤直接打斷了說辭。
甘亭不解,問阮旭坤道:“怎么了哥?”
“害!”幽幽的嘆息一聲,阮旭坤擺擺手,頗為無奈道:“以前是向南向北,兩邊都有安排,價格自然也很美好。”
“可現在,失去了南邊馬里亞斯的渠道,也只能轉頭,專注于跟巴圖做生意。”
“但生意放在一家做,的確風險很大,有必要,我們還是要另謀渠道,在南邊再物色一位買家。”
“坤哥,其實大可不必擔心。”見阮旭坤心中的疑慮在于客戶渠道過于單一,顧晨也是趕緊提醒:
“有我做保證,巴圖大哥那邊,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哈哈。”擺了擺手,阮旭坤也是無奈說道:“你還年輕,這道上的事情,你還不算很了解。”
“要知道,即便有你做擔保,但是你的分量是在太輕,巴圖該怎么壓價,還怎么壓價,這家伙,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頓了頓,阮旭坤又道:“但話又說回來,巴圖這人比較厚道,當年我一個電話打給他,唾罵他安排你何文軍來我身邊做人質,竟然跟警方舉報我。”
“雖然當年的誤會已經解除,但是我仍然記得,巴圖為了一個‘義’字,竟然逼得你跳海。”
“雖然你的小命是撿回來了,但是之前的記憶也消失全無,可見巴圖這人心狠手辣。”
“表面上,他似乎看上去人畜無害,似乎長相還過于滑稽,可掄起動手,這家伙可是心狠手辣,自己人都不放過。”
“跟這種人做生意,最好就是要小心謹慎,沒準哪天談崩了,人家抬手就送你一顆子彈。”
“坤哥,嚴重了。”見阮旭坤也有危機意識,顧晨也是趕緊安慰。
然而,此時的阮旭坤,似乎也看開了許多。
而這第一次,自己在沒有武進勇的陪伴下出海做生意,右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
似乎是在預示著什么。
于是阮旭坤也是抱怨著說:“今天一起床,這右眼皮就跳得厲害,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但是我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假的。”顧晨趕緊敷衍:“這其實就是一個非常矛盾的說法。”
“但凡一個人左眼皮跳,他都會異常高興,可一旦右眼皮跳,就說這些是迷信,信不得,可見這左眼跳跟右眼跳,壓根沒半毛錢關系。”
“嗯,說的有道理。”聞言顧晨說辭,阮旭坤甩了甩手指,也是雙手負背,準備返回基地。
臨走前,也是叮囑顧隊道:“這里就交給你跟甘亭,一定要注意,前往不要把這些貨物掉進海里,這些可都是錢。”
“明白。”顧晨微微點頭,巴不得阮旭坤趕緊離開。
而這邊阮旭坤剛走,顧晨就跟甘亭提議道:“我們去船上吧。”
“去船上?”甘亭表情一呆,問顧晨:“去船上干什么?這邊貨物還沒裝完呢?”
“搬運貨物交給他們,我們去船上休息一下,檢查一下漁船的情況。”
“畢竟這是我第二次出海交易,我想順便了解一下我們漁船的情況。”
“這樣啊?”雖然感覺檢查漁船是夠無聊的。
不過既然何文軍想去,自己陪他就行,甘亭便也爽快答應:“那行,我們就坐這艘小船過去,讓他們這艘小船上不要裝貨。”
“嗯。”顧晨默默點頭。
乘坐小船,跟隨著其他幾艘一起靠近漁船。
顧晨和甘亭通過網繩爬上漁船。
而此時的顧晨,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現在可以掌控犯罪集團的資源,行動起來也沒有了之前的約束。
這讓顧晨非常舒服,當即提議道:“去船艙看看,看看這些東西都怎么擺放的?”
“哈哈。”見何文軍如此上心,甘亭也是干笑兩聲,只能點頭答應。
要知道,武進勇雖然被關進小黑屋,但是現在的何文軍,看上去比武進勇要更加上進。
甘亭還以為何文軍是想在自己大哥面前好好表現,所以對于這個何文軍的要求,甘亭基本上是有求必應。
來到船艙,顧晨在甘亭的帶領下,直接走到了貨倉位置。
此時此刻,貨倉周圍都站著持槍馬仔,這里看上去有些重兵把守的樣子。
顧晨眉頭一蹙,有些驚詫。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但卻又在情理之外。
畢竟,自己的最終目的,是要守住這些“物證”。
保證這些“物證”,在海警控制這艘漁船之前,不被這幫人倒進大海銷毀證據。
所以,顧晨現在要面臨的,可能是這些持槍的馬仔。
而且這些人面目兇殘,似乎都并不好對付,看上去也都是阮旭坤的親信。
因為只有跟著阮旭坤年限夠長,才有資格被分配到這里。
就如守住山洞的那幫人,似乎也是油鹽不進的樣子,要對付他們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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